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心里有多痛吗?乔博森叮嘱医生千万不要说,谭诺晓也在,她肯定也没有告诉你吧,可上天就是这么残忍,让我知道了。
他心里有一个恶毒的想法,这种锥心之痛,要不要也让她尝一尝,可她会比他更难过吗,不见得吧,她没有那么在乎孩子,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一个明知道自己怀孕的人怎么会没有理智地去为人挡拳头。
他爱过她,最后那点恶毒的想法还是被他压下去,有些痛,就让他独自承受。
只不过,一天又过了一天,一个月的时间不够他去疗心伤,每当承受的痛多一份,那么对她的恨就深一份,还无处发泄。
只有在他站在广毅的最顶端,掌握她一直视为复仇工具的广毅,想着,她还有陆纪年再也不能指望着梁甫帮到他们分毫,心里还能好受那么一分。
陆欢歌开始反抗,两个人十次就有八次她要反抗。陆欢歌没有意识到,每次,都是无效反抗。
她要故技重施,又要推开他,这一刻陆欢歌万分的后悔开门离开的迟疑。
死死将她环住的双臂,她不能动弹,只能让他为所欲为。
他的臂膀以及他给她的婚姻,都像一座围城,困顿其中,陆欢歌想起钱钟书的《围城》‘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
她咧嘴,稍稍笑了,笑自己在这种悲怆的时刻,还有思绪想起以前大学研究的文学作品。
当时教授在讲授知识的时候,她就这么一次,思绪飘到九霄云外,脑海里想的一个问题就是:没有经历过婚姻的人,可能对婚姻有些许期盼,以及幻想,而对于真正经历过婚姻,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其实,答应嫁给顾青远,也不完全是为了报复顾林,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她一个人在外飘零久了,不想再做荆棘鸟,一辈子一路飞一路无停。她也想有一个属于她的落脚点,可以安家,有一个会疼爱她的人。即便,这种心思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终归是有过。
但是她没有处理好其中爱与恨的关系,她带着对顾林的恨去爱顾青远,所以将顾青远与自己越推越远。
当她真正明白过来,就像顾青远给她发出的通知,晚了。
他将她身上那件充满医院气息的薄外衫,从肩上并不温柔地褪去,手来到她连衣裙侧面的拉链,往下拉,她近乎要尖叫出声:“不要。”
陆欢歌按住他的手,带着恳求,顾青远哪里会理会她,将她的双手反手扣在身后,埋首啃噬她的锁骨。
连衣裙不知何时被她扯下,他的手游过她的腹部,稍作停留,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入。
“你可以打我,骂我,不要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顾青远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皱眉,她快要哭了,女人的眼泪最容易流,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眼泪最容易让他心软,也最容易,欺骗人。
他松开她,看着她捡起裙子,往身上套,她的手在颤抖,套了半天也没有套好,裙子并没有那么繁琐,可是她没有发现早就被不得要领的他撕烂了么,也难怪两个洞,不知道哪个套脖子,面对他,惊慌?
她干脆放弃,往地上一扔,双手环在前胸,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往门处走。
一个小型限量版篮球被身后的男人踢过来,撞在她的脚腕上。
他可恶地说:“这种方式是侮辱?呵呵,打你,骂你,我不会,哪一种能然你真正难过,我就痛快了。”
他不会打女人也不会骂女人,尤其是一个叫陆欢歌的女人,不过,这些话也是他的心里话。
那么,恭喜他,成功的让自己痛快。
她转过身,打量正在打量她的顾青远,她像一件没有包装的商品可供挑选,而他,像是专柜只摆放他一个物件,就算买,也要层层包装精美高价售出。
两人的差别,显而易见,其实不只是商业方面,感情也一样,她在他心目中的价值现今没有他在她心目中高,所以廉价。
她要找回,可以有一可无坚不摧内心的陆欢歌,任何人也不能伤她一分,可在这之前,她要和某人做一份交易,如此,她才能给自己不需要再依靠他的理由。
“不就是孩子么,我可以给你生一大堆,你把广毅还给我爸爸,它姓梁,不姓顾。”不属于顾家的没有毁掉,现在属于梁氏的也到了顾氏名下,让她怎么接受。
在知道孩子的存在之时,她想过,孩子还是会姓顾啊,她在乎吗,有一点别扭,但是想着孩子的父亲姓顾,她就释怀一些。当然她绝不会去想,顾青远的爸爸也姓顾,那样,她都会让孩子姓梁。
