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简单,他还年轻,经历风雨是对人生的历练。
他想要为自己的家族努力拼搏一把。
凌一坤作为男人,很清楚陆西庭的想法。
这个孩子从小对凌乐乐的呵护和照顾他都看在眼里。
放弃资金投资,打着和凌乐乐联姻的旗号重整陆氏财团,很明显是舍近求远。
陆西庭真正想要的是凌乐乐。
顾以珩在阿曼有妻有子,这种情况下,以凌乐乐的脾气肯定不会插足人家的家庭。
陆西庭想要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万一凌乐乐一气之下就同意嫁给他了呢?
凌一坤直到视频结束也没有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女儿。
他的办法是暂时拖延一下,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凌乐乐毫无知情,照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吃过晚餐,撑着小肚子想要拉着顾以珩去外面转转。
想了想,放弃,怎么着人家也是病人,泰穆尔说了,病人需要静养。
当初她手术之后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
幸好顾以珩身体强壮,恢复得非常快。
凌乐乐丢下床上忙公事的男人,独自将宫殿里里外外巡视一遍,皇宫的奢华让人咂舌。
她不由得心生感叹,到底是怎么样的爱情才能让顾以珩的母亲放弃如此优渥的生活奔赴中国寻找心仪的男人?
她无法想象一位娇生惯养的公主又是怎么熬过生活的窘迫,每天守着男人和儿子过着捉襟见肘的日子?
凌乐乐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和顾以珩去色达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一个女人。
女人穿一身藏红色的衣袍,一张精致的脸蛋被典型的高原红依稀遮掩着。
凌乐乐躺在顾以珩怀里时看到了她那双平静的眸子,那是对生活无波无澜的一种透视。
女人身躯纤柔,拧着一桶水从他们身边走过。
估计是力气不太大,有水花溅出来打湿了衣服,女人像是不曾发现,自顾自念叨着藏传佛教的佛号。
听得凌乐乐心脏莫名难受。
当时她对顾以珩说,如果有一天两人分离,她的魂魄会回到这里等他。
如果顾以珩弃她而去,她也会在这里等他,死等。
顾以珩亲吻着她的眉眼只说了五个字:“你在,我就在!”
凌乐乐从回忆中缓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哽得疼。
吸了吸鼻子,小丫头打起精神背着手回了顾以珩的房间。
顾以珩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斜靠在床头上,面前一台电脑,戴着耳机,不过这次他在和杜鸿文视频。
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看见凌乐乐进来,他便将电脑合上了。
凌乐乐站到床边上拿一双好奇的眸子瞅他:“顾以珩,你怎么了?”
她发现他一脸沉寂。
顾以珩扯下耳机,伸手拉过她的手:“过来!”
凌乐乐乖巧地爬到他面前:“外公骂你了?”
顾以珩顺势搂住她的腰,却是答非所问:“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过几天吧!”
凌乐乐想了想,她现在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呢?
只要顾以珩身体没有大碍,她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顾以珩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乐乐,我暂时不能离开。”
阿曼这边还有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
先不说阿丽莎,只是之前他耗巨资拉过来的石油生意也得继续扩大规模,如此才更能有利可图。
和鼎盛的那一仗,他们不管是人力和财力都是耗费巨大。
现在急需充盈财富。
凌一坤和杜鸿文的意思都是让他暂时留在阿曼。
凌乐乐抬头看着他的下巴,隐隐有些担忧:“顾以珩,你会不会很累?”
她伸出手指摩挲着他性感的喉结。
顾以珩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是在撩我?”
“没有!”
“没有?”
“嗯!”
凌乐乐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在担心你。”
“担心什么?”
“你的身体!”
“你觉得我不行了?”
“嗯!哦,不是,不是……”
凌乐乐敏锐地发现男人的眼神在变化。
伸了手指戳他的胳膊:“那个,顾以珩,说正经的事情,阿丽莎那边……”
顾以珩扣住她的腰打断她的话:“不说别人,现在说说我俩的事。”
凌乐乐被他压在身下,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皱起两条小眉毛威胁:“顾以珩,你再这么混蛋我就走了。”
这个男人真是,重伤还不忘胡搅蛮缠。
顾以珩抬了抬眉梢:“混蛋?”
“嗯!”
“真要走?”
“嗯!”
