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曾经共同商量过的国家,塞纳河畔散步,给她唱‘身临清泉’,陆欢歌盯着手机屏幕,竟然问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实际上不用问都有答案的问题:“你呢?”
顾青远拿过手机,按下关机键,屏幕上的亮光霎时黑了,脸色也一样黑沉:“打包行李的是你。”
飞机票这么快就订好,是不是她提出离婚之后他就打算好了,只是将她送出国,她想要到哪个国家去,有没有问过她餐。
她不想一个人独在异乡,整理好行李也是为了和刘亚静、梁甫去美国,她怕一个人,真怕,比英国还孤单的日子还怕,她不想经历。
顾青远背对她,走了两步,记起有些话还未知会陆欢歌,停下来,对她说:“生活所需都办好了,足以让你衣食无忧,你想走,正好,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为了防止你回国,会有人和你一起去法国,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到时候别又说我让人跟踪你。斛”
意思是,时刻会有人监。视她?目的是不让她回国,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
“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不是犯。人,怎么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她冲上前,在他身后距离一步的地方站定,大声说道。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晃悠,什么都好说,包括广毅。”她不是犯。人,胜似犯。人,陆欢歌常常用杀人不见血的刀在他心口进进出出,既然坚持不下去,为什么还要强硬地塞在一起,不见,或许影响他得一切都会少一些。
陆欢歌不意会顾青远会这么说,她千求万求,用了很多种方式要广毅,到头来,条件不过是不要在他面前出现,她,真的让他那样厌恶?
“我要去美国,不去法国。”
她也不容拒绝地对他提出自己的想法,而顾青远立马转身,手机朝她身后一摔,这是他摔碎的第二台手机,怎样的情绪要用摔手机来解气呢?
手机摔碎在地的手机,响声让陆欢歌不禁一颤。
“早就说过,你没有资本,别妄想跟我谈条件,还真是太纵容你,养成现在这种不知轻重的性格。”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想过在他面前不知轻重,难道他让她往西就不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往东?她是人,不是他的玩。物,受他支配。
她走回去,捡起地上散落出来的衣物,装回密码箱,连原先要带走的首饰干脆不再弯腰去捡,再次重申一遍:“我不会去法国,离婚协议只要摆在我面前,我立马签字,之后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要去哪里自然和你无关。”
无关,好一个无关。
“看来你迫不及待啊,那我现在就让乔博森送过来,法国,送你去定了。”
门被重力合上,陆欢歌看着地上手机残骸,一丝委屈,一股鼻酸的劲头,让她一脚踢在密码箱上。
卧室内前所未有的凌乱,虾子散落在床上地上,所有放东西的地方都敞开,地上还有装有首饰的盒子,四分五裂的手机……和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短短几个月的婚姻生活一样,无人再有心去打理。
婚姻一开始不是因为单纯的爱,而是抱有目的,十之八。九没有一个好下场。
“青远,这样做,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们之间要不要再缓缓。”电话一打来,就是让他连夜送离婚协议书,不是他因为时间晚不愿来送,而是毁了一对人的事情他实在下不了手。
是不是由于那个冯正霖欲陆欢歌在车内对话的视频,让顾青远生气了?
乔博森想到这里,立马劝他:“你不是也看到她和冯正霖没有太亲。密的关系么,不管冯正霖要做什么,我看他也不像是会害欢歌的人……”
“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的事情,不会再改变。怀疑谅解再怀疑的日子,没有人想再继续下去,况且,她也想着离开我,留不住的人,终究留不住,知道这样的结果,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顾青远不要后下手落得遭殃的境地,一个陆欢歌从小至今无声无息地影响他。
仔细想想,只有除去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六年不见,他忘记了她对他的不好,只会念着她的美好,毕业后在香港打理顾氏,还是抵不住对她的想念来到北京,一步一步等着她来到他的世界。
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一定距离的,距离产生美,不像现在这样,两个人经历过亲密无间,缺点优点都会一览无余,以至于七年之痒提前到来。
他曾发过誓,只要她来到他的世界,会一辈子套牢她,原想,爱一个人,请深爱。深爱到了一种境界,就会成为弊端,方式方法不对,最后还是要各自飞,他套不住她并且要亲手送她离开。
乔博森见自己劝不住,劝陆欢歌是越加不可能的事情,顾青远和陆欢歌有一点很相像,在情感上都是决意已定不肯受旁人提议的人。
离婚协议
一天前顾青远就让律师拟好,却交给他去打理,乔博森知道顾青远表面上已经默然同意陆欢歌的提议,心里还是不想去触碰这方面点滴有关的事情。
顾青远商业成功,感情失败。有一次聚会,顾青远喝醉没有醒酒之前不敢回家,看吧,这就是一个在醉意之下还懂得怕老婆的男人,在他家里歇息了很久,嘴里乱扯一通。
顾青远甚是苦恼地皱眉,向他倾倒内心的苦水:“乔博森,她说她六年前便学不会爱一个人,况且心死了,又怎么会开口说爱我。一个肖云安就让她心死了?呵呵,我不信,别说心死了,她要是人死了,我都要去阎罗王那里搅得天翻地覆。今后我尽我所能去爱她,宠她,终有一天她也会爱我的,乔博森你说对不对。”
他面对喝醉的顾青远,摇头,经历过易曼婷那种女人,他还真不敢拍着胸脯认同顾青远的说法,要是一个女人,你爱她倾尽所有,宠她无法无天,她还是无动于衷,那你,该怎么办?