“原来,你这么廉价。”顾青远一声冷笑。
陆欢歌也学他冷笑,顾青远立马挑眉,似乎不悦。廉价,她不知道顾青远怎么算这笔账的,广毅资产多少,他不会不清楚,可以抵上两个多的顾氏集团。
“你得到你的,我不过也是想拿回属于梁家的,这笔买卖做还是不做。”
顾青远暂作不语,垂下眼帘,思考,可眸子里含着的怒火,让陆欢歌看了胆颤。
陆欢歌,你好样的,之前孩子想用来当做救冯正霖的筹码,现在孩子又是换取广毅的筹码,那是生命,能用来做交易吗。
“你在害怕?”他问,“怕我。”顾青远指着她胸口,说:“你应该怕你自己的内心,它是黑的。”
他揽过她,今晚,她逃不掉了,两次,都是她主动送上门,有时候毫无办法,所以迫不得已。
顾青远这次是真的毫不顾忌,褪掉她全身最后一道屏障,同时他拉下拉链,引导着分身挤进她的身体,陆欢歌制止他:“你答不答应,我要梁氏。”
陆欢歌不是傻子,不会做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折本买卖,买卖,可笑,现今两个人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交换的买卖。
她的头一直保持转后的姿态,他从后面紧贴着她,忽地,将她的脸别过去,那双无害楚楚可怜的双眼,他不想看到:“成交。”
瞬间,惩罚式的撞击袭来,陆欢歌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感受到他有些野蛮地律动,他不让她反头看她,同样,也不轻易饶过她。陆欢歌让自己的目光尽量聚焦在地上的某一样玩具上,渐渐她发现,随着他的狠戾,目光震颤地无法聚焦。
此时,她相信顾青远真的是梦里的鬼魅了,他会身体力行地撕碎你原本高之束阁的灵魂,没有灵魂的人是什么,一躯空壳,行尸走肉。
陆欢歌空灵在外,顾青远不满她的置身事外,一记更狠的力道,进到最深处,陆欢歌反手抓住他,无力地摇头,趁他双手没有空闲的时候,她转过头,眼神里透着乞求,这也是她今晚第二次乞求这个男人,她以为,他能看到,能放过她。
指望现在的顾青远会怜惜她,白日做梦。
前两年有一则强。奸案有一句话引起巨大的轰动,那就是‘反抗不了,不如躺下来好好享受’,当时在她看来那简直是禽。兽的行为,现在她是不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不那么清醒,清醒地感受顾青远给她的身心疼痛?
慢慢地,她也不受控制的闷哼,压抑在喉间,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刻般让她认为是耻辱。
顾青远在后面与她分开,来到她的面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她双唇惨白,红润不再,他迟疑,还是抵不住某种要迸发的热。潮,附上,辗转摩挲。
面对她,他恨,却被欲。望覆盖,只想要她。
好比长久潮湿的天气,总有一天要暴雨倾狂,而他,需要对长久以来所承受下来的委屈亦或不公,宣泄。
那些,都是陆欢歌给他的,宣泄口,自然也在她的身上。
他最爱她的锁骨,很美,美到性。感,一路向下,所到之处,她洁白的肌肤,开始泛红。
顾青远闭上眼,感受她带来的美好,一波紧接着一波的快。感容进他和她每一条神经,等到他睁开眼之后,尽是悲凉。
陆欢歌清醒过后,侧头看躺在身旁的顾青远,交易之前,他有怒火,交易之中,他是满足,交易过后,他仍旧恨她,比之前更胜。
既然不能原谅,那就这样吧,她想努力,可是无能为力,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是人都会脆弱,还需要在脆弱外头背起蜗牛壳,对外人宣告:我没事。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顾青远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如此,让他活在恨意当中,尝一尝她这么多年以来,怀揣着恨意度日的滋味。
互相折磨吧,顾青远这不是你现在想要的吗,这不也是她当初想要的吗?
她也算达到了,不折磨顾林,折磨了顾林的儿子,顾青远的父债子偿也灵验了。
可她,为什么,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故意的。”顾青远才发现她的有意而为,“你想看着我因为你情绪波动,因为你在恨意里挣扎。”
被人老是毫不留情地揭开心思,滋味不好。
“所以呢!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他支起身一个巴掌就要扇过来,却在离她一尺的距离,停住,他下不去手,陆欢歌可以躲闪也没有去躲,顾青远说过他不会打她。
顾青远手由甩出五指蜷住,然后舒展开,轻轻拂开她额际汗湿的长发:“你算准了我不会打你,陆欢歌,你还有多少资本去这样赌呢?”
