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老友重逢笑三分。
自娱自乐在笑三分。
有六分就够了,至于剩下的四分,算了。
“呵呵!”
笑是痴又是笑的傻,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在被做梦,突然之间,眼前的白色世界一分云雾晃动,一张熟悉确是十分陌生的面庞出现了。
秦木海。
是他,他的目光好威严,被他的虎目一瞪,自己的身躯居然骤然一颤,是怕吗?
这个当然是怕啊,毕竟这可是幻想当中的老丈人,他瞪着自己,低沉的说道:“你为什么会下来?”
“额!”
闻声自己嘴角一抽,好像是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在很多时候‘下来’就等同于下地狱啊,这是地狱。
这白茫茫的世界居然是地狱?
千般寒。
万般冷。
千万般的寒冷,我不想来这里的啊,可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
此刻就如同做梦一样,睡着的人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做梦啊,睡着的人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梦境的,那么现在的韩先呢,是睡着了,还是闭眼了?
众君自猜。
愣了半天,呆了好久,最后自己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我也不想啊!”
“哼!”
对自己这张脸的这份神色,秦木海好像很不满意,目光如同刀子一样的在身上来回的悠荡,道:“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闪失的,你答应我会保护她的。”
是答应。
我还记得。
可是现在,让我如何开口啊,苦在心中难言啊。
事实是并未迟疑多久,还是开口了,道:“不是我不愿意在保护了,是我把她弄丢了,不。。。。是她把我给丢了!”
丢了。
找不到了。
我在这里,她在哪里啊?
“呵呵!”
秦木海满面冷笑,目光微微眯起,道:“所以你就下来了,那么你是下来寻找的吗,那么我告诉你若儿不在这里。”
“呼!”
风云变化。
不知道是梦还是睡着的人梦见了地狱,此刻脑袋沉,眩晕搅动风云乱转。
“呼!”
阳光四溢的地方,总有风的舞,而这在阳光稀洒,风吹叶舞中,总是有叹满怀,忧满心的人。
阳光照耀大和尚脑袋光亮他不忧愁,他的目光永远悲悯,他慈声说道:“施主你又何苦呢,往事已经成往事了,你又何苦抓住不放呢?”
对啊,往事成往事,既然它都过去了,它都想过去了你干嘛还要苦苦纠缠不放啊。
可是?
风吹纱,眼中含笑好似泪起雾,她轻声笑,道:“呵呵,大师,我又哪想如此啊,可是只要我闭上眼睛就是他们的样子,他们在指责我,他们在怨恨我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同仇人厮混。”
“呼!”
风吹衣襟动,大和尚手掌合十,满面诚静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他们是你自己,真实他们已经故去登身极乐,他们因为无可奈何已经忘掉你了。”
走了是永远的走了。
故去是永远的不回来了。
思,是自己。
念,是自己。
恨,也是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在玩弄自己罢了。
“呵呵!”
听佛一席话,越听越痴傻,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身在局中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啊,突兀的,面色顿寒,低吼道:“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我是不是不应该救他?”
“阿弥陀佛!”
佛都笑了,笑着的大和尚轻声的说道:“施主你已经救了他了。”
是啊。
事实就是如此,心中吼一百遍的傻,脑中嚎叫一万遍的杀,可是最后呢,人却是将他尚有温度的身拖出了寒冷。
冷化去,历化去,低声殇言:“是啊!”
隔墙有耳,墙后面有欢喜的面,有耳朵。
“若儿,若儿!”
一声声,一声声叠加欢快好开心,是韩先啊,是不知道他几时潜伏在身后,他小小心一步接一步的靠近。
本来保持这样的小心是很有可能成功的,可是最后呢?
听见了希望,所以炸裂了欢颜,急急忙忙的就想将心中上的朝思暮想揽入怀中,可是着急的结果是什么?
“站住!”
一声冬凛冽,一声卷风寒。
好吧,好听话,自己站住了,面继续热切一动不动。
“呵呵!”
笑看红尘事,这红尘事以脱红尘的和尚还是远离点好,大和尚十分的有心长眼,一步一步的后退。
风吹俩个人的世界。
“呼!”
脚步动,韩先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脚抬起就向前方踏出了一步,可回荡中空气当中的脚步声却不是孤独的回响,一袭黑衣容若不转身亦向前踏出一步。
“我不想见你!”
