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丈拿着决云剑走到他的包裹那里,从那里拿出一块干肉用剑切了一半丢给了蒋起戈,至于决云剑就被他随手放在一边了。
蒋起戈拿起干肉,对着老丈说:“多谢老丈。老丈能否把我的剑给我一下。”
老丈看了看蒋起戈,看了看决云剑,自己拿起一块干肉,问道:“你要那剑有什么用啊?缺都缺了,杀人也不利索了。”
蒋起戈听到这句话顿时觉得心中一股笑气涌上来,他道:“无碍,不利索就不利索吧。还请老丈把我的剑给我。”
“为啥给你?”
“我是一个剑客,怎么能没有剑呢?”
蒋起戈躺在那里,笑着对老丈,又催促道:“老丈,把我的剑给我吧。”
老丈拗不过他,把决云剑递给了他,蒋起戈抱着自己的决云剑躺在那里,一边啃着干肉,一边用自己身上的破布衣服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剑。
老丈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啃干肉,他忽然看见蒋起戈在那里轻轻擦拭着他的剑,笑道:“小伙子,一柄剑哪里来的这样金贵?剑是杀人的,刀也是杀人的。刀呢,不管是杀猪刀、剃刀、铡刀都是可以杀人,剑也是一样,有什么区别。我在连城所里面看见有很多铁匠打刀的,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打出来,所以啊,刀剑么有什么区别,一样可以打出来的。”
“额呵。”老丈喝下一口酒,吧唧了一下嘴巴,又说道:“你看那天我不是用你剑上的一块铁打了我用的菜刀的刀锋?”
蒋起戈啃完肉,走到外面喝了一口水,他不与老丈争执,随老丈如何言语。
他回到石洞里面就与老丈到了个谢,坐在篝火旁,双腿一盘,又开始练功。
老丈嘿嘿一笑,指着蒋起戈说道:“小伙子啊,你们江湖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练功的啊?我有一天看见百夫长练功,嘿,那家伙举着石碾舞来舞去,虎虎生威啊。是不是你们军中练武和江湖练武都有不同啊?”
蒋起戈刚要凝神,停老丈问他,不能失了礼数的回道:“老丈,每种武功有不同的练法。”
“哦,这样啊,这也和我治病一样,每种病有不同的治法。不过到后面用的药越来越少,方子也越来越少了。你们练武是不是一样的道理?有句话叫什么?返璞归真?”
老丈嘿嘿一笑,做到蒋起戈身边,把自己酒罐递给蒋起戈,蒋起戈犹豫一会,道了声谢,然后喝了一口酒。
蒋起戈点头道:“是,返璞归真。老丈你先歇息一会,我要练功了。”
老丈把酒罐放在一旁,拍着蒋起戈的肩膀说:“你练吧,练吧,我看着你练。”,蒋起戈无奈说道:“老丈,练武的时候不能随便被人碰,要不然很容易出事的。您先歇息,今天我守夜。”
老丈听到蒋起戈这句话,乏了兴致,连说了几声好,就躺在蒋起戈之前躺的地方睡去了。
第七十六回 经脉逆转()
第二天蒋起戈呼吸吐纳结束,感觉身上的伤势好了些,睁开眼发现身前只剩下一堆灭掉的篝火,老丈不知踪影,也没有留下什么讯息。
一夜修行他依旧没有领悟那道痕迹,他呼出一口浊气,掐指一算,绿裔已经走了三天,按老丈说的这里只离连城所一日路程。三日当中没有任何讯息,蒋起戈心中泛起不安,他与黑甲军的白衣剑客交过手知晓其厉害,如果绿裔再遇他,只怕凶多吉少。
他抬头叹了口气,这石壁高于十丈,未受伤之时登上石壁必然不费吹灰之力,现如今伤势未好,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那老丈年老高迈,又无武功,高于十丈的石壁,他断然是沿着小路下来。蒋起戈心中所想念是找到那条岩壁小路,他四周探看了一个上午未曾发现丝毫痕迹,无奈之下他一提气,脚步一踏,身子纵起,跳起了一丈,身子一歪摔进了瀑布当中。
