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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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5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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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到禅宗争取了慧能祖师,成为中土第一尊佛祖?此时再不争取,还等到人家都封完了,你再去舔着脸求,那些汤汤水水连打牙祭都不够。

    他们纷纷召回宣德门外僧众,原本同仇敌忾要朝廷屈服的佛门,顿时冰消瓦解,大家都在考虑怎样争取宗派利益,至于密宗和那些被连累的僧人,早被他们放在一边。

    不过,他们却没有意识到,王秀提出佛陀、菩萨、罗汉三大果位,必须要得到人王的承认,享受人间的汽运香火。

    也就是说,必须得到朝廷的玉策册封,才能成为真正的佛门果位,否则就是伪佛,不被各地官府承认。

    这就把命脉给攥住了,主动权掌握在朝廷手中,佛门各道统必须依附朝廷,比度牒监控还要严密。

    虽然,也有人看出这点,提出万一王秀以此为把柄,恐怕佛门各道统都要受制,却形成不了主导阻力。无它,就像大峰和尚所言,太初真君迟早要回归大罗天,届时无论道长佛消还是佛运道衰,一切都要看定数,他们只需要定下框架。

    众僧纷纷赞同,王秀不过是抬高道门的地位,能不能在有生之年争过佛门,还还是两说之间,先把这块肥肉吞下去,到了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短短几天功夫,佛道争论的风向就变了,佛门大多数宗派忽然王秀,哦,应该说是太初真君,对密宗和勾结女真人的两大佛寺,斥责为外道败类,披着佛陀外皮的摩罗子孙。

    很可笑,也不可思议,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却又是那么现实,分秒必争的时间,还有巨大的利益,没有人愿意落后别人,自家的利益受到损失。

    就算是道门再度崛起,在这些大德高僧眼中,也不过是正常事,他们有绝对信心,来维系民间的信仰,大家忽然变得一团和气。

    朝廷该抓的抓,佛道大会该开的开,随着审讯不断明了,佛门大德和道门高士之间,关系反倒融洽许多,相互间的尖锐矛盾平缓了,相互抬举奉承也多了。

    就像蔡易说了句:“佛本是道”,引的众位高僧一头黑线,人家太初真君说了,那是正对昊天鸿钧,你蔡易之凡俗红尘人,也敢大言不惭,那又是一段公案了。

    王秀作为太初真君,最后一次亮相大会,气氛是融洽的,他一改咄咄逼人的辩论风格,转而是称赞佛门睿智,大德高僧能证大觉金仙得佛陀果位。

    就算小有不满异己声音,在其乐融融的氛围内,也就如同石子落深潭,荡不起多大涟漪。

    云浩真人首唱,道源自昊天,元气大着为昊,是为鸿钧,天下道统莫不是鸿钧三徒所创,理应合流一家,成立道教。

第一二五七章 钓大鱼() 


    朱琏惊讶地看着王秀,却没有太多涟漪,道:“七哥好运道,朝廷岂能吝啬区区县候,明天让监国宣召,赐封定远县开国候,食邑七百户,实食封三百户,嗯,再给他迁朝请郎官阶,其他有功之臣吏部南曹论功行赏,可以再给开国男爵位。”

    “让他再接任机速司知事,如何?”王秀很满意朱琏的封赐,却要再把秦敏推上新高峰。

    正七品上朝请郎,已经是文官中的关键,具备成为侍郎、尚书的资格,也就是说资深的朝请郎阶官,可以两府。

    “外朝职掌,官人自己看着办就是。”朱琏浅笑道,她可不想煞了风景。

    “也得给娘子说说,不然别人又说我狼子野心,去夺了自家儿子江山。”王秀笑呵呵地打趣。

    朱琏翻个白眼,幽怨地道:“你还说,十一哥整天闷闷不乐,外面当然传言不好。”外面自然用赵家的称呼,私下自然是王家的,有了宗良、封元他们,赵官家只能委屈十一。

    “只是,他还挺活跃的。”王秀意味深长地道。

    朱琏敏感地看了眼王秀,脱离他的怀抱坐在卧榻上,警惕地道:“官人,你要怎样?”

    “没有怎样,也不打算怎么样,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哦,还有十二娘。”王秀的话别样意味,目光瞬间变的凌厉。

    朱琏心中一颤,她也是知道的,随着秘密审讯,还有暗中收集的证据,越发清晰地现实,儿子和女儿背后的动作,已经发展到可能是刺杀父亲的主谋,虽说不排除下面人自行其是,却不能不让她忧虑万分,不由地瞪着王秀,艰涩地道:“你打算怎样?”

