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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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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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所以突然设想和金军来次对抗,也是有充足把握的,宋军进展顺利,对兴庆逐渐形成包围,西北战事接近尾声。

    只要徐徽言控制省嵬城,王泽仁驻扎地斤泽,第五行营留在定难五州,就能形成对金军的整体防御。

    毕竟,根据目前传来的军情显示,金军奔袭河西陆续投入近四万骑,陕西正面面对金军也就是三万余人,就算兀术从各地调兵,最多形成五万大军,曲端可是有数十万大军,要是真扛不住那可别打了。<;>;

    沿河的北侍军已经完成战备动员,十个军枕戈待旦,金军在沿河发动战事可能性不大。

    因为,女真族并非大族,生熟女真加起来仅数十万人口,比契丹人还远远不足,全族组成的精锐不过十万人,其他都是番汉杂军,在西北和河西投入精锐达六万,还要留守上京、燕山各地,能组织起来的本族精兵,也就是两三万人,就算加上番汉军精锐,最多不过十万。

    这些兵马要面对宋军两大侍军司,采取主动的全面进攻,很显然不会占到太大便宜。

    不过,他还是要考虑控制战争范围,提前进行南北全面对抗,对他的新政规划极为不利,大家心里都明白,有一层遮羞布的斗争,都会有所忌惮,一旦全面对抗,就不容决策者轻易掌控了,先发制人和控制战事,并不是轻松的。

    正当王秀推敲战事时,省嵬城的战斗显然尾声,高升似乎并没打算南下,主力部队控制在克夷门以北。

    徐徽言的三个军猛攻省嵬城,不断消弱城池防御力量,萧合达也率万余人马抵达,加入了对城池的进攻罔存礼是雪上加霜,城池防御破坏速度,远远大于修缮程度。

    萧合达的部队,都是没有经过战事的夏州精锐,五千余正兵气势汹汹,这厮也想表现一番,好争取自己的地位。所以,上来就是当头炮,两将兵马压上去,打的不亦乐乎。

    夕阳,挂在天边贺兰山头,省嵬城的战斗仍然在激烈的进行,双方伤亡都很惨重。

    这轮攻势是萧合达主导,三千余将士舍生忘死的进攻,战死者就有四五百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很多尸体来得及运下来,横七竖八躺在城垣下,放在野战的标准,他的部队处于半残状态,是可以退出战斗休整的。

    但是,现在是进攻城池作战,又有强有力的部队掩护,几乎不用考虑被袭击,只要把退下的部队临时编组,又能投入新的战斗。<;>;

    城池,在宋军不间断的攻击下,显得那么孤立无援,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

第一零四九章 罔存礼的悲哀() 
一名身披铁甲的效用,从鹅洞里出来,快跑几步直接钻进了云梯车内,一把刚刚磨过的三十炼曲刀,紧紧咬在嘴中,顺着包裹兽皮的梯子,奋力向上爬去。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云梯车分为几层,都是用梯子连接,他要爬到最顶层,从铺到城垛上的厚重板桥跃上城墙。

    不过,云梯车上下层之间的梯子,正面包裹着好几层厚厚的牛皮,有些地方用铁板护着,一般弓箭很难射透,保护了吏士的安全他们从容攀登。

    战斗在持续,夏军组织弓弩手和长枪手,围堵在云梯车的板桥前,一旦有人出来就一阵箭矢射杀,侥幸冲过来的,也被长枪给挑下去,不死也是骨断筋折,异常的惨烈。

    他平安登上云梯顶部,这是相对安全的区域,已经汇集了十余人,三人持盾在前,三人持弩跟进,其他人手持兵仗,准备做最后准备。就在他们的头顶,几名弩手正在和守军用弓弩交战,打的是不亦乐乎。

    就在云梯内将校一声令下,挡板拉开的同时,十余人怒吼着冲出去,带着必死的恐惧,竭力发出让自己安慰的吼声,没有人迟疑,更没有人后退,当然也无法后退。

    当头就是一阵短距离弩箭,大部分箭矢被盾牌当下,只有一人被射穿面门,直接倒栽葱坠落城下,其余人一步步接近城垣,三名弩手扣动扳机,射倒三名夏军士卒,强弩被抛落城下,个个抽出了利刃准备肉搏。

    守军的弩手撤退,五六名长枪兵上来,一阵子乱戳猛扎,两个人被挑下城去,因身披重甲,长枪手也无法形成致命伤害,双方竟然形成相持。

    眼看僵持下去必死无疑,那名效用手持曲刀,大喝一声跃上城头,一刀就劈了一名抢手,吓的几名守军急忙后退,剩下的人趁机跃上城头。他们显然受过攻城训练,迅速在城墙结成一个弧形阵势,掩护后续弟兄上来。

    就算身披铁甲,却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仍有人被熟铜棍砸的狂喷鲜血,没有人去顾死人,他们都生存战斗,自保还有不足,岂能去救护他人?