锋冷的双眼,坚定的声音,容若吐息。
不知道是因为急还是因为慌,脚下居然在起俩步跳跃,可是当目的定睛的时候,容若的背影居然是更远了。
“我不想见你。”
第九百章 杀入战场()
不见?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还在,你也还在,为什么说不见啊,我们如此的接近,曾经说过千万次不分离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说不见了啊?
“不可能!”
嘶吼说不可能
还有命,还活着,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在自己的低吼声回荡之中,脚下在连动几步踏出。
“呼!”
风吹起光芒,薄薄影,流动纱,被挡住了。
这纱的影就是一张纸而已,而它的本质上也只是一张纸而已,一张符文而已,韩先九境望君,破这符文可谓是手到拿来。
即是如此的简单,那么下手吧?
“呼!”
真下手了,只不过不是拳头,是手掌而已,手掌也行啊,手掌衍化道力平推同拳头是一样的功效,这层纸必破。
可是。
落手无力。
这一层浅薄的纱就好似宽广的天河,这一头是牛郎自己一肩挑心的痴同心的傻,可是那一头的织女确是恨心的背影不相见。
牛郎是因为力浅而迈不过天河所以无奈被分离。
可是自己呢?
这就是一层纸,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来打破它,可是最终确是最无奈的被分离,天各一方。
为什么?
目急急是手无力,心慌慌是手中的无力,原来这就叫不敢啊,原来这就是不敢啊,这符文是容若扔下的,是她布下的。
不敢。
对她,不敢啊。
自己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可是容若不同,她好像好无情啊,脚步抬起又脚步落下,影高低,她走了。
“呼!”
深呼吸,眼前天河还是天河,一层纸十分轻易的就挡住了英雄一样的人,面急心更慌,难道从此真的无缘了吗?
不愿。
不可能。
突然韩先的面上一顿,而口中立时喊道:“若儿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带来抚芎花你就嫁给我的,这话还算不算数?”
“呼!”
风听见。
这就好像韩先的一根救命稻草,风抓着它一路疾跑赶忙就塞进了容若的耳中,风可以确保千真万确容若听见了,而风就缭绕在她的身边,以等待她的回声,风肯定,不管是冰冷的也好还是曙光的希望,它都一定会一字不差的塞进韩先的耳中。
所以等。
可是风等来的确是容若身躯的微微一顿。
仅仅是一顿而已,是停下了,可仅仅是稍稍的片刻之后,风吹背影动,就算是风在用力,就算是风将容若的长发吹的乱乱飞扬,可依旧是无法挽留她的身。
她走了。
她快从自己的目光中逃走了。
“咯!”
牙齿恳切,而落在符文光幕上的手掌骤然一抓,顿时符文真的成了纸张,成了空中破裂的废纸张。
“若儿!”
嘶声历啸,纵管是如此热烈的声,可是离去的影还是离去的背影,好狠心,留不住,声音在放大,韩先高吼道:“若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杀入战场,若儿,今,我韩先听你一声令下,进妖族,我韩先必定为你亦为我自己带来抚芎花,”声走高,声在走高:“秦木容若,来日,我韩先愿意在听你一声令下,我愿意为你开疆拓土,我愿意为你守土安邦,若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定杀入战场。”
你一声令下,我杀入战场。
杀入战场?
那个人走了。
我的将军,你的王她成背影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算下令了吗?
“哈哈!”
大笑起,面目微仰,见冬日料峭寒风扑面,骤然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这里就好似紫禁辕门,我从这里出,杀入战场。
风吹,风急。
这一路注定风吹甚急。
上刀山,下火海,男儿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天寒地冻,纵然是寒风料峭十倍不止,也休想挡住我韩先前进的脚步,上战场啊。
一路,笑呵呵。
一路,不知道以这样的笑容来掩盖怎样的苦楚。
韩先一路笑着离开了红枫禅叶寺。
说好了不分离,可仅仅只是几个面色的难堪,最后确是又一次将她一个人丢弃在了风中,未来会怎样啊?
她一人会发生什么啊?
“呼!”
风吹韩先下山,不知道。
是否会痴心认为,容若她一定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啊?
