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面,在“华西三霸”之间经常上演。
……
当然,最后两人还是得听从张天远的。
因为张天远武功比他们高,又是大哥。
双亲死得早,长兄为父,不听不行啊!
不听就是大逆不道!那样的名声,以他们之“声威显赫”,可不想背负。
兄弟俩没心没肺地大笑一阵,又无拘无束的狂吃海喝一顿,这才施施然地去睡觉休息,全然不管大哥死活:气消了没有?饭吃了没有?这些都不是他们正常考虑的范畴。
他们日常考虑得最多的是:如何抓住兄弟之间的语病,然后进行猛烈地攻击!不依不饶地发扬连续作战的强硬作风,直到对方投降认输为止!
……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难得糊涂啊!
智者的人生,不一定比愚者活得精彩。
……
一路争吵不休。
一路惹是生非。
“华西三霸”足足耗费了近一年时间,才终于踏入蜀道。
一路行来,简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要不是张天远拦着,张地远、张仁远俩人还不知要得罪多少武林同道?不知要被多少仇家追杀?就连能不能活着到达蜀都还得两说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三人一进入蜀道,仅略微打听,就得知了当前西南武林风头最劲的人物,当数“风起云涌”四少侠。
其领头者名叫华枫,原华南镖局的少主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武功却已是出类拔萃,还精通诸多绝世武功!据说乃天上巨灵神下凡投胎。
……
张天远一听,内心嘀咕不休。
他们三兄弟在华南血洗的那家镖局不就是叫华南镖局吗?父亲的武功不过稀松平常,儿子为何却如此厉害?
难道真是巨灵神投胎?不可能吧,神话而已!
坏了,肯定是华振南暗中将宝藏的钥匙给了他儿子!而华枫这小子偷偷地打开了宝藏,修炼了其中的武功秘笈,所以才会精通如此多的不世武功!
不行,得赶紧找到这小子,既斩草除根,又夺取宝物!
接着又一皱眉:不对呀,既然柳震南将钥匙托付给了华南镖局,那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自行其事才对,没理由鬼鬼祟祟地在华南一带瞎转悠啊!
这个老而不死的柳震南,特么又想搞什么鬼?
……
究竟是先找华枫呢?还是先找柳震南?
精明如张天远,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
思虑片刻后,张天远一拍手作出了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柳家就像和尚的庙宇,是跑不掉的,那么柳震南也就跑不掉。而华枫家破人亡,居无定所,不易找寻。
因此,稳妥起见,先找华枫!
虑定之后,略一打听,才知华枫竟已远赴到昆明府,而且已达一年之久。
这一年多来,在其带领下,“风起云涌”四少侠在昆明府颇做了几件轰动武林的大事,日子过得相当惬意!加之昆明四季如春,听说那小子竟有些舍不得离开昆明府了。
……
张天远生怕夜长梦多,如若华枫隐匿起来,潜心修炼秘笈上的武功,那麻烦就大了。
好在这小子不懂得韬光养晦,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武功,就开始四处招摇“献宝”。
赶紧找到这小子,杀人夺宝!
想到此,张天远急忙喝令两个弟弟紧跟自己,马不停蹄奔向昆明府,连近在咫尺的川西柳家都无暇问津,显得异常的果敢决断和雷厉风行!
……
途中,张地远、张仁远听大哥说,自家念念不忘的宝藏,让一个后生小子给获得了,而且这小子不是别人,正是惨遭自己血洗的华南镖局的丧家之犬、漏网之鱼!
这还了得?两人立马就不干了!
张地远义愤填膺地吼道:“华枫小子有什么资格享受那些宝藏?我们千辛万苦地忙活一年多,连宝藏的毛都没有见到一根!他倒好,不声不响地就拿走了,简直是土匪行径!”
张仁远一听二哥的话中语病较多,顾不得附合他发泄不满,先乘机将二哥击败,扳回一局要紧,立即扬声大叫道:“二哥,你至少有两个地方错了。”
见成功吸收了两位哥哥的注意后,张仁远慢条斯理地道“其一,宝藏里面应该是没有毛滴;其二,那小子也不是土匪。抢劫才是土匪,请问二哥,他敢从我们手中抢东西吗?”
紧接着自问自答:“恐怕不敢吧?所以,他的行径只能算是强盗,从咱们手中偷走了宝藏的强盗!”
说完,得意洋洋地斜眼瞧向张地远。
……
于是乎,俩人唇枪舌剑,再次吵成一团!
