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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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图- 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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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老友重逢笑三分。

    自娱自乐在笑三分。

    有六分就够了,至于剩下的四分,算了。

    “呵呵!”

    笑是痴又是笑的傻,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在被做梦,突然之间,眼前的白色世界一分云雾晃动,一张熟悉确是十分陌生的面庞出现了。

    秦木海。

    是他,他的目光好威严,被他的虎目一瞪,自己的身躯居然骤然一颤,是怕吗?

    这个当然是怕啊,毕竟这可是幻想当中的老丈人,他瞪着自己,低沉的说道:“你为什么会下来?”

    “额!”

    闻声自己嘴角一抽,好像是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在很多时候‘下来’就等同于下地狱啊,这是地狱。

    这白茫茫的世界居然是地狱?

    千般寒。

    万般冷。

    千万般的寒冷,我不想来这里的啊,可是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

    此刻就如同做梦一样,睡着的人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做梦啊,睡着的人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梦境的,那么现在的韩先呢,是睡着了,还是闭眼了?

    众君自猜。

    愣了半天,呆了好久,最后自己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我也不想啊!”

    “哼!”

    对自己这张脸的这份神色,秦木海好像很不满意,目光如同刀子一样的在身上来回的悠荡,道:“记住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闪失的,你答应我会保护她的。”

    是答应。

    我还记得。

    可是现在,让我如何开口啊,苦在心中难言啊。

    事实是并未迟疑多久,还是开口了,道:“不是我不愿意在保护了,是我把她弄丢了,不。。。。是她把我给丢了!”

    丢了。

    找不到了。

    我在这里,她在哪里啊?

    “呵呵!”

    秦木海满面冷笑,目光微微眯起,道:“所以你就下来了,那么你是下来寻找的吗,那么我告诉你若儿不在这里。”

    “呼!”

    风云变化。

    不知道是梦还是睡着的人梦见了地狱,此刻脑袋沉,眩晕搅动风云乱转。

    “呼!”

    阳光四溢的地方,总有风的舞,而这在阳光稀洒,风吹叶舞中,总是有叹满怀,忧满心的人。

    阳光照耀大和尚脑袋光亮他不忧愁,他的目光永远悲悯,他慈声说道:“施主你又何苦呢,往事已经成往事了,你又何苦抓住不放呢?”

    对啊,往事成往事,既然它都过去了,它都想过去了你干嘛还要苦苦纠缠不放啊。

    可是?

    风吹纱,眼中含笑好似泪起雾,她轻声笑,道:“呵呵,大师,我又哪想如此啊,可是只要我闭上眼睛就是他们的样子,他们在指责我,他们在怨恨我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同仇人厮混。”

    “呼!”

    风吹衣襟动,大和尚手掌合十,满面诚静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他们是你自己,真实他们已经故去登身极乐,他们因为无可奈何已经忘掉你了。”

    走了是永远的走了。

    故去是永远的不回来了。

    思,是自己。

    念,是自己。

    恨,也是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在玩弄自己罢了。

    “呵呵!”

    听佛一席话,越听越痴傻,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身在局中自己又该如何脱身啊,突兀的,面色顿寒,低吼道:“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他,我是不是不应该救他?”

    “阿弥陀佛!”

    佛都笑了,笑着的大和尚轻声的说道:“施主你已经救了他了。”

    是啊。

    事实就是如此,心中吼一百遍的傻,脑中嚎叫一万遍的杀,可是最后呢,人却是将他尚有温度的身拖出了寒冷。

    冷化去,历化去,低声殇言:“是啊!”

    隔墙有耳,墙后面有欢喜的面,有耳朵。

    “若儿,若儿!”

    一声声,一声声叠加欢快好开心,是韩先啊,是不知道他几时潜伏在身后,他小小心一步接一步的靠近。

    本来保持这样的小心是很有可能成功的,可是最后呢?

    听见了希望,所以炸裂了欢颜,急急忙忙的就想将心中上的朝思暮想揽入怀中,可是着急的结果是什么?

    “站住!”

    一声冬凛冽,一声卷风寒。

    好吧,好听话,自己站住了,面继续热切一动不动。

    “呵呵!”

    笑看红尘事,这红尘事以脱红尘的和尚还是远离点好,大和尚十分的有心长眼,一步一步的后退。

    风吹俩个人的世界。

    “呼!”

    脚步动,韩先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脚抬起就向前方踏出了一步,可回荡中空气当中的脚步声却不是孤独的回响,一袭黑衣容若不转身亦向前踏出一步。

    “我不想见你!”

