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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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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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连王渊也勃然变色,就不要说蔡易了,那是差点气的蹦起来,王秀依然脸色平静,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石包寨的易手李仁孝处境更加艰难,天武军直接拦在兴庆、顺州、静州之间,堵住贺兰山通道,不仅来个中心开花,又堵住西逃的道路,落子必杀之局。

    第七、第八行营抵达顺州,作为军锋的李世辅更加嚣张,直接击溃夏军拦截,越过顺州治城,在石包寨南部和封元会师,组成一支强大的机动部队。

    吴阶节制两个行营,对顺州发动了进攻,王德率宣武、宣毅军也越过顺州向高平靠拢,增添了东路宋军实力。<;>;

    李仁孝大为惶恐,令各军州坚持城池,务必守住各处关防,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并传令任得敬率军驱逐封元,恢复各军州联系,以免被宋军各个击破。

    就在关键时刻,凉州和甘州交接的胭脂山,爆发了宋金在西北的大规模冲突。

第一零五六章 驳斥岳鹏举() 
活女投入了近三万骑,气势汹汹对宋军展开进攻,借口是非常可笑的,宋军巡逻马队伏击金军游骑,反正开战需要借口,无关乎荒唐与否,只是一张遮羞布就行了,至少能给自己外人说。

    邵兴也不甘示弱,宣称金军狼子野心,贼喊捉贼,是他们袭击了宋军巡哨马队,紧急调集三万余骑迎战,有紧急编练两万步军配合,这可是他全部的主力,更是豪华阵容。

    大宋马军最高峰时,也就是真宗前期,全国拥有五万马军,可以和契丹人对抗。

    但是,随着南北几场大战下来,宋军的马军消耗严重,到了仁宗时代,随着李继迁的叛乱,大宋马军失去主要战马来源,再也维持不了庞大规模。

    就算王秀竭尽全力,也不过集结了三四万马军,还要风不止两大侍军司几个军,一个编制万人的马军军司,不过三四千骑,情形是相当的尴尬,邵兴能够武装起三万骑,几乎占大宋马军的大半,委实不简单,可见袭击凉州的正确。

    不过,两军喊的声音高,实际都是小心谨慎,对于活女来说,决不能战败,一旦马失前蹄,他将是无根浮萍,不可能从容退去,四万精锐只能埋骨河西。

    同样,邵兴也不能战败,他要是战败会对整个战略,引发不可估量的损失,朝廷最重视的凉州,将落入金军手中,就算拿下兴庆,灭亡了嵬名家统治,整个西北也会处于金军严密监控下,马军壮大问题得到不到根本性解决。

    女真人会彻底占据凉州,用充足的战马武装自己,随时对关中发动战争,大宋行朝从战略上就输了。

    双方气势汹汹,进行了多次战斗,规模几乎都控制在千人之下,相互试探对方虚实,都在积蓄力量寻找对方短板,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猛安谋克军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就算金军战斗力逐年下滑,这支部队依然有强悍的战斗力,宋军在几次战斗中,并没有占到便宜,甚至还处于下风,连邵兴也承认。<;>;

    此时,远在开封的王秀,正紧紧盯着岳飞,沉声道:“太尉,是否有点言过其实了?”

    岳飞非常不满王秀的镇定,这是回避北伐的使命,当下形势一片大好,党项人坚持不住了,金军主力都在西北,正是大军北上最佳时机,简直是势如破竹,他一生的愿望都将实现,只要朝廷一声令下。

    他却失望地发现,王秀根本无意北伐,甚至连虚张声势也不愿意。前些日子,各大行营整装备战他尤为地惊喜,认为王秀很可能发动北伐,这不是一般地魄力,甚至产生些许敬佩和激动。

    可惜,一阵风而已,各部被传令原地待命,随着调兵增援河中府,他意识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失望化作了愤怒。

    “王相公,虏人自燕山以南,并无大军。”他看到王渊冷峻的目光,不得不压低姿态,毕竟人家是主帅。

    王秀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也明白,虏人主力留在两河燕山,不足两万人,我大军可以轻松抵达燕山。”

    “那相公为何不发兵?”岳飞发出质疑,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以免自己控制不住。

    “敢问太尉,你打到燕山时要干什么?是北伐还是迎战援兵?”王秀面带笑容地问道。

    蔡易倒是没有感觉,王渊是明明白白,按照战场的分析,你就算再快也会遇到阻拦。

    河北各军州还好说,父老还惦记着朝廷,金军在没有主力情况下,肯定会进行有限抵抗,燕山就不一样了。

    蓟北十三州归宋时间很短,民心早就朝廷,幽云诸州汉人从不把自己当成宋人,而是契丹的子民,无论是契丹的汉军部队,还是金军的汉军部队,对宋作战都非常凶悍,残杀生民的手段,更甚契丹人和女真人,这是不能否认的。<;>;

