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欢歌渐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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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欢歌渐轻远-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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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会贪心地想要更多。

    当然,更多她也得不到,梁甫能给她得物质与爱意也不少,剩下的都在朱念和他的老母亲身上的,人不该太贪心,她就是这么劝慰自己的,太贪心只会适得其反,落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夫人,他们进来后猜测说董事长是受不了头疼没有药在身边,就滚下床用头撞墙,可是我不这么想。”郑钧说道。

    头疼得厉害,没有药在身边的时候也有过,但是郑钧从来没有看过梁甫会有这样自。残的行为。

    医院这么说,是为了推卸责任,以为他们三岁小孩那样好糊弄吗,况且他是第一个发现梁甫躺在地上的人,一进去就是凌乱的场面。疼

    痛引起人挣扎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这么激。烈的挣扎还真是难以说服自己去相信。

    刘亚静看到梁甫头上涂了药水的伤,心疼:“你想说什么?”

    “我刚进去的时候,看到那样的场面只顾着叫医生和护士,站在走廊等您的时候,想了想,我不在,护士也不在,而且我从儿科区走到这栋楼的时候,站在下面抬头看,发现这一层的灯光由黑转亮,是不是当时这层的灯发生了故障,会不会……”

    当时他站在楼下的时候还狐疑,这么大型的医院怎么会独层停电,而且偏偏是梁甫病房的那一层,如果是病房没有亮灯,可能是梁甫用遥控按钮关闭了刺眼的灯光,但是整层无灯就不正常了。

    郑钧没有再分析下去,此时刘亚静颤颤巍巍地说:“你是想说,人为?”

    他就是这个意思,郑钧点头。

    “让人去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比如那个护士,查到,更别放过那个人,我要他的命。”

    郑钧一怔,这话还真不像温婉的刘亚静说出来的狠话,想想她对梁甫的死心塌地,也就能理解了:“是,我这就去办。”

    陆欢歌沉浸在梦魇里,醒不过来,梦里再次出现了顾青远,这一次,没有顾林,只有顾青远一个人。

    他像一个恶魔,却挂着悲伤的神情,甚至眼角挂着泪,隐忍着不让它流下。

    还有一个接连的梦,同样可以称作梦魇,尽是孩子的凄惨的哭声,听得她撕心裂肺。

    不是她不要他,顾青远以前就提过,生一个孩子吧,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有个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他就会更幸福,此生无求,所以他也想要这个孩子,只是要不起了。

    这个孩子在形式紧张的时候怀上,都怪她认为不合时宜,是不是孩子感应到了,以为爸爸妈妈不欢迎他的到来,先一步放开手了呢?

    所有的画面,都成了血红色,陆欢歌摇头,汗水流得更多了,肖云安将手中的毛巾递给谭诺晓。

    盛惠妍拘束地站在一边,看着陆欢歌痛苦得神情,这个女人是肖云安喜欢的人,可她讨厌不起来,听房内几个人的语气,她失了一个孩子。

    盛惠妍得出两条信息,一条就是肖云安喜欢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另一条就是肖云安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值得托付的男人。

    乔博森在旁边艰难地打瞌睡,一条腿曲着,不过还是进入了梦乡,突来的疼痛,跳不起来,叫了一声:“妈呀,谁!”

    睁开眼,就是谭诺晓将毛巾掸在自己的身上,刚刚声音太大,乔博森收到肖云安责怪的眼神,心虚地别过头,无辜地看着谭诺晓。

    大晚上得也不看看凌晨几点了,打个盹还要挨打:“没见过打人拿毛巾的。”

    谭诺晓将毛巾丢在他的身上:“这不是见到了,快去打一盆水来。”

    他也是伤员好不好,不要顾着床上的病人就忘了坐着的病人。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的腿。”

    “你的腿怎么了,都快好了,还装。”

    乔博森无话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才多久啊,最毒妇人心,他还是乖乖地去打水,多说一句,都会被谭诺晓给吃了。

    肖云安去储藏柜里找装水的容器,找到后,拿起乔博森身上挂着的毛巾:“还是我去吧。”

    盛惠妍也说道:“一起去吧。”

    肖云安没有拒绝,谭诺晓说不上来的滋味,肖云安不是很少和女人接触么,而且,她还没有见过面前的女人,两个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谭诺晓望着离开的两人久久失神,乔博森打着趔趄来到她旁边,用胳膊肘动了她一下,谭诺晓烦躁的说:“干什么。”

    又不是他不去打水,是肖云安争着自己说要去,他可没有偷懒的嫌疑,陆欢歌可是青远的老婆,他的陆嫂子,让他赴汤蹈火都愿意,别说打一盆水了。

    还是说,他回想着谭诺晓的眼神:“你是不是喜欢他?”