    “那年,我不惜火炼福国,迫使张子初身败名裂,就是震慑,却没想到有些人还是铤而走险,唆使官家和主主,还真以为我沉寂几年,不愿再杀人。

    ”王秀语气冰冷地道。

    他在战场上杀人太多,也很随意的有目地杀戮,那是以低成本完成高价值战略。庙堂上杀人的成本太高,他不愿被史书记载成杀人狂魔,才尽量用软刀子做事。

    不能不说,这个时代你在战场上杀成千上万人,也比不过杀一个有名望的士大夫,要知道编辑青史的都是文人啊!他们可以一笔带过尸山血海,却会不吝笔墨,去描绘牵扯几个读书人的争端。

    董卓要不是杀士族重臣,充其量也就是各地军阀,灵帝要不是党锢,也就一个中资君主。

    “你打算下手了?”朱琏心中紧张,眼巴巴看着王秀。

    王秀平静地看着朱琏,缓缓地道:“我要心慈手软,这把骨头,还不知被抛在哪处乱坟岗子上。”

    “那可是。。。。。”

    “放心,我心中有数,还是那句话,我给他们机会,就看他们怎样选择了。”王秀的话平静却杀机盎然。

    “这么说,你不准备先发制人?”朱琏算是松了口气,王秀的秉性她非常清楚,不动手则已,动手绝对狠辣,不是斩草除根,就是让人身败名裂。

    “看看再说,一群孩子闹出的玩笑,反手可灭。现在,我们最大的对手是女真人,相信张启元不会让我失望。”王秀显然不太放在心上,他的目光放在了北方。

    “不过,后院失火也不好,他们能活多久,就看折腾的怎样了,大鱼隐藏的很深,不钓出来实在不能心安。”

    朱琏知道王秀说的他们,并非自己的儿女,也就松了口气,别人的生死不放在眼里,却不能让儿女受到委屈,能从强烈反对到默认孙子监国,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父子相残的事情决不能发生。

    “行了,处理好国事,我也该北上了。

    ”

    无论是万国博览还是道佛儒家辩论,都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结束,这才刚刚是开始,一切都按部就班行进。

    玉泉山书院几乎全军覆没刘仁凤丢了个不小脸面,浦沅书院异军突起人大摔眼镜,纷纷称奇,钟山书院中规中矩,倒是可圈可点,毕竟人家专注不同。

    最让人诧异的是,朝廷公然处斩三十七名僧人,名义上勾结虏人刺杀当朝宰相,那些佛门各宗站到朝廷一边,宣称这些僧人乃是摩罗的魔子魔孙,是惑乱佛门的根源。

    这也是有典故可以依据的,世尊和摩罗辩论,摩罗辩论失败被贬为外道,曾放出豪言:我道没落,他日我的子孙将披着你道外衣,毁了你道,世尊闻言不语,黯然泪下。

    这些僧人做得很不地道,从勾结女真人到刺杀王秀,本身就突破了朝廷底线,牵扯到庙算大事,哪怕是再维护也是无济于事。

    更何况,佛门各宗已经看到了好处,竞相投入自家祖师册封佛祖菩萨热情中,引用典籍为自家争取更多利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再说,利用此事把讨厌的密宗排除出局,又能打压律宗、成俱舍宗,减少分蛋糕的祖师,何乐而不为呢?

    律宗也是壮士断腕,直接有六位大德高僧出面,把涉案律宗僧侣定为活鬼,却不像成俱舍宗每每抗争,也就赶上了末班车,好歹捞到两尊菩萨果位,也算是聊胜有无。

    成俱舍宗可就惨了,他们的抗辩引起僧人的不满,不仅一个罗汉果位也没得到,甚至有人声称成俱舍宗被摩罗子孙控制。

    此事,直接促成道佛儒强力加速合流,成就无上天庭,也缓和了三家的矛盾。

    对王秀最多收益是,确定了他在道教中的地位,是道祖、道尊下的护教道君,从组织上完善道教的一统,形成道门有了总坛,下设各道统形成传道区域的格局。

    皇室也被赋予人王,承天运统御人族,秉承三皇五帝气运,这就直接从人格上神话皇家,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天子,而是真正被赋予天授权力的天子,再也不是可以推翻的。

    皆大欢喜中却也不免不和谐,赵谌在福宁殿召见两府,为监国赵炅设经筵,引发朝野的一阵惊讶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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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八章 皇家的无情() 


    这可是件大事,经筵专为天子而设置,为天子多接近士大夫,得到良好的教育,还有纠正施政得失。

    赵谌竟然要为监国设经筵,实在让人感到震惊,难道要做太上皇?似乎太早了点,也不太符合赵谌性情。

    王秀想的比较多,经筵制度几经曲折,从前是随意引经史以议政事,现在却偏向说理,逐渐失去了灵活味道,他也并不太重视,却不想儿子竟有此绝妙一笔,设监国经筵他也难捏不准,恐怕并非是儿子的主张,里面的味道让他三思。

    而且,赵谌直截了当请刘仁凤入朝,担任赵炅的经筵官,就更让人有所深思了。

    对于刘仁凤的学问,两府诸公都没有异议,那可是玉泉山书院的山长,无论是人品才是才华,都有资格担任经筵官,再加上出身王门,却又敢于和王秀辩论,更加赢得士人的赞誉,连李光也赞扬有加,说其有颇有风骨。

    唯独纠结的是,天子仍在就为太子设经筵,这和制度有违人们争论不休。反对声音自然是主流,别说李纲、赵鼎等人坚决不愿,就是李光、蔡易也犹豫不决,天子犹在,监国年幼,又岂能坏了规矩?

