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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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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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先率领马军进行了英勇地战斗,这些党项族骑兵表现的也很英勇,甚至能用可歌可泣来形容。

    但是,英勇不能取代大势,再剽悍的战士,也无法抵御药石弩箭。他们首先迎来了铁砲弹,这种内装黑药、铁碎片的薄皮砲石,一旦落地就是大面积的杀伤,无论是步军军阵,还是冲锋中的马军,一旦杀伤范围,都不可幸免。<;>;

    数十步重型抛石机,组成了一道死亡壁垒,当沾满袍泽鲜血的骑兵,拼尽全力冲过了铁与火的屏障,迎面而来的是强弓硬弩,无法进行迂回包抄,只能面对面进行冲击,气氛是压抑的,结果让人绝望。

    战马嘶鸣地倒地,将士被掀翻在地上,红的、白的、黑的、黄的,残肢断臂,骨肉分离,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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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四章 给党项人尊严() 
阚先也是抱着必死觉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在临行前差点宰了任德聪,就是因为这是不懂装懂,要他率部急速突击,一举击溃宋军登陆部队。

    这简直就是屁话,完全的外行看热闹,眼看部下成片地倒下,他是心如刀绞,正在没出发泄,任德聪的狂妄触怒了他,要不是骨力罗的制止,恐怕正要血溅战场了。

    现在,他是满腔的悲愤,只能率队前进,发泄在战场上自己的袍泽有尊严的战死。

    封元眺望战场,似乎明白对方马军的无奈,他决定给对方维护尊严的体面。

    王宣无奈地看了眼封元,感觉这厮简直是疯子,冒着夏军的砲石渡河,渡船差点被击中,就差那么一点点,船晃动的站不住人,把他吓的全身冷汗。

    他可是身披铁甲,这要万一落水,恐怕还没有来得及救援,就像石头一样沉入水底。

    这还不算,刚刚靠岸下来,一颗砲石正中渡船,简直就是五马分尸,不到十个呼吸,生死之间的转变他暗暗发誓,绝不再和封元同乘,打死也不能了。

    这厮的军事才能让他很佩服,尤其是战术进攻,打的让人眼花缭乱,复杂的马步车协同作战得心应手,简直让人拍案叫绝,可以称之为国手。

    也是,西北行营之所以能挡住七万夏军,天武军的战术反击,起到了极为作用,任谁也无法否认。

    不过,派出马步军出战,而不是以逸待劳,以弩箭射杀这些生羌他感觉这厮太孟浪。缺乏两翼包抄的马军,局限在有限的空间里,在正面弩箭的打击下,是没有胜利希望的,对方也不是铁鹞子,至于面对面的较量吗?

    两翼,宋军出动了马队,正面近千重步兵列队迈进,把残存的夏军分割包围,那简直是屠杀。

    这些出战马军部队,并不是宋军殿前司的人,而是来自归降的原夏军吏士,他们中精锐部队被以队为单位,编入殿前司作为补充。<;>;也是因为战事紧急被调到前线,说白了就是给他们个身份,充当大宋禁军的炮灰。

    你有气运不战死,那就能成为禁军,死了那也是白死,最多算是禁军阵亡者,给予家人抚恤,能不能找到家人还在两说。

    之所以敢放出这些人出战,那是因为宋军强大的战斗力,令人恐怖的战争机器,就算有些人临阵反叛,也无法动摇整个军阵。

    不过,这些来自嵬立啰、息玉利理的部众,并没有发生叛乱,他们坚定不移地前进,围着夏军马军抵死厮杀。

    息玉明先是非常卖力的,他指挥四百余骑,做了最坚决的进攻,绝不吝惜将士的生命。

    这也是在情理之中,自招降整编时,息玉利理并没有被架空,反倒是和嵬立啰并委以重用,除了被抽调精兵外,其它各部兵马依然各归建制,由他们亲自节制。

    当然,他们的部队没有列入禁军,而是作为校阅厢军,给了他们副都总管的头衔,也算是一路的高等都校。

    这就直接导致两人的感恩戴德,无论是做出来的还是真心的,只要不悖逆大宋行朝,都是可以被容忍的。

    息玉明先是息玉利理的侄子,自幼从军在息玉利理军中,一直向往文质彬彬地大宋朝廷,归顺后主动请命,被封元看重调归军中,选拔两千党项吏士归其统率,编入天武军的配属兵马,任命为盐州兵马都监,也算是给予重用。

    当然,随着新军制是实行,总管、都监一类的禁军将帅,逐渐********,沦地方部队的将帅,有的甚至直接成为武官的荣誉职务,却也不妨党项人热衷。

    他曾经被许诺,攻陷保靖城直抵兴庆,把他列入殿前司天武军,这可是莫大的吸引。<;>;再加上归顺将帅将被重新叙功,或自立门户成立新的部族,或是编入禁军三衙将校序列,入朝成为朝廷大将,想想高官显爵,还有那丰美的水草地,作战尤为的卖力。

