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冯婉君固然高兴,但要面对的可是金军主力部队,这支主力哪怕分出一支部队,就不是龚县所能抵抗的。
他不免有几分忧虑,打定主意要冯家赶紧迁到山区,决不能留在县城,谁知道女真人会不会屠城。
大内慈寿宫,王秀面对妩媚的朱琏,真不知说什么是好,这可是白天啊!
此时,青君早就把宫人遣散,自己守在阁子门外,紧张的真不得了,二姐也太大胆了。
短暂甜蜜的激情散去,王秀神色实在恍惚,他一点准备也没有,面对朱琏如饥似渴的要求,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想有点后怕,万一儿子来了怎么办?
“三年未见,官人消瘦许多。”朱琏心满意足,自己的男人还是那么强悍她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三年的寂寞一朝缓解,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王秀很无奈地笑了,摇了摇头并未说话,你倒是舒坦了,我却提醒吊胆,难道就不能等到晚上?
“放心,慈寿殿的宫人,都经过我精挑细选,再有青君看守,不会有事的。”朱琏剜了眼王秀,慢悠悠地套上褙子,一张成熟的美艳脸蛋,仍然散发着动人的春色。
王秀尴尬地笑了笑,道:“孩子们都大了,太惹眼了。”
“你还能想到啊!我这不张罗着要修个行宫,以后也好方便。<;>;”朱琏再剜了眼王秀,神色间充满了甜蜜。
王秀揉了揉鼻子,但他眉头微蹙,弱弱地道:“财力允许了再说,大内还没有修建完成,就要修行宫别院。”
“这不跟你商量嘛!先小规模地修建,总不能在大内偷偷摸摸。再说了,你身边那个不是美人胚子,就拿那两位陪你在杭州风花雪月,也足够你乐不思蜀了。哦,对了,似乎还有那位女斋斋长李易安居士!今要不是仓促,就让你回去也无力应付那两个狐媚子。”
一股浓浓地醋味飘来,王秀嘴角猛抽,要说赵福金和林月姐,他还真不敢和朱琏辩解,人家默许两位皇家人隐姓埋名,却没有明说干嘛!实在有种被抓到把柄的感觉,现处于心虚的弱势地位,实在没脸面去说话。
做为一个男人,一个地位显赫,有能力赏阅天下的正常男人,他身边有美人才属正常。看看那些所谓的君子,哪个不是美妾在旁,还去和女道人、名楼歌姬吟诗作对,那叫做风雅,自己简直土的掉渣了。
不过,朱琏隐隐把李清照算进去,这又是哪门子事啊!不要说李清照年逾四旬,相差近十岁,但就是人家的操守,他也不可能有别的念头。
“好了,看你那样子,也知道不敢在外面偷腥,家里家外五位美人侍候,你也没心思去。”朱琏那双秀眸如同秋水波动般地洒在王秀身上,抿嘴轻轻微笑。
想到了杭州,想到有琴莫言、朱琏、文细君,还有赵福金、林月姐,哪个不是天香国色,大宋绝代之铅华。
王秀心中有鬼,尴尬的笑着却没有作答,顺势把朱琏揽在怀中那娇俏的身子坐在腿上,熟悉的幽香迎面扑来。
他心中为之一荡,就这样彼此地相望,阁子里静的能听到落针的声音。
“看我一身美吗?”朱琏剜了眼王秀,,轻盈地站起身,在王秀身前转了两转,如同明黄的蝴蝶。<;>;
雨露后的女人,配上明艳的衣衫,多了几分**跗骨的妩媚,他不自不觉站起身,再次把朱琏娇躯揽在怀里。
“官人,当年如果在一起,该多好啊!”朱琏依偎在王秀怀中,发出幽怨地叹息,抬首含情脉脉地看着王秀。
。。。
第六四四章 宝贵的时间()
'燃^文^书库'''。'774''bu'王秀无语,他又能说什么呢?难道去指责朱琏加入皇家?那时候他连自保能力也没有,谈何保护女人?人家他守贞,甚至不惜对未来的君主下手,他心中只能有愧疚,这也是他干冒天下大不韪,深夜秘密进出禁中主要原因。【更多请访问】
不然,以他的谨慎态度,纵然和朱琏有旧,就算天子公主是他的血脉,却也不会再走入慈寿宫一步。
“可是,又错过了这八年时光!”朱琏那双流水般地眸子,那抹幽幽哀怨的眸光,足以令王秀醉了。
王秀手轻轻地抚摸着朱琏那张明媚地脸蛋,痴痴地望着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一片乱麻。
他忽然发觉,自己引以为豪地改变历史,天下大势遽然转变,天地气运汇集行在,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天给了你好处又带上枷锁,上天真是造物弄人。
良久,王秀再次坐在椅子上,朱琏又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目光柔柔地望着他,用着极尽幽怨地口吻,柔柔地道:“看我老了吗?”
