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缘恩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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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恩仇录-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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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散人道:“你开玩笑,这等美貌女子,我一生中也没见过几个,就算有钱,也未必能碰上一碰。”水散人“哼”的一声,不再接话。

    索凌大惊失色,急忙胡乱说道:“你胆敢碰我一下,我赤魔堂中千万人,会将你五行散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木散人一听,略微迟疑一下,顺嘴问道:“你是赤魔堂的人?”

    忽然一个粗糙深厚的声音道:“是谁说要将我们五行散人千刀万剐的?”

    四人齐声叫道:“老大!”凌空飘下一人,手持黄金枪,长须飘胸,浓眉横眼,头上却是光秃秃,凶神恶煞一般,鼻子大的要命,常人的鼻子只怕不及这人的一半大小。四人围了上去,问道:“老大,你头怎么没了?”金散人道:“哼,着了赤魔堂史堂主的道了。”

    四人大惊,问道:“赤魔堂?史堂主,那是中堂堂主。”金散人道:“是,此事不必再提,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木散人道:“我四人在此等候你,哪知这小姑娘却在偷听咱们说话。”金散人点点头,盯着索凌,问道:“你是赤魔堂的人?你是哪个堂主手下?”

    索凌光是看着这人,就觉得他凶狠异常,待到他和自己说话,更是让人心惊胆战,稍微平复心情,道:“我在江陵,能是什么堂主手下?”金散人点点头,道:“史堂主人在哪里?”索凌道:“我不知道。”

    金散人道:“哼,我整块头皮都被他揭下,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老夫隐遁江湖,今日重现,也要报这一己私仇。”土散人问道:“老大,你是要找赤魔堂的事情?不是找断刀吗?”

    金散人慢吞吞道:“仇也要报,刀我也要。”水散人道:“好!咱们五人齐心协力,那断刀你有消息了吗?”金散人道:“此事不忙,我已得知是赤魔堂叛徒杨真得了此刀,这姑娘是赤魔堂的,咱们今日既然重出江湖,哼,赤魔堂再大声势,我也要碰上一碰。”

第一百一十九章() 
索凌听得却是心惊胆寒,自己急中生智,知道赤魔堂近些年在江陵地带扩张势力,声势夺人,自己身处险地,因此冒充是赤魔堂的人,哪知道这五行散人竟然与赤魔堂人有仇,意欲报复,自己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反而成了弄巧成拙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办才好。

    木散人说道:“老大,这姑娘这么漂亮,杀了实在可惜……不如……”金散人道:“不如怎么?”木散人色眯眯看着索凌,说道:“不如就让她跟了我,我保证不耽误正事,嘻嘻……嘻……”索凌看见他淫性大的样子,蹙眉说道:“是英雄好汉的,就杀了我罢!”

    木散人嘻嘻一笑,道:“英雄好汉?那你是高看了我啦!我可不是英雄好汉。”

    金散人道:“那不行,我五行散人名为散人,那就要自由自在,岂能受此妇辈束缚?”索凌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只是路过此地,你们说的什么,又有什么干系?断刀之事,天下人都在寻找,又是什么秘密了?我不过听到了此事,你们就要置我于死地?天下之中,岂有此理?”金散人道:“哼,我五行散人重出江湖,这已经是大秘密了,岂能由你传话江湖?今日哪怕是你赤魔堂法总堂主来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索凌双腿被点了穴道,在地上一直运功强冲穴道,无奈土散人点血功夫十分邪门,自己连试了几次,也并不奏效,事已至此,无可奈何,闭上眼睛。

    忽听得一个声音道:“是哪个卑鄙小人在此胡言乱语?竟然侮辱我赤魔堂法总堂主?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六人尽皆脸上变色,这声音忽近忽远,有时像是在自己耳朵旁边说话,有时似乎又离得很远,低到了极低之处,却又高昂激亢,还没说得几个字,又忽然沉寂下去,如若龙王在海上戏水,忽而跳跃上来,拍打起大片海浪,又忽而钻了进去,海面趋于平静,只有淡淡波纹荡漾,此起彼伏,千变万化。

    此人声音奇怪,如同鬼魅,若是一人所,那就匪夷所思了,一个人怎能语调不变,又使声音忽大忽小?六人心中皆在想:“难道这人在极狂奔?忽进忽退,因此传来声音却不同?”这么一想,又都是摇摇头,都想到:“天下不可能有这般快的轻功,能在眨眼之间来回百丈远。”

    金散人皱眉自言自语道:“我五行散人重出江湖第一天,怎么就这么多麻烦事情?”忽然逼用内力,气运丹田,朗声说道:“是哪路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五个老妖怪!怎么?还不快逃,难道让我杀光你们才算吗?”金散人道:“哼,要杀光我们五行散人,只怕没那么容易!”那人不住大笑,声音忽远忽近,然而却并不现身。

    火散人一直未曾说话,此刻不知用了什么门道,忽而前后,忽而左右,揭开胸前衣服,团团火焰顿时喷射出来,照的四处光亮非凡,只是如同昙花一现,火苗喷射出去,大如云朵,渐渐消散,却不见任何人在旁。火散人一甩衣袖,收住火苗,低声道:“西第五棵树上,一个人。”原来这火散人眼力极好,一眨眼功夫,已经看清敌人所处位置。

    土散人不由分说,飞快爬了过去,登上树枝,他不但遁地术非同寻常,爬树也似猴子般迅捷,转眼就爬到了一半,大声道:“装神弄鬼,滚下来罢!老子……啊!啊!”