    锋冷的双眼,坚定的声音,容若吐息。

    不知道是因为急还是因为慌,脚下居然在起俩步跳跃,可是当目的定睛的时候,容若的背影居然是更远了。

    “我不想见你。”

第九百章 杀入战场() 
不见?

    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还在,你也还在,为什么说不见啊,我们如此的接近,曾经说过千万次不分离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说不见了啊?

    “不可能!”

    嘶吼说不可能

    还有命,还活着,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就在自己的低吼声回荡之中,脚下在连动几步踏出。

    “呼!”

    风吹起光芒,薄薄影,流动纱,被挡住了。

    这纱的影就是一张纸而已,而它的本质上也只是一张纸而已,一张符文而已,韩先九境望君,破这符文可谓是手到拿来。

    即是如此的简单,那么下手吧?

    “呼!”

    真下手了,只不过不是拳头,是手掌而已,手掌也行啊,手掌衍化道力平推同拳头是一样的功效,这层纸必破。

    可是。

    落手无力。

    这一层浅薄的纱就好似宽广的天河,这一头是牛郎自己一肩挑心的痴同心的傻,可是那一头的织女确是恨心的背影不相见。

    牛郎是因为力浅而迈不过天河所以无奈被分离。

    可是自己呢?

    这就是一层纸,我有一千种一万种手段来打破它,可是最终确是最无奈的被分离,天各一方。

    为什么?

    目急急是手无力,心慌慌是手中的无力,原来这就叫不敢啊,原来这就是不敢啊,这符文是容若扔下的,是她布下的。

    不敢。

    对她,不敢啊。

    自己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可是容若不同,她好像好无情啊,脚步抬起又脚步落下,影高低,她走了。

    “呼!”

    深呼吸,眼前天河还是天河,一层纸十分轻易的就挡住了英雄一样的人,面急心更慌,难道从此真的无缘了吗?

    不愿。

    不可能。

    突然韩先的面上一顿,而口中立时喊道:“若儿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带来抚芎花你就嫁给我的,这话还算不算数?”

    “呼!”

    风听见。

    这就好像韩先的一根救命稻草,风抓着它一路疾跑赶忙就塞进了容若的耳中,风可以确保千真万确容若听见了,而风就缭绕在她的身边,以等待她的回声,风肯定,不管是冰冷的也好还是曙光的希望,它都一定会一字不差的塞进韩先的耳中。

    所以等。

    可是风等来的确是容若身躯的微微一顿。

    仅仅是一顿而已,是停下了,可仅仅是稍稍的片刻之后,风吹背影动,就算是风在用力,就算是风将容若的长发吹的乱乱飞扬,可依旧是无法挽留她的身。

    她走了。

    她快从自己的目光中逃走了。

    “咯!”

    牙齿恳切,而落在符文光幕上的手掌骤然一抓,顿时符文真的成了纸张,成了空中破裂的废纸张。

    “若儿!”

    嘶声历啸,纵管是如此热烈的声,可是离去的影还是离去的背影,好狠心,留不住,声音在放大,韩先高吼道:“若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杀入战场,若儿,今,我韩先听你一声令下,进妖族,我韩先必定为你亦为我自己带来抚芎花,”声走高,声在走高:“秦木容若,来日,我韩先愿意在听你一声令下,我愿意为你开疆拓土,我愿意为你守土安邦,若儿,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定杀入战场。”

    你一声令下,我杀入战场。

    杀入战场?

    那个人走了。

    我的将军,你的王她成背影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算下令了吗?

    “哈哈!”

    大笑起,面目微仰,见冬日料峭寒风扑面,骤然转身,雄赳赳气昂昂,这里就好似紫禁辕门,我从这里出,杀入战场。

    风吹,风急。

    这一路注定风吹甚急。

    上刀山,下火海,男儿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天寒地冻,纵然是寒风料峭十倍不止,也休想挡住我韩先前进的脚步,上战场啊。

    一路,笑呵呵。

    一路,不知道以这样的笑容来掩盖怎样的苦楚。

    韩先一路笑着离开了红枫禅叶寺。

    说好了不分离,可仅仅只是几个面色的难堪,最后确是又一次将她一个人丢弃在了风中,未来会怎样啊?

    她一人会发生什么啊?

    “呼!”

    风吹韩先下山,不知道。

    是否会痴心认为,容若她一定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的啊?