    金军南下时,女真族部队也就是劫掠财富,抢几个美人罢了,很少对军民进行杀戮,除非得到军令,那些来自燕山的汉军,却是杀人掠财,无恶不作,一句不合就取人性命。

    否则,当年金军也不会那么顺利拿下燕山,郭药师的常胜军足足有六万人,精锐马军就有上万,足以和金军对抗,那些人就压根不愿和金军对抗。

    可想而知,宋军燕山要遭遇的抵抗,绝不是河北、河东所能比,每一城都要经过血战才行。

    问题就好理解了,按照时间上推断,宋军抵达幽州作战中段,来自北方的金军部队肯定会抵达,汇合北撤的金军精锐,共同部署防御,驻西部的金军主力,也即将燕山。

    那个时候,宋军面向燕山险要,侧翼有成千上万的马军,胜负谁敢去说,恐怕能够全军回返,就是奢望了。

    至少,王秀好王渊等高层,并不认为大宋行朝能顶得住,朝廷的财力也无法支撑两场大战,他对战争的理解是,利用战争延续政治经济,在付出战争费用的同时,政治经济利益要最大化,否则就不能进行战场战争。

    岳飞撇嘴一笑,毫不迟疑地道:“拿下燕山,虏人主力决战。”

    “太尉,真是好大气魄啊!”王秀慢悠悠地抚掌,笑呵呵地问道:“算算,虏人先期在幽州,可以汇集精兵三万余,上京又能征调两万人,然后从西北调回三万骑,估计还的加上草原部分部族,你可有把握?”

    岳飞有点犹豫,他不能否认王秀的话,女真人还真能汇集这些兵马,却非常不甘心,仍旧昂首道:“只要上下一心,必能击败虏人。”

    王秀看了眼岳飞,摇了摇头笑道:“太尉这话不是本心,王太尉说说,北侍军现有兵力,能否夺取燕山两河?”

    王渊咂咂嘴,尴尬地道:“十军兵力只能动用七个军,马军只有五千人左右,抵达燕山必然遭遇殊死抵抗,没有朝廷大军的增援,恐怕难以夺取燕山关防,只能在平地面对虏人马队。<;>;”

第一零五七章 王秀的失望() 
“那就不用说了。”王秀眉头一挑,又道:“西北战事正是关键时刻,哪怕虏人没有驰援燕山,仅用现有的力量,也能组成大军防御。他们要在此时对我西侍军开战,恐怕费尽年余的辛苦,要付之东流了。”

    岳飞非常不满,他也明白此时北上,可能会造成西北不良反应,却忍不下这口气,他是刚烈的人,又认准死理不放。

    眼看王秀和王渊一唱一和,虽是有道理却不能让他服输,不由地高声道:“生羌旬日可下,曲太尉大军气势如虹,虏人必不敢犯。我北侍军主力北上,虏人要敢东进增援,西侍军可尾随掩杀。”

    王秀脸色遽然变化,岳飞竟敢干涉西军策略,还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这是他不能容忍的,厉声道:“太尉慎言,生羌尚有十余万人,依贺兰山顽抗,不到最后决不可说胜负,就算朝廷和虏人接战,也必须限定在河西。”

    “相公畏惧虏人,这是误国。”岳飞有点急的口无遮拦,他本就是直性子的人,情急下自然顶撞。

    “大胆,住口。”王渊见岳飞狂桲,脸都绿了,作为行营级别都校不知王秀,他可是明白的,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主,别看态度温和,要真惦记上你,那可就倒大霉了,立即严厉呵斥岳飞。

    岳飞也意识到不对,不服气地忍了口气,脸憋的通红。

    王秀脸色并没有多大起伏,目光透出的煞气,却显示他内心极为恼火,作为真正融入时代的上位者,他虽是有容人之量,可以面对将帅顶撞,甚至可以去欣赏,却不能容忍狂桲自大,尤其是为一己之私,坏朝廷大策的人。

    岳飞并非是勇将,相反是他抱有很大希望的大将,要用在北伐战场上。今天,忽然感觉自己似乎错了,并非对岳飞的任用错误,而是自己做错了,完全的错了。

    王渊也非常担心,岳飞是他看好的大将,却不想竟然公然顶撞王秀,却不知该怎样是好。<;>;

    蔡易冷冷地看着岳飞,嘴角挂着讥笑,连张启元这样的人精,都被王秀逼的人败名裂,比杀开了他还难受,区区一个都校竟然撩虎须,简直在找死。

    就在王秀沉默时,西侍军高层被曲端召集,在静州境内召开前方军事会议,就在一座硕大的沙盘前,张昪、王宗尹徐徽言、高平、并东路、中路各大行营都参军在座,连王宣也过来了。

