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有谁想对谁好,天天挂嘴边。
陆欢歌已经快速换好鞋,徐妈还是叫住她,问:“晚饭?”
“不吃了,饿了我会在外头解决。”
匆匆忙忙之间,她忘掉,这一片是别墅区,出租车少得可怜,家家都有私家车,以前她乘坐公交去上课,也是徒步了很久到站台,或者是顾青远送她。
此时的她有些后悔大学期间,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考驾驶证,要是她有的话,也可以用钱买一辆实惠一点的车,不像顾青远或者乔博森的高档型的车那般招摇,只要自己想出门就能驾着车,四处漂流。
出门,也会比现在车都没有方便许多。
为什么想要立马见到梁甫的心,如此迫切,是怕发布会不能如期举行,还是和这个来不及叫一声爸爸的男人一起,游玩了南锣鼓巷和后海,谈了很多心,以至于,她也想有一个爸爸。
说实话,都有吧,她不是那种只为目的其它一概不理会的人,也不是那种完全纯得像一汪水全念情分的人,情分与利益交织,在现实中,时间早已经改变了她那一颗淡泊的心。
要是现在有一个人开车来接她送去医院,远比她徒步去车站,然后坐车去医院,速度要快。
万般无奈与考量之下,她拨通了顾青远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不知道他是没听到、调了静音,还是在考虑接不接她的电话。
换做以前,陆欢歌不会执着一个电话,现在,她却非他不接不可,顺便希望能够通过电话来听到些许苗头,知道他和哪个客户在一起。
顾青远终于在她的坚持不懈之下,接通了电话:“欢歌,吃饭了吗?”
他总是那样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可是,她要的是一颗以爱为名的心,而不是那些外在,她设想过,两个人并不富裕,却能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顾青远清不清楚她所想呢,他不是总能够轻易猜透她的心思么,这点也不难知晓吧,他只是,做不到。
电话那头很安静,顾青远聪明地避开了她能知道客户的机会。
他的小心翼翼,让她觉得可怕,太慎重了,做事。
如果她没有猜错,一定是易代,乔博森不是打过电话给他,易代这么
难缠的人,需要顾青远亲自解决。
“没有。”她刚想说他能不能回家送她去一趟医院,易代的事情她暂时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想见梁甫,她想见。
他却良好心情地说:“等我?”
顾青远以为这么晚她没有吃饭,是等他,那不好意思,让他自作多情,要失望了。
“不是。”她都能感受到,顾青远瞬间良好心情减低到负值,“你可不可以现在回来一趟,我有急事,需要你开车送我。”
“你知道我在见谁,所以用这种方法阻止我,对不对?”顾青远何时变得喜好猜忌。
本来不想纠结在易代这件事情上,顾青远却自己揭了自己的底,他在见易代,陆欢歌突然很想感慨一下自己准确的女人第六感。
“青远,别想多了,我只是想让你送我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也许这就叫做换位人生,他这样是想让她也感受感受不能解释,是多么难以言语的憋屈。
他毫不留情地揭露她做的事情:“你动了我的文件。”
注意,顾青远说的是‘你动了我的文件’,而不是‘你动了我的电脑’,电脑是公用的,但是文件却是私。密的。
她尝试了多少次密码才成功破解,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咬紧牙关不承认吗?
“是,我是动了你的文件,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慌什么。”她说到后面,还理直气壮起来,最开始做得不对的人是他。
顾青远轻笑,就知道她会如此看他。
他看了一眼正在那边悠闲地品茶的易代,易代不着急,他自然也不会焦急易代拿不下,他从踏入商场上,得出最真理的一句话就是,谁最先急谁就输了。
易代之所以会这样的态度,无非是他都亲自出面,为他手头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摆摆架子是少不了的,而且易代就是当初在董事会发起联名抵制他出任ceo和总裁的人。
梁子早就结下,可是,顾青远问心从进广毅的第一天算起,他没有和易代有过接触,谈不上得罪。
平白无辜地遭人排挤,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排挤你的人都得了‘红眼病’,看不得别人一路风生水起,另一个,就是易代背后有人操控,他不是得罪易代,而是那个幕后人。
如果是后者,那么,幕后者又是谁?