他的声音轻柔,却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越来越深的恨意汇聚,堆砌成山。
“对,就像现在这样,既然因为孩子不能好好爱我,那么请你好好恨我。”最后,她还不忘提醒他,她给他生孩子,他所要交出的东西,“最晚后天,让广毅回归梁氏,而梁氏回归梁甫。”
两天的时间,她相信顾青远有这样的实力。
“你也会给我玩小心计。”美人乡英雄冢,面对她的献。身,他就这样一不小心陷进去了。
他讽刺一笑,拿起身边的衣服穿起来,半敞着:“老婆给老公生孩子,还
需要交换,广毅是我的,以后梁氏也会是我的。”
ps:晚上还有一更,让良人先去睡会,谢谢亲们的支持!
106。天堂和地狱我都可以给你翻转过来()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顾青远之前答应她成交,现在耍赖。
“无耻。”她自认为顾青远还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谁知道啊,人心难料。
陆欢歌脸上的妆容很淡,眼睛瞪着反悔的顾青远,没有一点震慑力。
“我还可更无耻一些。”
她起身,凑到他的面前,抬手指着他:“你……崾”
顾青远将她腰身一勾:“我什么我。”
陆欢歌气急:“你不可以这样,明明答应过我。躏”
他两手离开她的腰际,张开在两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见过哪场买卖是先付钱,然后无期限的等对方交货的。”
孩子,一两天就能给他生出来的吗,但是公司不同,他手里掌握的一切,只要他愿意,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完美解决。
犹如醍醐灌顶,他就是不想交出来而已,他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去获得,怎么可能会听她的一句话。
“你早就是这样的打算是不是,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时机吞下广毅,刚好上天来了一个契机,你就有空可钻,你这样和顾林有什么两样。”
她快步走出房间,将门大力一关,只留顾青远站在原地,脑海里全是她隐忍愤怒的模样。
不是说好了既然爱不了,那就好好恨,就像现在这样,比什么都没有好。
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陆欢歌大力地擦拭身上他的味道,心里骂着这个痞子顾,不要脸,说话不算话。
洗到一半,外面传来声音,是他的:“小心点洗,我近来暂时不想劳累第二次。”
他越是这样说,她洗的力道越是重,顾青远不会放手广毅,而她又怎么可能会再上当受骗第二次。
“顾青远,你不如我愿,我也不会如你愿,孩子,你愿意和谁去生就和谁生吧。”她没有那份心思去细细擦干身上的水,胡乱擦了两下,穿好裙子,出来。
他破天荒地没有再洗澡,同样穿戴整齐的准备就绪,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她最喜欢坐在那里梳妆。
“我们之间过得这么折磨,还不如离婚的好。”她艰难的开口,却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对上镜子,眸光中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刚上任,就闹出私。生活上的丑。闻,对我对广毅都不是一件好事,过了这一阵再说吧。”
他坐在那里,眼睛不知看向何处,总之没有一丁点是望着镜中的她。
陆欢歌还以为,顾青远开口就会不同意,没想到,他在乎的只是目前他上任以及广毅所受到的影响,和她无关。
两人的生活若是幸福美满,白头到老并不是奢望,相反的话,分了反倒要好一些,这样就不会互相折磨了,各过各的,以后各自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好。”她欣然同意,可是心里在滴血。
他指着镜子,实际上是指着她,说:“穿这一身,你觉得适合上班?”
她不动声色,去衣柜里,拿出职业女装,毫无顾忌地在他的面前脱下,然后更换。
望着背上布满痕迹的陆欢歌,顾青远放在椅子上的手拽紧,她说了什么,离婚?
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并肩走出别墅,徐妈还挂着笑替她准备好带去公司里的汤。
很多人希望她和顾青远好,可是也有很多人希望她和顾青远分崩离析。
到了广毅,穿过大堂,一路过来,各部门的工作人员与寻常无异,都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而外面也没有媒体围攻,想来乔博森解决的还不错,又或者说顾青远的应急能力太强。
不知何时,董事长的办公室左侧已经新设一个助理办公室,和梁甫工作的那一段时间,她一直就是在梁甫的办公室里做一些琐事,然后没事做就待在档案室里。
走到办公室门前,他停下,陆欢歌来不及紧急刹车,额头撞上他的后背。
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