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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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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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干净利索杀了几人,也没有搭理哭泣的小娘子,还有向他叩头的人,立即策马绝尘而去,路不断击杀敢抢劫的盗匪泼皮,引的很多人瞩目不已,以至于很多年后,民间流传一位策马持槊的好汉,斩杀祸害难民的盗匪,很多地方竟然有他的长生牌位。

    太阳快要落山前,大河北岸的高地,粘罕观望对岸宋军营寨,神情一点也不轻松,他早派千余骑前去试探,这些金军游骑兵回来报,说是宋军军容很强盛,不能轻易渡河。

    一旁几名将领纷纷建议调整兵马,列阵准备强渡大河,连很善战的银术哥也蹙眉了,忧虑地道“对面宋军夹河列寨,我军如何强渡”

    娄室观看一阵,并不以为意,反倒是朗声大笑。

    粘罕不解地看了眼娄室,淡淡地道“南人军势不弱,我军尚不知何以渡河,何故大笑”

    娄室轻蔑地看了眼对面,轻松地道“南军不下十万,以逸待劳,要对阵厮杀还真不好说胜负,不如先用虚声来吓他一吓,南人都是胆小无用的,吓走他们可以省些气力。”

    银术哥恍然大悟,笑道“高见,这些蛮子是我打怕了,要是强攻,纵然能胜,伤亡也不小。”说到这里,又有些忧虑地道“不剿灭这些人,怕是他们退回开封,对我军攻城极为不利。”

    粘罕望着开封方向,若有所思地道“斡离不的大军,想必快到接近大河了吧”

    银术哥疑惑地看着完颜宗翰,他一个赳赳武夫,虽是用兵老道,可说到心机还差了一大截,完全不明白粘罕意思。

    娄室嘴角一抽,玩味地看了眼银术哥,并没有开口提醒。

    粘罕见银术哥疑惑的模样,并不多说什么,他本来也没有想让银术哥知道他心思的意思。沉声道“大军立即扎营,多设擂鼓,夜间吓吓这帮蛮子。”

    天色已晚,宋军后军营寨南面不远,一处小土丘的后面。

    王秀赫然骑在马,在队伍前面,身后是封元和徐并百余骑,静静听着雷点般地擂鼓声。

    “先生,前面是折太尉大营后寨,大约还有十里之地。”封元在观察情况后,策马回来,脸色非常凝重。

    王秀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这一路鞍马劳顿,在此休息片刻。”

    随行吏士纷纷下马,三三两两聚坐在地,着酒水吃着大饼干肉。

    约有小半柱香,王秀随意走动在这吏士周围,封元和徐跟随左右。

    “再过半个时辰,我们进入大寨,四哥,你的部队准备好了”

    封元点了点头,正色道“先生放心,我部在十里外,由我最信任的部将节制。”

    王秀淡然一笑,转首看了眼徐,道“怎样”

    徐原本是梁山的贼寇出身,做了俘虏几乎认为必死无疑,却被王秀看重做了护卫,自然对王秀死心塌地。在明白王秀的全盘计划,并被赋予配合封元斩杀折彦质的重任,虽然非常的吃惊,却毫不犹豫地尽到卫士的职责,坚定不移地站在王秀身边。

    却见他深深吸了口气,目光炯炯,口吻决然道“大人放心,小人知道。”

    “好。”王秀欣慰地一笑,有封元和徐二人尽力,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当下也再废话,走两步高声喊道“诸位,诸位壮士听我一句话。”

    百名吏士纷纷站起,目光齐齐望向王秀。

    皎洁地月光下,王秀环顾这百名吏士,良久不语,目光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隐约若现的是森然的杀气,让这群来自利国的原从老兵,不由地暗自打了个冷战,在场一片寂静,气氛十分地压抑。

    “诸位壮士随我从利国杀出来的,大多是当年八百巡檄出身,相当当地豪杰。如今,虏人再此侵我疆土,杀我父老,吏士浴血奋战、血洒疆场,但虏人还是打到了腹地。这绝不是我等之罪,朝廷软弱主和,大将贪生怕死,大好河山将入虏人之口,我和诸位壮士前往折彦质大寨之,督促他和虏人决战。他要是不从,取其首级,诸位可愿助我”

    说罢,王秀目光炯炯,直视众多的吏士,那迫人心魂的眸光,似乎把这些吏士看穿。

    百名吏士本是原从兵马,可以说大伙一起出生入死,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的人。但是,兹事体大,来时这些吏士并不知道目地,王秀的话给他们的震撼极大,杀宣抚使啊这可是骇人听闻的天大事,很多人都是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王秀见无人做声,再次厉声道“今天,我只有这颗对天下苍生的拳拳之心,绝不容许十万大军散去,你们也听到了,虏人的战鼓已经敲响,沿途各寨逃兵不断。时不我待,哪个不愿去,现在回身马,我绝不阻拦也不追究,跟随者我保荐迁三转,赏百金。”

