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喵,慢点。”他连忙安抚住拼命舔自己的小喵,“别这么热情,我今天可没带猫粮。”
小喵,是一种比单肾狗还要稀少的鸟类动物,因为身形声音如猫,又生有翅膀,所以被称为猫头鹰。
喵!喵!喵!
一听没有最爱的猫粮,小喵立刻不高兴了,幽蓝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
“好了,好了,怕了你,一听没有吃的,真是翻脸不认人。”虽然知道小喵在故意吓唬,罗子平还是感到一丝寒意,无奈地摇头道:“没有猫粮,有旺财和你都喜欢吃的狗粮。”
说着他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仅剩不多的狗粮,没等他打开袋子,小喵就喵的一声冲了上来,一个爪子抓住了狗粮包,轻车熟路地用爪子打开袋子。
喵!?!
小喵看着所剩不多的狗粮,不善地看着他,显然在问,狗粮为什么这么少,是不是你拿少了或者偷吃了。
“我可没拿少,小喵,我前几天碰到旺财了,都是它吃得太多,我都告诉旺财这里面都是你的,可旺财还是吃了一多半。”
罗子平面不改色地将祸扔到了旺财的狗头上,完全忘记了他把狗粮一窝蜂全给旺财的事情。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该忘记就得忘记,这样才能活得自在,难得糊涂也是一种人生哲理。
“不信,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旺财的狗味呢。”
小喵凑到他身子,鼻子使劲一嗅,就一个感觉,臭,臭不可闻!
这明显是臭豆腐的味道,还是陈年臭豆腐的味道,臭得嗅觉极度敏感的小喵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没晕过去。不过,仔细分辨的话,确实能从这些臭味中分辨出那条单肾狗的独特味道。
好一个旺财,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抢老娘的吃的,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训它。
小喵面露凶光,一只爪子在地上熟练地划出一条狗的形状,然后在狗的四周划了四个大大的叉,意思是喵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看得罗子平心生同情,为旺财今后的悲惨生活唏嘘不已,完全忘了是谁把锅扔过给旺财,导致这一后果的。
好在小喵暂时相信了他所说的,不准备跟他计较狗粮太少的问题,一个爪子抓住狗粮包,一个爪子放下一卷纸条,一爪交粮,一爪交信,虽然小喵脾气暴躁了点,但这点一直都做得很好。
罗子平打开纸条,上面还是写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他一边看,一边在脑中快速翻译。
牛坐骑,牛骑士,三大家族,金家,蒙家,伊家,……
没什么大事啊,等等,巴小明……
魔仙传人那小子终于也下山了,两岁那年,他穿着开裆裤和那小子打了一架,不分胜负,五岁那年,跟那小子打了一架,又是不分胜负,七岁的时候……不知道现在那小子的棍法有没有进步。
罗子平浑身微微战栗,一股压抑已久的战意在胸中翻涌不止。
真是好久没打那么爽的架,特别是穿着开裆裤那场架,衣服都撕烂了,真是刺激,真是激烈,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挺想小明的。
想起那几场记忆犹新的战斗,止不住的战意在罗子平胸膛中翻涌不息,千字文自发运转起来,双眼之中精芒暴起,衣衫无风自动,一股疯狂的气势以他为中心漫延开来。连脾气暴躁的小喵都抓起狗粮飞得远远的。
喵!喵!喵!
这个精神分裂的家伙又要疯了,不行得多远点,好好护住我的狗粮。
战意压抑不住了,罗子平两眼微微眯起,精芒乍起,看来眼小聚光是有道理的,不知道是不是懒得去拿放在一旁的大圣棍。
他直接向右横跨数步,折一树枝为棍,持棍而立,如猛虎盘踞,棍未出,势已发。
出棍,似狂风卷积!舞棍,如龙腾虎跃!落棍,若雷霆万钧!
挥棍而舞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神色狰狞,面露癫狂之色,棍影重重,棍出棍落,如潮生潮灭,挥棍而击,则……则棍碎一地。
还是境界不到,不能达到万物皆为棍的地步,虽然棍碎一地,但罗子平一身的气势却丝毫未消,一腔的战意更是越舞越盛。
罗子平随意地将还残留手中的那一小截树枝扔在一旁,咧嘴露出有些疯狂的笑容,一步跃至一颗大树前,双手环抱,将一棵高约数米的大树正拔而起!
树枝太细太短不行,那就直接以树为棍!
第26章 痛经()
树枝太细太短,不行,那就直接以树为棍!
疯了!这家伙这次更疯了!