“这么说结果都一样,那我先行使权力。”
凌乐乐捶打他的肩:“顾以珩,你先放开我。”
她被他压得牢牢实实。
顾以珩见凌乐乐反抗得有点过激,知道小丫头是担心他的身体。
可是,两人几个月不见,怀里又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他能忍住?
才怪!
顾以珩看着身下涨红了脸的小女人,唇角挑起一抹难得的痞笑。
凌乐乐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愣了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回过神,男人已经将自己缠着纱布的脑袋靠在凌乐乐的肩上,顺便紧紧贴着她的小脸。
“乐乐,脑仁疼!”
他像是随口一说。
凌乐乐却听得心尖一颤,别说挣扎,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
“顾以珩,我刚才碰到你了?”
顾以珩不说话,轻轻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带着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肌肤上。
凌乐乐感觉有火焰从脖颈噼里啪啦炸开,然后顺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别闹了!”
她的语气明显软了很多。
“嗯!”
男人从鼻翼哼出一声。
看似温顺可人,但他的大掌已经从凌乐乐的腰滑到她的腿上。
今天小丫头难得穿一条裙子,阿曼这边的长裙格外的漂亮,她也只是想要入乡随俗而已。
没想到却给男人行了方便,只需轻轻一撩。
顾以珩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受伤的脑袋靠在凌乐乐肩上成了他的护身护。
凌乐乐不敢乱动,只能手足无措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内被脱掉了。
“顾以珩,别闹了,等你好了,我们……”
“我们怎么?”
男人接过话。
怎么?
做。爱?
凌乐乐说不出口,咬了咬唇:“九哥,我好累!”
撒娇卖萌,装可怜,谁不会?
难得听她喊一声九哥,顾以珩一个吻缠绵地落在她的锁骨上:“乖,再喊!”
他辗转亲吻着,嗓音黯哑带着诱哄。
“九哥,你的乐乐累了,你要让她好好休息,懂不懂?”
凌乐乐提高了音量。
“嗯!”
顾以珩嘴里答着,手掌却扣住她的腰开始缓缓行动。
凌乐乐忍不住,伸了手想要推开他。
顾以珩偏偏将受伤的脑袋再往她的小脸边靠过去一点。
他威胁的意图很明显。
你推吧,反正我受伤了。你推,我就头疼。我头疼,你也会心疼。你心疼,自然就妥协了。
男人将凌乐乐的心思抓得牢牢的。
果然,小丫头伸出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无奈地缩回去。
而她的身体早已经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被男人攻城略池。
“昨晚你说在医院不太方便,今晚呢,嗯?”
顾以珩这是典型的火上浇油。
158 158比起脸皮厚,顾以珩无敌()
凌乐乐终究是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带了发泄的力度。
“真狠!”
男人轻轻吐出两个字撄。
“有你狠?哎!唔……偿”
凌乐乐本想狠狠地回复他一句,结果被他一个动作撞得差点破了音。
连命都不要的男人,谁能狠过他?
顾以珩得逞之后,终于抬起他那个缠了纱布的脑袋,双手肘撑在凌乐乐的身侧,拿一双染了情。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小丫头小脸嫣红,眸色迷离,唯独雪白的牙齿将饱满的唇瓣死死咬住。
他又笑,带了揶揄,薄唇覆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乐乐,喊出来!”
凌乐乐伸手在他腰上猛掐了一把:“喊你个大头鬼,啊……”
男人更加肆无忌惮。
……
半夜的时候,凌乐乐浑身散架。
可身边那个重伤病人却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起身,给她倒一杯水:“喝点!”
他将她抱到怀里喂到她的唇边。
凌乐乐嗓子疼,翻了翻眼皮,声音变了调:“顾以珩,你不是人!”
顾以珩看着她把水缓缓喝进去后,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乐乐,难道我刚才不是男人?”
凌乐乐“噗”一声将含在嘴里最后剩下的一点水喷了出来。
比起脸皮厚,顾以珩无敌。
……
第二天上午,阿丽莎来到皇宫的时候凌乐乐刚好才醒过来。
小丫头一条简单的月白色睡裙,一头短发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睡眼惺忪,无精打采。
有女佣来敲门。
凌乐乐伸手去抓身边的男人,结果顾以珩不在。
她光着脚丫子推开门便看到了阿丽莎。
阿丽莎的长发挽成了高贵的发髻,眉间佩戴着璀璨的红宝石,一条橘红色的掐腰长裙,端庄中又添了几许妩媚。
见到凌乐乐,阿丽莎的表情明显一怔,随即,她很快便调整过来微笑着问她:“你是?”
