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正其怒然,一巴掌拍在了刘青朝的脸上,他一把揪住了刘青朝的领子,狠狠的说道:“青朝,不论你多恨那三个人绝对不能起这个心思,要不然凤翔阁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春湖庄上下六十余口的姓名!你莫要葬送了我这春湖庄!”
“父亲!”
刘青朝捂着脸庞,看着自己的父亲,也看见了自己父亲中的狠厉的颜色。
“罢了。这件事我不再与你多说,带我去见他们吧。这件事我来解决。”
刘正其撑着柱子站起身来,看向自己的二儿子,心中大为叹气,何时能够稳重些啊!
父子两人前行一路便再无言语,刘青朝的眼神却带着些痛恨。
等到了蒋起戈三人的厢房后,刘青朝走在前,先一步进了屋子,拱手对蒋起戈三人说道:“让三位久等了。”
“哈哈,让三位久等了,是我春湖庄招呼不周,万望海涵啊!”刘正其一声朗笑走进屋内,对蒋起戈三人施了个礼。若是蒋起戈三人只是刘青朝的朋友,自当不用施礼,但是刘青朝所说蒋起戈一招便将焦先生打出梦外,这份修为比自己强上不少,自己施礼倒也是合适了。
“这是为父。”刘青朝退到一边,给蒋起戈三人介绍道。
“见过庄主。”,刘正其以礼相施,赵齐晖和陈庆之也不能失礼,与蒋起戈一同还了礼。
刘正其见得三人模样,心中倒是暗暗吃了一惊,三人模样年轻,但修为却比自己要高。且这麻布衣打扮的蒋起戈身上一股剑意隐隐而发,一看便知剑道修为不弱。而一旁一拿纸扇的白衣公子,气质更是悠然,眼神中却带着股傲气。至于最后一人,目露霸气,看上去也是横练功夫的高手。
“三位快请坐!”刘正其招呼三人坐下,转身对着刘青朝生气道:“你怎如此怠慢贵客?饭菜茶水怎么还没有端上来,你下去看看。”
刘青朝道了个是就退了下去。
“不知三位如何称呼?”刘正其笑着看着蒋起戈三人问道。
待得三人道出自己姓名之后,刘正其却是笑着说道:“今日白日的事多谢三位施以援手,我春湖庄感激不尽,不过三位白日里得罪了凤翔阁的人,依着凤翔阁的性子定然回来找三位的麻烦,三位日后还行提防他们的手段啊。”
陈庆之听得这话,笑了一声说道:“是啊,我三人也知我们得罪了凤翔阁,便打定明日间就离开”
刘正其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蒋起戈也是笨人听得刘正其话中有话,也知道其心中所算,也不多言,这种事纵然自己想要施以援手但春湖庄不领人情,更深有顾忌,自己倒也不能为难别人了。
蒋起戈笑说道:“今日白日里还多谢青朝公子给我们提供了庇身之所呢。”
“好说好说,我春湖庄向来喜欢在江湖上交结江湖豪杰,更何况是三位年纪轻轻的英雄豪杰呢!三位到来倒是让我春湖庄蓬荜生辉啊,三位日后想必也是前程似锦啊!”刘正其放下心来,心中也由不住的赞叹起蒋起戈三人的修为与天资。
正说话间,刘青朝却又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对着蒋起戈三人歉意一笑,低声在刘正其耳语。
刘正其面色一僵,便向蒋起戈三人说道:“抱歉三位,庄中有些急事需要我前去处理,得失陪了。”
他转过头对着刘青朝说道:“青朝,你在这陪三位贵客,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走了。
蒋起戈见状却是暗自摇头,陈庆之却轻然笑了起来,赵齐晖倒显得事不关己。
第二十回 青云门()
等的刘正其走了之后,刘青朝却是转过身来对着蒋起戈和陈庆之愤然道:“今日白日里的凤翔阁的焦先生直接打进了我春湖庄,当真是不给我春湖庄半分面子!”
蒋起戈和陈庆之到尚未说话,只是刘青朝一人在那情绪激愤的说道:“这凤翔阁向来为非作歹,今日上门更是为了白日里蒋兄为我等打抱不平一事,蒋兄放心,我春湖庄向来不是怕事胆小之辈,今日无论是他凤翔阁将我这春湖庄拆了也罢,还是杀了我也罢,我春湖庄决然不会将你交出去的!”
他看向外面,手指一指,哀叹道:“可惜的是,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去伸张正义,我春湖庄虽然势小但也要去和他论个天道正理何在!”
说到此处,他一抱拳,对着蒋起戈告辞说道:“蒋兄安心,我去也!”
