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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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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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粘罕和斡离不脸色苍白,三万人啊!整整上万马军和两万步跋子,仅仅一天的战斗,就折了四层步跋子,怎能不让他们震惊。两万步跋子可不是汉儿杂兵,那都是大金的精锐啊!就算是半数汉儿军,却都是当年常胜军的精锐。

    “王秀太残暴不仁,战场上敢于抵抗的人,一律斩杀,不留一个活口。尤其是常胜军,他们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还要在临死前割去下体。”

    粘罕咂咂嘴,倏然道:“果然是万人屠,当年传来的军情不假,在河东时他就残杀士卒军中人胆寒。”

    “这种人有勇无谋,只能激起反抗。”斡离不很意,他在王秀手中吃亏不少,很不待见之。

    “不然,他对不曾反抗的人,并不嗜杀,竟然有几支汉儿谋克全军投降。”兀术摇头叹道。

    粘罕冷冷一笑,道:“瓦解我军意志伎俩而已,无妨,任他来自能对付。”

    兀术撇撇嘴,不满地道:“如今一败再败,我军已经无兵可调,如之奈何?”

    粘罕不否认兀术的话,金军两路大军合围开封,但要分兵镇守河东、河北占领军州,他们的部队能到开封的,也不过十余万人而已。围住诺大的开封城,还能分出三万人迎战,已经很了不起了,能抽调的兵力实在不多。

    “难道真要让王秀开封?他也不过十万人而已。”斡离不很不甘心,脸色极为难堪。

    “但他运用地形,组织新型阵法,我们的马军威力不能发挥一二。”兀术作为负责南线的大帅,他感触最深。

    “还有什么办法?”斡离不望着兀术,老四在兄弟几人中很有谋略,他希望兀术能拿出办法。

    “以目前形势来看,他两三日内就能抵达城垣。”兀术很不乐观。

    “嗯,看来我们行动要快些,催促南朝把他们的太子交出来,只要咱们手中抓住赵家父子,就立于不败之地。”粘罕非常冷静,不然金主也不会让他率主力进攻河东,直接和大宋西军对抗。

    “嗯,应该的,决不能再给孙傅幻想。”兀术非常同意地道。

    “老四,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死?”斡离不盯着兀术,双目露出残忍地嗜杀。

第四一三章 凋落() 
兀术一怔,他强行留下秦献容,未尝没有给王秀留人情的意思,战事紧张他倒是忘了。笔%痴#中¥

    “还留着?”粘罕玩味地看了眼兀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要怀疑人情,这场战争是灭国之战不假,但女真人和蒙古人完全不同,他们从刚开始接受契丹的洗礼,不再是只是掠夺的野蛮人,如粘罕、斡离不等贵酋文化程度很高,相对于王秀印象中的蒙古人,至少在战争期间并不十分残暴。

    无论从高升角度考虑,还是对王秀的忌惮来讲,兀术做得都无可厚非,是正确的选择。

    斡离不见兀术脸色有异,不由地脸色一变,很不满地道:“怎么了,难道你还不舍得?”

    兀术一阵蛋疼,他娘地被误会了,他并不喜好女色,更没有想过占有秦献容,得罪了斡离不可不是玩的,连粘罕这老东西也醋巴巴地,不由地道:“战事紧张,没顾得上。”

    “那就把她压来。”斡离不脸色很不好看。

    “王秀的大军正在杀来,我军两战两败。”兀术很不情愿地用战事说话

    “难道你认为王秀会为一个女人,放弃大好的战局?”斡离不怒气冲冲地道。

    兀术没有犹豫,决然道:“不会。”

    “那就好,我要杀了那个贱妇。”

    “斩杀对方家眷,不是我女真人能干的。”

    “她不是王秀的家眷,你要心软我来。”

    “不用,我亲自去,算给王秀个教训。(乡)(村)(小)(说)(网)。g………高速首发!”兀术权衡利弊,他不能得罪粘罕和斡离不,还是做出处死秦献容的决断,但绝不能让如花似玉的美人,被斡离不给糟蹋了,至少不能让高升有怨言。<;>;

    无论怎样决定,他都从女真人利益出发,绝不带一点私人情感。

    “处理完直接去战场,我派银术哥和耶律马五支援,决不能让王秀接近开封。”粘罕位高权重,一语定乾坤,他所率的六万铁骑,都是女真族最强悍的部队。

    耶律马五的部队也是一支精锐,由契丹和山前汉儿组成,不是猛安谋克军制,而是采取契丹的军制,有马步军上万。也就是说女真猛安谋克主力有十余万人,但那些番汉军也有十余万。怎么说呢?就说当年娄室、银术哥对抗种师中有两万人,但那是猛安谋克军,正儿八经的女真部队,他们还拥有非猛安谋克军,实际兵力达到了六万人,才能两线作战,不仅歼灭种师中的四万精锐,还击溃了姚古数万部众。

    兀术二话不说回到寨子辖里把秦献容叫到大帐,很坦白地道:“留不下你了!但我可以给你个体面。”

    “多谢郎君成全,奴家感激不尽。”秦献容痛恨女真人,但对兀术却有一丝好感,这个粗狂的女真人并没有为难她,甚至护佑她到今天。或许是因为王秀,也或许是高升的面子,但人家的确尽力,作为知书达理的才女,他不能冷眼相对了。

    “你恨我?”