    土散人正在说话,忽然尖叫两声,其余四散人相互对视,急忙窜了过去,道:“老五!你怎么了?”火散人又放出火焰,树上之人已经消失不见。急忙察看土散人伤势,见他右手手臂淤青,肿起老大一块,不知被什么击中,力道奇大无比,因此才顿时跌落在地。

    水散人如临大敌,神色凝重,道:“老五一向在地上爬的惯了,向来皮糙肉厚,怕是寻常兵器,也难以伤他筋骨,怎么……”金散人怒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跃上树,脚下生风,一连上了几棵树,踏上树枝借力,树枝却摇摆甚小,索凌心道:“这人排行老大,武功当真不是盖的!”

    不一时,听得树上戾声大作,风起云涌,金散人已与那人争斗起来,索凌看不到二人,只能听到声音,金散人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是赤魔堂的吗?”那人道:“你说呢?”金散人许久不答,隔一会儿,二人打斗又凶,金散人又问道:“你是哪一堂堂下?”那人说道:“你说呢?”金散人又问道:“是史堂主门下吗?阁下武功可比史堂主高的多了。”那人仍然说道:“你说呢?”金散人见他不愿回答,也不再多问,下了杀手,那人见金散人忽然暴怒,不敢轻敌,全神贯注接招。

    二人打斗之时,脚步都不停止,在树上不住移换方位,拳脚功夫却是不止。水散人忽道一声:“老大!接兵器!”金散人追敌之时将金枪递给她,金散人知道如此情景,只怕再打一炷香时分也难以分出胜负,疾退几步,下了树,身子几乎躺了下来,却仍然时分平稳,待得接到兵器,复又上去,那人一掌向下挥出,树枝也被打断,掉落下来。金散人金枪横出,将树枝截成两段,大踏步攻上,又将那人逼在下方。

    有了兵器,金散人便更加凶狠,横冲直撞,见那人戴着面罩,看不清他面目,自己于塞外苦寒之地,苦练数年功夫,练成今rb领,不成想今日回到中原,碰上的第一人便捉襟见肘,打了个不分胜负,兵器在手,许多次看似都要将那人劈成两段,千钧一之际,却总能被那人躲开了。

    金散人再也不敢轻敌疏忽,使出看家本领“龙元功”,正是他苦练数年习得,浑身青,只是深夜之中瞧不出来,金枪在他手中“嗡嗡”作响。

    那人“咦”的一声,显然是被惊到,不过他反应倒也迅,急忙跃到一旁树上,这棵树树枝繁密,金枪难以施展,反而占据了金散人一只手去拿武器,金散人打得急了,见看家本领仍然制服不了他,四下横扫,将树枝一一打掉,哗哗啦啦掉落一地,那人又是蹦上另一棵树,金散人仍然打掉树枝。

    那人嬉笑道:“你若有本事,就将这林中树枝全给打掉了。”金散人不答,忽然身下火起,原来自己跳的低了,火散人趁他不备,喷射出烈火,幸而他先时见到过,急忙躲去,口中怒道:“既然你们要一起上,那就来吧!”突变奇招,反而打了个金散人措手不及,不一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金散人胸口中了一记,力道奇大无比,金散人措手不及,掉落下来。

    火散人瞧得清楚,急忙去抱他,不想那人度奇快,又是一记斜劈,“咚”的一声,将火散人打出数丈开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 
其余三人见状不妙,急忙齐攻上去,合力将那人逼下树来,火散人躺在地上哀嚎,其余四人分把四首,团团围住那人。

    金散人道:“哼,我五行散人以五敌一,那是极其罕见了,阁下究竟何人?是法堂主吗?”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赤魔堂法无道堂主年纪虽轻,若要取你们五个项上人头,那也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情。”金散人手捻长须,显得不伦不类,道:“我知法无门是赤魔堂堂主,哪知他已经娶妻生子,难道他儿子比他还厉害吗?”

