他戳死,太便宜他了!”
正着,龙传见到身边的夏七七也委屈地噘着嘴,连忙将夏七七的手握得更紧,道:“七七妹妹,不怕,有传哥哥在!”
夏七七的眼眶中转着泪花,道:“传哥哥,刚刚那个人是不是坏人啊?他的话,我一儿都不喜欢听。”
龙传笑道:“七七妹妹,他只是个傻瓜而已。等会儿传哥哥打他一顿,帮你出气。”
夏七七了头,道:“传哥哥,一会儿你要打他的话,我和你一起打。你看,我也练出法术了。”罢,夏七七右手一抬,食指的指尖之上,一截水光灿灿的剑尖开始凝聚,正是东胜神宫的水剑术。
龙传唬了一跳,连忙对夏七七道:“七七妹妹,快收起来!可不能随便用法术!”待到夏七七将剑尖给收了,龙传偷偷地四处张望了一眼,暗自抹了一把汗。好在今日城主府的人都在忙着庆典之事,此处又颇为清净,没人发现。
龙传的虚紫府里,天魔和血煞的声音同时惊道:“这个女娃不简单啊!”
青得意地道:“龙传的媳妇儿,能差到哪儿去?纯粹仙基的呢!比龙传那个弱到掉渣的仙基强多了。龙传,话你这媳妇儿可真不错啊。你要打架,她就要跟着你去打架。”
院子中的一棵树上,一只麻雀暗自嘀咕:“是个妖孽啊!这道水剑,看起来可是有模有样了。”
第八章 偷东西碰到正主()
出了院子,龙传和夏七七问明澹台府荷塘的方向,两个娃便各自迈开腿儿,朝着澹台家荷塘的方向跑去。
七弯八拐地,跑了一阵子,两个人终于跑到一个极大的荷塘边。一路之上,倒也不是没有澹台府的人看见二人。只是,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穿着打扮甚是不俗,澹台府的人也都心系庆典之事,各自忙忙碌碌,还以为这两个娃娃又是府中哪家亲戚带来的孩子,是以也无人理会他们二人。
龙传拉着夏七七,寻了个稍微僻静的角落,四顾一眼,见周围连个人影子也没有,低声对夏七七道:“七七妹妹,你先在这儿等着。传哥哥变个戏法给你看。可千万不能出声啊!”
夏七七了头后,龙传正要使出御剑术,钻进荷叶之中,虚紫府里,青的声音忽然响起:“龙传!有人!”
青的几个字没完,龙传已经觉得面上仿似被一股火辣辣的热气扫过。龙传心中一惊,顺着热气扫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离自己和夏七七约莫十余丈远的荷塘边,一坐一立,有两个人。坐着的一人,乃是一名身着葛衣、面目红润的老者,右手之中,平端着一根竹竿。立着的,也是一位老者,身着灰色长衫,面目清瘦。
龙传这一惊非同可。以他的目力和耳力,莫这两个人离他所在的位置只有十余丈,便是再多出几个十余丈,他也断无发现不了他们的道理。而且,龙传方才明明四处望了一眼,并未发现此处还有两名老者。
站着的那名清瘦老者,见到龙传看过去,面上似乎微微有一丝惊讶之色。清瘦老者目光一收,龙传面上火辣辣的热气立即消散。这一股**之气,竟然是这清瘦老者一眼所致!
龙传在虚紫府里惊道:“两位前辈,青,什么修为?”
天魔的声音道:“坐着的那人,身上真元丝毫不露,却可以将自身融入天地之间,避开青的耳目,至少已是大悟后期。站着的那人,身上的真元微露。但先前既然也可以避开我们的耳目,应该也已经踏入大悟之境了。”
龙传脑中微一转念,接着问道:“澹台老祖?青,刚才你也没发现?”
青有些恼火地道:“没注意谁知道这里还藏着两个老怪物?”
血煞的声音道:“应该是。站着的那人,目光之中带着火辣之气,显然是修炼火属性功法的高手。御器宗以炼器为主,多的是玩火的祖宗。”
龙传暗自一咬牙,拉起夏七七,就朝着两位老者走去。
青在龙传的脑海里道:“龙传,你要干嘛?想偷东西被主家发现了,还不快跑?”
龙传在脑海里答道:“不偷一颗莲子不行啊!特地留了一颗到这里来偷的。青,你刚才真没发现?”
青郁闷地道:“没。看来大悟之境的人,如果不动真元,我暂时还发现不了。”
龙传在脑海里“嗯”了一声,道:“青,不着急。你都有好几年没长了。等过了今日,我跟爹娘一,去找一些修仙的东西来给你补一补。几年没吃东西,看把你瘦的,都成豆芽菜了。”
青怒道:“你才是豆芽菜!你拉着的就是个豆芽菜!”这一闹,青的郁闷立即给闹没了。
话之间,龙传已经拉着夏七七走到两位老者的附近。龙传在两位老者几步远处站定,对着两位老者躬身一礼,道:“子龙传,见过两位老人家!”