    数百骑跟随他冲杀,气势汹汹地分割夏军,面对同族的人,下手没有半点留情。

    不过,息玉明先砍翻了一名正将,眼看着此人惊讶地看着他,那失去光泽的双目,充满了惊讶和灰败,忽然想起此人曾是他的部属。

    他环顾厮杀一片的骑兵,忽然间,一股悲凉地念头油然而生,毕竟他是党项人,残酷地杀戮本族人,或许作为旁观者没有太多感触,亲自操刀上阵的一刻,却触动心底那眷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这样做,对族人是不是太残酷了。

    战场的形势不容他多想,转瞬间恢复铁石心肠,你不杀人人必杀你,容不得半分儿女情长,一切的哀伤等打完仗再说。

    “怎么样?”封元眼看党项族部队非常卖力,不由地松了口气,脸上是非常得意。

    王宣瞥了眼封元,不去想那得意模样,淡淡地道:“还是不容乐观,还得多架设浮桥才行。”

    封元撇撇嘴,也不理会王宣酸溜口吻,笑道:“知道了,我们赢定了,呵呵。”

    却见大河并不宽阔的河面上,宋军辎重工程部队,正在以船只相连,上面铺设加固木板,足足有四座浮桥正在架设。其中有一条非常独特,轨道?竟然铺设一条木制轨道,绝对让人惊讶万分,超出了某些人的理解。

    党项人看不到的是,就在铺设轨道浮桥的尽头,赫然是一道延伸的木质轨道,一直向东延伸,却看不到尽头。

    最真人眼球的是,在木制轨道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列列装有轮子的大车,上面装满了军用物资,仔细去看你就会发现,车轮和木质轨道都很特别。<;>;

    轨道是工字型,轮子也是两边突出中间凹,正好能卡上,保持了车子的稳定。每一列有三辆车子,靠两匹马在前面拉,在平时的道路上简直不可能。

    这就是大宋的新式运输辎重方式,沿着盐州一路而来,工程也不算太大,却减少了许多的人力物力。

第一零四五章 兴庆可待() 
却见战场上,宋军马步军协同,马军是党项族部队,步军却是天武军的汉军部队。他们以百人为队,相互交替掩护,配合马军对夏军进行绞杀。

    骨力黑非常后悔,太迁就任德聪了,他不能不顾阚先的生死这些精锐的骑兵送死。无论从哪方面讲,阚先不仅是阚家嫡长子,还是他麾下最勇猛的将校,被寄予非常厚望。

    他立即派出千余步跋子增援,不求能击败宋军,但求能创造机会阚先能有机会逃出来,不是不派马军,而是他不能再派为数不多的马军,只能牺牲部分步军。

    马军还要用在刀刃上。决不能消耗在无谓的战斗中,那些步跋子的损失,还能在他忍受范围。

    阚先已经血浸铁甲,周围的袍泽不断倒下,眼看东北方向卷起尘烟,显然是增援部队到了,不由地破口大骂,这个时候再投入就是无知人过来送死,简直就是蠢货。

    骨力黑是老将,不可能犯浑,只能是任德聪,要不是那厮的故作姿态,他也不会陷入绝望境地。

    不过,他似乎明白骨力黑的意图,那就是让他脱离困境,双目闪过一抹感激。

    眼看夏军主力正陆续撤退,又有千余步跋子杀过来王宣非常不解,沉声道:“对方简直就是蠢货,不断分兵送上来让咱们吃。”

    封元却看着不太对劲,对方步军部队呈两路纵队,直接向正面厮杀的战场挺进,里面很有味道啊!他眼前一亮,喜道:“难道战场上有大鱼?”

    “大鱼?”王宣疑惑地看了眼封元,非常不解其意。

    “传令前军左右翼,各出五百人,一定要拦截住。还有,再派五百骑,务必最短时间结束战斗。”封元下了死命令,最后追加一句道:“无论死活,务必全歼。”

    “快,各部火速突围,不要恋战。<;>;”阚先没有的迟疑,果断地调转马头,向出发阵地冲杀,既然骨力黑成全他,那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保住性命才有可能翻本。

    其他夏军骑兵,面临的是暴风骤雨般地打击,那些步跋子抵达战场,就被宋军前军两翼压着打,每前进一步都付出极大代价,根本无力对阚先形成有力支援。

    但是,他们收到的是死命令,要决死冲锋,把马军给接应下来,作为夏军的步军,他们有为马军牺牲的觉悟。

    五百骑的生军参战,又让阚先剧增压力,他不忍心抛弃袍泽,却不能拒绝骨力黑的好意。

    宋军的生军加入战场,那些本就左右支绌的夏军,更加不堪忍受,很多人失去了战马,拼死时和宋军步战,无一例外地被数量优势的宋军斩杀。

    阚先在率百骑对宋军拦截部队重逢之际,没有忘记回首看看,当他看到部众湮没在宋军包围的尘埃中,这才露出苦涩地笑容,当他再次回首策马前行,目光变的尤为坚定。

    惨烈的战斗仍然在,封元撇撇嘴,自言自语道:“他们的擒生军何其壮烈,要能全部归附朝廷,那可是两万余精骑,他日北伐还怕没有锐士?”

