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听了翻个白眼,再也不理会陆尧这厮,低头算着自己的账目,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样。“到前面看着,没事别往面跑。”王卿苧松开陆尧。“再也不敢了。”陆尧很老鼠见猫一样,飞一般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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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回乡3()
第二零六章 回乡3
楼,王秀搂着有琴莫言娇躯,坐在卧榻,轻轻嗅着那如兰似麝的幽香,心一片宁静安详,这是其他人所不能给他的。 嗯,或许有,但绝不是朱琏也不是细君,应该是秦献容,这位温柔清丽的歌姬,没有炙热的情感,而是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关注他。
每次听到她的琵琶,他的心都会宁静下来,两种宁静全然不同,一种是安祥、一种是陶醉。
“哥哥,在开封过的可好”
“很累。”王秀实话实说,他真的很累。
“是不是还要回去”有琴莫言靠在王秀怀,显得舒坦极了。
再聪明的女人,一旦有了爱情,智商会归零,哪有那么问话的,不回去不是弃官了吗王秀想起了这句话,他轻轻地笑了,柔声道“当然要回去,可能是要外放。”
“外放”
“可能会去地方担任主官,也可能是通判,现在不想那么多,还是先娶了我的娘子再说。”
“去,那奴家该给你行礼了。”有琴莫言打趣道。
“那把你给我。”王秀坏笑道,手还有点不老实。
“想得美。手,坏死了。”有琴莫言打掉王秀的手,脸蛋红的像是大苹果,好在背对王秀,不然要被羞死了。
“妹子,有个事要给你商量下。”王秀想到了细君,一阵头疼,不知怎么开口,但终归要说的实在没办法。
“我知道哥哥要说什么,哥哥在外面不容易,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懂”
王秀还在侵略的手懵然停了,有琴莫言知道细君的存在,显然是大姐把他的事都说了。
是想,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和别人分享男人,这没道理啊
这让他一阵恼怒,但转念一想王卿苧做的也对,晚说不如早说,看样子还专门劝慰过有琴莫言,也或许有琴莫言本来很豁达,并不需要别人劝慰,一位心底善良的女人,总会站在别人角度考虑问题。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女人是水凝的,那她的心胸不会太宽广,随着情绪的波动起伏不平,任意蹂躏泥骨男人。
无论怎样说,有琴莫言的姿态都让他惭愧万分,尤其那我懂二字,道尽了内心的无奈,有几个女人能有此度量。
“哥哥,你不要怪大姐,昨个大姐劝了我一天,我也想通了。哥哥是人龙凤,有个三妻四妾很平常,只要哥哥对我好,我总不会奢望独霸哥哥。”
王秀听着心里很不好受,下意识把有琴莫言紧紧搂住,愧疚,心除了愧疚是愧疚,哪怕是他为了躲皇家婚姻,不得不流连烟花风尘,面对豁达的有琴莫言,也无法做到自我解释。
面对有琴莫言,一切的话都是那么苍白,他升起了要一心对待有琴莫言的决定,哪怕海枯石烂,决不放弃。
王家忙碌起来,商水县也热闹起来,直秘阁不仅回家探亲,还要取有琴家的姐,这可是大事啊连知县也过来道贺,唯恐王家人手不够,调拨几名土兵听使唤。
王秀不太愿意使用地方土兵,但人家知县也是好意,这年头办私事用兵丁很平常,没认为这个说三道四,大家都在做说了等于惹众怒,没有那种傻瓜。
他鉴于王家人手不够,又想补偿有琴莫言眼,婚礼尽可能奢华些,勉强同意使用土兵,并给这些土兵每人两贯钱,好酒好肉的招待。
这年月铜钱是不太值钱,如果放在真宗时代,禁军军饷不高,也是一贯多,但那是钱贵啊等粳米80一石,也是说一贯钱能购买等粳米十四石,县里的土兵军饷更加微薄,却也能购买二三石等粳米。
如果粳米和糙米搭配,买的可更多了,他们还有每月口粮六十升,一名禁军能养活一大家人,土兵也同样能让一家几口人混个温饱,平时再做点小生意,过个小康不成问题。
可惜现在军饷是涨了点,但朝廷滥制铜钱,导致铜钱的购买力下降了,米价几乎到了两三钱一石,禁军吏士还好一点,最低的下禁军够一石粳米,厢军土兵惨了,每月军饷不够一石粳米,怎么养活全家啊要不是县里用地方财政补贴,土兵也要造反了。