站着的那位老者对龙传微微了头。坐着的那一位,则将左手的食指竖在嘴前,对龙传和夏七七做了个全宇宙都通用的噤声的手势。
此时,龙传和夏七七都已看清楚,这名坐着的老者,手中端着是一根鱼竿。龙传心中一乐,暗道,没想到在这里还碰到个老钓友。
在另外一个时空之中,龙传最休闲活动之一,便是钓鱼了。只要有两个星期不带着钓竿去抛上几竿,龙传就会觉得浑身不得劲。到了这个时空之后,自己以一个娃娃之身,生活了七八年,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此刻,见到这名老者在钓鱼,龙传顿时来了兴趣。
龙传顺着钓竿和钓线一路看至浮漂,心里立即一阵无语。这还是个典型的传统钓法啊。竹竿的顶端,至少有自己的大拇指粗。那根钓线,怕不是也有半毫米粗。至于浮漂,则是典型的七星漂。再看看老者身前摆着的一个罐,龙传不用问,就知道里面装的是蚯蚓之类的软虫。
龙传和夏七七看了一会儿之后,只见浮漂猛地朝下一沉,坐着的老者一扬鱼竿,鱼线顿时绷得笔直。水中的鱼左冲右突,拉着鱼线划出呜呜的声响,正是钓鱼人最喜欢听的声音。
水中的鱼朝前猛地一冲,朝着荷叶之中冲去。老者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双手紧握钓竿,用力一回拉,一条极大的鲤鱼在水面一个翻腾。龙传目测了一下,这条鲤鱼的分量,至少有三十斤。夏七七拍着手叫道:“哇!好大的鱼!爷爷好厉害!”
夏七七一句话还没夸完,那条大鲤鱼再度发力,朝前猛地一蹿。随着崩地一声,鱼线应声而断。大鲤鱼在水底耀武耀威地搅起一团浑水,游入荷叶之中。
手持钓竿的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今天是吃不着鱼了!”
龙传一听,立即在心里鄙视道:“就您二位这修为,真想吃鱼的话,一巴掌拍下去,整个荷塘都能被你们给拍干了。还用得着费这个劲?”
鄙视完之后,龙传心里又汗了一下。貌似自己在另外一个时空之中去钓鱼的时候,有时候也是被人这么鄙视的。唉!钓鱼人的毛病啊!菜场的鱼更便宜,却偏偏要自己去钓。
老者复又坐下,笑眯眯地对龙传和夏七七问道:“你们这两个娃娃,是谁家的娃娃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龙传知道,真人面前,绝对不能假话。龙传再度对老者躬身一礼,道:“回过老人家,子是东城龙家的龙传,这位是南城夏家的夏七七。子和七七妹妹今日前来,乃是想要寻一莲子,为府主家的老祖贺寿。”
老者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问道:“哦?用一颗莲子为澹台家的老祖贺寿?还是用澹台家的莲子?你这娃娃倒是有些意思。来听听。”
龙传嘻嘻一笑,躬身道:“老人家,不可,不可。出来就不灵了。”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这娃娃,还卖关子。既然不肯,那你们就去寻吧。”
龙传却不肯走了。能有这等修为,还能在澹台老祖庆典之日稳坐在这里安心钓鱼的,又一口一个澹台家的,如果不是澹台老祖本人,还能是谁?
能在这里碰到澹台老祖,可是意外之喜啊。自己怎么能错过这个混脸熟的机会?再了,这两尊大神杵在这里,自己还怎么使出御剑术偷摘莲子啊?难不成要一个扑通扎到荷塘里去?
龙传笑嘻嘻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打算钓什么鱼啊?”
老者叹道:“老夫这荷塘之中,有一种金眼鲮,味道甚是鲜美。老夫苦守多日,方才钓获一尾。食之以后,老夫难舍其味啊。今日便是又冲着它来的。”
龙传在心里再次鄙夷道:“吃货!吃货!不知道都辟谷多少年的人了,还贪恋一条鱼的味道。”
龙传又一躬身,道:“原来老人家是府主家的老祖宗。子失礼了!”
老者奇道:“你怎么知道老夫是府主家的?”
龙传答道:“老人家刚刚,’您这荷塘之中’。老人家自然称这荷塘的荷塘,自然是府主家的老祖宗了。”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只麻雀鄙夷地叽叽喳喳骂道:“淫贼!一肚子弯弯绕绕!”
老者又哈哈一笑,道:“你这娃娃,脑袋瓜儿果然灵活。你们两个娃娃没有我澹台家的人陪同,就跑来此处寻莲子,算得上是不告自取吧?哈哈!”
