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慨他人之康#不嫌脸红吗?
起码也活了万年的人了。
乌尊当然脸红了,死的不是她儿子,利用起来顺手的很呢。
她随手从白慕辰的手里拿过弓箭,瞄准安平,拉弓,射箭,动作行云流水。
这支箭因为速度太快,力道太强,卷起惊天的力量,带着刺耳尖锐的刺破音爆的声音飞向了安平。
针锋相对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大战开启。
白慕辰、白慕惊、卜辞等人围在乌尊身边,抵挡着一切危险。
这看的乌尊无趣极了,但好歹她现在也知道自己身份贵重,若是有个万一,那才冤枉。
因而乌尊虽然不悦,却也没有喝令身边的人退下。
突兀的,一根箭矢带着厉风朝着容扬而去。
乌尊扫了眼,跟没看见似的。
周遭其他人想要救人,要顾着乌尊还要顾着容扬,再加这箭矢的力量强大莫测,一时间竟有些捉襟见肘了起来。
容扬知道这些人来不及搭救他,能救他的乌尊无所谓他的生死,最后他只能看着箭矢而来。
那凌厉的厉风扑来,让脸颊有些刺疼感。
容扬只觉得被箭矢的主人锁定了气息,连眼珠子都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矢朝着他的额头刺来。
要死了?
这一瞬间容扬想了很多,想到自己从出生起不得母皇喜欢,可后来仅仅那一面他又知道母皇将他放在心了。
他这几个月来总是心心念念的会母皇,可他若是死了,母皇怎么办。
是不是再也无人知晓母皇被人悄无声息的取代了?
在容扬不甘的闭了眼睛时,离他不远的乌尊眼睛瞪圆,骤然大怒道:“混战!”
她的声音刚刚出口,眼皮不受控制的合了。
但在合的一瞬间,又立刻睁开了。
可是这瞬间,那双散发着戾气和野心的眼神被纯澈的温柔取代。
凤眸微微眯起,望着周围的战场,嘴角扬起一个轻佻的的笑容。
她身形一晃,已经站在了容扬的身前,手里还攥着那支箭矢。
容娴揉了揉一脸死灰绝望的容扬的脑袋,云淡风轻道:“不是说要当好二太子吗?这般胆小可不行。”
带着细微笑意的声音传来,容扬睁开眼睛,猛地抬头朝着容娴看去。
他直接对了这双纯澈温和的眼神,随着这层温柔只是表象,可容扬知道这人是母皇,是他的母皇,不会是那该死的乌尊。
“母皇!”容扬眼泪控制不住,扭身朝着容娴扑去。
不料,容娴漫不经心的朝着旁边一躲。
容扬扑了个空,差点闪了腰。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容娴,精致的小脸还挂着泪珠。
容娴略带嫌弃道:“别想着逮找空讲眼泪鼻涕抹在朕身,朕是不会当的。”
容扬委屈与激动的表情凝滞在脸,那张小脸因为来不及转换表情,生生扭曲的有些狰狞。
他吸吸鼻子,肯定这是亲母皇没错了。
好不容易赶到的白慕辰刚好听到容娴的话,嘴角抽了抽。
许久没有见到陛下这么清的脑回路了,一时间居然还有些亲切。
然而这也不能改变她那让人手痒痒的能耐。
“二太子,您还好吗?”白慕辰看向容扬,担心的问道。
容扬一摸脸,假装刚才丢人的一幕没有发生。
他哼道:“孤当然没事了,要是等着你救孤,孤早去陪先帝了。”
白慕辰当即请罪到:“是臣保护不力,还请殿下息怒。”
不等容扬说什么,容娴指了指扑过来的士兵,扬眉道:“攘外完再安内。”
容扬和白慕辰对视一眼,从善如流的揭过了这茬。
容娴扫了二人一眼,抬手敲了敲胳膊的盔甲,抿唇笑了起来。
“别笑了,你这丝神魂虽然被我孕养很久,但也支持不了多久,你想干什么赶紧吧。”说罢,苍天直接缩了回去,眼不见为净。
容娴笑容微滞,想去找苍天的晦气,但苍天早很有眼色的将自己黑关小黑屋了。
容娴:“”罢了,她还是抓紧时间搞事。
冒着这丝神魂崩溃的危险,她趁着这个机会苏醒,除了不放心将国家交给乌尊浪外,还是想自己浪一把。
容娴冷哼一声,暂时将苍天放下,掌心凭空一握,一把五黑的散发着森森古意的长剑出现在手。
她握住剑,目光变得冷酷了起来。
看向远处好似浪涛一样涌过来的士兵,她抬手狠狠朝下一挥,顿时整个天地都是仿佛一颤,众将士心神一震耳鸣了起来,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不等他们回过神来,一声‘’轰隆隆巨响,地动山摇了起来。
山顶的巨石带着曾经剑道巅峰的二位至尊力量的加成,直直朝下砸了下来。
安平和程崎都是老将了,他们临危不乱,朝着众将士喊道:“列阵,防御。”