他去给顾青远泡解酒茶,回来的时候听到顾青远说:“陆欢歌,就是困也要将你困在我身边,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得到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乔博森很想问一句顾青远,不是说困也要困在身边吗?
徐妈看见顾青远在外面抽闷烟,陆欢歌不喜欢他喝酒不喜欢他抽烟,他只要烟瘾上来一定是在泉水旁,这时徐妈瞧见别墅的正门进来乔博森。
“东西都在这里,那我就回去了?”顾青远要离婚,倒是他不敢面对陆欢歌,乔博森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离婚协议书是他送过来的吧,助纣为虐啊。
“嗯。”
顾青远将烟念熄,转身进去。
卧室再次被打开,顾青远进来的用意很明显,陆欢歌只是没有想到他说什么,东西就立马送过来了。
他走过来,协议书递到陆欢歌的眼前,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仿佛被定格,然后僵硬地回视他,不确定地眼神。
“想好了?”她的声音,抖,很抖。
不是他想没想好,而是她提出之前,不就想好了么:“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陆欢歌不清楚他指的是之前,还是签字以后,若是之前的话,广毅他没有同意。
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陆欢歌:“签。”
一只钢笔扔到陆欢歌的面前,陆欢歌想要抬起的手忽的不动,他却来到她的身后,环过她,身上的气息那样熟悉。
顾青远连同笔和协议书一起抓过,端端正正摆放在她的眼前,笔放到她的手心,大手覆住她的手,在右下方,签下‘陆欢歌’。
这一过程,她条件反射地使力挣脱,等一切尘埃落定,黑色的手写字体跃然纸上,她的心说不出来的闷堵。
顾青远淡幽的薄唇呡成一条线,在她耳边说道:“等这一刻很久了吧,是不是解放了?你的手在颤抖,原来你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这场婚姻,两人都是困兽,所以才会称作解脱。
签了,一切真的结束了,一路来,一个人的爱情实在太辛苦。
顾青远觉得戒掉陆欢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只要狠下心,紧闭所有的感官神经,如此她的一切都不会成为他决绝时的牵绊。
不要再见了,陆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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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决定永远不见她,舍得吗?()
梳妆台上的离婚协议,陆欢歌不敢碰,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离婚是她最先提出,真正离却是他主动,且逼她快些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电话,对,电话,陆欢歌开始离开椅子,慌忙在卧室里找起来餐。
绝对不能让顾青远明天让人将她五花大绑上飞机,送到法国,限制自由,联系刘亚静,现在只有刘亚静能帮她了。
到处都翻了,哪里有手机,电脑在书房,跑到书房一看,电脑已经被切断网线,看来,顾青远做绝了,从现在这一刻起就切断她与外界的联系。
心思缜密的他,事先就猜到她会有搬救兵的想法,朝下面望去,别墅外有隐约有人来回走动,不止一个,顾青远请的人?