    “不,奴家恨太上和当今官家,恨自己没有听从官人的话,恨自己还存有一丝侥幸。”

    “辖里,拿来。”兀术看着那张国色天香地脸蛋,嘴角颤了颤,最终长长一叹。

    辖里一脸的不舍,端着一个黑漆方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瓶,轻声道:“小娘子。”

    “多谢。”秦献容看到那净白的瓷瓶,芳心生出一丝眷恋,她并非恋着花花世界,而是始终割舍不下的王秀,如果有可能重来,她一定会听王秀的,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嗯,鸠酒,很快的。”兀术纵然铁石心肠,也不忍看到如花似玉的美人,毁在自己手中,他轻轻叹息背过身去。

    辖里看了眼兀术,不舍地道:“郎君,如何给猛安说?”

    兀术摇了摇头,高升正在前方血战,他是力保秦献容的人。无它,只为保护王秀的家眷,可惜他连这点也办不到,实在让人情何以堪啊!

    “郎君,奴家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郎君成全。”秦献容盈盈下拜,没有的慌张。

    兀术没有回身,背着手沉声道:“只要我能办到的。”

    “请郎君事后放一把火奴家化作一缕青烟。”

    辖里嘴角猛抽,惊讶地看着秦献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兀术眉头微蹙,却没有回身,嗓音悲切地道:“放心。”

    “多谢。”秦献容走到辖里身边,很优雅地拿过瓷瓶,平静地把鸠酒吃下,平静的简直像吃一杯素酒。

    辖里无力改变什么,眼睁睁看着美人凄绝美丽的绝姿,要是真有可能,他真想伸手夺下鸠酒。

    吞下鸠酒的瞬间,两行清泪自秦献容流云逝水般地秀眸中,缓缓流过绝美的素面。心中唯一挂牵的是王秀,今生唯一的遗憾,是无法再见王秀,人生唯一的安慰,是留下清白身子,来生再与君续缘。

    眼前闪出的是,王秀那消瘦的面颊,坏坏又不乏真情的笑,一切都如水中月、梦中花,化作一声幽怨的叹息。

    辖里没有注意,一名急脚子快步进来,仓促地道:“郎君,南朝大军过了咸平县城,前锋毕竟赤仓,我军顶不住了。<;>;”

    兀术大惊失色,霍地转过身来,道:“立即报二位都统军。”在急脚子下去,他才看着秦献容,沉声道:“不是不给你说,王秀正率军赶来,可惜娘子必须要死。”

    他知道秦献容为何要化作一缕青烟,也准备给她体面,鸠酒太毒,会破坏服药人的遗容,女为悦己者容,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心爱的男人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与其如此,不如把最美好的回忆留下王秀去回忆!

    但是,秦献容必须死,他没有告诉王秀的事情,就在于秦献容必须死,她的存在已经引起女真皇族的不稳,一个女人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他决不许出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从**上结束她。

    “官人竟然来了,真的来了!”秦献容秀眸迷离,娇躯微颤,心下闪过一抹欣喜、一丝期盼,随之而来的又是阵阵的苦涩,苍天真是造物弄人,可笑、可悲、可叹!

第四一四章 二月十日() 
兀术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不得已而为之,娘子见谅!”

    “郎君为女真,官人为大宋,不过是各为其主,奴家岂敢有怨言。笔%痴#中¥,既然事已至此,哀怨又有何用?生又亦何哀、死又何苦,不如从容面对。

    兀术面对知书达理的秦献容,真不知该说什么,他稍加沉吟,轻声道:“送秦娘子回去,选几个干净宫人为她沐浴更衣,军中不得打扰,否则军法从事。”

    “多谢郎君,时间不多了,奴家还要给官人修书。”秦献容波澜不惊,处处透着大家闺秀风范。

    看着秦献容款款退下的身影,兀术一阵闹心,好一位奇女子啊!真想去拉回来,但是他真的不能。

    赤仓镇南,宋军和金军再次爆发一场绝对的大战,兀术节制本部并银术哥、耶律马五等人的部队,两万五千精骑,万余步跋子,向宋军发动大规模反攻,已经是金军可以动用最后的机动部队

