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如此的肯定?
直觉!
好吧,对这份直觉自己居然信了,而信的结果是,我还是这样站在地上叹息满怀,殇不止,我将何去何从啊?
“呼!”
风吹不止,风好像有方向。
嗅。
鼻微皱,嗅风的气息,其中酸甜苦辣汇同血腥什么都有,这份气息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可是在其中,确是有一个名字,浮上了心头。
那个起源。
那个自己爱恨纠结的起源,弋阳城,那里。
这个名字是第一次想到吗?自己在空中没想到吗?在脚步抬起又落下之间还是没想到吗?
呵,几次的被否定中一定就有它吧。
“弋阳城!”
最终避无可避,它还是被自己从口中说出了,还是避无可避,自己好像已经认定了,那个地方一定有容若的踪迹。
她生于斯,长于斯,那里有她的踪影正常啊。
“咯!”
那么,以自己的不正常去寻找这份正常吧,口中牙切一咬,立时拔地而起,呼呼顺风声,好似它们肯定了自己的方向是不会错的。
风吹急急急!
风吹人疾疾疾!
走那里,奔那里,那个地方,在自己的心目中可谓是最寒冷的地方,那个地方,可谓是最天地下最黑暗的地方,想那里自己胆颤心惊,想那里自己咬牙切齿。
是恨也是狠。
都以过去如此之久了,我居然还没有逮到他。
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要斩杀了他,以解心中苦闷同心头烦扰,可是路太远,在自己一心想的时候,他永远都不出现,而在那些不便于杀的时候,他果真就冒出来了。
不便的时候,我亦想杀,可是他总是可以以想不到的手段逃脱了。
“呼!”
吐息,扰风息。
眨息千里,瞬息百里。
在眼下,好多陌生的山河被甩在了身后,而在眼前,已是有一团白茫茫永远那么干净的雾气衍化升腾了。
其后是红枫禅叶寺。
这是熟悉的地方,临近了这份熟悉,那么很快那份黑色的熟悉也就不远了,很快就会看到它了。
眨息,白雾在了身后。
瞬息,黑色在了眼前。
在来一个‘眨’或是一个‘瞬,’你就进去了,韩先你一路的奔波就可以得到验证,秦木容若是否真的会来了这个连风都害怕不敢靠近的地方。
“呼!”
有声动。
是‘眨’了,还是‘瞬’了,进去了吗?
站着呢,站着是脚步落在地上,面上做苦大仇深的长吐息,面色阴沉好难看,面染扑面的寒心头好寒冷,结白霜。
“咯!”
牙切动,韩先你这样的神色是冷吗?
“呼!”
好像是真的,口中居然真的就喷出了一口老长的白雾,修道啊,求长生啊,都已是凝仙九境了,都已是望君之人了,居然会惧寒冷。
“咯咯!”
又是切切以掩饰牙颤的暗咬,面上神色阴沉浮出丝丝狠历,心中低吼着问道:‘你是怕了吗?’
怕?
这样的神色不正是怕的展现吗!
我居然有点害怕见到她。
我好像害怕见到这个地方。
我更害怕在这个地方见到她。
自己是否已被害怕指责到体无完肤了?
我韩先死都不怕,岂会惧怕这个,心头是在长吼说不惧一切,可是自己的脑海确已是沦陷了。
‘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我们从此是仇人,这句话,这段可恶啊,我在其中倍受百倍凌辱,我在其中深受千般不堪。
“咯!”
面寒锋,脚步动,努力让自己走的不颤抖,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慌张,一步步,身一点点的被弋阳城这片好似千古长存的黑暗吞噬了。
到底还是进去了。
“呼!”
进去吗?
是进去了吗,可仅仅是背影消失的刹那之后,那个人的那张面又一次出来了,他的出来是带着匪夷所思。
思之又思之。
想之又想之。
最后全都汇聚成一声:“没有啊,里面没有啊?”
没有?是什么没有,是没有容若的踪迹吗?
韩先就是为这个来的,自然现在的神色就是为了这个,真的我进去了,我进去看了好几眼,可是我一个活人都没有看见,肯定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地没有,那么在哪里?
“咯!”
牙历切是因为不知道,面阴寒是在一次的骤然转身,而这一次脚步的走动就要显的慌张的多了,一步之后不管是虚浮还是没有踩稳,就急急的向前跳了进去。
那么这一次会有多久?
“呼!”
