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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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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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中急忙递过了酒壶,他昂天一阵狂饮,扔掉酒壶又拿起鼓槌,意气风发地瞥了眼城头。

    他之所以抵达开封城就发动进攻,就看中金军长于野战,却没有守城经验,这个时候的金军可不是几十年后,一群野蛮的土老帽,才让他下了最大的赌注,一鼓作气拿下南壁,彻底发挥宋军的长处。

    “给我驾车,我要为全军将士助兴。”

    徐中大吃一惊,急忙道:“大人,太危险了。”简直是开玩笑,哪有驾车擂鼓的,这不成了弓箭手的靶子了吗?

    “把老子的五方旗带上,我要激励全军士气,壮我赫赫军威。<;>;”王秀放声大笑,却带有浓浓酒意。

    徐中脸色为难,还带着五方旗,这不是找死嘛!不由地劝道:“大人,弩箭可不长眼,大人干系全军,决不能冒险。”

    “滚你娘地。”王秀大怒,一脚把徐中踢开,厉声道:“把大旗给我插上来,卫队有种的跟着,没种的给老子滚蛋。”

    徐中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他说话,却听王秀有厉声道:“给我前进。”

    御手咽了口唾液,连人家的卫士都被踢翻,自己要不赶紧驾车,脑袋恐怕要搬家,连忙一抖马缰,大喝:“驾。”

    两批战马非一般地奔驰,鼓车战车骨碌碌晃扬起灰尘,在城下飞驰而去。

    徐中咬咬牙,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厉声道:“有种的上马,他娘地,把五方旗给老子。”

    一行卫士,没有一个孬种,他们跟在徐中身后,策马扬起重重地灰尘。

    王秀就在城下两百余步来回奔驰,五方旗顺风猎猎飘扬,他抡起沉重的鼓槌,那激昂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充满了激昂的肃杀气势。

    徐中不理解,卫士们也不懂,他并不是莽撞更不是不要命。大宋开国武风尚农,大将率队冲锋比比皆是,真宗时代也不乏其人,大宋将士往往能士气振作,以弱克强。可惜知仁宗后,大将渐渐讲究持重,不再靠近前线,激励士气成了一句屁话,全靠金银赏赐让历史卖命。

    物资激励非常,但精神满足也同样,两者的结合能够造就一支虎狼大军,王秀深蕴其中道理。种师中一代名将,四万精锐西军,为何会兵败如山倒?还不是大将靠后,又轻兵冒进能够匮乏,没有金钱赏赐弩手,导致军心涣散。

    他要做的就是在许下重赏,自己亲自上前线,二百步内和众吏士同在,感触生死袍泽的机会,把战斗力最大化。

    “大人,是制置使大人。”

    “大人亲自为我等擂鼓助阵。”

    “大人都能亲冒矢石,我们岂能落后,弟兄们冲上去。”

    正在凶猛攻城的吏士,纷纷看到鼓车卷着尘沙而来,一个身穿紫袍的男人,正卷起袖子狂擂战鼓,那不是制置使大人吗?战意盎然的宋军吏士,彻底爆发出狂热的战意。

    没有一位主帅能亲临城下擂鼓,至少他们的军旅生涯中没有!王秀身为十万大军的统帅,却出现在城垣下他们顿时感到,他们不是被牺牲的消耗品。

    尊严,从来没有过的尊严,从他们自卑的心中冉冉升起,一位进士及第的大帅和他们同在,他们是袍泽,他们同生共死,一切都不用再说了,值得用命去回报。

    热血沸腾的吏士,爆发出更加高涨的战斗意志,以令人难以至信的勇气,疯狂地向城头凶猛攻击。

    此时,王秀却扔下鼓槌,拔出直刀,意气风地大呼道:“拿下东京,与诸君共欢饮。”

    徐中扬动五方旗,他和卫士们不断传呼王秀的话,城下一阵狂呼声直冲云霄,兴奋的吏士们再也控制不住燃烧的狂热,不顾生死地向城上攀登。

    “哈哈,杀,杀光虏人。”王秀在下缓缓行动的鼓车上,眼看奋勇登城的吏士,知道人心可用,不由地仰面大笑。

    正当他意气风发,心情激荡时,却听徐中的大呼:“大人小心。”

    一枝箭矢,在烟尘中破开一道流苏,闪电般地射来

第四一七章 破南熏门() 
就在火石电闪间,王秀抡起直刀‘嘡啷’一声金属交错声,直刀堪堪击中箭矢,但箭矢却被弹起,劲力一点不减,从王秀的左脸颊划过,一抹血色扬起。笔)痴中e

    “大人。”徐中被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要下马抢上去。

    在周遍的众人陷入沉寂时,王秀用护臂沾了把伤口,半张脸被鲜血染红,身上的紫袍和软甲也带有血色,却见他朗声大笑,出刀直指城头,厉声道:“小儿伎俩,我是仙真转世,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

    “冲上去,宰了这帮虏人,竟敢暗箭伤人。”