龙传再一躬身,答道:“老祖宗,子欲取的莲子,取之于府主家,用之于府主家,算不得偷。”
这一下,不仅是坐着的老者,就连那位站着的清瘦老者,也是微微一愕。两位老者随即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坐着的老者一边绑着鱼线,一边笑道:“好,好,好!你这娃娃,真有意思。好吧,你们去寻吧。老夫什么也没看见。”
龙传嘻嘻一笑,道:“老祖宗,不着急。子也极是喜欢钓鱼,正要向老祖宗请教一二。”
坐着的老者微微一愣,好奇地问道:“哦?你这娃娃也懂钓鱼?”
龙传笑道:“不瞒老祖宗,别看子年纪,子的钓技可不弱。不定,子有办法帮老祖宗钓到您想要的鱼。”
这一下,两位老者的脸上都现出好奇的神色。坐着的老者道:“好!若是你这娃娃能够帮老夫钓到金眼鲮,老夫便做主,将这满荷塘的莲子都送给你你拿去给澹台家的老祖贺寿。”
龙传又一躬身,道:“若是子的方法好使,满堂莲子,子只取一粒。到时候还要请老祖宗帮手一二。”
第九章 钓()
龙传和夏七七蹲在老者的身边后,龙传问道:“老祖宗,您能不能先给子,您想要钓的那个金眼鲮,大概是长什么样子的?”
老者用手比划了一下,道:“金眼鲮大概有这么长,身体呈梭形,鱼口比较,上颚坚硬且微微突出,眼睛周围有一圈金色的圆环,所以叫做金眼鲮。怎么样?娃娃见过这种鱼没有?”
龙传摇了摇头,答道:“没见过。”
坐着的老者闻言,脸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立着的那一位清瘦老者,眉头微微一皱,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厉色。
青的声音在龙传的脑海里响起道:“龙传,别瞎忽悠!站着的那个,身上好像有杀机。”
龙传心中微微一惊,立即明白过来。那位站着的老者,想必是听到自己连见都没见过这种鱼,以为自己乃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刻意跑来接近澹台老祖,有所图谋的。
龙传定了定心神,心中已经有了一些计较。根据这位澹台老祖的描述,再加上这种鱼的名字,金眼鲮的习性,应该与另外一个时空之中的土鲮鱼差不多。
龙传道:“老祖宗,晚辈虽然没有见过这种鱼,但却能大致推测出这种鱼的习性。只要知道它的习性,晚辈就有办法帮前辈钓到它。”
坐着的老者闻言,奇道:“哦?这么神?来听听。”
龙传道:“老祖宗,这种鱼的上颚既然微微突出,子认为,它平时吃食,一定是贴着塘底在刮擦觅食。而且,这种鱼的上颚又很坚硬,明它平时觅食的地方,应该是塘底颇为坚硬的沙底或者石缝。”
听得此言,坐着的老者微微一思索,道:“有儿道理。”那名站着的老者眉头也微微一展,眼中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
青在龙传的脑海里道:“杀气没了。”树之上,一只羽毛微微炸起的麻雀也将炸起的羽毛收了下去。
龙传暗自舒了一口气,问道:“老祖宗上次钓获金眼鲮也是在这里?”
见坐着的老者了头,龙传站起身来,道:“老祖宗,借钓竿一用。”
接过老者手中的竹竿之后,龙传用竹竿在荷塘里戳了戳,拿出来一看,道:“老祖宗,子以为,老祖宗想要钓到这种鱼,应该另寻别的地方。”
老者饶有兴趣地问道:“娃娃是,此处的塘泥太软?”
龙传了头,道:“老祖宗,恕子冒昧。子以为,老祖宗上次能在此处钓获金眼鲮,乃是运气所至。想要钓到它,最好还是找一处有沙底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个荷塘里,哪里是沙底。”
老者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这个容易。老夫知道。”
龙传暗道:“您当然知道了。您神念一扫,只怕连鱼都给你扫出来了。”
不过,龙传也明白,澹台老祖先前为什么不用神念去扫视荷塘,找寻金眼鲮的踪迹。钓鱼的乐趣,便在于一个充满了未知的钓字。若是知道鱼在哪里,对着鱼群抛竿,哪里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见老者就要朝另外一处地方走去,龙传连忙道:“老祖宗请稍等!想要钓获金眼鲮,您这套钓鱼的东西也得重新弄一弄。”
老者脸上的兴趣更浓,问道:“哦?老夫的这套家伙什儿也不行?”
龙传道:“老祖宗,若是子所料不错的话,金眼鲮的冲力一定很大。口,冲力大,您得换一根软一些的钓竿,这样才能泄力。您这根钓竿的顶端太粗了,没有泄力的作用。刚刚那条鲤鱼,便是一个猛冲,使得钓线无处泄力,才被冲断了。而且,您的鱼钩和钓饵也得换。您的鱼钩太大了。这种软虫也不好使。”
老者兴致勃勃地复又坐了下来,道:“来,来,来!娃娃好好跟老夫,该怎么换。”
龙传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