喵!喵!喵!看到他这幅模样,小喵连忙抓着自己的狗粮包,远远地飞离这个随意破坏花草树木,不讲环保意识的家伙。
轰!轰!轰!
罗子平挥舞着比他自己还要高一倍的大树,却没有一丝的违和感,仿佛在舞动一杆齐眉棍一般得心应手,并且越舞越快,若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一棍接一棍,最后轰然落地而击,偌大的巨树被击得碎成粉末,随风飘散。
“哈,哈,哈!爽!真特么爽!”
罗子平舞棍到力竭,瘫倒在地,仰天长啸。
正当罗子平豪情万丈,战意冲云霄的时候,忽然武宫微微一颤,武胎蓦地一动,一股强烈的疼痛从丹田内传来。
我去,舞得太尽兴了,忘记经期快来了,现在舞得自己精疲力尽,内力也是所剩无几,身上也没有姜糖茶,看来这次疼痛是少不了了。
武者在突破三品时需要怀胎数月,用不短的怀胎期来孕育武胎,待武胎初步成形之后才能突破三品。
武者在成为四品武者之后,武胎形成,便会产生一种生理上的武学反应——武宫经期,简称经期。
武者在运转功法的时候,天地之气流经武宫,转为内力,进而滋养武胎,其中有少部分天地之气残留在武宫之中。
日积月累,这些天地之气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引起武宫自发的蜕变,脱落掉原有的武宫壁,生成新的武宫壁,武宫的这一变化也会激发武胎和武柱的蜕变,使得武者的实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不小的提升。
这一武学上的生理反应就被武学家们称为武宫经期。
有得必有失,武宫经期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也会带来不小的痛苦,而且,蜕变越大,痛苦越深。
江湖之中可有不少武者在打斗途中遭遇经期,痛苦之下,不能集中精力,导致落败甚至死亡的下场。
武宫经期,对于一般武者来说,如果坚持每天修炼功法,大概是一个月左右一次,所以民间很多武者也习惯把武宫经期称为月经。
但是,这只是对于修炼常见功法的一般武者,对于某些修炼特殊功法或者是服用珍贵药物的武者而言,武宫经期的时间间隔会更短一点,甚至达有传说说,一些武者能达到到每日一经期的程度。
不过,罗子平真真切切地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传说,因为他就曾经亲身体会过日经的恐怖程度。
当时的他刚破三品半个月,修炼着三字经和初升的太阳,吃着乌鸡金凤丸,喝着天山红糖水,贴着乎舒宝膏药,每日一经期。
对于刚刚感受经期痛苦的他来说,那真是恶魔般的生活,到现在,罗子平想起那段日子,都会感到一种被支配的恐惧。
虽然明知道老头这家伙让自己日经是为了他本身好,但罗子平总是感觉老头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
别人的快乐他不知道怎么建立的,但是他感觉老头的快乐多半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
好在,这种日经的时间不长,也就持续了一个月,还是分了三次,一次十天日经,中间间隔十天作为修养时间。
按照老头的说法,武宫经期提升武者实力,在某种意义上是激发武者自身潜力,像日经这种行为持续太久,会透支人的潜力,反而对身体不好。
也就是罗子平的武学基础扎实,底子厚,才能经历这么多次日经期,要是换一般武者,一来身体绝对撑不住,二来潜力透支过度,即使实力大幅度增长,武学未来也就废了。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日经实在太耗钱了,乌鸡金凤丸,天山红糖水,哪个不是有价无市,就连最廉价的乎舒宝也是千金难求,这不能说是耗钱,简直是在烧钱!
虽然总共也只有一个月的日经体验,但那可相当于把普通武者近乎三年的月经集中在一个月中度过,痛苦程度甚至还可以说是有过之而不及,罗子平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最过分的是,他后来发现老头竟然还在辅药中加了青花草!