    “大人没有事,太可恨了,杀尽虏人。”

    “我就知道大人是神仙,杀不死的。”

    主帅染血犹自不退,宋军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弩手发射的速度也快了三层金军更加不堪忍受。

    尼玛,欺负人也不待这样的,你能不能在狠点?城头的金军将士很悲哀,他们都是野战的精锐,哪有什么鸟守城经验。去拉那些京城宋军协助守城?人家拿到武器不当场杀你就好了,你还敢让他们武装起来。

    不得已,只有强征百姓运送石料和箭矢,好在糊涂的赵官家,把犀利的火器拱手相让,这才让他们有了一战之力。

    但是,面对宋军拿手的攻坚战,这些金军吏士抵抗的非常吃力,那些被强征的百姓,早就被火爆场面吓的双股战战,也不顾金军钢刀威胁,几乎是一哄而散。笔%痴#中¥,傻逼才留在城头,没看到城下射上来的强劲弩箭,那玩意只要沾上就玩完,这群虏人都自顾不暇了,再不逃真就是傻逼了。

    “快看,有人登城了。”

    王秀极目望去,那道瘦弱的背影很不真切,却又感觉非常熟悉,但有第一人就会有第二人,几架重型攻城云梯已经到了城垣,那可是几百人啊!只要不被猛火油焚毁,绝对能占据一段城墙,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登城第一人,不是王德也不是李长昇,正如王秀觉得熟悉,他是身披半装甲胄的秦敏。

    秦敏运气出奇的好,仿佛有神灵的庇佑,箭矢如雨点般地射来,却都从他身边擦过,连个小擦伤也没有后面还有神臂弓的支援,只能说他目光很**。

    顺利登上城后,他挥刀连斩十余人,整个身子溅得全是鲜血,金军吏士惊恐万状,纷纷躲避这个瘟神。就在当口间,又有数十人登上城头,结成圆阵掩护后来者登城。

    能得到强有力的支援,只要敢拼命就能守下去,这些登城的吏士可不简单,能担当死士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至少身上裹着精良的铁甲,你不用六十炼的刀,或者持强弩三十步内平射,基本上杀不死这些死士。

    王德和李长昇也登城了,他们的登城代表宋军基本拿下一段城垣,随行近百强悍的吏士,杀的金军士卒狼狈不堪。

    代表仅是差不多,并不意味着彻底打下了城墙外壁,金军虽然军心沮丧,但他们毕竟占有很大优势,城外宋军弓弩手也不敢肆意放箭,他们不断地向登城宋军反扑,双方绞杀一团,战况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秦敏无意中向城内望了一眼,只见南熏门附近成千上万的百姓,正向城门涌来与金军搏斗,不禁大喜,喊道:“开封不破,事无天理。”

    随着混战的开始,几架重型云梯终于抵达城垣,居高临下放下跳板,经过激烈战斗,付出不菲的伤亡,又有二百余人登城,死死守住几处城段,掩护后续部队登城。

    眼看宋军登城,那些憋了一口气的血性男儿,自然要出来相助,他们没有犀利的兵刃,但菜刀、扁担还有朴刀都是打架的武器之王,几个打一个还是相当有威力的。<;>;

    说话间,两名金军谋克孛堇分左右向秦敏袭击而来,拥挤的城头,难有回旋余地,不死也得重伤而死。

    却见他大吼一声,瘦弱的身子似乎蕴藏无限力量,迎面挥刀斩向一名谋克孛堇,挡开对方的大刀。身子前窜,右手前伸,一把拿住另一名谋克孛堇地手腕,用力一拉,那名谋克孛堇一个嘡啷,立足不稳,身子向前扑去,正好冲在一名宋军队将的刀尖上。

    那个死简直不能再惨了,也是不能再窝囊了,能成为谋克孛堇,哪个不是战功累累。

    另一人见势不妙,收刀就要后退,秦敏并不追赶,容他安然逃去,这个时候个人的勇猛,在混战中无济于事,他不是只有勇力的莽撞之徒,明白斩杀敌人和接应后续部队的孰轻孰重,不然岂有那人的活路!

    “各位坚持,富贵垂手可得。”绝地求生,秦敏知道大义口都是扯淡,吏士们之所以拼命,无非是求生和爵禄。

    显然这话起了作用,宋军吏士精神振作,用性命搏杀,竟然让金军吏士不能靠前,不到半个时辰,宋军登城者已有千余人之上,几乎可以肯定结局,如果城外军阵没有被摧毁的话,南壁的易手只是时间问题。

    王德、李长昇更是勇猛无比,杀的金军吏士哭爹喊娘。李长昇更是奉命率上百人一路冲杀,直接杀下城门,在打了鸡血的百姓支援下,硬生生杀散城门守军,用大斧劈开门栓,打开城门放城外大队入城。

    此时,金军不胜压力,感觉宋军凶狠增添百倍,无一不是无畏生死,往往战死也要拉上一个人陪葬。金军中不乏血性之辈,逆境中更是斗志昂扬,但他们毕竟以短击长,并没有多少有效反击手段,只能拼命和四处登城地宋军厮杀,城头上红黑相交,杀成了一团乱麻!