    让百姓怎么去看朝廷,难不成江山真要易主?

    赵谌却一意孤行,决然道:“朕意已决,诸位卿家不要再议论。”

    “陛下,太子正在东宫宗学,而陛下春秋正盛,岂能乱了朝廷制度?”赵鼎是坚决反对,他非常害怕赵谌退位,赵炅太年幼了,王秀又特别看好赵炅,一旦设置太子经筵,恐怕会让有心人更加猖獗。

    李纲也在迟疑中,慎重地道:“陛下,经筵只为天子设置,太子贤能睿智,却也当不得设置,还望陛下收回圣意。”

    蔡易却把目光扫过王秀,他同样吃不准赵谌意图,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果断地闭口不言。

    “朕不是说了嘛!自从上次伤了内腑,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短期内无法上朝理政太子早点接触士大夫,也是有备无患。”赵谌有气无力地道,话语中透着浓浓地凄凉,总让人觉得是不甘心。

    李纲、赵鼎、李光等人为之动容,连蔡易也不胜感叹,觉得就算是被行刺伤了身子,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太子监国主持政务,似乎做得太过份了。

    王秀隐隐觉得不对,赵谌是在争取同情,似乎又太幼稚了,对于残酷的政治斗争而言,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

    赵炅年幼不假,做事却完全不像孩童,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肯定,也非常希望有这么一位有为君主。只是赵谌的话,还是引起了多数执政的同情,传出去定然引起同情。

    百姓不免有了几分怨言,无论怎样,天子就是天子,太子就是太子,哪怕加监国也不能改变,天不可有二日,人不可有二主,或许真是到了解决时候了。

    不过,他没有发表意见,就算李纲委婉地迫使他表态,也非常巧妙地回避答案,心情颇为沉重地除了东华门。

    李纲望着王秀远去的背影,目光复杂地道:“王文实立太子监国,的确出于公心,却不能为定制。”

    李光和李纲交好,两人把持枢密院,合作的颇为愉快,有些话也能坦言,当下低声道:“官家此举,透着三分诡异。”

    “还用说,分明是有些人不安分,非得要捣鼓些动静。”李纲是什么人?那可是老于世故的狐狸,这些官场曲折破事,又岂能不心知肚明。

    “也是,有些人痴心妄想,都到了无以伦加的地步,此风断不可长。”李光深有同感,他是坚决主张压制,趁着李纲的说说出来。

    李纲神态犹豫,低声道:“事关重大。

    ”

    李光明白李纲的担忧,他又何尝不是,只是叹道:“太子老成睿智,假以时日未尝不是一代明主。”

    李纲沉默了,双目明显流露出挣扎。

    就在两府众人各怀心思散去,赵柔嘉来到了福宁殿,屏去左右宫人,兄妹来到东阁,她当先就说道:“官家,王公步步紧逼,却不知官家要怎样决断?”

    赵谌看了眼赵柔嘉,今个的心情颇为舒畅,温和地笑道:“慌张个什么,沉住气,步步紧逼又能怎样?我是天子。”

    “天子?难道官家不知道,王公重铸天庭,拉拢了佛老,连孔门也要分杯羹汤,咱家不再是天之子,而是承天运统御人族的人皇。”赵柔嘉冷冷一笑,又道:“分明是说皇家秉承气运就行了,外朝大权由士人掌控,端地好谋算。”

    赵谌脸色微变,旋即平静下来,沉声道:“不过是给自己找理由,我却给他个难题,就看他如何应对了?”

    “哦,难题?”赵柔嘉奇怪地看着赵谌,心下有几分轻蔑,不是她看不上赵谌,实在是这位哥哥无甚远谋,拿出谋划纯粹自取其辱。

    “监国太子经筵。”赵谌笑咪咪地道。

    赵柔嘉眼前一亮,失声道:“官家好狠的心肠,竟然拿太子做筹码,他可是你亲生的皇子,怎能忍心把他放在火上烤?”

    “既然生在皇家,就必须面对这些,你我何尝不是要忍耐,不是吗?”赵谌看着赵柔嘉,眼底深处掩过一丝伤感。

    “官家好谋划,只是太子身处漩涡,恐怕就算官家制胜,他也不好久居东宫了!”赵柔嘉有感可惜,大臣们中意太子,她也非常看好侄子的睿智,可惜陷入皇权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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