    世事难料,命运难猜测,天都难知道。

    笑着虚假快活着的他,像一只初展翅的鸟儿一样,一路高低点缀,一路下山来,迷迷白雾,韩先的身终于还是无情无义的消失了。

    消失了。

    在山上,红枫树下倩影俏丽寒风,衣襟飞扬动,她的目光飘忽不定,可曾在那离去的背影上停留过?

    “呵呵!”

    红枫树中声惊动,道:“你真舍得他走?”

    “舍不得!”

    直接的、干脆的,问声起后,答声就至,可这声‘舍不得’真正应该听见的韩先确已是远走了,他听不见了。

    “哎!”

    红枫中轻叹息,道:“那日我也舍不得,那日我同你一样舍不得,可是那日我同你一样的放任他离去,可到最后,只剩下他送给我的一堆破烂,一堆看着让我更加伤心的东西陪着我度流年,何苦呢,我都是如此了,你又何苦放任他走呢?”

    何苦?

    心中有千般万般苦,说不出。

    眼中雾气早结,心中千泪垂怜,容若嘶声说道:“音姐姐,我怕啊,我害怕失去他,可我又害怕他靠近啊。”

    矛盾吧。

    自古矛盾折磨人。

    倍受折磨的音圣主低声安慰受尽折磨的秦木容若,叹声道:“他和他一定不同吧,他扶回来的,下次别折磨了。”

    一声何苦受尽千般万般苦。

    在其中怕的不禁一人,离开的韩先是如此,红枫树下的秦木容若是如此,而藏在红枫秘境之中的音圣主同样如此。

    他们皆是怕。

    他走了。

    音圣主等的人,天地都难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那样的存在早就超脱出天地的桎梏了,天抓不住,人也留不住。

    而韩先呢,要去哪里?

    抚芎花。

    这神奇之物,早就明确了它的方向,妖族的十万大山,听人说,那里有可保破损容颜重生的抚芎花,听妖说,那里有可保青春永驻的抚芎花,他们都说那里有,那么我韩先自然要去哪里逛一逛了。

    妖族十万大山?

    那里盛产洪水猛兽,曾经妖族屠戮大地血色别样殇,而韩先入妖族,是去找死的,还是去变着法的找死的。

    “呵呵!”

    笑了。

    山高路远,可是有一双眼睛好像非常的独到,居然好似看见了离去消失的背影,他身穿华服秀四爪莽袍,他面目阴沉眼角微微上扬噙一抹冷笑,头颅微低,问道:“你确定,他真的走了吗?”

    黑袍人。

    这黑袍人好像十分的阳光,他藏在屋宇的阴影之中,低声的答道:“主人,奴才的宝贝亲眼所见,他走了。”

    确定了。

    “呵!”

    轻笑一声,阴沉的面上笑颜完全展开,他目威严横扫四周,口中低声道:“弟,男人怎么能被女人牵动呢,弟、心莫乱,弟,成大事者心不可乱,弟,既然你被女人乱了方寸,那么为兄只好帮你断了她。”

    你是谁?

    华服秀身穿四爪莽袍的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

    四爪莽袍虽华贵,可这不是至高衣,五爪金龙衮龙袍才是至高衣,那才是帝王的衣服,而四爪莽呢?

    它虽狰狞,可还是臣,虽然已是万万人之上,可还是名义上的臣。

    需要怎么做?

    帝王位是自己爬上去的,可是帝王位确是需要千万人的叩首垂泣万般请愿,人才能勉为其难的坐上去的。

    四爪莽袍,帝王位就在身后了,人已经到了,可是千万人的叩首请愿确是还没有来,那么怎么办啊?

    需要有些事迹。

    需要一些手段。

    有些人,有些事还是得牺牲的。

    “呵呵!”

    嘴角上扬,笑的好无情,而他口中注定更无义,他低声说道:“去吧,去准备吧,干净一点。”

    “呼!”

    风吹冷笑人遁去。

    发扬起。

    放目四下望,好像此地十分的熟悉啊,目眺远山,山一层,山溪滑动银练流冰又是一层,这里是哪里啊?

    远山是大坟啊。

    这里是玮山。

    居然是这里,对这里如何能不熟悉啊,毕竟来了好几次了,毕竟自己在这里可算是受益匪浅啊。

    目抬起,见天上太阳的昏昏欲睡,口中不禁轻声问道:“红线姐姐,你可还记得我啊?”

    红线。

    丝丝红线绕指柔。

    原本自己将它缠绕在容若的手指上,可是它已被容若留在了大圣遗音琴上了,可能是那份戒指不合适吧,而现在,我韩先杀入战场,在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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