在眼前是黑色,大地是黑色,天空是黑色,可是这份颜色确正是太阳的颜色,照地上,断壁残垣,照空中,各种鬼怨纠结。
黑色的太阳。
它是太阳,它正以黑色的光芒一层层的复加此处的冰冷惨浓。
这些冰冷在刚才我就以领教过了,而正是因为这些冰冷的存在,所以自己认定,其中无人的生机。
既然都以认定的确定那干嘛还进来啊?
千真万确,可是在思前想后之中我居然对这份千真万确起了怀疑的态度,这里面真的没有吗?
找!
这一次下定了决心,不仅仅是目光的寻找了,还有脚步的陪同。
走。
弋阳城,穿街过巷,这里虽然寒霜黑雪残破了点,可是这里也有街道的影子啊,而在这街道的俩边也有楼阁啊,虽然它们是破了点,可是也不能否定它们的存在啊。
可不管是街道还是楼阁,这里一定没有人,那么有什么?
你们猜啊?
反正不是鬼,可是天底下比鬼可怕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而又恰巧传闻弋阳盛产可怕。
“呼!”
小小风吹声。
撩耳边。
“怦、怦、怦!”
声声风撩耳,炸裂声声心脏骤跳不休,这后脑勺的冰凉是风撩耳吗,这耳后的冰冷好诡异啊。
弋阳城。
这里街道楼阁,这里曾经是人类生存的地方,可是现在这番德行,这番颜色了,人自然就不可能生存了,那么现在于耳后吹气的是什么?
我哪知道它是什么啊。
我目不斜视,我不敢看。
我继续瞪着眼睛往前走,而它呢,继续浮着,继续在耳后十分无聊的吹,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引起你的注意啊。
我们也需要投胎啊,我们也不想在以怨念永世折磨这块生我养我的土地啊,韩先,秦木、林、白、蓝,你都带他们走了,为什么厚此薄彼,为什么不带我们走上净化之道啊,这是不甘的质问。
这质问何止脑后一张面的漂浮啊。
街道俩侧,好多衣。
街道俩侧,好多苍白,好多面,好多眼。
它们如锋如芒,它们面目低垂,它们眼睛上挑,以空洞的眼眸盯着自己,看,他们不说话,他们口张着,吐息。
“呼!”
脑后声,眼前声,身侧声,头顶声。
韩先你听见了吗?
“咯!”
牙齿切动,拳头紧握,手臂颤抖,眼睛终于不在是直射向前了,扫左右,扫前后,扫身侧,每一寸地方。
可是每一寸地方都有一双空洞的眼睛在等着自己!
“你们看什么看!”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口中炸裂低吼,可是这声音的顽强确是造就了脚下的胆怯,居然不前进了,居然是后退了。
一步。
一步。
在一步,是又一次想跑了吗?
“呼呼呼!”
呼吸声,深吸一口冰冷在吐出一口冰冷,嘴巴早已十分的干涸,可是喉咙确是在一次次的吞咽着口水。
“呼。”
口中在吐息,口中已是低吼道:“是我韩先欠你们的,是的,我应该来还,是的,我早就该还了,那么现在我就带你们走。”
“嗡!”
日锋动,以脊梁为中心。
可是这份日锋的跳动衍化的确不是排斥的力量,行的恰恰是吞噬的吸。
韩先,你是想干什么,想强行加塞吗,脊梁为中心,是痴心妄想求以往的再现,以自身的脊梁来承载此地的怨魂吗?
对。
就是这么想的。
我也正在这么做的。
日锋引,群怨动,它们被引动是真的朝韩先飘了过来,影飘飘,怨魂结乱,它们是来了,可是它们不是空手来的。
苍白。
惨白。
牙齿啊。
“咯!”
无形咬有形,因为心愿一心痴可感动天地日月,可是最后得到的确是天地早已无情,一人热念注定倍受寒冷。
脊梁。
那些怨不在意你韩先的脊梁,他们不进去,他们靠近自己的身,是牙齿的切动,撕咬,从任何一个可以下口的地方。
头发头皮也好。
手臂脚掌也罢,不放过。
“呼!”
心痴天旋地转,这怨岂是脊梁就能装下的,强行加塞自然只是徒劳的折磨而已,倒下是必然,面以黑色贴近土地的黑色是肯定的。
此地冰冷。
同化,韩先的身一样的冰冷。
第八百九十九章 情漫漫恨纠缠()
不会吧,就这么趴下了吗?
不会吧,英雄如此,就这么趴下了吗?