    “现在,生羌兵马分成两部,内军由察哥掌控,防卫兴州,外军是叛臣任得敬,大约在十三四万左右。。。。。虏人在甘州不断制造事端,冲突已经不可避免,我军已经建立稳固的支撑防线,以地斤泽、省嵬城为据点,夏州、盐州为二线,完全能防御虏人。”张昪以娴熟的口吻,介绍着军情。

    “当下,生羌狗急跳墙,正在向天武军方向运动,意图非常明显,就是重新建立各军州联系,背靠贺兰山与我军形成对持,赢得时间。。。。。。”

    曲端在贯彻自己的战略部署,当然是适当修改王秀战略,针对时下局势,做最后一击的动员。他的确不敢违逆王秀意愿,尽管那位宰相在千里之外,官塘上的措辞非常客气,却是亲笔正楷书写,隐隐流出不容置疑地口吻。

    他是桀骜不驯不假,是有自己的战略主张更不假,对待文官有深深地戒备。

    不过,王秀如一座大山树在他眼前他有种高山昂止的眩晕。放在开战前,他还有某种优越感,仗达到这个份上,完全都在王秀的战争指导下,王秀的断言没有半点落空,联想到人家文人率军,被世人称为生平未尝一败,他又有种无力感他完全自傲不起来,连武官也不敢自夸。

    让他尤为惊叹的是,作为西侍军大帅,他知道拉拢乞颜、克烈的战略,官塘中明确指出,一旦草原部族敢越过省嵬城,大军要给予迎头痛击,无论是克烈人还是蔑儿乞人,决不能有丝毫手软。

    这种魄力让他深感不如,为何?他作为能节制十万大军的将领,深知草原对北伐的性,王秀既然敢做出打的决定,那就意味着有把握玩弄草原于鼓掌,露着胡萝卜加大棒的手段。<;>;

    最让他叹服的是,对女真人的掌控,把西北战场和河西分开,判定撒离喝不敢越过省嵬城,肯定会在河西试探,有可能引发大规模战事,要求他一定要控制战事蔓延,决不能让河西冲突,演化为南北大规模战争。

    就在昨天,他刚刚给开封发去官塘,禀报凉州的危机,还没有一个时辰,开封的官塘就到了,人家早就了然于胸,这份顾盼天下的眼光,实在让他为之汗颜。

    高平对源自王秀战略不以为意,他已经建立不朽功勋,西北行营一路担当主力,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掩护侧翼,那都是可圈可点,还在防御中打出了反击。

    如今,王德暂由他节制,那不是一般地意义,隐隐有让他取兴庆的意思,怎能不让他大喜过望,眼看着拥有兴庆的功勋,殿帅唾手可得。

    不过,下面的话让他脸色遽然变化,却听张昪又道:“必须要打垮任得敬,我们就以天武军为饵,高太尉负责此战,务必全歼任得敬。”

    高平的得色逐渐消退,有点不对劲啊!让他和夏军最后主力拼命,吴玠干什么?石包寨的失守,顺走不过是熟透的桃子,两大行营完全可以看他拼命,轻易兵发兴庆,欺负人不是?

    这不是玩笑,从位置上看,他的部队在东北部,似乎为吴玠遮挡静州、永州、怀州之地这厮沿贺兰山北上,他立即高声道:“我和吴太尉南北夹攻,可灭任得敬。”

    曲端蹙眉看向高平,嘴角一阵抽缩,脸色变的尤为古怪。

    高平见曲端脸色古怪,似乎察觉他的用意,不由地老脸微赫,南北夹击说的好听,按照两军位置来说,那就是让吴玠拖住任得敬,他来攻取兴庆。

第一零五八章 禁军的矛盾() 
这绝不是说说,要真的实施南北夹击,就算让吴玠担负进攻兴庆,也为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两人换个官职。

    几万甚至十万人征战,可不是像那些上写的,一声令下十万大军齐转头,几万人十几万人,一蜂窝地冲上去厮杀,那也太玄幻色彩了。

    现实中,你要真的那么干,敌人还没打败,自己倒是先垮了。

    只要战略位置定下来,大军是很难转变战略任务的,只能派出混编部队,或是马军执行机动军令。

    当年的望都之战,宋军的定州行营方阵契丹人难以下口,每次进攻都被击败。

    可惜整个军阵难以移动,宋将王继忠阵势偏东,率千余人出阵接应粮道,被契丹人截断退路,大将王超、桑赞不是不愿去救援,而是整个军阵一体,无法实施大规模调动。

    王继忠也明白其中道理,只能想白城方向突围,最终却全军战没,自己被契丹人俘虏,这就说明战场随意不得,你要是跟不上整个战略,只能当成弃子被抛弃。

    西北行营的位置,不仅能给吴玠遮挡夏军主力,还能利用夏军拖住吴玠,就看曲端采取怎样的策略了,全在摆兵布阵间,没有什么轻兵袭击,完全是堂堂正战,舍弃大局成全局部,只要不是傻瓜都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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