陈庆之淡然摇头一笑,蒋起戈在那刘青朝刚迈出门槛时说道:“刘兄留步。我与你一起去吧,这件事是我惹得断无让你春湖庄受罪之理,再者,凤翔阁的事也着实让我愤感不平。”
刘青朝收回来迈出去的脚步,说道:“好,今日你我联手让凤翔阁看看这天下还有天道正理!”,说话间,刘青朝眼神瞥向了陈庆之和赵齐晖,两人依旧稳坐,不见得有丝毫意动,只不过此刻倒不管这些了,他相信蒋起戈一人便能将凤翔阁的那三人给击杀!
蒋起戈和刘青朝两人行的出去之后,赵齐晖起了身,看向远处,那里传来了喧哗声,他靠在门上,双手抱拳,淡淡说道:“若不是你坚持要让他来完成禁武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找他。”
陈庆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饮下之后,说道:“他只不过缺些稳重罢了。”
“缺些稳重?”赵齐晖不可置否的轻笑了下,他问向陈庆之道:“你当初为何选中他了?”
陈庆之啪的一声打开纸扇,眉头一挑的说道:“一来,他有赤子之心。二来,他是蜀山弟子。”
赵齐晖细细听听了一会远处传来的喧嚣声,他走回房内坐了下来,倒也不提这件事了。
陈庆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着赵齐晖说道:“对了,传闻,青云山在西北戈壁丢了一件东西,那群道士震怒,已经让门中精锐弟子下山了,由江湖上所传的青玉案上冷画眉,香峦峰林寒叶坠的李千悔带队。”
“噢?是什么东西,那群道士真的如此动怒?”赵齐晖好奇的问道,后又说道:“倒也是,按着时间,还有九个月便是皇上的五十大寿了,他们也想在五十大寿上献礼让朝廷放开度牒的数量。这些年来青云山一直为此在户部奔波,自可惜每三年朝廷才发放的度牒数不过十数,这也让的他虽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却不能与凤翔阁这等相比。”
青云山传承数朝,底蕴深厚,可朝廷对于道门势力颇多忌讳,青云山是道门执牛耳者一,自然更加会被朝廷忌惮。只不过本朝,太宗巡游天下,青云山那时的掌门人子龙道长伴游,在幽州太宗被刺客刺杀,子龙道长以一敌十,一剑斩了十位邪派高手。后,太宗留其在身旁伴驾。
那时高祖皇帝年幼常在宫中听子龙道长讲道,更学养生之法,在高祖即位后便赐子龙道长为通化显微真君,为天下道门之首。
“高祖皇帝将青云纳入朝廷一系,他也不敢放肆了。”陈庆之纸扇轻轻一点,点在桌子上。
“想要得到真君的称号自然要付出代价了。”赵齐晖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得青云山如此震惊,连那位李千悔都被排出来了。青云山真正入门弟子只不过一百五十名,那李千悔可是前五的青云门天才。”赵齐晖又追问道。
陈庆之摇头笑道:“谁知道呢?”
“对了,当初你不也是曾在青云山学过艺?感觉如何?”陈庆之想起赵齐晖曾经在京城中消失五年,他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陈庆之知道,他在青云山潜心学艺。
“不过如此,不过青云山到有一人和我胃口。”赵齐晖想起在青云山的经历,不屑的笑了笑,只不过在青云山他终会想起曾经一袭白衣春秋剑的那个人。
“是那位莫道人心凉初透的春秋剑主。”陈庆之不出意料的说出那个人,他的名字陈庆之早就听闻,只不过没有机会见过罢了。
赵齐晖带着暖意笑道:“是啊,以前我们两最喜欢偷了酒在林间喝。若他还在世,必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剑客。”
“哼!确实如此,青云门当初做事也过了些,当年为了西线边疆一事,他参军为玄甲军士,然而青云门暗中陷害,让得这位仅存的将军坠下决死崖掉入死人地。”陈庆之手中纸扇啪的收起,虽然声音依旧悠然,只不过带起了冷肃的杀气。
“当年朝中无兵可派,我在东北边境军情缓解之后率军驰援西北,待我赶到之时,只看见遍地的伏尸,土黄的戈壁染成鲜血!当年一战薛直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叛和偷袭,王不空守住天泽线峡谷以五千军对四万军,阻止黑甲军长途奔袭之策。申屠雪驰援飞檐关被劫退路,死守,以三万之力守城三月有余,死于黑甲军万箭齐发。长孙忘情退守孤军城,御敌四月有余,最后决战,力竭死于乱刀之下。燕亿眉迂回包抄黑甲军后方,端其军方大本营,死无葬身之地。”
陈庆之的声音激昂起来,他继续道:“李廷恩死在驰援申屠雪飞檐关一役中,一路十二道防线,一路冲杀,直到最后死在黑甲军副帅手中,战马将其驼到飞檐关,同死。曹雪阳以三千陌刀军斩两万六千骑军,遏制黑甲军迂回计划,死在阵前。朱剑秋守城一月未歇,猝死城头,但为杨宁与燕亿眉偷袭大后方提供时间机会。秦颐岩接朱剑秋职责,城破之日,力战敌军五大将军,杀三人,伤一人,杀敌一千四百二十三名,被城墙丢下巨石砸死。杨宁与燕亿眉同去黑甲军后方,双双死无葬身之地。天策军和玄甲军十大帅将全部战死!”