他会思索一番接通陆欢歌的电话,刚好找一个理由,磨一磨易代的闲情逸致,他要告诉他,不是非他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可。
谁最先急谁就输了,这句话,不单单是用在商场上,在情感生活上同样适用。
她只要发生丁点不好,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着急,所以,他输了。
这是他发现她暗地里破解他的密码,在心里清楚认识到的,他输了,在她不信任他的那一刻起。
他一直在想办法维持两人的关系,他爱她,毋庸置疑,她也爱过他,同样他深信不疑。最爱的人不一定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了,也是折磨,比如现在的每时每刻。
陆欢歌是吃定了他,只要她一召唤,他就会放下所有来到她的身边,以前,总是。
他为什么如此惯着她,只因为,他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也没有她重要,惯着,惯着就出毛病了,她便不懂得珍惜。
她想让他立马回去,大晚上的能去哪里,最近她可没有繁杂的事情,最让她苦恼的无非一件,就是他在做什么,进展如何。
当她意识到他见的是易代,所以,也开始想办法,来阻止,可她那么多的办法不用,选了最愚蠢的。
愚蠢不是骂她,只是觉得,她是在玩火。
文件的密码设置,他选得很特殊,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她要想起,很费心吧。
其实,他有意无意做下这份文件的同时,在做一个实验,他也想看看,陆欢歌现在对他是如何的,密码他可以选择很多种,她陌生的,可是他挑的是他以前提醒过,给过她提示的。
也就是在给她机会,破解密码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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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顾青远,你耍我()
陆欢歌等着顾青远开口,想听听,这次他又想如何将暗地里做的事情,用一些理由推卸得一干二净。
可是他没有,反而,顾青远加重语气说:“你非但动了我得文件,还串改并复制泄。露了我子文件里一个文档的内容。”
陆欢歌觉得不可思议,她动过他的文件是没错,她忘记了删除电脑上的浏览记录,是最大的疏忽,好比犯。罪没有清理现场就匆匆逃离,然后抓住证据无从辩驳。但是,她绝对没有串改他文档的内容,以及将文档的内容泄。露出去。
她否决的果断:“我没有。该”
顾青远不相信她的话,失望地说:“就算你不了解我,也不至于差到这种程度,我向来没有证据,不会将罪。行的帽子胡乱扣在别人的头上。”
他说‘罪。行’,看样子,他是认定她那样做了。
“好,我不够了解你,那你总足够了解我吧,你清楚,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背黑锅。”
顾青远在电话这头捏眉心,不是他不了解她,电脑记录,还有冯继接给‘贝多’抛出的审定方案和他构建的百分之八十九相同,对方的接收信息显示,那些证据让他想立马回去将电脑直接摔在陆欢歌面前的心都有蹂。
她做的都是什么事,一切都依照着她自己的性子去做,按照陆纪年和别人的计划走,偏偏每次都是和他背道而驰。
“顾总,还打不打算谈了?”
陆欢歌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青远兼任总裁,她早就知道,广毅里除了董事会的人,叫顾青远顾总的少之又少,她肯定这个陌生的声音就是易代。
“欢歌,我说过,让你安安静静地等待一个礼拜,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今晚我不会顾及你,你也不要想方设法来阻止我,这单生意我是做定了,乖,等我回家。”
顾青远匆忙地讲完这些话,电话就挂断了。
不用等到一个礼拜后,从他亲口对她说‘这单生意我是做定了’开始,她已经放弃要等待他一个礼拜的决心,他,不配。
陆欢歌站在路口望着漆黑的夜,迷茫失神,交代,你都要做你的了,还有什么可交代。
她想怎么样都行?那,离婚,可不可以?她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将广毅纳。入顾氏的口袋。
要是提出来,他断然是不会放手的,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她只是他的,别妄想离开。
顾青远将手机放进口袋,走向座位,面对已经耐不住性子的易代。
“谈,怎么不谈?”他讲合同书递过去,钢笔还在他一边,并没有一起递过去,“这是新合同,你先看看。”
易代悠悠地拿过,拆开:“顾总何必这么客气。”
“我昨晚思考了很久,意识到,无论是对敌人还是队友太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顾青远瞄一眼易代拿出一半合同的手上,易代误会了,还以为他同意了无理要求,是么。
易代将白字黑字的合同往文件袋里用力一捅,合同重新装了进去,文件袋因为大力开了边:“顾青远,你耍我。”