    结果乔博森又被拍了一下脑瓜子:“乱说。”

    同时,陆欢歌霍地睁开眼,看着顶上白色的天花板。

100。两人的爱恨顺序,相反() 
陆欢歌醒了,耳边还响着送进医院的前一刻,顾青远凄凉的声音:“医生,救她,还有孩子,都不要有事。”

    可顾青远不是她,不能够亲身经历孩子流逝的真实感觉,怀孩子起,精神上的压力,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好,所以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心情愉悦,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崾。

    饮食方面她也很注意,以前不爱吃的菜,总需要顾青远叮嘱才喝的牛奶,她都有强迫自己吃和喝,需要均衡的营养,也希望这样会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结实。

    都是徒劳,最后还是没了,若不是身下清晰的疼痛感,还有腹里稍稍的空逝感,还真的会让自己尽量忽视,孩子不曾来过。

    视线聚焦在病房里,只有谭诺晓和乔博森。

    “你醒啦。”谭诺晓声音轻柔得不像话,对待谭池也不曾如此。

    尤其在刚被谭诺晓‘暴力’袭击的乔博森眼里,越加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这只母老虎是不是也有温情的一面呢。

    接着肖云安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不认识。

    唯独没有顾青远的身影,下一瞬,陆欢歌轻微地将头瞥向肖云安,病房内的玻璃窗也在视线内,外面站着人。

    是她以为没在的顾青远,他正对她,刹那,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欣喜,只有欣喜吗躏?

    再想看,肖云安已经走过来,挡住了,他将手里的盆放在一旁,看样子,他们进来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顾青远也在外面,顾青远躲着他们吗。

    顾青远不进来,是不敢面对她还是说,他也恨她?

    以他对孩子到来的期望来看,两种都有可能。

    若不是她去替冯正霖抵挡,若不是顾青远不知情下手太重,没有扶住她,这样的结果就不会发生了。

    很累,眼皮又不自觉得合上,耳边又开始有了混乱的声音,有谭诺晓的,乔博森的,肖云安的,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声,还有,顾青远的声音。

    他说:“你给我醒来,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要整个梁氏给我的孩子陪葬。”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用梁氏来威胁她,还不肯放过她,顾青远,为什么你那样害怕我再次睡过去,还是说,我欠你一个交代,交代完了之后,是死是活你都不管。

    她重新昏了过去,根本就不理会顾青远的威胁。

    其实真的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也好,每一次的醒来,注定又是新一轮的痛苦,而她,不得不去面对。

    再次醒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欢歌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肖云安和谭诺晓一干人等。这次守在她身边的只有顾青远。

    面庞憔悴,胡子拉碴,眼带血丝,以前那个会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注重睡眠养足精神工作的顾青远去哪里了。

    他在她醒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还知道醒过来,两天了,你还知道醒过来。”

    一句话,顾青远重复了两遍。

    “给我养好,我可不想没了孩子又没了妻子。”

    他残忍,陆欢歌才发现,对她好残忍,上一次昏过去之前,提醒她孩子不存在,要用梁氏陪葬,再次醒来,在伤口上撒盐,还在说没有了孩子的事实。

    “怎么,疼了?”他讥笑着问。

    这句话和‘你也知道痛’,多么相似,只不过,差别在上次是他想说的是身体上,这次他问的是她的心。

    下一步,和冷血的话语不同,他用忏悔的姿势,握住她的手,然后一只手又覆盖在她的肚腹上,无比虔诚:“对不起!”

    他还不知轻重地抚摸着那里,对不起不是对她说的。

    像是触碰到滚烫的开水,顾青远快速缩回手,松开她的手:“没了他,满意了,一个孩子换冯正霖半张脸,如果这是一单生意,换做我,绝对不会去做。”

    顾青远并不凶,可以说如讲道理的轻柔,他在克制,毕竟她还病着。

    只是因为她病着,爱么,那要换做以前,此刻,更多的是可怜。

    她尽力呼吸,费力地说:“当时的状况,你知道的,你会毁了他,我也想告诉你,可你,没有给我说下去的机会。”

    他放在病床上的手,拽紧白色的床单,病房内太安静,他齿床相互摩擦的声音。

    “可你,毁了我。”

    接着她看着他起身,松开床单的地方,已经被拽出两处深刻的波皱。

    他站在椅子后面,背对她:“陆欢歌,你毁了我们。”

    陆欢歌心口,猛地一颤,她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那晚,我是去见易代了,合同顺利地签下。你知道吗,签下的同时,我将所有手中的股份都拟了一份合同。”他转身,俯视她,问,“知道另外拟出来的合同,有关内容吗?”