    “你总是要这要那,没看到人家都要撤了,剩下的恐怕都要死战到底。”王宣翻个白眼很不满地道。

    “呵呵,咱们把他们杀怕了,这样很不好,朝廷应该改变杀戮的陋习。哦,还了,那就全军出击,打他个天翻地覆。”封元笑的非常轻松,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再担心站不稳脚跟了,这一仗他赢定了。

    阚先杀透重围,身边吏士仅有十余骑,再次回首张望战场,眼看烟尘滚滚,夏军被淹没在宋军滚滚绯潮中,不由地虎目含泪,身子剧烈颤抖。

    宋军全线发动攻势,李良辅明白大势已去,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撤退,坚固的保静城防守,希望察哥和任得敬派兵增援,人家的是整整一个行营啊!他手中的兵力太少,再也没有力量实行反击。<;>;

    任德聪早就吓破胆子,哪里还敢停留,当先打个招呼,赶紧率卫队向保静城撤退。

    骨力黑并不置可否,阚先的回来让他松了一口气,以千余人换取一人,他认为是值得的,至于懦弱的任德聪,压根不如他的眼。

    由于李良辅的撤退,宋军的过河无人制止,数处浮桥很快假设完毕,大军陆续地过河。

    高平是意气风发,全然忘记自己不同意封元集中突破,仿佛跟自己抉择一般,立即给曲端发去官塘。

    其实,由于战争的顺利进行,曲端的行辕也前移,金字牌快马,也就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来回通信非常方便。

    曲端得到高平的官塘,没有兴奋,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殿前司精兵甲天下,再加上嵬立啰、息玉利理的近两万人选拔的精锐,再打不赢这场,高平就可以回家种地了,还当哪门子殿前司都参军。

    张昇和王宗尹相继看了官塘,他们个个喜形于色,过河预示着兴庆在望,结束战争指日可待。

    “西北行营突破,兴庆近在咫尺,这场战争用不了太长时间,太尉述功当为都校之首。”张昇笑呵呵地道。

    王宗尹眉头一挑,玩味地看了眼张昇,这马屁拍的端地有水平,隐隐捧曲端全军第一帅,就任枢密院都参军,他不是怪罪张昇拍马屁,而是自己没有抢先。

    张昇见曲端面有得意之色,明白这马屁是拍对了,他不是曲端的人,却不妨碍拉近关系,又道:“高太尉要趁胜追击,太尉何不顺水推舟。”

    王宗尹心下冷笑,张昇是主张轻兵直抵兴庆,高平也是这个论调,他却是主张持重,认为先扫平兴庆外围,心情就是熟透的蜜桃,自然会落入手中。<;>;

    曲端心里很明白,张昇和高平是急于建功立业,轻兵直抵兴庆也是无不可,宋军取得绝对性胜利,选择兴庆城下决战也是无不可,就是战略性冒险点。

    是因,兴庆是党项人老巢,也不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李仁孝困兽犹斗,搞不好挫了大军锐气,不容有半点失误。

第一零四六章 最后阶段() 
先扫平静州、怀州等地主力,一点点把夏军主力吃掉,然后围困兴庆迫使李仁孝就擒,这才是正道理,打仗可不能随意。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大军既然过了河,那就稳扎稳打,万勿贪功冒进,毕竟嵬名家还有十余万大军,当谨慎行之。”曲端说话间,有感要照拂张昇面子,人家毕竟是都参军。

    自从亲自面过王秀,看那温文尔雅的态度,翻云覆雨的手段,知道自己终究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西北,还是要去朝廷为官的,对自己的秉性做了些约束,缓和了和张昇的关系,

    又道:“可以先派精骑薄城,给他们点教训再说。”

    张昇见曲端不愿冒险,没有体会出其中好意,暗自感到不悦,却知道曲端只要决断,他是不可能改变的,只得道:“太尉说的是,是末将孟浪了!”

    曲端明白张昇肯定是不服气的,他也并不真的在意,西侍军他就是天,照拂对方颜面就行了,反正自己已经够周全了,淡淡地道:“等到吴晋卿大军抵达,就可以对兴庆形成彻底包围。”

    张昇嘴角微抽,再也没有说话。

    王宗尹却大为欣喜,朗声道:“太尉高论,应该尽快知会西北行营,要他们稳打稳打。”

    “也好,那就尽快修书西北行营妥善进兵,定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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