    效用他红了眼睛、一个箭步跃了上去,一刀就砍了过去,一名守军措不及防,整个脑袋被锋利的刀锋削了半个下来,脑浆和血水顿时喷了出来,溅了他一身都是。<;>;

    当他的刀还没有收回来时,一名手持大斧的将校迎面扑了来,他不可能后退,也无路可退,只能挥刀横劈,扑向前面将校,这是必死的觉悟,哪怕是退了也是死,不如以命换命,好歹会有一线生机。

    狭小的空间,那么多人肉搏战,相互冲杀间,两个人重重地撞在一起,相互间毫无风度的撕扯着,刀斧掉落地上,拳头向对方脸部重击。

    效用并不高大,近身撕缠非常吃亏,脸颊连挨两拳,嘴角溢出鲜血,实在忍不住时,却见将校软绵绵地倒下。

    原来是一名吏士揪准机会,用手中的大枪招呼了那将校,两人都在厮打一团,防护薄弱的肋部完全暴露,他非常幸运中招的不是自己。

    城头上残酷的肉搏战人无法多想,眼看吏士刺杀将校,转眼间就被一刀劈在肩上,幸亏有沉重的铁甲防护,钢刀没有伤到身体,整个人也被力道击退道城垛口,勉强地支撑对方刀枪,至少是相当狼狈的。

    大热的天,烈日炎炎,甲胄越重,衣服就越厚,攻坚的吏士全身有三四十斤甲胄,持有沉重的兵仗,汗水浸透了厚厚的几层麻衣,打不死也累死了。

    战斗依然在,不如说是拼命,效用发挥出高超的格斗技巧,躲过铁锏连续砸死三人,无不是脑浆迸裂。脚下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砌在一起,一不留神可能会被绊倒。

    不到百余呼吸间,十余人只剩下六七人,眼前守军又汇集了十余人包抄过来,眼看着这股势头,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无路可退的危情下,效用大吼一声,挥动抢过来的铁锏,厉声道:“杀。<;>;”

    效用连续砸杀五六人,已经身披三创,尽管不是致命伤,却一直在流血,浑身力气不断地流失,明白支撑不了多久了,再不走真要留下了。

    云梯车上不断有吏士跃下,又不断地倒下,当他用尽全身力气砍倒一名士,冷不防一支羽箭****而来,正中他胸甲,由于距离很近,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名手持强弩的弩手,箭镞穿透了铁甲,身子顿时失去了力道,手中铁锏滑落。

    当他如铁塔般倒下的时候,每个云梯车之前的城头,几乎都在发生同样的事情,杀人或者被杀,没有人去过多。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宋军连日的砲石进攻有了成效,南城一段城墙再也承受不住,倒塌了三十丈,大好机会岂能错过,萧合达大为振奋,立即组织突击部队冲杀,守军也拼死抵抗,双方重现灵武城城墙炸塌那一幕残酷。

    由于城墙不支的倒塌,守军陷入恐慌状态,被宋军抓住机会,徐徽言投入预备队加强攻势,城垣上空交织砲石箭矢,还有拖着尾烟的火箭,为傍晚的血色虚空,平添了壮丽景色。

    守军本就严重不足,又要抽调兵马堵住缺口,把宋军疯狂的攻势遏制住,城垣上得到的增援减弱了,导致通过云梯车上来的宋军越来越多。

    罔存礼就在北城的城头,不断接到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他区区数千人对抗数万宋军,血战了十余天,足以让他自豪,更让他感到悲哀。

    如果,此时能有援兵抵达,或许能迫使宋军暂时撤退,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人家以强大的投射兵器,把城垣给轰塌了,绝不会再给他机会,能做的自己全做了,现在只能以身殉国,坚持到最后一兵一卒都是奢望。

    无意中,他转首看向即将落山的残阳,沉沦前的那一抹残红、如血一般地闪眼,想到妹子的命运,懵然感到或许他就如同这抹残红,不甘心却又无奈地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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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零章 复杂的局势() 
一切已成为枉然,他慢慢抽出佩刀,凝视闪烁流苏的利刃,伴随杀声震天的战场,苦涩地笑了,却不知妹子命运怎样,却是在无能为力了!

    就在克夷门前线,高升迎接张启元的到来,这厮作为枢密院的大臣,又是翰林学士,身份比他高上不少,有些礼节还是不能丢的,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如今,女真人吸纳汉家士人,逐渐完善了礼仪,对等级也算是重视。

    “高五哥,你怎么说也是忒母孛堇了,统帅上万精骑,竟然没有给他们找点麻烦。”张启元听到宋军攻占省嵬城的消息,脸上流露出可惜的色彩,他认为省嵬城是据点,就算党项人势鳖,也能凭借关防守御很长时间。

    高升脸色不虞,张启元话说的委婉,却暗中指责他不尽力,却哪想到他的艰难,不由地沉声道:“张大人,历经南北枢密院本兵,应该不会不知道,末将只有万人,既要攻城略地,又要防备那些草原部族,应付南朝大军实在为难。”

    “不要说那些野蛮人有数万,就是南朝在省嵬城,也投入了几个军的兵力,竟然单独列一军防备我如何打?”

