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歇会吧。”王卿舒了口气,拉着有琴莫言到了小院里,道“妹子,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不外乎经营些杂货而已。”有琴莫言有些不好意思。
王卿黛眉微挑,道“经营杂货是肯定的,但我想一定要有特色才行,贵在精不在多,若能有机会,把生意开到开封是最好了。”
“开封”有琴莫言眼前一亮,笑道“大姐,那还得几年才行。”
王卿脸色一本,决然道“妹子,你还不信了,我立下誓言,这辈子要好好为自己活一把,咱们妇人总不能让男人左右命运。”
“啊”有琴莫言抿着小嘴,吃惊地看着王卿。
王卿莞尔一笑,神秘地道“这都是大哥说的。”
“哥哥说的”有琴莫言一脸惊讶。
“是啊”王卿似乎想到了什么,贴着有琴莫言耳边,轻声笑道“待大哥回来,你们也该完婚了。”
“大姐”有琴莫言俏脸红了个通透,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这丫头,脸面还挺薄的。”王卿笑看有琴莫言背影,却发觉小厮陆尧贼溜溜偷看,立即本着脸,嚷道“陆小六,还不快干活去,找打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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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疯狂的陆天寿()
陆尧笑嘻嘻凑了过来,贼兮兮地道“大姐,有琴小娘子怎么跑了”
王卿身手给了陆尧个爆栗,恶狠狠地道“还不给老娘去干活,不然打你二十板子,扣你这个月的工钱。 首发”
“哎呀哦,知道打我。”陆尧捂着头,对王卿翻个白眼,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兔崽子。”王卿莞尔一笑,转身去寻找有琴莫言。
一大早,王秀、何为带着十个孩子出了宛丘南门,拐道向西沿着官道向商水县而去。
果不出所料,沈默的书信,让朱牵做了一笔投资,钱帛倒是没有送,在王秀回程借调分店的大车四辆,并摆丰盛的宴席,以至于何为一路调侃不已。
“这个猪牵头,当真是巴结无不用其极,我看他是想得到开封分店大掌柜。”在马车里盘腿而坐的何为,一脸地不屑。
说实在,王秀很不喜欢坐马车,颠了吧叽的还不如骑马爽快,他靠在厚厚的棉靠垫,几次挪动身子,很不舒坦地道“这个我知道,但朱牵这个人,绝不简单。”
何为一怔,旋即很不屑地笑道“不简单,是不简单,但也太过献媚。”
王秀倒是玩味地看了眼何为,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朱牵聪明人,不要看他带着朱荣低头,是他心有大谋划。”
“大谋划,他能有什么大谋划。”何为很不屑地摇头一笑。
“朱牵不是软蛋,你让别人得罪朱荣看看,恐怕连何掌柜也不一定能压住他。”
王秀稍加沉吟,又说道“他能够审时度势,甚至不惜降下身段,来讨好你我两个小辈,单单这份城府,你要是轻视了,今后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当何为还想说话,王秀又笑道“更让人胆寒的是,此人在我们解试榜未下之前,便刻意地笼络,除了沈识之那层干系,他必是另有目的,老江湖,老狐狸,你可不要再说别的话,让何掌柜一定要留心这位同僚。”
他未尽之言,是说连精明国人的何老道,也远不如朱牵,何老道是锦添花,目光短浅,错过了雪送炭的最佳时机,朱牵却是提前投资,二人高下立断。
何为沉默不语,却心有不甘,他是想到了老爹很多不是,王秀言下之意老爹不如朱牵,让他难以接受。
王秀也不想过多刺激,以免何为尴尬,话题一转,又道“回去后,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东京”
何为一怔,王秀言下之意,没有和他一同前往的意思,他愣了愣,郁闷地道“听家大人之命。”
王秀切牙一笑,玩味地道“我不想去那么早。”
何为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了什么,刚才王秀推脱的郁闷一扫而光,猥琐地一笑,道“明白了。”
“明白什么”王秀倒是一头的雾水,何为的脸分明是淫笑。
在他刚想说话之际,车子却挺然停止,外面传来车夫剧烈拉马的吆喝声。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住去路”
“让车的王秀下来”
王秀一听,倒是怪了,怎么碰到了拦路的,又直接呼他的名字,难道朱荣或是高炫找人半路拦截,他揭开帘子跳下车,何为也跟着下来。