他游将上来,心中哀叹,抬头一看,看着高昂日头,眼睛一眯,心中暗恨,现如今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算了。”蒋起戈懊恼一声,双腿一盘,又开始练气,他早日被废掉丹田的时候用一种极为极端的方法来恢复自己的真气,现如今他要重新用那种方式来练气。早在无定流风山的时候青松和青柏告诫过他那种方法不能再用,再用会损害他的经脉。蒋起戈就算是用那种方法恢复了自己的经脉和丹田,当中的隐患却不明而喻,蒋起戈每日要忍受经脉和丹田的剧痛,要不是青松与青柏用极强的真气给他恢复经脉和丹田当中的暗伤,蒋起戈早就走火入魔死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阴阳二气诀》的原因,青松和青柏以阴阳二气滋养他的身体,随后传授他《阴阳二气诀》,让他每日用其来温养身子。而当中的运用手法,也是青柏偷偷教他的。当初青松决定交给蒋起戈的功法是《养气诀》,主以吸纳养气为主。
蒋起戈心思意念将自己体内真气逆转而行,霎时间体内一股震动,剧痛传来,他的大脑欲裂,经脉渐有裂开之势,随后体内阴阳二气灌入当中。真气逆行,气血翻腾,当中疼痛让蒋起戈险些失控,他用意念控制阴阳二气,阴阳互换,互为滋养。
他肌肤当中一处黑色血液,短时间就将他衣衫又染了一遍。半日之后,他没忍住疼痛怒吼一声,真气瞬间顺行,丹田当中内气充盈。可若是细细观去,经脉和丹田中有丝丝裂痕。
呕出一口黑血,蒋起戈紧握住了手中的决云剑,他可以感觉现如今内气的充盈。
他长啸一声,不管体内的暗伤,身子一跃,凌空踏在石壁之上,借力再跃而起,落在石壁之上的戈壁滩上。
“嗒嗒嗒。”
一上戈壁,蒋起戈眼睛一眯,缓过神来,耳边萦绕的是铁蹄奔驰的声音。
看去西边,两三百名士卒在疾驰,而在其后有一千余骑兵在追杀。前面被追杀的士卒蒋起戈很确认那两三百名是陈庆之率下的军骑,黑甲军和大周士兵的铠甲全然不同,黑甲军的铠甲外面是一层黑甲,黑甲之后是一层布衣,而大周士兵的铠甲当中还有一层连子铠甲。
那两三百名士卒因为马力不及,渐渐被敌军赶上,当先一将怒吼一声,拨马回转,带着两三百名士卒正面与黑甲军士卒交战。
蒋起戈见状,拔出决云剑,急冲而去。
然而一次冲阵,两三百名士卒被一千余敌军冲的七零八散,纷纷倒下马去,死于刀下,被战马践踏。
“将军!”
蒋起戈远处看见那当先的一将被敌军斩下一只手臂,他冲过敌军,一拨马回转之后,怒吼一声:“杀!”
他冲入那千余的敌军当中,被撕裂成了肉块。
蒋起戈已然赶不及了,他怒喝一声,手中决云剑剑锋一转,寒光四射,他冲入战阵,决云剑一拦,削下四个头颅。返身一撞,撞翻一匹战马,手中一剑探出,刺中一匹战马,剑锋偏转,从马腹划穿,一个燕回返,斜身一斩,斩下三名士卒,随后他脚步一踏,纵身一跃,越过战阵,往远处急奔而去。
前次在连城所外的交战知道一旦陷入军阵对自己而言无异于一场噩梦,刚才他见大周士卒被黑甲军屠戮,心中急愤,骇然出手。再看被刀砍成几块的将领,正是那到连城所接自己的千夫长。
他不知道陈庆之当中的安排,可是知道现在连城所当中绝不会允许出兵关外,一旦出兵关外就只是被黑甲军屠戮,而出兵则是携以决死之心。他回头看了一眼千夫长的头颅和那双眼睛,知晓当中含义如何,当真是大丈夫也,他自愧不如。
气也,急也,哭也!
蒋起戈眼中滴下两滴泪,他手中决云剑一斩,斩在泪滴中,翻身一转,泪滴化成百千滴,剑气一扫,百千滴泪将身后当先三十骑尽数洞穿。
脚步一落地,浮光掠影施展而出,返身杀入敌阵当中,手中决云剑化作冷冽寒风,又斩杀了十余名士卒。他再一动,踏翻一名百夫长坐骑,纵身跃起,过了黑甲军敌阵。
“穷寇莫追!”
黑甲军当中一名千夫长,止住追击之势,他拉住自己的战马,看着蒋起戈远去的身影,说道:“此人武功高强,来返之间,不肯深入我军敌阵,我方并无军阵优势。”
“将军,那该如何?”