    宋军在王秀的指挥下,仍然依托蔡水,不贪功、不冒险,稳稳妥妥、步步为营,把金军逼迫的实在要发狂了。

    或许,在目标遥远的野战中,这样一支庞大的军团,绝对是金军骑兵的好靶子。很可惜,宋军的目标很近,他们迈动步伐不断挺进,坚强地向开封城慢慢靠近,主军阵前进,右翼展开掩护,右翼前进,主军阵前伸护卫,各部相互掩护,军阵之间相互支援,实在让人没有办法。

    王秀把有限的骑兵充分利用,主力部队自然不能少,还有一支骑兵,脱离战场吸引金军注意力。

    他最犀利的一招,就是对金军发动万人规模的反攻,简直就是吞云吐雾、气壮山河,是想万骑奔腾的宏大场面人或热血沸腾,或双股战栗不住。

    马军并没有击溃金军,却瓦解了金军强力攻势,他们没有停留在战场上,而是马军迅速脱离战场,根本不和金军纠缠,参战的步跋子迅速回归本阵。<;>;

    宋军军阵果然不负王秀所望,他们顽强地顶住金军马队三次万人规模的冲锋,甚至铁浮屠的正面突击,也被他们硬生生地顶住,反而斩杀二百余铁浮屠的首级。

    金军胆寒了,他们真的害怕了,望着滚滚前进的钢铁洪流,一些人甚至扔掉手中的兵器,看着自己颤抖地手,无声地哭泣,或是傻傻地笑。笔%痴#中¥,他们抛去身份,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任凭那热泪滚烫自己无所忌惮地笑,都能让人感到一种无奈!

    震天价地喊杀声,扬动云端地擂鼓声,都无法掩盖战场上另类声音,那是滴血的不甘声!

    ?无数尸身中流出的鲜血,如沸腾的水一般滚烫,仿佛宣泄着,那战前的高昂战意,那战时的热血劈杀,那战后的不甘不屈。?不甘寂寞?既然来到战场上,或许你有怯懦,但当身边袍泽惨死,眼前友人被屠戮,那飞溅的鲜血仿佛有一种魔力,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他们的灵魂,激发心底掩藏最原始的凶悍,杀,除了杀还是杀。

    万余金军步跋子,就如同那两万人一样,在宋军几乎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中,被冲的分崩离析。尤其铁浮屠的进攻失败,这些步跋子陷入了绝望。他们被这股钢铁洪流所淹没,他们不再有希望,他们为自己的生存搏斗。

    尤其是金军铁浮屠如狂潮般退去,封元再次率领的两千骑及一千步骑兵,直接插入金军的背后。

    绝对是致命的进攻,三千人不算多,却是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金军第五次反击,在宋军顽强的抗击下,被封元奇兵袭击,陷入了停顿状态,他们和中军的联系被切断,陷入相互不能联系状态。

    好在金军各猛安是老牌劲旅,明白敌人出现在背后,意味着他们不可能再取得战果,各部纷纷脱离战场。

    王秀嗅到了飘来的浓重血腥,他默默的闭了下眼睛,心中一声长叹?。<;>;一路上茫茫无边的尸体,就算他久经沙场,有万人屠的凶名,也不由地为之战栗。

    正如他经常说的,死亡是生命的另一种开始,但谁又想失望呢?奈何桥上走一遭,前尘往事结成空,说是说,谁又能知道另一种开始有没有?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心神微微恍惚,悠悠地道:“真惨!”

    “先生,怎么这样说?”宗良稍感惊讶,一直以来王秀都是铁血杀伐,只有杀光敌人的口,今个怎么心软了?

    王秀瞥了眼兴奋的宗良,淡淡一笑道:“当你站在一定层次,就不会那样想了!”

    宗良一阵默然,他不理解王秀的心思,但不妨惨烈战争给他强烈的震撼。

    “我倒要看看,虏人还如何坚持。传令各部除恶务尽,给我狠狠地杀。”王秀脸色一变,笑容中透着几分残忍。

    ???靖康二年二月八日,开封城内的居民,隐约听到南面震天地擂鼓喊杀声,一直持续到了十日,越来越近,不少人看到城头金军忙忙碌碌的加固城防,明白人都知必是哪路勤王大军到来,不少百姓和吏士都在暗暗准备策应。

    城是破了,但禁军损失并不算大,很多人脱下军服混迹民间,他的器械保存完好。

    昨天夜里,下起了一场雪。不大,却让战场变的更加血色泥泞,宋军不顾恶劣的天气,一步步不断向前挺进,置之死地而后生勇气这群吏士亢奋到极点,金军不断败退,也让他们充满了必胜信心,什么女真满万天下无敌,简直是扯淡话。

    首战,王秀亲率七十八将入京畿,破开金军防御线,迫使三千金军马军后撤,一鼓作气拿下建雄镇,斩杀一千八百人,打响北上勤王第一战。

    第二战,崔桥镇面对三万金军,他们气势如虹,一举打垮两万金军步跋子,几乎是一场歼灭战,万余金军骑兵无可奈何,不得不委屈地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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