第二十一回 不由己()
春湖庄门打开,刘正其带着身后十数位弟子卑躬屈膝的看着在门外静立的三人。
那三人任凭刘正其如何言说,也并无有踏进春湖庄半步的意思,眼神中带着不屑与傲气。刘正其只能叹道:“三位先生,白日里的事却是我儿青朝放肆了,当中大不敬之意我刘正其代为赔罪。”
说完,刘正其弯腰长作揖,头几乎低到了膝盖。
当中白日里的焦先生持剑上前一步冷冷道:“哦?刘庄主知道自己有错吗?我倒觉得这件事刘庄主倒觉得自己没错啊。”
刘正其不敢起身,继续弯腰作揖状,眼神看着对面三人的鞋子说道:“我知道了。但我知道他们得罪三位先生就催他们走了,我知道我儿犯了大错,还请各位先生见谅罢。”
焦先生眼神拔出手中的剑,剑尖压在了刘正其的头上,他说道:“是嘛?刘庄主是不是对我凤翔阁有甚怨念呢?若有此,那我就亲自赔罪道歉了。”
“在下有何怨念呢?能为凤翔阁铸剑是我等荣幸。”刘正其越发的谦顺,他知道焦先生的话语中隐含的浓浓不满,为此,自己只能更加卑躬屈膝,这样才能活下去。
“父亲!”
拉着蒋起戈从厢房跑来的刘青朝挤过人群,看见自己的父亲卑躬屈膝与凤翔阁三人前,怒然叫了一声,他剑指怒张的说道:“父亲,你怎么为这等强权所迫?他们为非作歹,配得上名门正派四字嘛!你还是我顶天立地的父亲?”
刘青朝的话说出口,他双目喷火的直视着自己父亲的身影。
刘正其身子愈发冷了,心寒了些,他对着凤翔阁三人说道:“三位得罪了,小儿着实是放肆了!待我教训教训他!”
他拨开焦先生的剑,转过身去,朝着站在春湖庄门中间的刘青朝一巴掌拍下来。
“孽子!”
含怒的一掌,可断石裂金!
“啪!”
刘青朝伸出手来,握住了刘正其的手腕,他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你为何要向他们低头?他们欺负的是春湖庄啊!欺负的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要帮助他来欺负你的儿子!你不再是我父亲!”
冷然的声音,响彻四周,最后却包含了浓烈的怒气。
刘正其呆住了,自己的儿子说,自己不是他的父亲。
“啪!”
一巴掌,刘青朝一巴掌扇在了刘正其的脸上,力道之大,刘正其的嘴角都已经溢出了血迹。
但,这怎比的上那裂心之痛!
“好好好,好一个父慈子孝。”焦先生拍手叫好,最后一个孝子咬的很重。
刘青朝向前数步,指着凤翔阁三人喝到:“你们三人敢来我春湖庄撒野!蒋兄,替我杀了他们,替天行道!”
蒋起戈看向刘正其,他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或许别人看不清,但他看清了刘正其的眼角有泪,他在擦嘴角擦了很久是因为他在擦泪水。
他走到刘正其的身边,低声抱歉的说道:“抱歉,刘庄主此事因为我而起,也当因我而止,我定保春湖庄无碍。”
刘正其撇过头来,他看着蒋起戈的眼中深深的歉意,他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定然是被生拉硬拽过来的,这件事不怪你。”
蒋起戈再说了一次抱歉,随后走向前凤翔阁三人。
刘青朝对着那焦先生说道:“姓焦的,白日里你过不了蒋兄一招,今天晚上你必死无疑。”
凤翔阁三人往后退了几步,都拔出了剑,蒋起戈虽然年轻,但白日里能将焦先生一招击败,实力不凡,都是走过江湖的老人自然慎重。
蒋起戈也拔出了手中的决云剑,他看着凤翔阁三人说道:“你们凤翔阁做事着实过了,为非作歹,实在是让我愤然不堪。
凤翔阁其余两人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今日让你死的瞑目。记住了我是(章天启)周一平!”
话音落,焦先生、章天启、周一平三人同时出剑,直刺蒋起戈而去。
蒋起戈手中决云剑一转,他拔出决云剑,身形微转之时,剑气喷薄而出,扑向三人。
三人急退数步,手中利剑挥舞,挡下蒋起戈的剑气。
刘青朝似乎看出了蒋起戈心中并无半分杀意,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刘正其走入春湖庄,让人将春湖庄的门关了上去。
“死来!”
凤翔阁三人以天地人三才剑阵围困蒋起戈,这天地人三才剑阵三人修炼十数年,默契非常,凭借着阵法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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