    那人道:“我堂主武功出神入化,鬼神莫测,那还用说吗?别说我赤魔堂总堂主来此,就是我区区无名小辈,你又能奈我何?”金散人道:“你武功如此高强,绝非无名小辈,干什么不报姓名,见不得人吗?”说话之间,金枪直入,木散人、水散人、土散人见他动手,也一齐攻上去,每人下的都是毫不容情的杀手,不留一点余地。

    那人站在中央,道:“无耻之徒,以多敌少,难得到我吗?”掌心聚集真气,向金散人攻去,金散人不敢硬接,侧身躲过,哪知这招乃是虚招,虚晃金散人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攻其余三人,耳听得三声肉掌碰撞声音,除水散人之外,木散人、土散人又是被打伤在地。那人道:“咦?分功化无功?你这老女人,见过化无老者吗?”

    金散人见状不利,再也不敢恋战,趁他沉思之际,抓起三人扔在马上,金枪侧出,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往前急奔,索凌大惊,叫一声:“荡扬!”金散人偕同水散人一同离去。

    索凌对眼前之人十分佩服,说道:“你武功当真高明!”

    那人蒙面负手,走到她跟前踱了几步,盯着她不住看,索凌慌张道:“你干什么?”那人隔一会儿,道:“你不是赤魔堂的人。”索凌道:“我不是,前辈相救之恩,我自然没齿难忘。”

    那人丝毫不在意她的话语,冥想一会儿,道:“你父母是谁?”

    索凌十分奇怪,说道:“我父母我小的时候他们就死了。”那人点点头,又问:“你今年多大?”索凌见他问题繁多,此时刚走了大敌,听到这问题又有说不出的诡异,说道:“我十九,前辈,你帮我将穴道解开吧!”那人却不照做,又问:“你父母共有几个孩子?几男几女?叫什么名字?”

    索凌十分疑惑,眼见这人行侠仗义,却又神经兮兮,只是他救了自己性命,不好不答,因此道:“我家中只我一个孩子,我并无兄弟姐妹。我叫索凌。”

    那人又是“嗯”的一声,道:“你是临沂口音,你老家就在临沂吗?”索凌点点头,那人才过来替他解了穴道,手法干净利落,十分爽快,说道:“你师父是霍知命,是不是?”索凌知他武功实在高明,用手一触自己,便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东蒙派的,只怕师父武功,远远不及此人。

    那人凑脸过来,黑夜之中只露着眼睛,索凌与他一对视,感觉这人眼中尽是迷茫之情,心中也颇觉奇怪,问道:“前辈,你是赤魔堂的吗?”那人说道:“说话声音也像”索凌起身盯着他看,那人才觉不好意思,扭过头去,道:“我是赤魔堂护法长老,你可知道吗?”

    索凌却从未听说过什么“护法长老”,问道:“你是赤魔堂中堂的护法长老吗?还是西堂?东堂?南堂?北堂?”那人哈哈一笑,道:“不曾听说赤魔堂分堂之中有长老之位。”大踏步离去,声音又变得断断续续,道:“姑娘,回去你问问霍知命,只怕你还有兄弟姐妹,也未可知。”终于杳无声息,林中寂静无声。

    忽听到“得儿”“得儿”“得儿”马蹄踏地之声传来,愈来愈近,索凌兴奋站起,大叫道:“荡扬!荡扬!”果真是荡扬马回来了,看到索凌,凑过去,不住用脸贴近摩擦索凌,长嘶一声,索凌翻身上马,荡扬大踏步带她离开树林。

    经历一番险恶,索凌又是如隔梦境,自己刚脱离章府密室,又遭此大难,心中感叹江湖之恶,还好有惊无险,但想到木散人的脸,仍是心有余悸。索凌又想到赤魔堂护法长老,他问自己家世是做什么?自己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难不成他认错了人,因此相救?

    索凌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自称是赤魔堂护法长老,武功比自己师父可不知强了多少倍,若他真的是什么护法长老,武功就已经如此出神入化,那真不知赤魔堂总堂主法无门、法无道父子二人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荡扬马脚下生风,行的极快,不知不觉又到了瀑布之旁,刚下过一场大雨,瀑布喝水喝得饱了,声势极大。一人一马站在瀑布旁边,瀑布溅射水珠不住拍打着他们,索凌轻轻摸着马背,说道:“马儿,咱们回去吧?”荡扬马似乎听了出来,却又不情不愿,低声嘶鸣。索凌道:“外面江湖凶险,在山上可就平安的多啦!”

    这一夜索凌干脆睡在一旁的草丛之中,荡扬马也十分乖巧在睡觉,待到惊觉醒来,天色已经大明,索凌打个哈欠,伸出胳膊,将身体舒展开来,见荡扬马正在瞧着她,索凌顿时笑靥满面,问道:“你饿了吗?”刚说完话,看着荡扬马脚下的嫩草已被吃的干净,又道:“你胃口可是好的很哪!”索凌身上没有干粮,正寻思要去镇上找些东西来吃,忽然瞧到荡扬马屁股之上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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