王秀摇了摇头,脸色极为复杂,温声道:“你怎么会老,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么美丽,就像、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天鹅,倒是我真的是老了,双鬓已经又白发了!”
朱琏含笑撒娇道:“尽骗我,什么是童话故事啊?尽说些骗人地话。”
“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童话,哦,那是。”王秀一阵暴汗,总不能说是给小孩看的故事,对于朱琏来说,似乎有点难以理解。
“真笨,哎呀,手老实点,不要,这是在大内。”朱琏剜了眼王秀,无限地娇羞。
只觉王秀的手有些不太安分,她娇羞地伏在王秀怀中,一颗心如同少女般的羞涩。<;>;
“那你刚刚跟小猫一样,我都任你摆布了。”王秀翻个白眼,刚才那是母老虎啊!简直要把他给吃了,但他仍旧升起一团火焰,美人如斯,他又不是柳下惠。
朱琏的素手堵住了王秀的嘴,柔声道:“官人,如果放弃一切,你愿意带我离开这里吗?”
王秀无奈地笑了笑,朱琏不可能放弃,他也无法放弃。
“奢望,我也会有奢望!”朱琏凝视王秀半响,才幽幽地一叹,两道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王秀用手轻轻抹去清泪,他的心都要碎了,但他不可能回答,因为他不能去想这种问题,已经不可能回头了。
“你也不骗骗我,看来只能等来世了!”朱琏悠悠地道。
“有今生必有来世,轮回万年,我们总会在红尘相遇。”王秀只能好言好语。
朱琏幽怨地道:“我不奢求来世,只要今生。不行,我要加快行宫,不能再等了。”
王秀怜爱地望着朱琏,女人一旦敞开了心扉,那就是义无反顾地去爱,刀山火海亦是视若不见。他真的是不忍心,却又不能不无奈堪叹息,一座行宫而已,不能太苛刻了。
“我也不要承诺,今生能相会,我已经知足了。”朱琏流水般的眸光洒在王秀脸上,妩媚的脸蛋上重新挂上带有泪痕的笑,嗓子有些凄然地道:“你能在我身边,能让我时常看到你,这一生够了!”
王秀将她轻柔地搂在怀中,柔声道:“知道嘛?那世你许了我来世,今生我要用毕生的心血,为我们再次重逢创造美好的来世,相信我!”
朱琏靠着王秀胸膛,闭上那双秀美的眸子,轻轻地道:“真不知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人生,有时候太漫长了!”
王秀却想到了友琴莫言甚至秦献容,心中升起了愧疚,不得不说,每一位女子,他付出的都是真情,绝无一点虚心假意,但有些事真的不能两全啊!
却说,邱云随宣武军第十三旅抵达龚县,金军游骑也已经到了,不断地进行拦截,他们无法城中,因金军偏师在四五十里外,他们再挺进恐怕会发生遭遇战,只能在县城西边下寨。<;>;
这个推断是合理的,金军偏师主力在四五十里外,游骑已经到了眼前,那前锋马军必然在二十里内,稳妥起见,决不能造次。
宣武军是新成立的,王德掌握的兵力并不算大,派出十三旅协防龚县,也是郓州侧翼安全,他要全力防御郓州和济州,就必须稳定侧翼,哪怕金军主力从兖州南下。
邱云很焦急,他作为队将是不可能擅离职守的,只能拖进城联系的急脚子给冯家捎信。
急脚子偷偷潜入县城,办完了公事又忠实地为邱云办事,把书信给了冯婉君,并说金军前锋已经到达,十三旅正准备迎战,邱队将作为军中猛将,根本脱不开身。
冯婉君看了书信,一张俏脸苍白,也不顾冯大官人追问,自个一个人关上门。
时间,宝贵的时间,却在一点点地流逝。
合鲁索在王世忠的引导下,率金军万余人抵达城外,拦截了十三旅进城道路。
当然,金军所部是马军先到达的,步跋子陆续跟进,这也是十三旅被拦在城外原因,你跟马军比速度纯属找死,只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再说,十三旅是下旅,兵力并不算多,稳妥点没有坏处,只要能结成叠阵,金军也很难啃动他们。
指挥使樊昭的策略很简单,大军休整一天,趁金军步跋子尚未赶到,稳打稳打强行突破县城。<;>;不要问为何不一鼓作气县城,如果他们以行军队列挺进,在金军马队面前才是找死,只要一个冲击就被打垮了。
三千五百人列成军阵,缓缓地向龚县县城挺进,邱云心中焦虑命担任前锋,率本部冲在最前面。
三面都是金军马队在奔驰,他指挥百余名骑兵前进,心中却越发地吃惊,从对方马军判断,其主力兵力不少,待看到了金军阵容他更加吃惊。
前方竟然是金军的标准军阵,正中有近千步跋子,两翼有不断变动的马军队列,这绝不是游骑,而是真正的前锋。当即下令停止前进,命他的这支小马队排成单行雁行阵监视战场,派人火速回报樊昭。
。。。
第六四五章 还是当年的邱云()
樊昭接到前方军报,立即传令停止前进,以禁军标准的叠阵准备迎战,这也是宋军新式军阵,遭遇强势兵多金军的自保军阵,行动速度很慢,却胜在稳妥。新·匕匕·奇·中·文·网·首·发ШШШ.