曾经好英雄啊,曾经可谓是万人敌啊,曾经可谓是刀染万妖血,拳染千人骨,可是现在呢?
趴下来也是好长一条身。
贴地上。
英雄怎么了,当你贴在地上感受冰凉的时候,曾经英雄的你同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你的拳头抬不起来,你的牙齿无法恳切,可能胸中还有豪情万丈气,可是,在趴下的时候,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贴着吧。
是这样的。
韩先英雄吗?
少年郎当他那样,颍都城外杀人。
少年郎当复如是,颍都城外在杀妖。
“哈哈!”
笑声,这笑声是长河里的回荡,曾经笑的慷慨激昂,曾经笑的异常壮烈,可是现在暗淡了,曾经的笑声好似唤不醒现在的人。
贴地上。
弋阳大地黑色行迹。
这份黑色就传染病,将韩先的面惹黑,任何人都知道,死是白,可现在韩先的死亡确是黑色。
正所谓入乡随俗,这里是黑的颜色,那么死成这副德行好像也是应该的。
万鬼怨。
这在弋阳城盘踞的到底是什么?
说它们是鬼吗?不是吧,如果此地有这么多鬼,那么地狱的牛头马面也就太失职了,是鬼就该投胎。
可是轮回不属于它们。
就算是强行加塞,轮回也不属于它们。
那么是什么?
魄,魂?
人死时候,魄以散,魂以灭,它们的白牙森森,衣飘森森不是鬼,也不是什么魂魄,是怨啊。
这怨变种了。
他们天地最可伶,天下最可伶的莫过于他们了。
想这弋阳城的各大家族,因为一个同根生可做一处的理由,被韩先藏进了脊梁,送入了启水,得重生的轮回,可是他们呢?
除了看着,还剩下继续看着。
怨?
天地最无情,对天对地皆是怨恨,你为什么会如此的厚此薄彼,我们又做错了什么,需要受这样的待遇。
而韩先你,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给予特殊的照顾?
所以杀你应该,所以吞你应该,所以将你撕成碎片也是应该,对着份应该,那森森白牙已经在做了。
可是你们无聊啊。
啃头皮,吞头发,可有扯下了来一根毫毛?
牙齿用力用力,在用力,虽然不知道用的力怎么样,但是从那张承载牙口的面庞所绽放出来的神色来看,是真的很用力了。
可是呢?
面庞起皱,眼睛起皱,牙齿起皱,最后是连一根韩先的毫毛都没有撼动。
为什么?
一盘散沙有什么用,为什么带不走你们,因为你们就是一盘散沙,你们无法成聚为一点,你们千般苦万般怨,千万条身就是千万条怨,那么试问韩先的脊梁又拿什么来承载你们。
同根生一条种。
凝聚成一点才能被带走,可是它们做不到。
而那趴在地上接受冰凉的韩先居然痴心妄想,想以一条脊梁承载千万,呵,趴下是正常的,站不起来是正常的,面目贴地是正常的。
“哎!”
叹息声是叹息人。
这个地方好像要从怨的热闹变成了人的热闹了,曾经人迹罕至,鸟不拉屎,可是现在韩先来了之后,趴下之后,黑色长裙黑纱掩面人在一声叹息的推动下,慢慢的走了进来,目见地上冰凉,是殇满怀,仇满腔,恨填膺。
眼中狠历几次起。
放弃吗?
眼中狠历有几次灭。
而最后。
“哎!”
一声叹息之后,殇破灭,仇成空,恨也散,我对你恩断义绝,可是古话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救他一命呢?
往后,我们继续恩断义绝。
恨心人不是狠心人,仇心人也不是狠心人,所以最后,她带着他,以粗鲁的方式,结道力拖拽着离开了黑色的土地。
这份黑色太阳照耀的冰凉地方并不是人呆的地方。
纵然它带着家乡的符号,可是黑色一日不洗净,人依旧是无法在这里存活。
“呼!”
下地狱吗?
不知道啊,抬眼四下见,是好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啊,扫一遍又看一遍,这份白色好像很熟悉啊。
人活了?
自己对这份白茫茫已经好久没见了,在记忆里它已经残破了啊,在记忆里我都模糊了它是怎么残破的了,可是现在,它好像重新诞生于眼前了。
“呵呵!”
老友重逢笑三分。
自娱自乐在笑三分。
有六分就够了,至于剩下的四分,算了。
“呵呵!”
笑是痴又是笑的傻,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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