青花草也是一种稀有的天青色药材,只有在烟雨天才能成熟,所以有“天青色等烟雨”之说。
青花草对于缩短经期间隔时间,加强经期效果确实有作用,但作用却很微小,这种作用远远小于它增强身体对痛苦敏感度的作用。
他以前在偷偷给老头下的泻药里面就悄无痕迹地加过青花草,对青花草的作用再了解不过了。
现在罗子平不是每日一经期,但间隔也远远小于一般武者的月经,每隔五天就有一次武宫经期,痛苦程度也比寻常武者的经期要强上几分。
但一来罗子平也习惯了,二来用内力运转三字经护住武胎也能减少不小的痛苦,以前在有座山的时候,还能姜糖茶缓解,所以经期之痛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次他舞得太过尽兴,太过忘乎所以了,内力所剩无几,丹田空虚寂寞冷,再加上身体本就疲惫不堪,肌肉酸痛,痛上加痛,经期之痛自然比以往要强烈的多。
好在武宫经期的痛苦也只是一阵一阵的,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等过了这一阵,恢复一下内力,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喵!喵!喵!”看着罗子平瘫软在地上,刚刚被吓到小喵连忙飞了回来,恢复了嚣张的鸟老大形象,扑在罗子平手上,像一只凶猛的鹰一样拼命地啄了起来。
“好了,好了,小喵,我知道错了。”罗子平躺在地上,浑身无力,苦笑着看着小喵。
他自然知道小喵什么意思,明显就是报复自己刚才吓到了它,好在不是真生气,不然以猫头鹰的威力,啄起来绝对比这痛得多。
罗子平伸出两个手指冲着小喵摇了摇,意思是两袋专用猫粮猫头鹰粮,小喵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不太满意,又继续啄了起来。罗子平只好无奈地伸出五根手指,涨到五袋猫粮。小喵点了点小脑袋,然后单腿站立,伸出一只爪子和他击掌,拉钩,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嘴巴。
这时代,真是世态炎凉啊,不但人心不古,猫心也不古了,连猫都知道乘人之危了,还是乘他这种一身正气,纯洁善良,潇洒帅气的人的危。
这样做,难道小喵的良心不会痛吗?
第27章 金牛县()
金牛县以牛为名,其中有三大家族,蒙家,伊家,金家,皆以养牛为主要钱财来源渠道。
但金牛镇的养牛业与传统养牛不同,除了卖整牛,卖牛肉,卖牛奶这些主要渠道,三大家族都在卖战牛!
对,就是战牛,不是战马。
与普通的战马不同,战牛爆发力更强,冲击力更大,头上还有尖锐的牛角,比传统战马更具有优势。
想象一下,如果在战争之中,数千骑兵骑着战牛,以牛角为冲锋方向,千牛奔腾,那是何等壮观,何等势不可挡的场面,又有哪个战马骑兵能挡得住千牛奔袭的威力。
只是,这些想法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个想法,想要将战牛真正投入到战场之中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
目前,三大家族加起来每年能提供的战牛数量也不过区区两位数,这还需要三大家族专门的驯牛师花费数月的时间进行驯养,与战牛骑士之间培养默契,每年真正能投入使用的战牛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想要在战场上大规模使用战牛骑士还只是一个遥远的梦想,目前也只有一些军中将领才有资格拥有战牛坐骑。
而且很多将士也不愿意接受将战牛作为自己的坐骑,一些军中大将更是反对使用战牛坐骑,认为战牛坐骑灵活性差,长途奔袭差,不易于排兵布阵,尤其是骑兵将领和一些与战马生意相关的朝中大员,更是反对战牛的使用。
所以致力于驯养战牛的三家,非但没有受到军部重视,反而受到不少打压,就连家族势力一直被限于小小的金牛县。
当然,战牛是不是具有划时代意义也没有定论,起码在罗子平眼中,目前条件还不成熟。
军中真正有大权力的高级将领没有一个骑战牛的,不仅仅是嫌弃掉面子,也不认为这种战牛的出现会有多大的实战价值,不然,即使有人反对,三大家族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小势力。
总的来说,金牛县的战牛产业理想很丰满,现实是相当的骨感。
而对于金家来说,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金家的日子不仅骨感,而且绝望,就在前几天金家的家主金不典和他的长子金融夜突然脸色发黑,晕迷不醒,疑似被人下毒。
第二天,金家临时接任家族事务的金嗓支——金不典的二弟,也遭人下毒,一时间金家人心惶惶,仓促上台的金不典次子——金茂找遍整个县的名医,别说解毒了,连一个能看出病因的人也没有。
“小茂,你父亲他们怎么样了。”一位白发老者面带忧虑之色,正是金家上任家主,金霸,也是现任家主金不典的父亲。
“还是面色发黑,昏迷不醒。”目前暂时接任金家家主的金茂摇了摇头,“王大夫说没有好转,只能先用萝卜莲子粥来暂且吊命。”
“薛神医,喜神医他们回信中怎么说?”
“爷爷,薛神医和喜神医的回信都是他们的管家写的,都推说神医不在,需要数月才回来。”金茂面露愤愤之色,“但根据我们的消息,薛神医前两天还去了怡红院,喜神医昨天还去郡守府赴宴。他们分明是故意不来。”
故意不来,而且这么不加掩饰,连借口都这么敷衍,听到这个消息,金霸脸上的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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