两贯钱那也是钱啊还有酒肉招待,足以让土兵眉开眼笑了,没有人抱怨官员滥用人力。
在王秀准备婚礼时,东京蔡家也迎娶茂德帝姬,蔡鞗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终于如愿以偿得到皇家最美艳的公主,他也是没有大志向的人,娶了最受宠爱的公主,相当于有了一层保护伞,算入不了两府也没什么。
茂德帝姬下嫁的仪式是遵照制度进行,先由太史局选好黄道吉日,成亲的那天,由蔡京率一身红衣的蔡鞗,到大内去迎亲,皇家的公主迎娶是很麻烦的。
他们在东华门内下马,由礼官引导,恭敬地等待帝姬登彩车,蔡鞗骑马先回府等候。
帝姬彩车前有宫女几十人,身穿红罗销金袍,着玲珑罗头面,发髻插着珍珠钗,骑马作前导,每匹马前都有一名班直卫士牵引。彩车周围用红罗销金掌扇遮掩,车后有宫女官率领随从,送帝姬到蔡家门前。
然后,然后好办了,无非是拜天地、公婆再入洞房吃交杯酒,结婚仪式宣告完成了。不过,皇家没有闹洞房的习惯,酒宴过后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总不能留在洞房外偷听动静吧
赵福金不愧是皇家第一公主,陪嫁端地丰厚,不要说十万贯的嫁妆,单单那三两龙涎香价格不菲。这可是产自西方黑衣大食国的品,在开封城市价十五万贯一斤,皇宫里也没有几斤,别说其他人了。
赵佶拿出三两陪嫁,不能不说对赵福金的宠爱,已经到了无复叠加的程度。
同一天,王秀也举行了迎亲仪式,相对皇家的婚礼,他的迎娶简单许多,但热闹程度绝不下皇家婚礼,主要是闹洞房,王卿苧不用说了,左一句大胖小子,右一句赶紧的,让有琴莫言那张俏脸,从出了家门没有恢复过。
谢氏娘家人也来了,自从王家翻盘,谢家人恢复了和王家关系。王秀一举登第,谢家子弟来的更加殷勤,多事巴结着谢氏不放,好让王秀说句话在县里谋个好差事,他虽然不太待见谢家人,但碍于母亲的面子,新婚大喜的不打笑脸人,他也勉强一一拜谢。
曲散人尽,洞房只剩下一对新人,有琴莫言美眸似水,羞涩地左顾右盼,不敢去看郎君。王秀却透过红烛散发的柔和光芒,深情地看着美人,感叹总算修成正果。花好月圆夜,一刻值千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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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回乡4()
第二零六章 回乡4
王秀在商水县过的有滋有味,小日子红红火。 其实,按照他的本意,真的不想那么早结婚,才二十岁啊那一世咱还大学没毕业,正是把妹的大好时节。
不过,今生让他很满意,无论是有琴莫言还是细君,都是绝代铅华,说不好听的话是祸水级别的纯天然美人,要是放在后世他想都别想。影星级别别开玩笑了,君不见某星都能刮下一张粉脂人皮。
一个善良却有些刁蛮的夫人,一个伶俐却勾人魂魄的侍妾,齐人之福啊
朝廷内,针对王秀的阴谋正在进行。
蔡攸绝不能让王秀在回到公署,他是控制公署不假,但王秀给他的印象太深刻,谁能知道这小子回来,还能玩出什么花招,他和王黼为了公署已经闹翻了,是不能让王秀再来折腾了,办法还是有的。
趁着赵佶嫁女的高兴劲,他了奏章说公署运行不可缺少正任检详诸房字不可缺少,王秀既然离职应该再任命一位,才能不影响公署的正常运行。
赵佶正在高兴头,也问了蔡京一句,哪知道蔡京一反常态,对大儿子的奏章表示认同。
“不知还有那个衙门嗯,书门下还有哪个职事缺人”赵官家还不算糊涂。
“各衙门职事不缺”
“这个不好办了。”赵佶有些为难,他选了好女婿,却不想把王秀调开。
“王秀缺乏大郡历练,陛下若能放他历练郡县,未来未尝不是可以大用的人才、”
“嗯,卿家认为,王秀放在何处”
“徐州利国监。”
这厮蔡京最后帮王秀说话,这位老权臣无论怎样算计,从蔡易和钟离秋,还是从政治方面考虑,他还是没有完全抛弃王秀,留下的后手终于发挥了作用,让王秀到蔡耕道手下担任知监事。
这一切都要到明年,王秀仍在商水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王记百货打量生产冰糖,生意那个红火啊王卿苧正打着主意,把总店挪到东京开封去,家二老也一块过,在繁华的东京享受几天清福。
可惜的是,王成和谢氏习惯商水的生活,他们一生认识的人都在商水,哪有说走走的。再说了,李寡妇也住在这,唯一的女儿也跟着走了,孤零零一个人没有照应也不行。
当然,王秀也不主张二老去东京,甚至想让他们去杭州或成都居住,但那也是不现实的,连东京开封也不愿意去,千里之外想都别想。