张天远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你们俩再这样吵下去,宝藏的金银珠宝都让华枫那小子花光了,武功秘笈也要被他全部练会了,下步就是来找咱们报仇了!”
俩人一听,立即噤若寒蝉,闷声专注赶路,倒是不用张天远再费心费力的催促了。
报仇不报仇的,他们俩倒不放在心上,让他们着急的是财宝快要被花光了。俩人一边快马扬鞭,一边在心里头将华枫这个强盗恨得肝肠寸断。
心无旁骛之下,路程像是缩短了许多,不过短短一个月光景即已抵达昆明府。
一到昆明,不必他们费心劳神的刻意打听,传颂“风起云涌”四少侠英雄事迹之音随处可闻!
听到“风起云涌”四少侠的轶事和那些神化般的传说之后,“华西三霸”更加着急。
华枫小子,嚣张如斯!可恶如斯!
第100章 一对活宝(四)()
暗骂之余,又暗自庆幸。
看来,昆明是来对了!
看来,宝藏确实被华枫那小子得到了。
看来,这“风起云涌”四人,必然都是练了宝藏内秘笈上的武功。不然年纪轻轻的,不可能个个都如此厉害!
必须尽快找到华枫!
他们立即来到华枫最后公开露面的昆明府周家,然而却是人去楼空,人影杳无。
只有满眼的蜘蛛网,随风飘荡。
还有成群结队的老鼠,大摇大摆地四处游戈。
更有破烂的布条在风中瑟瑟发抖,一片萧条的景象!
……
看着满眼的荒凉、萧瑟。
张地远不由“呸呸”连吐几口浓痰,暗骂一声晦气,狠狠一脚踢向那些无惧行人、肆无忌惮的老鼠。
可怜的老鼠并不知祸从天降,顿时死伤一地,其余的吱吱乱叫着一轰而散。
张天远三人骂骂咧咧地离开周家,马不停蹄地前往昆明刘家打探消息。
……
昆明刘家,大门外。
一对威武雄壮的石狮子矗立两旁,大门横梁上雕龙画凤,门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好一派繁华景象!
与周家的破败萧条,简直是云泥之别。
显然,昆明刘家已是今非昔比!
“华西三霸”不禁摇头叹息,不问可知,周刘两家一起一落、一浮一沉之境遇变迁,必然是华枫那小子的杰作了。
思维决定行为!
思路决定出路!
视线决定路线!
看来,混江湖,也同混官场一样,必须得跟对人啊!
跟对人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场当真是截然不同。
周家和刘家就是因为思维、思路和视线的不同,导致了现在之迥异状况。
一家门可雀罗,一片萧瑟荒凉!
一家人潮人海,一片繁荣昌盛!
由此可见,华枫这小子能量很大啊,连周家这样的“地头蛇”、“坐地虎”、“巨无霸”都能轻而易举地干掉,那我们三兄弟岂不是危险之极?
不行,必须得尽快诛杀!
万不得已,宁可舍却宝藏,也要取其性命。
……
如今,刘家与“飞天帮”共同持掌昆明府武林界、商业界,两家的地位、实力均是得到迅猛增长。
刘家府内,仅供奉就达十数人之多。而且其中三人的武功已达一流高手之境,足与孟起、段今朝等人媲美!
十数名供奉轮流在刘家大门外当值。
今日当值的,是一位叫做欧阳正明的供奉,正好是供奉中武功较高的三人之一。
欧阳正明四五十岁年纪,性格沉稳,处事圆滑。
“华西三霸”甫一露面,一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欧阳正明就知道之三人绝非善类!而且来者不善。
因此,立刻让人通知刘家主和其他供奉准备迎敌。
未几,刘家主已是亲自带领六名供奉,赶至大门外。
……
而此时,“华西三霸”仍在刘家大门外,捶胸顿足、摇头晃脑的长吁短叹、低声怒骂。
其中,口才超好的张地远、张仁远两人,再次充分展示了自己惊天动地的口才。一个喃喃自语,一个喋喋不休。
一个说华枫这小子,特么就爱瞎折腾。
把前景光明、前途远大的一个周府,愣是鼓捣成一个老鼠窝,恁地可怜可惜、天理难容!
把一个原本不起眼、根本不入流的刘家,硬是扶持得如此强大昌盛,着实可恨可叹、天道不公!
一个骂华枫这小子,作恶多端、胡作非为、胆大包天,竟敢改天逆命、偷天换日!特么的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
见援兵到来,欧阳正明胆气立壮,猛然跨出一步,指着“华西三霸”大声喝道:“呔!兀那三名贼子,鬼头鬼脑地在我刘府门前意欲何为?”