    张启元被高升抢白,脸色顿时难堪,这厮分明骂他是贰臣,一点面子也不给,心中升起了一缕怨恨。想想,高升是兀术手下头等悍将,又是唯一的汉人忒母孛堇,想要报复也挺难的,至少现在不能公然对付,他把心思压了下来,等寻到机会让这厮喝一壶。

    却听高升又道:“南朝徐徽言整整一个行营,再加上萧合达的兵马,我的四千马军还没靠近省嵬城,就被人家上万人拦截,要不是退得快,恐怕连乌剌海城也保不住。”

    “现在,我们不能再省嵬城,应该考虑如何建立防线,驱逐野蛮部族,保住我们得到的一切。”

    张启元无言以对,高升说的有道理,活女征战河西,把主力精锐抽调的差不多了,金军正面正如王秀的判断,还有主力约三万余人,面对数十万宋军,似乎真力所不逮。<;>;

    高升的部队只有万人,还要控制乌剌海城大片土地,兵力是捉襟见肘,连威慑那些草原部族也显得不足,更不要说南下了。保住得到一切也不错,你就算占领了土地,子民财帛都被掠夺走了,又有何用?

    此时,撒离喝已经发出紧急官塘,按照往昔的作战经验兀术再调集三万人,凑够六万大军,才能有效制衡宋军,威慑那些贪婪的草原部族首领。

    他咂咂嘴,尴尬地笑道:“他们的动向如何?”

    “徐徽言拿下省嵬城,并没有南下定州,反倒是加固城池,派兵过河抢占渡口,架设了三道浮桥,修筑营寨五座。”高升原汁原味地回答,没有添油加醋。

    这是摆出不让金军异动的架势,张启元摸了摸胡须,眼珠子提溜转,自言自语道:“这厮在防备我大金铁骑啊!”

    “哦,他们三面夹攻,岂不是更快?”高升心念一动,却还是想听听张启元见解。

    “很简单,党项人早就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反倒是右都监兵出河西,五哥拿下克夷门我们在此相会,他们怎能放心?”张启元一脸牙疼模样,端人让人心醉。

    “吴玠部众加上高平,也有近二十万众,足以对兴庆进行围城,以省嵬城、地斤泽、夏州为支撑,足以对我形成防御,毕竟他们的第五行营未动。”

    “难道大人有南下意图?”高升眉头微蹙,脸色很不好看,战争能是好玩的?就算他现在执行军令,正在进行着战争,却也在可控范围内。

    “咱们在河西动手了,没看到省嵬城的动静,你认为王大郎能善罢甘休?他可比猴还精。”张启元冷冷一笑,毒蛇般地目光,落在高升脸上。

    高升并意张启元,他站在金军大将的角度,是被震慑住了。<;>;他非常看不上这厮,却不能不承认,人家对王秀了解颇深,以王秀的性格还真咽不下这口气,当年要不是他挺身而出,估计杀人逃亡的会是王秀。

    难道说宋军组织防御是疑兵?他不知不觉状态,战场形势千变万化,决不能只看表面,的可能都会出现,不由地自语道:“还真有可能,大郎会在何处发难?省嵬城防御姿态并非进攻。”

    蠢货,张启元暗骂高升,嘴上却平静地道:“你会怎样选择?是沿河还是定难?”

    高升摇了摇头,正色道:“无法选择,我也不是大郎。”

    “一旦有点事发生,恐怕你要承受数万大军,能不能顶住?”张启元盯着高升在看。

    高升也是沙场老将,一下就明白过来,惊讶地瞪着张启元,半响才道:“我们达到目地,非得再咬一口?”

    “凉州,必须要争一争,实在不行也要毁掉。”张启元脸色阴冷地道。

    “只要控制甘州,就能牵制西凉,何必多此一举。”高升很不高兴地道。他和张启元对凉州称呼,有着本质区别,张启元归顺女真人,短期内仍然是旧思维,怡然沿用大宋行朝对凉州的称呼,他却用西凉府称呼。

    不要小看称呼不同,那是认识上的差异,高升的主张代表多数金军将帅,并不愿意和大宋行朝实质性开战,占据甘州足以威胁西凉,再向东作战就犯忌讳了。

    张启元却不同,他认定王秀不会善罢甘休,只要手段控制得当,未尝不能一战。再说,你谨小慎微选择不战,宋军可不会保守,很可能发动对河西的全面进攻,因为王秀征伐党项人,必然要拿下河西。

    同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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