    她不动,他靠近俯身,脸在她面前放大,再放大:“摇头,点头,不会?”

    陆欢歌,我早说过,我

    的底线就是你不要消耗我的耐心,可你,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

    “无精打采做给谁看,替冯正霖抵挡的时候,不是很英勇吗,不是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吗?”已经是第三次,提到孩子,只不过这一次,提得很隐晦,可她听得出,不管不顾的是什么,不就是孩子。

    她只能配合性的摇头,不然,顾青远不会放过她。

    顾青远满意了,脸孔离开,重新坐下来,很多话要和她说一样,要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所以他不会站着让自己累。

    “是股权归属,我说过,让你等我一个礼拜,可你等了一半的时间,就最先半途而废了,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所以你一刻也等不了。”

    这点,顾青远说中了,可他怎么不说,她为什么会不相信他。

    在她以为可以真正的去依靠一个男人,可以一辈子只相信他这一个男人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一击,他才是那个玩得最深的人。

    爱之深恨之切,可以很好的诠释她为什么连陆纪年都可以放下恩怨,携手合作,偏偏不能够轻易释怀顾青远所带来的欺瞒。如果她没有爱上顾青远,没有想打开紧闭多年的心门去接纳他一个人,或许也能接受顾青远的欺瞒,但是,现实恰恰相反。

    “我准备将股权归属权给你,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亲生父亲的梁氏造成威胁,况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广毅或者梁氏,陆纪年太阴险。而我,作为顾林的儿子,即便你对我的父亲恨之入骨,没办法,我是他的儿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况且作为顾氏集团的二公子,我有责任与义务,想办法保住他们。”

    是啊,改变不了的事实,几个月前,就不该用婚姻绑住对方,她想做的事情没有达到,他想得到她目前也只是得到一时的人和心,最后,都是一身伤。

    他准备的股权归属竟然是给她,陆欢歌很震惊,可是他会放心地给她吗,他自己不是都说要想办法保住他们,给了她,不是让她用这些东西去对付顾氏。

    “这不像你,你要股权是为了防我,防陆纪年,又怎么可能轻易给我。”她还是不信,除非他给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她所想永远不会和他是一个思路。

    “我的想法……”他笑了一声,笑自己,“天真了些,想用股权归属换取你那颗原本善良的心,心软或者感动又或者是谅解,然后放弃和陆纪年一条战线,来到我身边,不要再想着如何报复我的父亲,如何让顾氏集团倒台。我们去法国,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养一只斗牛犬,很丑,可它好养也温柔,在塞纳河畔,给你唱身临清泉。”

    她错愕,心里难受越加。

    难怪他说她毁了‘我们’,究竟是谁的错啊,他暗地里做的事情远不止她之前所知,就如,她知道他要拿下所有的股权,可没想到她还备了一手,就是将股权给她。

    “对了,我为了练好身临清泉这首歌,只要有空闲的时间,我就加紧练习,学习都没这么认真过。好伤脑细胞,可我觉得值得。”他犹如向她倒苦水,抱怨。

    后面这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不值得。

    “我……”她动了一下身,撕裂感传来,忍不住地嘶声。

    顾青远不是赶忙询问她,而是看着她疼到渐渐缓冲疼痛感,等到她不疼眉头舒展开来的时候,他才勾下头,捂住脸。

    他的手背伤了好大一块,却没有任何处理,药水也没有涂。

    “陆欢歌,我以为一辈子只会爱你,没想到,我也会恨你。”

    即使他捂住了脸,滑落至刚毅下巴的一滴泪水,出卖了他。

    陆欢歌的心和喉咙被塞住的感觉,意外地,她流不出泪,看着那滴眼泪落在床单上,晕开了花。

    没有办法起身,她抬手要想要抓住他,还差一点,放弃,说:“顾青远,我也以为一辈子只会恨你,没想到,我会爱上你。”

    恰恰,两人的爱恨顺序,相反。

    他暗自抹去脸上的泪痕,忧伤地看着她,然后变得冷冽:“我真想,亲眼看着你如何步入地狱!”

101。绝望的爱() 
这晚,顾青远丢下一句话:“好好养病,在医院照顾你的事情交给谭诺晓,徐妈也会过来。”

    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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