    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很压抑,周围地空气仿佛凝固了。

    人心难测,王秀不敢预料百余名剽悍吏士选择,袍泽情义,官爵富贵许下去,再给人退路。

    天十分的冷,汗却湿透了背襟,手放在直刀,别的不多说了。

    一名并不起眼地吏士向前一步,高声道“小人愿誓死跟随大人。”

    只要有一个人响应,必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毕竟没有多少时间去细细琢磨,王秀松了口气,心的大石头放下,他很感激地给了对方一眼。

    也有一些人心怀疑虑,毕竟若是按王秀所说,折彦质一旦不愿出兵,势必要斩将夺兵,对方身为河东、河北宣抚副使、河东南面制置使,是正儿八经的河东大将。要真的斩杀,那是以下犯、谋乱大逆,如何不令机灵人暗自心惊。

    他们面对敌人,或许不会皱眉头,但涉及朝廷内部的事,往往陷入两难的矛盾。

    “我绝不强求,诸位自断。”王秀见陆续有七八十人响应,还是感到很满意,人太多反而不好。

    “好,愿相随者左站,余人右靠。我说过原跟随我赴难者,可能会有人送命,还有哪位愿右靠”

    “愿随大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面对王秀的坦诚,这些吏士都是从利国出来的老兵,几乎所有人都站到左边,一两个犹豫的人,最终也不敢右靠,磨磨蹭蹭犹豫不定。选择很重要,有时候决定人的一生贫富,也有时事关性命大事,全在人一念之间,正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

    。。。

第三八三章 转折时刻3() 
第三八三章 转折时刻3

    封元见五六人犹豫不定,立即拔出钢刀,厉声道“我等行大事,决不能走漏消息,杀。 匕匕小說”说这话早欺身而,手起刀落,斩杀了一人。

    右边众人惊愕万分,谁也不曾想封元说动手动手,他们都是封元所属的马军吏士,也能下得去手。但是,人家说的也对,生死时刻绝不容半点危险因素存在,一些机敏的人,已经拔出钢刀扑去,这个时候不表现,还要等什么机会不如紧跟大人步伐,也好杀出个好前程来。

    王秀冷静地看着这场一边倒的杀戮,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并没有影响他半分,甚至没让他蹙眉。

    诚然,他并不赞成杀戮自己人,违反了不能袍泽相残的诺言,但深入对方营寨九死一生,万一消息走漏,等待他的会是万劫不复,谁能保证五六人,没有会去告密的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人不要开口。何况,他们在拒绝的那一刻,已经和他划清界限,不再是生死与共的袍泽,是潜在的敌人。

    他正盘算怎么办时,封元的突然暴起,引发一场屠杀,固然非他所愿,却不再让他杀伤脑细胞考虑怎么办,更不是他违背诺言下令格杀,只是稍稍延迟喝令住手。

    “好了,都住手。”当最后一人惨死在袍泽刀下,他出声阻止,不咸不淡的。

    “先生,我违背先生意愿,出手格杀袍泽,愿意领罪。”封元收刀跪在地请罪。

    王秀脸色很不好看,当然是给大伙干的,无论怎样都要处罚封元,不然会让吏士留下阴影。

    “大人,太尉是为我等安慰考虑,还请大人宽恕。”

    “大人,这几个贼厮鸟贪生怕死,他们肯定会跑去告密。”

    “太尉忠心可嘉,请大人恕罪。”

    “大人,要是处罚,连我们一同处罚。”

    封元平时很关心吏士,虽然年轻但在军威望很高,出手格杀也是为了大局,吏士纷纷为请命。

    时间不能浪费,王秀见火候到了,也不愿过份纠结,沉声道“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事情紧急,我也不愿多说。四哥你残杀吏士本应斩首,但念你是为大局着想,这些人未战退缩,难道无人去通风报信。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次无论怎样,你无功无奖,可服气”

    封元似乎明白王秀所想,立即沉声道“愿服。”

    “好了,把他们遗骨收拾一下,我们立即启程。”王秀不愿再耽搁,立即转身马,但他看向封元的目光,明显是赞叹的,心对封元的果断,又高了一层评价。

    折彦质本以为金军会在当日渡河,却不想竟然夹河立寨对持,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既然金军不战,他亦是乐的躲过一日,留下兵马把守渡口,全军撤回各寨休整。

    哪想到入夜想起擂鼓声,宋军将士纷纷被惊醒,各自惊疑不定。

    折彦质无可奈何,传令安抚各寨军心,李回和燕瑛在坐商议军务。正在没奈何时,更戍官进来禀报王秀到了寨外,让他颇为惊讶,道“王实敛兵孤柏岭,怎么回来到我这”

    李回轻蔑地一笑,不屑地道“让他进来一问,不知道了,人家可是主场率臣,怠慢了总归不好。”