“我?”
凌乐乐想了想:“你是阿丽莎吧?”
她曾经在图片上看到过她的样子,和现实中一样,的确是一位漂亮的女人。
阿丽莎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佣,女佣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阿丽莎转身,将婴儿接过来抱到自己怀里:“对啊,我是以珩的未婚妻,宝宝想爸爸了!”
很应景的,小婴儿“哇哇”哭起来,捏着小拳头,一双手脚在半空中晃动着。
凌乐乐曾在脑子里设想过和阿丽莎见面的场景,她觉得自己不会介意她是顾以珩未婚妻的身份。
她可以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然后和她若无其事的握手聊天。
但是,现实并不是这样。
当阿丽莎说出未婚妻三个字时,凌乐乐的脑子在充血。
特别是看到她手指上那枚璀璨的钻戒,她觉得眼睛涩得疼。
“顾以珩他出去了,不在!”
凌乐乐神情阑珊地说了一句,转身回了房间。
她实在做不到笑脸相迎,也无法朝着阿丽莎发脾气。
顾以珩和阿丽莎订婚的前因后果她已经非常的清楚。
事情并不怪她。
小婴儿还在哭,阿丽莎就抱着他站在门口。
凌乐乐走了一截,想了想,经历了太多事情,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学会隐忍和退让。
于是,又转身迎向阿丽莎:“你好,我叫凌乐乐!”
阿丽莎面露微笑:“乐乐?好熟悉的名字。”
凌乐乐提示:“估计顾以珩说过。”
阿丽莎若有所思的点头:“对,以珩有次在睡梦中喊过这个名字。”
凌乐乐的表情一瞬间便僵住了。
阿丽莎能听到顾以珩说梦话的声音,这说明两人至少同床过。
指甲掐进掌心:“阿丽莎,还有什么事吗?”
她努力不让自己不满的情绪喧嚣出来。
阿丽莎照旧是淡淡的笑:“介意我进来吗?”
这座宫殿顾以珩从没带她来过。
凌乐乐不知缘由,目光看向阿丽莎的身后,顾以珩和老k刚好从外面进来。
男人不再是穿着闲适的睡衣,剪裁凌厉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脑袋上照旧缠一圈纱布,却并不影响他矜贵的气质,相反,像是给他冷凝的五官添了一抹痞气。
坏坏的,惹人爱!
“顾以珩回来了。”
凌乐乐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次她是真的转身回了房间。
她不想看到顾以珩和阿丽莎呆在一起的场景,不管两人是和谐相处也好,相敬如宾也罢,她都会感觉到难过。
闷闷地将自己摔倒在床上,一双小耳朵却竖起来很努力地听。
“以珩!”
阿丽莎率先打着招呼。
顾以珩眉头微蹙:“怎么不好好休息?”
阿丽莎垂眸,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以珩,你看,宝宝想爸爸了,所以我抱他过来看看。”
顾以珩回头看了一眼老k:“老k,你会抱孩子?”
老k赶紧退后两步:“抱机枪到是一把好手!”
顾以珩眉心拧得更紧:“抱歉,我也不会抱孩子。”
男人避重就轻的话让阿丽莎的微笑僵了僵:“没关系,以珩,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她是一名非常聪明的女人,孩子这招不好用,立即换另一招。
顾以珩礼貌地回复:“康复得不错。”
阿丽莎的目光落在老k的身上:“以珩,他能回避一下吗?”
老k不等顾以珩发话,耸了耸肩,自顾自离开了。
阿丽莎转身看了一眼凌乐乐的方向:“以珩,凌乐乐是谁?”
“我的女人!”
顾以珩单手抄在裤兜里,答得毫不犹豫。
阿丽莎唇角艰难地勾了勾:“是这样的,我的父亲明天要回来了。以珩,你看你是不是应该让凌乐乐回避一下。”
顾以珩挑眉:“他迟早会知道。”
“是的。可是,以珩,如果我父亲知道了,你在这边的事业肯定会有所受阻,我是担心我父亲他……”
“有什么事情,我会承担。”
阿丽莎微微叹息一声:“好吧,那明天的晚宴,你能来参加吗?”
晚宴的场所在副首相的家中,宴请的都是各地名流大亨,自然,宴会的主人便是阿丽莎的父亲。
这场晚宴说到底也是副首相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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