“原来是你。”王秀目光不善,盯着四五个人前的那人看,心下却暗自盘算,如何才能脱困。
“没想到吧,王秀,我可等你好久了。”
何为又惊又怒,厉声道“陆天寿,你这厮好生大胆,竟干起拦路抢劫,难道你不知王法”
王秀一阵无语,既然人家敢带人拦他,手里还有刀子,那是狠了心要玩下去,你跟他讲王法,岂不是太可笑了。
陆天寿脸色狰狞,双目充满了仇恨,自从他跑出来后,听到县衙下了缉拿书,葛初阳也被判了监禁,这可把他给吓破胆子,根本不敢回家。
好不容易联系家里,陆大有给了他不少钱,让他躲在商水和宛丘交界,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反正葛初阳当了冤大头,一段时间后再下打理一番,大事化成小事,也是几板子的事了。
但是,他对王秀的恨却越发强烈了,在前日听说王秀玉、张启元双双成为举子,甚至连何为也了,他那个气急败坏啊想到自个流落外面,别人却风风光光,他气不打一处来,恶胆横生,用老爹给的钱,通过认识几天的酒肉朋友,请了乡间几个有身手的泼皮,按着路程拦截王秀。
“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这厮当日逃了,又落草为寇。”王秀见几个泼皮虽是凶杀,却没有多少血气,一看是平日横行乡里的地痞,心下安定了几分。他是用了心机的,一句话把陆天寿定位在强盗,这可不是流放监押那么简单,是要杀头的。
“王秀,我当日没有把你腿打断,今日要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陆天寿是一草包,压根听不出来王秀言下寓意,疯狂地叫嚷起来。
陆天寿是傻帽,不代表泼皮都是傻瓜,一个泼皮脸色一滞,明显退了一步。
何为心下害怕,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厉声道“陆天寿,你好大胆子,竟然聚众拦截暗害贡举人,难道真不怕朝廷王法”
“哈哈”陆天寿疯狂地昂天大笑,狂傲地道“我可不敢暗害贡举人,王秀,今日我要把你手脚打断,脸花了,看你还怎么去开封赴礼部试,哈哈我要让人受尽折磨,再杀了你。”
面对陆天寿的狂傲,何为又惊又怒,惊的是陆天寿竟在荒郊野外官道大胆如斯,一旦手脚断了,脸面破了,算能参加贡举,也不会被朝廷所用,怒的是陆天寿竟如此下作,简直不是个东西。
宗良、刘仁凤等孩子也陆续下车,围在王秀身边,一个个怒视陆天寿等一干泼皮,连四个车夫也走了过来,个个手持马鞭,怒目相向。他们是万事兴陈州分店的伙计,有责任护着王秀和何为,不要说王秀,是何为也是他们要护卫的人,何为要有任何闪失,即将任的何老道能放过他们
王秀也是下车前的惊秫,此时此刻,他心淡如止水,如同看小丑一样,看着陆天寿蹿下跳。
陆天寿见王秀丝毫没有惧色,不免有几分无趣,对方十几个人全然不在他考虑,一大半是瘦弱的孩子,还有个女孩子,他身边五个泼皮,那可是乡里有名的凶悍之徒,手里都有家伙的。
他狠狠盯着王秀,恶毒地道“几位兄长,看你们的了。”
四个破皮冷笑着要,却被一个泼皮拦住,道“等会,我等兄弟不是强盗,打之前也得让人家把话说清楚,毕竟人家是读书人。”
王秀泼皮赞赏地看了眼泼皮,这伙计可是话有话,是个聪明人,微笑颔首道“好汉言之有理。”当下,又对陆天寿轻描淡写地道“你是决心要行凶了”
陆天寿震慑于王秀的镇定,没来由一阵慌张,嘴强硬道“废话,几位哥哥,给我废了他,咱们回去吃酒。”旋即又等着何为,喊道“何为,我只对付王秀一人,谁要敢阻拦,别怪我不客气。”
在那泼皮轻轻点头后,四个泼皮冷冷一笑,提刀的提刀,操棍的操棍,狞笑着向王秀围了过来,在他们眼里,王秀是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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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反客为主的交易()
形势一触即发,封元和邱云闪到王秀身前,宗良大声喊道“保护好先生。 ”
王秀哪能让孩子们护在身前,他立即呵斥道“宗良、封元,你们带着大家都闪到一边,别伤到你们了。”
“先生。”李采薇贴到王秀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衫,目光惊恐。
“采薇,不要怕。”王秀淡淡一笑,拍了拍小丫头后脑勺。
“嗯。”李采薇看着王秀镇定地笑,惶惶然的心情放松下来,自己也笑了。
“你们四个跟我来,护住王官人。”何为见免不了做过一场,急忙吆喝车夫。
四名车夫也不是摆设,他们常年赶车,甩马鞭的本事早炉火纯青,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过来,只见四个大汉个个把马鞭甩开,虎虎生风的,几个泼皮倒是一怔,放慢了步子。