    燕瑛是龙图阁直学士,职事不如李回,但他也不怕这厮,见李回轻佻,很不满地道“王侍制也是京西率臣,还是出帐迎接妥当。”

    李回眉头微蹙,想要反驳却找不出合适理由,一个月前,王秀在被诏旨迁朝请郎,除显谟阁侍制,授京西北路制置使,而不是畿西制置使。

    很显然,耿南仲的算计成功,赵桓玩了把庸平衡,即用他又限制他,京西北路制置使和畿西制置使,绝对没有可性,如同地方军区司令官和方面军司令官。

    折彦质知道两位不太合拍,李回是力主议和,燕瑛主张抵抗,当下呵呵一笑,道“不知王侍制来者何意,我先去迎接,二位大人稍候片刻。”

    李回是签书枢密院事,燕瑛是龙图阁直学士,一个是两府本兵,一个人馆阁大龙,身份很超然。王秀又是京西北路率,他是宣抚副使不假,但在王秀的地界属客军,本路的率臣到来,作为客军大帅不出去迎接,是不太好。

    当他面带笑容地出来,迎面见王秀跨刀走到,满面堆笑,拱手道“不知侍制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某岂敢让宣抚降阶亲迎,罪过、罪过。”王秀抱拳拱手还礼,笑容满面,却压抑不住生硬的牵强。

    二人客套谦让,相互间给足对方面子,不仅颇感舒畅,也让在场行伍出身的将帅开眼,原来人的道道还挺多。

    京西北路将帅张长宁、何正涛、秦良等人闻讯而来,他们都奉旨受宣抚使节制,但同时也听命京西北路制置使,既然王秀来了。他们自然要过来,县官不如现管。折彦质不过是宣抚司使副,那是临时性的差遣,王秀可是正儿八经的峰,掌握对他的资历的评注,马虎不得啊

    “王大人请。”

    “不敢,宣抚大人请。”王秀也不托大,毕竟折彦质是宣抚副使,没有撕破脸前,还需要以礼相待。

    王秀进入大帐,意外地发现李回、燕瑛在场,不由地眼前一亮,他们二人在场不用费事了,出现变数的机会也不算多。李回自然不用说,燕瑛可是他感兴趣的人物,在他熟悉的历史,此人才是以直学士知孟州,他的出现才让这位夫子成为安抚使。

    按说随着官制变迁,转运使不再是一路的最高长官,实际安抚使地位升。战时,安抚使兼差制置使,掌管一路军民,却因为赵桓的小聪明,京西北路安抚制置使被人为分割,一职二人见面真是可笑。

    相互客套两句,分别落座,王秀腰系直刀也没引起关注,毕竟是打仗,携带武器很正常。

    “军旅不易,不曾备得好茶,各位大学莫怪啊”

    李回和燕瑛颇为矜持,含笑不语。

    王秀官职最低,当下笑道“宣抚客气。”说着,端杯品了口,眉头一扬,点头赞道“好茶,宣抚果是雅士,匆匆戎色间,竟有我辈论道之物。”

    折彦质见王秀如此称赞,话之意已是将他视为士人,不觉大喜。他是折家百余年来,唯一一位赐进士出身的子弟。李纲任宣抚司时以其出身将门,颇知军事,辟为宣抚司勾当公事,成为他晋身一大转折。

    但是,他一向以科甲出身为荣,自然认为凭本事跻身士大夫的行列,与进士出身的的官交往甚多,对行伍出身的大将,倒是心存鄙薄,认为他们都是一些粗人。

    同样,深感自己家族是党项熟羌内附,对于出身大族的士人们来说,还是将种异类,时常心怀自卑,才时时作态,以标榜人从戎,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武人。

    王秀是进士及第,有心学正论早被士林认可,列为儒家学说之,又有诗赋九变的才名,正儿八经士大夫,能得到对方的认同,他自然大喜,笑道“侍制过讲,来人,准备酒宴,款待三位大人。”

    王秀看了眼李回,含笑道“在下本是路帅,原应设宴招待宣抚,不想宾主倒置,惭愧,惭愧啊”

    折彦质呵呵地笑道“侍制是京西路帅,在下身为客军驻泊,理应设宴,今有幸和三位大学聚会河,有虏人擂鼓助兴,没有岂不大煞风景。”

    王秀双目闪过一道诧异,听折彦质说话,还真有几两胆色,要是对方决意死战,他的计划岂不是无法执行,灿灿笑道“宣抚是性情人,下官倒是生受了。”

    燕瑛呵呵笑道“宣抚说的好,有虏人擂鼓助兴,不好好吃一场酒,太对不起虏人心意了。”

    李回听了,翻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学士,好兴致啊”他本力主议和,却被派了领兵巡河的差事,虽然说不风吹日晒,却在京城艰苦许多,心里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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