重叠的吼声传进每一位士兵的耳,众将士立刻收起了慌乱的心神,好似有了主心骨一样,不过片刻时间便排列好阵型。
阵型摆好的瞬间,巨石一个个凌空落下,朝着士兵的头顶而去。
士兵眼里带着恐惧,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可他们看着大将军都站在巨石落在的地方,便死咬着牙半步不退,脸色苍白却坚定。
‘轰轰轰’巨大的碰撞声砸在他们头顶,好似夏天惊雷在他们耳边骤响,让人心悸了一下。
等他们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些巨石都被他们撑起的防护罩给逼走了。
他们来不及兴奋便发现身边有些身体带伤的和体弱的都被那股碰撞里给震死了。
他们顾不得悲痛,拿起武器朝着容国大军而来。
容娴站在军队前,目光落在那一个个被挡到了自己这边的巨石。
她猛地伸出右手,黑剑在掌心空悬浮。
她微微垂眸,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拂袖在黑剑一挥,黑剑顿时‘嘭’一声炸响,幻化为数不清的剑影朝着那些巨石而去。
在这时,对方军队突兀出现两张巨掌,
两只巨掌好似神掌一样,将天空全然覆盖。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光,被巨掌给遮住了。
这两只神掌叠加在一起,狠狠朝着容娴劈来,似乎发了狠要将她留在战场。
容娴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消失,神色也慎重了起来。
“母皇,小心!”容扬跑到角落被人保护的容婳身边,牵起她的手认真的叮嘱道,“皇姐,您看好,那位才是咱们的母皇。”
容婳扫了眼这种脏兮兮的脸,有些嫌弃,却又生生忍住了。
她奶声奶气的道:“我记住了,之前的母皇不是母皇,现在的母皇是母皇。”
顿了顿,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问:“那阿弟知道现在的皇姐是皇姐吗?”
容扬宠溺的捏捏她的脸,说:“别胡闹了,战场很危险。”
容婳‘啧’了一声,心感慨:傻孩子,母皇不是母皇,皇姐不是皇姐,父后其实也不是父后的。
但想了想,她觉得这事儿还是瞒着好,自己一个人暗搓搓的爽行。
第637章 妥协()
容娴深知若是被儿子知道自己的另外几重身份,那可容易就让儿子歪了。
若是歪成了大太子那德行,不是想着造反就是想着弑母,那可真就让人难受了。
容娴看了眼将自己化身当成奶娃娃哄的容扬,不由得扬了扬眉。
随即她将注意力落在了头顶朝着这方压下来的巨掌上。
容娴淡淡的抬起手,猛地指向那巨掌,压低的嗓音带着几分冷漠与冰寒:“去吧,那是你的食物。”
话音落下,悄无声息盘旋在容娴身边撒娇的金龙兴奋的仰天昂扬长吟。
“昂~”金龙窜上虚空上,身影迅速的拉长。
不过转瞬间,便变成了千丈。
金龙盘旋在被巨掌遮蔽的黑暗天地下,一双龙目里也没有了往日的凶戾。
它调皮的像个像孩子一样,伸出爪子试探的搓了搓头顶的黑幕。
耳边隐隐听到一声惨叫,这黑幕也颤了颤。
金龙硕大的龙目一亮,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张开爪子就挠了上去。
将那两个不守规矩的人交给了克星,容娴执剑冲进战阵中。
身先士卒的模样看的身后众将士热血沸腾。
他们嗷嗷喊着‘万岁’朝着敌军扑上去,不畏生也不畏死。
容娴将剑当刀用,她一剑砍翻了一队人,看向身后嗷嗷叫的士兵,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
“能闭嘴不,朕还没死呢,别杀个人都喊着这朕的名头,好像给朕报仇,以祭奠朕在天之灵似的。”容娴没好气的说道。
众人:“……”
容娴也懒得看他们的的表情,她周围一道道剑气汇聚,化为洪流将砸到面前的石头给冲走了。
在众人仰望的视线中,容娴垂眸扫了众人一眼,施施然说道:“下次就喊赵皇,谁要是敢喊朕,朕便将谁带到宫中当太监总管。”
将士们的脸刷一下变了,连连夹紧双腿,只觉得大腿根凉飕飕的。
他们再去看陛下时,只觉得有些蛋疼。
就在这时,容娴扭头看向拿着银锏的安平朝着她冲了过来,程崎握着一柄剑从侧面朝着她袭击了过来。
这还真准备搞一出刀剑无眼,将她彻底留在战场吗?