王秀的目光,定格在还未动手的破皮身,朗声道“几位好汉,能不能听我一句话,咱们再打不迟。”
泼皮面面相觑,他们往日都是不问是非,一窝蜂地先打了再说,哪想到今日遇到个葩。但是,人家也有让他们不得不顾虑的地方,他们是横行乡里不加,为了钱可以肆意行凶,但对方可是贡举人啊一旦出了事官府还不得把他们往死里整再说了,那四个车夫手持马鞭,个个目光不善,一看不是易于之辈。
没有动的泼皮走几步,抱拳拱手呵呵笑道“说吧,我们兄弟等着你说完再打。”
陆天寿一阵诧异,这几个贼厮鸟要干什么,平日里凶了吧唧的,哪有今天那么好说话,难不成顾忌王秀身份想着那个憋屈越发的恼怒,厉声道“陈大哥,用不着跟他磨叽,揍他,恨恨地揍。”
那泼皮压根不理会陆天寿,反倒是颇有兴致地看着王秀,他说不下手,其他四个破皮也停了手。
王秀鄙夷地瞥了眼陆天寿,像是看小丑一样,道“几位壮士,我这边不算十个孩子,单有六人,你们是不是有把握胜了我们不要说四位车把式,是在下也练过弓马,对付你们两个绰绰有余。”
几个泼皮脸色微变,陆天寿更是恼怒不已,指着王秀大骂道“王秀,等废了你,老子连邱福那老狗也要收拾了。”
“秋大叔是城北巡檄,你有本事找十几二十个人,最好趁他手无弓箭时去,不然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王秀鄙夷地一笑,再不理会气的发狂地陆天寿,又道“这个不用说了,在下是今岁陈州解试第一,名册早送往尚书礼部,是问一旦出了什么事,你们有能耐杀了在场所有人不然,天下之大,将无各位好汉容身之地。”
陆天寿不想王秀竟威胁他们,一时间倒无话反驳,几个泼皮各自吸了口凉气,他们是横不假,但也不乏有脑子的人,看是投资的泼皮是一个。
陈州三年才出一个解试第一,虽说不一定成为进士,但在陈州也是名流了,一旦出了事知州必然大怒,更会为了敷衍朝廷,也会一查到底严办,他们区区小地方的混混,哪敢于官府对抗,这不是找死吗
何为眼珠子一转,立即嚷道“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新任万事兴陈州分店大掌柜的儿子,王秀是我家万事兴少东主的好友,他要是有了一点小事,万事兴天涯海角也会追杀你等。”
杀气腾腾的话,一下子把几个泼皮镇住了,个个面面相觑,相对于官府而言,他们更怕超级富豪实力,那是无缝不入得大势力,哪家没有养十个八个的亡命之徒,哪家不和那些大盗有勾搭。得罪了官府是九死一生,得罪了他们简直是十死无生,你连落草也没机会,人家会用钱买你脑袋。
王秀大喜,何为在关键时候还真他妈给力,会拼爹也是一种境界啊我爸是李刚强老鼻子了,他呵呵一,诙谐地道“我也不想和各位壮士为难,只要各位散去,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泼皮们脸色各异,但也有两人不甘心,狠狠瞪着王秀。
陆天寿感觉不好,要真被说动了泼皮,下个倒霉的是他了,立即气急败坏地叫道“王秀狡辩,他能放过各位吗事成后我再给你们加钱,每人三十贯。”
有钱能使鬼推磨,道理恒古不变,原本左右迟疑地泼皮,目光再次坚定。
王秀暗叫不好,在泼皮刚刚意动之际,立即高声道“各位可想好,别到时候有命挣钱,没命花钱。”
如同一泼冷水浇下,几个泼皮无不发愣,陆天寿一看要坏事,立即操起手利刃,冲去喊道“王秀不会饶了你们,赶紧给我。哎呀哦。”
一名车夫见陆天寿行凶,马鞭一挥,直接抽在陆天寿脸,一道深深的血痕。
陆天寿哪里受过如此疼痛,捂着脸惨叫退后,利刃掉在地,犹自不休地嚷嚷“赶紧,赶,赶紧。”
马夫的一鞭子,让这些泼皮为止心惊,马鞭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把对方逼急了,鹿死谁手可真不好说。
王秀冷冷地看着这些泼皮,毫不理会惨叫的陆天寿,道“我忽然想起一笔交易,不知各位好汉有没有兴趣。”
“交易,什么交易”
王秀诡异地一笑,在何为耳边低声两句,何为脸色古怪地看了看王秀,转身向马车走去。
一众泼皮诧异地看着王秀,没有理会回过味来,嚷嚷地要报仇地陆天寿,还有一名泼皮被骚扰的心烦意乱,一把抓过陆天寿的衣领,亮着寒光闪闪地利刃,恶狠狠地道“住口,不然老子宰了你。”
陆天寿被吓的差点失禁,浑身哆嗦地被推到一边,只能用仇恨到极点的目光,恨恨地瞪着王秀。
却见王秀回来手提了个布包,向泼皮哪里抛去,目光充满了不屑。
在众泼皮疑惑不已之际,王秀淡淡地笑道“这里是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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