徐妈呢,陆欢歌朝楼下叫道:“徐妈,徐妈。”
叫了几声之后,徐妈从房内出来,抬头看看她又看看外面的人,最后还是上了楼。
“太太。”
徐妈是顾青远请的人,也很疼她,陆欢歌想赌一把,赌徐妈究竟会不会帮她:“徐妈,你的电话呢,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徐妈面露难色,说:“先生说明天再给我。斛”
她脸上的不明所以,大概还不知道顾青远这么做的原因,陆欢歌心跌落了谷底,连徐妈的电话都要上缴。
“太太,你是不是惹着先生了?”不是早就劝过陆欢歌,和先生好好过日子么,怎么闹到顾青远动用人把守别墅的地步。
陆欢歌不想谈,她和顾青远之间太过复杂,三言两语不可能和徐妈说得清。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跑一趟梁家?”陆欢歌试探着问。
徐妈脸上为难的神色更加严重了:“换做平常,太太给我地址,我随时都可以去,可是,先生同样不让我出门。”凝住,才说,“他说,不准帮你。”
这也是陆欢歌意料之中的答案,当然,若是有心,徐妈绝对比她容易出去,徐妈终究还是顾青远的人,若要徐妈在她和顾青远两边选择一边站队,她还是选择听从顾青远。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陆欢歌对徐妈说。
徐妈瞧了眼无助的陆欢歌,不忍心,而她也没有办法,顾青远下的死命令,这次一看就不是闹着玩的,事态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严重:“太太,我……”
顾青远在为难她,陆欢歌不想再将压力施加给徐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她已经不好过了,何必牵扯上一个无辜的人。
“没事,我也要睡了。”陆欢歌瞧了一眼床上的脏乱,“徐妈,去拿床新的来,把那里换了,我想休息。”
“好。”
陆欢歌继续整理东西,往密码箱里大力塞,顾青远,你能困住我一时,还能困住我一世?
她要养精蓄锐,今晚离不开,就不信了,他还真的能阻止她离开法国,就算送她到法国,也会想办法,前往美国,机会总会有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睡觉好好吃饭,甚至是乖乖听话。
……
顾青远看着身边喝醉的乔博森,他离婚,怎么搞得好像是乔博森一样。
结婚的时候,两个大男人一起来庆祝拥有,现在离婚,也是和乔博森喝酒庆祝解脱,乔博森喝得醉醺醺软绵绵的身体拢过来,开玩笑没有边界地对顾青远说:“我发现,我们倒是挺适合在一起过日子的。”
顾青远一听,将他的身体推远些,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你能帮我生孩子?”
顾青远喜欢孩子,这句话不过是映衬乔博森之前的玩笑话,谁知道,乔博森还当真半醉半醒地思考起来。
“不能,那还是陆欢歌归你,谭诺晓归我。”酒后吐真言的乔博森并没有让顾青远有多惊讶。
这小子,对谭诺晓的心思他早就瞧出来了,一直没有点开,谭诺晓现在改变了很多,虽然两个人在孚城一中时闹了许多不愉快,而且谭诺晓还欺骗陆欢歌,这些事情可恶,她愿意付出行动变好,那么就值得原谅。
乔博森曾说自己丧失喜欢一个女人的功能,因为怕受伤,能让他动心的人,那就是真爱上了。
顾青远不反对乔博森追谭诺晓,只是乔博森在风。花雪。月的场子摸爬滚打好几年,什么女人没见过,面对谭诺晓却迟迟不敢袒露心迹,喝得像一滩烂泥,还一杯接一杯地喝,是不是和谭诺晓有一些关系?
女人,需要男人保护与呵护,难道,男人就不需要了?
不过,无论女人,还是男人,在一起的那一个,只有经历,才知道好不好。
陆欢歌归他,而谭诺晓归他,乔博森是这样说的他应该没有听错。顾青远想,陆欢歌是一个好女人,只是,他要不起,谭诺晓现在是个好女人,那么乔博森又要的起还是要不起呢?
何况,谭诺晓还有一个儿子,乔博森也许不介意,不代表谭诺晓不会介意,他和肖云安从读书到现在都一致认为谭诺晓是一个很好强也很要面子的女
人。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乔博森看见机会,乘胜追击,也不一定能胜券在握。
“得了,别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离婚,明天上报上新闻的是我,你喝成这把死样子,一会儿我还要送你回家,我今天晚上可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顾青远一把夺过酒杯,就要给乔博森搭把手,将他扶起来。
乔博森人是起来了,却对着顾青远,很不解地说:“你不是说过哪怕困也要一辈子将陆欢歌困在身边,为什么到头来还要放手,我知道你有的时候很累,可是爱情里谁没有累的时候,你把她送走,决定永远不见她,舍得吗?”
顾青远沉默了,乔博森说出这番话,醉还是没醉:“等你遇到一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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