    如果,换成宋军守卫开封城,结果肯定不一样,至少攻城一方要付出十倍代价,还不一定能拿下城墙。

    城门被拿下,随着宋军大队兵马的涌入,更加增添了城头的混乱,金军抵抗意志不断地北消弱,沿着城墙慢慢退缩,越来越多的城墙被宋军占据。<;>;

    尤其是几座攻城云梯,陆续投入近千吏士,更加让金军雪上加霜。

第四一八章 怒斥叛臣() 
王秀当机立断徐中牵过战马,就要率队杀入城中,但徐中还是拦着他,在他愤怒的目光中,急切地道:“大人身上有伤,还是包扎一下。笔)痴中e”

    王秀横了眼徐中,一把夺过马槊,厉声道:“没时间磨叽了,还不快正对随我去大内。”

    徐中嘴角一抽,他身为卫士了解较多,王秀从态度暧昧到坚决进兵,其中有太多的偶然因素,转变的让他有点不太适应,刚刚拿下南熏门,就组织轻兵突击大内,还有朱雀门好不好!那可是内城的关防。

    王秀接过一名卫士递来的纱布,那是用浊酒沁过的布,用于擦拭伤口,也不过轻伤疼痛,随意擦了擦,就把纱布往地上一扔人看着一阵揪心。却见他纵身上马,马槊挥舞遥指前方,高声道:“随我去宣德门。”

    到处是拼命厮杀的战场,南熏门血战依然在激烈进行,青石地面上,到处都是赤红径流,渐渐汇集成血凹,横七竖八的尸体枕籍遍布。

    紫辰殿内的玉阶上,朱琏一身后服正装,赵谌在她身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地将儿子揽入怀中,生怕受到了惊吓,却还是感觉到儿子的惊慌不安。

    这些日子,杀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唯一安慰的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宦官张泉,果真不负她的期望,出色地完成了使命。面对金军虎狼之师,诸路将帅无不望而却步,王秀的军队不要命的向开封挺进,定然是看了书信,她相信只要王秀看了书信,无论怎样都会不计一切。

    一名内侍慌慌张张疾步入内,也不顾礼节了,兴奋地喊道:“圣人,好像南熏门破了。”

    朱琏角色雍容的姿态依旧,并没有太多的喜色,慢慢站起身来,淡淡地道:“知道了。”

    青君却长长舒了口气,轻声道:“二姐,官人能来得及?”

    “但愿如此吧!”

    那宦官咽了口唾沫,又艰涩地道:“范琼率人闯入宫来,要请圣人和公主陪监国出城,说是官家的诏谕。<;>;”

    青君顿时花容失色,惊惶地看着朱琏,不知所措,最后的时刻被女真人拿去,实在得不偿失,太冤枉了,但人家刀斧在手,生死不由得她。

    朱琏也不敢相信,但她明白自己要镇定,要是她也慌张了,整个大内就无法控制,一定要镇定下来,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笔%痴#中¥

    “娘。”

    朱琏闻声转首,看着儿子赵谌,却见他目露惊恐,不由地心中一痛,把他拉在怀中,安慰道:“大哥,没事的,官人马上就来了。”

    官人?青君惊讶地看着朱琏,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是哪个官人?”赵谌不大却已经懂事,眨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母亲。

    “王秀王大官人,如果你能得脱生天,他就是你再造的仲父。”朱琏说的非常坚决,也非常自信。

    正说间,范琼带着金军猛安孛堇和一干兵将闯了进来。

    “大胆范琼,你还懂不懂规矩,这里也是你能乱闯的地方吗?”朱琏壮着胆子呵斥范琼。

    范琼被吓了一跳,他是彻底投靠女真人不假,巴不得赵宋皇室被一网打尽,彻底瓦解赵家,也好保住性命。引兵闯入本就是要拿朱琏母子,但毕竟是大宋的臣子,被上位者呵斥为免底气不足,只得唯唯诺诺地道:“末将奉官家圣谕皇后和监国出城。”

    “国公奉旨监国,岂能轻易离宫?”朱琏美眸透出无限恨意,但人家个个披坚持锐,她只能拖延时间。

    金军猛安孛堇乍见朱琏,瞳孔紧缩,这么美貌的贵妇,他还真没有见过。<;>;一个天朝大国的皇后啊!如果能抢到自己营寨享用,就是死了也甘心,但他也只能想想,宗姬都不是他能染指的,何况一国的皇后,只好给范琼使个眼色。

    范琼一阵蛋疼,还是硬着头皮道:“末将奉命而来,不敢多耽搁时辰,圣人不要为难末将。”说罢,对着一旁几名班直卫士吼道:“你们这些三衙卫士,还不快请圣人和监国出殿。”

    面对百名如狼似虎的金军吏士,几名班直侍卫在范琼的淫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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