黑甲军千夫长看了一眼身后的传令兵,说道:“回营。”
蒋起戈往回一看,看见敌军拨马往南去,心中暗恨,也无可奈何。
随后他落在一干枯的胡杨木下,放眼四周,皆起烽火。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在哪?现如今被外放的那群骑军已全军覆没,自己只能再探敌情再回去,要知军情一日三变,每一变如何对于陈庆之而言都极为重要。
他看过兵书,却只能是纸上谈兵,兵势如何他无从知道也无从下手,现在他能做的事只是一句充当斥候罢了。
望了望日头,他望西而行,一路上躲躲藏藏,此时看见的是五十人一组的斥候队,都是黑甲军。从现在来看的局势,黑甲军肯定将战线前移,现在说不定一句前移到连城所外三十里。关外全是沦陷区,连城所连回转的百余里戈壁滩都失去了。完全的只能是被动防守。
他所见的绵延数里的军营当中驻扎着数万的兵马,三道战,总计三十万的兵马。
蒋起戈不能不叹服,所叹服的时雄无阳的兵法厉害,黑甲军虽然战力远胜大,可是百余里的戈壁滩依旧给他带来麻烦,没有回旋驻兵关隘,不能起到连线作战的优势,一旦需要全军后撤,战术依托很容易暴露在敌军的骑兵冲刺中,极易造成全军溃退。
“看来雄无阳此人极为谨慎,熟知兵法胜败之因,孙子兵法言败因由他,胜因由己。”蒋起戈苦叹一声,对此战艰辛更为知晓。
第七十七回 刀对剑()
蒋起戈陷入两禁地,是进是退。进则黑甲军防守严密,高手如云,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大,会失去现有战况;退则回撤连城所,将会失去最详细、最新的前线战况。
细思之下,蒋起戈决定深入敌阵。此行的目的是找寻莫道凉,以现有消息而言无异于大海捞针,连李千悔都只是一句莫道凉往东行去,具体行踪无人得知。
他低着身子,收敛气息,快速掠向敌阵阵营左翼三里之外,那里有一处枯杨林,可以借蒋起戈眺望之用,待到他到那里时,那里已经被坚壁清野了,只剩下了沙土。
蒋起戈随后掠近了一里,匍匐在沙丘上,探头看向敌阵。看上去敌阵也只是初搬进来,还在不断的搬运粮草和辎重,士卒也在不断的驻防,外围驻防严密,里面还杂乱无序。
他心中记下所有土坯阵营,数了大旗,发现当中并没有雄无阳的大旗,心中一紧,若是雄无阳不在此处,那意味着此地定有先锋大将,接下来的战事只怕是会一战定下连城所胜负。
蒋起戈又急行三十里,行的颇慢,一路躲避黑甲军的五十人斥候队,来到第二处阵营时发现这里火光通明,借助火光看见了一杆玄黑色雄字大旗。
他见状小心翼翼的往外又走了一里,上了一个土丘,认真的看向第二处大营。以他现在所看,第二出大营灯火通明,不断有骑兵掠阵而去,蒋起戈不知雄无阳现在为何分兵,连城所每所两百人的配置,总有五十所,只是单独攻击当中一些连城所,很容易被陈庆之遣以奇兵迂回包抄断其后路,乱其粮草。
正当蒋起戈心中疑惑不解的时候,忽感一阵杀意,黑夜天际之处,他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拳影来之极快!
蒋起戈感觉身子发凉,沉喝一声,运起《阴阳二气诀》身前阴阳二气护住经脉,随后挪转腾移。
“砰!”
阴阳二气诀在夜空中发凉,蒋起戈身子划退二十余丈,口中呕出一口鲜血,他方才所站的沙丘被一圈轰散。辛亏蒋起戈用阴阳二气诀护住身体,卸掉大部分的力道,这才没有被那一拳直接打死。
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虽然在沙地里面颇为轻巧,不过他依旧听见了。他拔起决云剑,咳嗽一声,指着马蹄声传来的地方。
铁骑未到,到的是白衣剑客、大红袍、羿齐星、柳风骨和两名不知名的高手。
“你还活着?”柳风骨惊奇的看着蒋起戈,方才那一拳的威力,不会有人接的这样轻松,如果是江湖中绝顶高手接住倒也无妨,偏偏蒋起戈年纪如此之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
白衣剑客见是蒋起戈就往后退了一丈,他身边的大红袍和羿齐星、柳风骨以及其余两名高手将他围住。
“上次我被李千悔重伤,差点失掉,幸好我的宝贝将我复原了。我损失掉的精血就让你来填补吧。”大红袍面色愈发苍白,嘴唇愈发猩红,他深深的看着蒋起戈,手上的红色细线流动蔓延起来。
蒋起戈强行提气,阴阳二气诀运转间,冷冷道:“一起上吧。”
话音未落,柳风骨忽然动手,手中的陌刀迅捷斩下。蒋起戈脚步一踏,手中决云剑刺向柳风骨的陌刀。
“噌!”一道数丈长的刀气自蒋起戈头边略过,削去他一层头发,而他施展浮光掠影,如光如幻如影,霎时间来到了柳风骨近前,手中的决云剑横然一削,此刻离柳风骨的咽喉不过一尺之举。
“叮。”另外一名高手,手持的是一杆长枪,一提长枪,枪尖滑出,顶在了蒋起戈决云剑的剑格之上,挡住了蒋起戈的这一剑。
“哦?你的剑锋利了,看见了柳叶剑的剑法?”白衣剑客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柳风骨围杀蒋起戈,看见蒋起戈那一剑的痕迹,略有些赞赏。
蒋起戈冷哼一声,周身凝聚的剑气被长枪一顶而退,随长枪一退而进,颇为锋利的冲向持枪的高手。
柳风骨双手持陌刀往回里一收,斜里一撩,蒋起戈左手捏诀,使得是阴阳二气诀卸掉了柳风骨的刀气。
持长枪的高手见蒋起戈的剑气如附骨之躯攀附上来,长枪在枪口上一滑,双手持枪,抖了大枪花,将蒋起戈的剑气尽数震散。
柳风骨一摇头,说道:“困兽之斗,莫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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