一个人变脸能如此之快,还好没有助长他的威风,这点除了顾青远自己的醒悟,还有乔博森的功劳。
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易代开出了天价,暂不说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的资金在十五天之内交易完成,易代还在天价之外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转让了股权之后,易代在广毅原享有的权利还属于他,而所尽义务则归于顾青远。
顾青远实在是觉得万分可笑,易代也算是老一辈的广毅成员,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轻重拿捏怎么就不知道了呢。
那哪里是狮子大开口,纯粹是整个狮子窝一起大开口,股权转让明文协议,都是将股权转让出去之后,甲方在原公司的权利与义务一并转交给乙方。易代那样的打算,是想打捞一笔,还可以继续拥有广毅董事会的一切权利,以后在搞个联名抵制,那购买他手头股份的人,是在花钱砸出自己一身伤。
易代,究竟是替谁在广毅办事这么多年,让他开口的底子这么大。
好事都给易代,出钱出力全归他,只因为他目前迫切需要百分之一十五这个数字,但是那个数字背后的权利才是他更需要的东西,既然权利花了大笔钱不能到手,他还花冤枉钱做什么。
之前,顾青远想,让乔博森用最温和的手段,拿下易代手里的股份,尽量避免强硬,硬碰硬虽然是拿下的最快的方法,可是没有查清楚易代背后的掌控者之前,最好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僵。
易代非要将他,还有自己往极端上推,他如此纵容易代下去,人都是贱骨头,指不定易代还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顾青远轻轻地替他把合同拿出来,旋转正对易代:“奉劝你一句,最好是看看。”
易代匆匆一眼,他向来对数字这种东西异常敏感,一眼便看到重点,顾青远改动了购买资金的数额。
接着,他深谙地对顾青远说:“我没看错吧。”
易代将合同毫不犹豫地丢回了顾青远,一个同一事业的长辈被晚辈摆了一道,绝不会甘心。
这份新合同,已经改动了,易代即使没有翻看后面的条例,既然第一页改动就切入重点,后面还能好到那里去。
“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签还是不签,决定权在你的手上。”顾青远夹在指间的钢笔从这边转动到那边,灵活易现。
他签,那么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上,十秒之后,他不签,就由不得他了。
他就只能,得到被动权。
顾青远虽然在带领广毅近几年来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但是他对于易代来说就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光是这种强势压来的态度,易代就很不习惯,向来只有他给别人施加迎面而来的气势。
“除非,我死。”易代怒气起身,右脚刚踏出去。
顾青远不紧不慢地收起钢笔,还有合同,放进已经不是良好完整文件袋里:“轻言生死不好,话千万别说太满,万一有些话会让你回心转意,那你,岂不是,真的要去,死。”
易代忽地,回身,冲上前,就要拎住顾青远的衬衫,顾青远却快他一步,抓住他的手,用力将易代往后一推。
易代向后踉跄了几步,然后气得抬手指着顾青远,说不出话来。
“你在帮冯继和陆纪年做事,做了这么多年,不累么,要我是别人的傀儡,守着广毅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没有上升价值,像你说的,还不如,死了。”顾青远拉扯了一下快速起身衬衫有几道浅薄的皱痕。
别人的棋子,还是没有人生自由的棋子,如同行尸走肉,和死又有什么差别。
被顾青远戳穿的易代,指着他的手,弯下,握紧,手上的青筋凸起。
“你调查我。”
他潜进广毅,成功坐上董事会第二股东,却是替冯继办事,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外加一个陆纪年知晓,毕竟陆纪年和冯继连资金都不分归属。
易代重吸一口气,顾青远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查到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多年来小心谨慎,一丁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泄。露在媒体或者别人面前,亲人也没有。
“不调查,我怎么能抓住你的把柄,易代,我不想为难你,可你总是来为难我,何苦。”顾青远拿起高脚杯,优雅地闻了闻杯里的白葡萄酒,没喝,看着清澄的液。体,“人总要为自己的晚年考虑,你说呢。”
易代明白顾青远的意思,他是在告诉他,再不为自己打算,日后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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