但他对在开封城再设分店,或是把总店迁过去没有意见,大城市有大城市的优势,算五六年的时间,赚得也小县城十几年多。
身处事外,再看一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似乎清晰了许多,也看到身处局看不到的某些事、某些人,有得有失,有利有弊。
无论是银行还是东南海事局,在他眼几乎是没有太大的意义,在他不能主导的改良,尽最大去努力矫正,结果差强人意,是钟离秋的某些举措,他也无法完全赞同。
一切都还只是一个虚壳,都是徒有虚表的东西,连他理念的最低要求都没达到,充其量只能作为日后改良的构架。
至于蔡攸主导的公署,他连考虑都没有考虑。
近来传来的消息,让他很无奈的是,无论是赵鼎还是其他几路海事局官吏,都对官府组织武装船队和民船共同出海,表现出的兴趣不大。
赵鼎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筹备钱财,准备低息贷给农户,以备农时耕作之用,连钟离秋也持谨慎态度,仅仅对各地商船进行统计归类,大宋远洋水军别说框架搭起来了,连个鸟毛也没有,充其量也是海岸警备队。
在他今生前世所见所闻,大宋是最重视对外贸易的朝代,他有点不明白具有革新思想的钟离秋、赵鼎等人,会认识不到海外贸易延伸到海外征伐的重要性。
东南海事局另一项重要职事,几乎没有开展,那是督造大型远洋武装福船,造船肯定是造了,但进展速度让他极为失望,他无没办法过问。
钟离秋到底在犹豫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去信询问,关于这一点,他在几年后才明白。
不过,钟离秋和赵鼎绝对是干练的人,他们的施政让朝廷无话可说,皇宋江宁工商银行对东南各军州农户低息贷款,的确保障了农时有效的耕作。已经开始向海商与工场主贷款,明年可以稳收本利,面对即将滚滚而来的财富,是连身为皇帝的赵佶,也禁不住大为兴奋。
他也问不了那么多了,在家住的这段时间,李长昇、刘仁凤、薄章等小子没少向他求教问题,他也一一给作了解释。
清晨,王秀洗刷后,用过早饭,把你个小子叫到书房,给他们解析问题
李长昇、刘仁凤、封元、景波、薄章、秦敏、高堪、邱云八人,他们各有千秋,一个个精神抖擞
最出众的是刘仁凤和封元,一个是风度翩翩,一副正统人士的雅;一个是干练果敢,精明剽悍的英爽。但他很看好秦敏,这是一个第一眼,看是极为普通的小子,却有着才智过人的底蕴,别看他不显山不显水,一副心不在焉地笑容,有时眼角滑过的一抹精光,才让你感觉他不为人知的睿智。
“这几日你们把书读的怎样了。嗯。”王秀品了口茶,神色温雅带有几分严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先生,这些日子我们开始读浅议政治,有些地方有不少疑问。”刘仁凤学识最渊博,当然想说话。
“是什么地方,说来听听。”王秀眉头一挑
“士庶议事会所议论国事、定大典、行权利,无论政事大小,都经过议事会通过才能施行。我想士庶议事会是由小民所选,这将置天子和百官于何地,岂不是乱了阴阳乾坤”刘仁凤眉宇间有些质疑。
王秀满意地笑了笑,他并不太看好刘仁凤,这孩子可能本身出自书香门第,受到的传统教育较深,对他质疑的最多,接受新事物也很慢。
但是,他之所以满意,在于要这种效果,如果没有人敢大胆提出质疑,才是他最大的失败。
刘仁凤、李长昇等人敢于提出心疑虑,不绝对苟同于别人的思想,这说明他们有自己的思维,让他感叹自己的抉择正确。自己的理想是从孩童抓起,他们还没有被儒学这个思想魔咒所禁锢,虽然现在他们不算小了,但还是有挽回的可能性,不是说儒学不好,更不是排斥传统,而是让他们学会自己思考问题。
“很好、很好,你们年龄不算大,但看得问题很尖锐,都是恰当好处。”王秀微笑着,说道“士庶议事会并不是无视天子和百官,而百官亦有。”说到这里,他把话锋一转,问道“天子守国有三分六等,你们有谁知道”
“为明而无欲者,国强;明而有欲者,国疲;为庸而无欲者,国弱;庸而有欲者,国衰。下为暴而无欲者,国残;暴而有欲者,国亡。”李长昇抢着回答,并得意地瞥了眼刘仁凤。
“虽然还没有完整,但也算是面面俱到。你们想想,大宋自艺祖艰难开国,一直善待士人,每三年一次科考,尽选天下读书人入仕,可以说是殿试无落才,我也是经历过的,实在是深有感触。”王秀稍加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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