一般这种大将军自有气运庇佑,气运衰竭前杀不死也不能杀的。
但如今……
容娴眸光亮晶晶的,抬步就朝着那二人而去。
她有人背黑锅,她可以作天作地!
容娴喜欢极了这种肆无忌惮的生活。
她步伐跨出的瞬间,身影幻化为一排排,直接排到了安平的身前。
待她第一个残影消失时,她的手已经搭在了安平的脖子上。
“将军!”、“将军!”
赵国的人都投鼠忌器,完全不敢动弹了。
安平看上去只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但他鬓角斑白,似乎饱经风霜。
那双深邃的目光带着坚毅和不容妥协。
这是一个不会轻易投降的人呢。
“煦帝,放了我父帅!”一个年轻的还有些稚嫩的孩子红着眼眶朝着容娴喊道。
没错,是孩子。
尽管这青年的表面年级比容娴大,但在容娴眼中,那就是一个孩子。
不懂世事,娇生惯养,思想简单。
她斜睨了青年一眼,那眼里什么含义都没有,空茫茫一片让青年吓得呆住了。
容娴看了安平一眼,慢条斯理的拍拍掐着他的胳膊,张了张口。
“不投降你就得死。”
容娴:!!
别误会,这话不是容娴说的。
容娴看了眼程崎怀中的容婳,又看了看要哭不哭,满是懊恼自责的容扬,心下叹了口气。
她嗓音轻轻柔柔道:“程将军可能不知道朕的脾气,朕是最受不得威胁的。”
说罢,在众人惊恐的眼光下,手上微微一个用力。
‘咔擦’一声响,这位叱咤风云一辈子的老将军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
安平将军死去的时候天空运势突然变化,北赵那条金龙也被容国的气运金龙给咬住了。
两条巨龙在虚空中斗法,北赵国运冥冥有所感应自己的护身离世,长吼一声,一片片鳞片飘落化为血雨洒在了北赵土地上。
一个个北赵的子民呆愣的看着血雨,失声痛哭。
他们的保护神,没了!
皇宫内,缠绵病榻的赵皇一口血喷了出来,人又昏了过去。
先不提一片混乱的北赵,三国战场上也不遑多让。
“正所谓#将军百战死#,对于安将军来说,战死沙场怕是他最好的归宿了。”容娴低头看着安平的尸体,一脸唏嘘的说道。
呆愣的青年回过神来,大声吼道:“容雅,你杀我父帅,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他因为太过悲痛和愤怒,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放肆!”不辞怒声斥责道。
居然敢诅咒陛下,其罪当诛。
他直接拿过身旁先锋的弓,拉到了圆满朝着青年射去。
青年身旁的老将看到,想都不想的挡在了青年身前。
‘噗呲!’
利刃入体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下却诡异的格外清晰。
青年扶住老将的身体,恸哭道:“张叔,张叔……”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声音也带着凄厉的哀色。
“少将军,别、别冲动,活下去,别让程家一脉、一脉断绝。程家有就靠你……”他说到这里,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青年身后。
“张叔,张叔您怎么了?”青年手足无措的抱紧了老将。
他的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一道清越的嗓音传入耳中:“他啊,只是看到朕太过惊讶。”
青年僵硬的扭过头,直接对上了容娴那双看不见底却又被雾蒙蒙的镜花水月笼罩的眸子。
他手缓缓的收紧,又放松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释然:“煦帝,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容娴诧异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又何必还要再强调一遍。”
青年被噎了一下,脸色一沉,赤红着眼睛盯着容娴,沙哑着声音说:“煦帝,你杀了我父亲,你居然敢杀了我父亲?!”
容娴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看向青年,微微蹙眉,语气淡漠道:“这话多新鲜啊,朕杀个人有何不敢。”
战场之上,你死我活,谁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看到第二日的太阳,可没有规定谁是不能死的。
再者,这战争虽然不是她亲自指挥,但国运之战,不容疏忽。
彼之英雄我之敌寇,容娴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巴不得敌军将领都死光呢。
别跟她说什么光明正大,大家都是玩儿阴的行家,就别说出来贻笑大方了。
正面刚啊,且看谁棋差一着,看谁技高一筹!
“煦帝当真是连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吗?”程崎掐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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