世事难料,命运难猜测,天都难知道。
笑着虚假快活着的他,像一只初展翅的鸟儿一样,一路高低点缀,一路下山来,迷迷白雾,韩先的身终于还是无情无义的消失了。
消失了。
在山上,红枫树下倩影俏丽寒风,衣襟飞扬动,她的目光飘忽不定,可曾在那离去的背影上停留过?
“呵呵!”
红枫树中声惊动,道:“你真舍得他走?”
“舍不得!”
直接的、干脆的,问声起后,答声就至,可这声‘舍不得’真正应该听见的韩先确已是远走了,他听不见了。
“哎!”
红枫中轻叹息,道:“那日我也舍不得,那日我同你一样舍不得,可是那日我同你一样的放任他离去,可到最后,只剩下他送给我的一堆破烂,一堆看着让我更加伤心的东西陪着我度流年,何苦呢,我都是如此了,你又何苦放任他走呢?”
何苦?
心中有千般万般苦,说不出。
眼中雾气早结,心中千泪垂怜,容若嘶声说道:“音姐姐,我怕啊,我害怕失去他,可我又害怕他靠近啊。”
矛盾吧。
自古矛盾折磨人。
倍受折磨的音圣主低声安慰受尽折磨的秦木容若,叹声道:“他和他一定不同吧,他扶回来的,下次别折磨了。”
一声何苦受尽千般万般苦。
在其中怕的不禁一人,离开的韩先是如此,红枫树下的秦木容若是如此,而藏在红枫秘境之中的音圣主同样如此。
他们皆是怕。
他走了。
音圣主等的人,天地都难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那样的存在早就超脱出天地的桎梏了,天抓不住,人也留不住。
而韩先呢,要去哪里?
抚芎花。
这神奇之物,早就明确了它的方向,妖族的十万大山,听人说,那里有可保破损容颜重生的抚芎花,听妖说,那里有可保青春永驻的抚芎花,他们都说那里有,那么我韩先自然要去哪里逛一逛了。
妖族十万大山?
那里盛产洪水猛兽,曾经妖族屠戮大地血色别样殇,而韩先入妖族,是去找死的,还是去变着法的找死的。
“呵呵!”
笑了。
山高路远,可是有一双眼睛好像非常的独到,居然好似看见了离去消失的背影,他身穿华服秀四爪莽袍,他面目阴沉眼角微微上扬噙一抹冷笑,头颅微低,问道:“你确定,他真的走了吗?”
黑袍人。
这黑袍人好像十分的阳光,他藏在屋宇的阴影之中,低声的答道:“主人,奴才的宝贝亲眼所见,他走了。”
确定了。
“呵!”
轻笑一声,阴沉的面上笑颜完全展开,他目威严横扫四周,口中低声道:“弟,男人怎么能被女人牵动呢,弟、心莫乱,弟,成大事者心不可乱,弟,既然你被女人乱了方寸,那么为兄只好帮你断了她。”
你是谁?
华服秀身穿四爪莽袍的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
四爪莽袍虽华贵,可这不是至高衣,五爪金龙衮龙袍才是至高衣,那才是帝王的衣服,而四爪莽呢?
它虽狰狞,可还是臣,虽然已是万万人之上,可还是名义上的臣。
需要怎么做?
帝王位是自己爬上去的,可是帝王位确是需要千万人的叩首垂泣万般请愿,人才能勉为其难的坐上去的。
四爪莽袍,帝王位就在身后了,人已经到了,可是千万人的叩首请愿确是还没有来,那么怎么办啊?
需要有些事迹。
需要一些手段。
有些人,有些事还是得牺牲的。
“呵呵!”
嘴角上扬,笑的好无情,而他口中注定更无义,他低声说道:“去吧,去准备吧,干净一点。”
“呼!”
风吹冷笑人遁去。
发扬起。
放目四下望,好像此地十分的熟悉啊,目眺远山,山一层,山溪滑动银练流冰又是一层,这里是哪里啊?
远山是大坟啊。
这里是玮山。
居然是这里,对这里如何能不熟悉啊,毕竟来了好几次了,毕竟自己在这里可算是受益匪浅啊。
目抬起,见天上太阳的昏昏欲睡,口中不禁轻声问道:“红线姐姐,你可还记得我啊?”
红线。
丝丝红线绕指柔。
原本自己将它缠绕在容若的手指上,可是它已被容若留在了大圣遗音琴上了,可能是那份戒指不合适吧,而现在,我韩先杀入战场,在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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