见无缘无故被人喝骂,嘴上向不吃亏、罕逢敌手的张地远当然不干,他双手叉腰,唾沫横飞的回骂道:“你特么才是贼子,你特么一家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贼子!你家张二爷今儿个心情好,无事四处溜达,来这欣赏欣赏石狮子不行啊?”
见二哥“出招”华丽无比,一直与其明争暗斗的张仁远,自然不肯落后,立即扬声叫道:“呔!你老小子谁啊?真特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竟然连游客都要管……”
话音未落,立即被张地远抓住了语病,并迅速展开攻击:“小弟错了,而且错得非常之离谱!至于这老小子是不是条狗,尚待商榷。但咱们三兄弟绝对不是耗子!这个我可以拍胸脯保证!而且,就凭他也拿不住咱们。”
张仁远一听果然有理,只得讪讪住嘴低头。
欧阳正明见他们突然自家吵翻了天,顿感不耐,嘿嘿冷笑道:“你特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还游客,还欣赏石狮子!那你们的眼睛怎么像贼子似的到处乱瞟?照我看来,是前来踩点的吧!待得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之时,好大展身手,来一招顺手牵羊什么的?”
张地远见小弟低头服输,正自得意非凡,听欧阳正明纠缠不休,说话却又毫无水平,当即不耐烦地叫道:“你这话大大的错了!小弟都说了我们不是贼子,哪来的贼眼?真是不可理喻!换一个明白点的人前来说话。”
不待欧阳正明答话,韧劲十足,试图重振旗鼓的张仁远立即接道:“顺手牵羊是不错!人人都喜欢。可是,你这门口有羊可牵吗?只有石狮子吧。可这家伙牵起来既不顺手,也不能吃呀!”
欧阳正明听完一愣,这才知道碰上了两个浑人,也就懒得再与其浪费口舌,令两名家丁上前赶走三人了事。
……
张地远见欧阳正明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变得无话可说,显然并非小弟对手,那就更不是自己对手了!不想今日超常发挥,哈哈。正与张仁远得意笑闹间,见两名家丁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让他们赶紧离开。
而且态度强横,显得极不耐烦!
不由心下大怒:特么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说不过就动粗赶人?在华南被驱赶,刚来在这里又要被驱赶,老子是驴子还是苍蝇?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当下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第101章 刘家之主()
本就脾气火爆的张地远一声大喝,一掌猛然击向那两名家丁。但听惨叫连连,两人应声倒飞而出,鲜血狂喷中,去势如电!
欧阳正明大惊,急忙抢上几步,力运双臂接下两人。虽然他提前做足了准备,但仍被震得连退三步方才站稳,双臂也是被震得微微发麻。
心下不由骇然,思虑电转—
这人看似犯浑,但武功却着实了得!千万小觑不得啊。
真特么的倒霉,为何偏偏是自己今日当值。
看来,得硬着头皮亲自上阵了!
虑定之后,立即让其他家丁将受伤颇重的两人带走疗伤,自己则准备上阵找回场子……
就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刘家主,向欧阳正明摆摆手,踏前一步,向同样并未开口说话的张天远抱拳一礼道:“在下昆明府刘家之主,不知何时何地开罪了阁下?以至上门挑衅,还下手如此狠辣?”
趾高气扬的张地远正要答话,却被张天远抬手制止。
见正主儿露面,慑敌惊主的目的已是达成,张天远当下将二弟拉至身后,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我兄弟三人与华枫华少侠乃是故人,此番从华南远道而来,是想打探一下华少侠的消息。二弟刚才下手过重,我在此代他向刘家主赔罪,还请宽囿则个!”
……
刘家主江湖阅历何等深厚!“猫鼠不同眠”的道理岂能不知?他一见三人的长相做派,就知道绝对不会是华枫的朋友,反而很有可能是其敌人。
但从其中一人刚才展露的武功来看,刘府即便能打败他们仨,怕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且那人还不是主事之人,窥斑见豹,这三人的武功绝非寻常!
尽量止戈,让他们去找华少侠自寻死路!以华枫现在的人手、武功,收拾他们三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想通此关节,刘家主笑道:“原来是华少侠的朋友,看来我们是一家人啊。可是很不巧,华少侠早已离开此地了。三位朋友长途远行,必然舟车劳顿,还请入府一叙,让刘某略尽地主之谊!”
……
张天远见刘家主等八人,个个都是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均是内家高手。刘府之内还有多少高手,尚未可知。而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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