他自己率十余骑赶到邱云的马队,待看到这支庞大金军队伍,脸色变的十分难堪。
“太尉,正面虏人有数千人之多,看旗服色是合鲁索麾下,末将断定本旅两翼还有虏人马步军,我们是孤军奋战了!”邱云也不免暗自担忧,他们真的是孤军,可能遭遇上万金军,前景有点不太妙。
樊昭也算老将,经过兵部讲武院的培训,立即明白身处险境,他路上耽搁了几次,没有要求行军,就差了一个时辰,耽搁了进城最后时机。
当初,要不是顾忌虏人的马队,冒险行军,估计也有四五层希望入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三千余人对战正不断开来的金军,一旦有意外发生,就算组成叠阵,也必然是全军覆没。
天气很冷,但他额头还是渗出了点点汗水,沉声道:“怎么办,是撤回去还是前进。”
邱云瞥了眼樊昭,暗道这不是废话吗?旷野上怎么撤退,路途中像羊群一样被猎杀?现在只能义无反顾,奋力杀进县城,才能有一线生机。
他缓缓地取出黑漆弓,凝望着远处正组成进攻队形的马队,淡淡地道:“唯有拼死一战,或有一线生机。”
樊昭一阵苦笑,他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习惯性地问了句,显然被邱云鄙视了,无奈地道:“言之有理,只有拼死一战。”
“太尉,末将去会会虏人,看看拐子马有何能耐,好叫他不敢轻视大宋儿郎。”邱云淡淡地道,那副风淡云轻地决然,实在令四周吏士折服。
樊昭目光复杂地望着邱云,百余名骑兵对一侧拐子马发动逆袭,简直是在找死,甚至连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不免摇头道:“不可,我们还是团结一致,稳打稳打妥当。<;>;”
“没用的,他们两翼抄掠,再用步跋子攻击我后方,我们根本无法抵抗,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打掉他一侧然后冲出去。”邱云对战术理解是相当深刻的,对付拐子马最有效方式,就是迎头痛击。
叠阵最怕的就是马军牵制,步跋子抵近包抄,所以必须几个叠阵共同组成的大阵,才能有效抵御敌。
百骑和金军拐子马硬碰硬是危险不假,但他必须挺身而出,城里还有他死也要去见的人。
“太尉不要犹豫,我率本部迎战,太尉以两翼弩箭拦截,应该还有希望。”邱云脸色不变,口吻带有不容拒绝的决然人不能拒绝
樊昭心下微动,也算是标准的打法,只有强弩才能坚持下去他们有机会靠近县城,只是邱云要九死一生。他多年军旅也明白取舍,也乎邱云擅作主张,沉声道:“一有机会立即脱身。”
邱云勉强挤出一点笑意,道:“太尉放心,末将心里也有数。”
“保重。”
待樊昭回归本阵,邱云调转马头,对百余名骑兵高声呼喊:“大丈夫马革裹尸,唯死而已,但我不准你们轻易去死,你们都要保住小命,多射杀几个虏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抄刀近战,明不明白?”
“誓死与虏人血战到底。”
“太尉放心,临死前总要稍带十几个虏人。”
“不射光箭矢,我绝不会战死。”
“好,以我为中心,前进。<;>;”邱云调转马头,手持二石马军弩,缓缓策动战马。
以他为中心,百骑摆成雁行阵,缓缓地向金军侧翼马队压去,队列并不壮观,却散发着决绝地悲壮。
合鲁索很眼馋,他总算逮到数千宋军,正在调兵遣将准备痛快一场,哪想到百余骑兵竟敢发动逆袭,简直是羞辱他,怒道:“简直不要命,纳合你给我上,把他们全部杀死。”
纳合是合鲁索部下猛安,他傲慢地笑道:“一个不少。”
金军吹起进军角,左翼二百名骑兵奔腾而出,冲向邱云的部众,纳合不是没有兵,他是看不起宋军,才调出部分兵力参战。在他看来屠杀百骑足够了。
邱云胸中燃起一腔怒火,扯着嗓门大喊道:“分为两队射击鞑子尝尝平勾无羽箭滋味。”
以他为中心,宋军马队两翼展开正雁行阵,逐渐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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