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乐不答,将他的手甩开。
男人干脆将自己的手放到她的大月退上。
凌乐乐拿指尖去戳他的手背,很快,她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戳出很多月牙形的痕迹。
红红的,看起来就疼。
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乐乐!”
他喊她,声音带了独属于他的磁性和慵懒,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凌乐乐一下就心软了。
抱着他的胳膊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顾以珩,你别老是欺负我。”
“嗯?”顾以珩声调弯了一个弯,然后侧目看她,眼神带了几分揶揄:“我以为你习惯了。”
握草!
凌乐乐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炸毛,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么坏?
……
一路无语。
慕尚开出城区之后直接上了高架桥,然后朝着城外高速飞驰。
凌乐乐原本是想要装睡不理他,可是看现在这个状况,不理不行了。
这条路她之前和明媚走过,是去乐山乐山俱乐部的。
“顾以珩,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顾以珩目视前方,很淡地说出两个字:“骑马!”
果然!
凌乐乐心口一疼,拿一双眸子使劲地剜他。
上一次惨痛的经历让她发誓再也不骑马了,特别是去乐山乐山那个俱乐部骑马。
想想那工作人员的话就会心肌梗塞:抱歉,凌小姐,这匹是总裁;抱歉,凌小姐,那匹是总裁夫人的……
偌大的跑马场,就没有她的。
“顾以珩,我不去!”
凌乐乐很坚决的抗议。
顾以珩挑眉,不予理睬。
“顾以珩,你是暴君,你这是绑架……”
……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到底目的地。
凌乐乐赖在副驾驶不出来。
顾以珩将她抱下车,然后牵过她的手:“走吧!”
凌乐乐到底是小胳膊拗不过人家大月退,慢腾腾跟在他身后。
门口的工作人员见到顾以珩,迅速排成两排对着他毕恭毕敬行礼:“顾总好!”
顾以珩淡淡回应,唇角一抹极浅的弧度,大掌毫不避嫌地拉着凌乐乐的手从人群中走过。
凌乐乐很不高兴,耷拉着一张小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两人此时的表情极为鲜明,boss竟然破天荒在微笑,而boss身边的女人还敢闹脾气?
这真是爆炸性新闻。
两人刚离开,身后的人便围拢来忍不住八卦:
“哎,你们说顾总牵的那个小姑娘是谁啊?”
“不认识,但是,我敢肯定不是总裁夫人。”
“真的?”
“真的,总裁夫人可比那小姑娘漂亮多了。”
“难不成是总裁在外面养的小情人?”
“不像,总裁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
“……”
大家闲来无事,众说纷纭,这样的话要是被凌乐乐听到,估计得一口血喷出来。
她有那么衰么?
有么?
幸好,听到这些话的是另有其人,并且,那人轻轻挑了眉头。
……
众人正聊得嗨,其中一人回头,脸色突变,然后迅速给大家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宋小姐好!穆总好!”
那人在俱乐部是老员工了,宋小离还没出国之前经常来这边骑马,他是认识的。
几年过去,宋小离再来,他还是能认出她。
和凌乐乐相比之下,宋小离在男人的心中更具有女神形象。
五官精致,性格温柔,更重要的是她是顾总身边唯一出现过的女人。
当然,不包括今天那个愁眉苦脸的小丫头。
宋小离浅浅地笑,算是回应,将自己温婉的形象保持得刚刚好。
穆同则是小心地将她护在自己身边:“小离,刚回来怎么也不休息,跑来骑马,累坏身体怎么办?”
宋小离的目光很自然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两道狰狞的伤口:“没关系,反正在家也呆得闷!”
两人谈着话渐渐走远。
之前的那群人看到他们的背影又开始闹:
“艾玛,天啦,这是要上演捉奸的节奏啊?”
“怎么说?怎么说?”有人不明其中缘由。
“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怎么样,够漂亮吧?你们想想,总裁前脚牵着一个小姑娘进去,总裁夫人后脚就带了一个男人进去,握草,这世界好乱,他们到底该是谁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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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非常抱歉,由于小安家的女儿持续高烧,没时间码字,今天更新晚了,让宝宝们久等了。
105 105但是男人呢?我宋小离想要,怎么办?()
对于宋小离来说,她的世界的确是很乱。
她在美国忍受伤痛苦等顾以珩,顾以珩却若无其事带了凌乐乐在这里来骑马。
她现在不想要什么公不公平,就想问顾以珩一句话:这么多年,他可曾对自己动过心,那怕是一点点呢?
…偿…
其实两天前她就悄无声息回国了。
穆同陪同的。
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顾以珩。
今天来这里,她只是赌赌运气,在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慕尚停在老位置时,她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顾以珩曾经送过她一匹极品的阿拉伯马,来的途中她在想,依照凌乐乐的性子,若是知道那马是她的,肯定要和她抢。
如果顾以珩将马给了凌乐乐,那么她趁机可以羞辱一番,那匹马就当是她施舍出去了。
如果顾以珩另外选一匹给凌乐乐,据她所知,马场里除了顾以珩那匹之外,再没有比她的更好的马,如此,对凌乐乐照样是一种羞辱。
于是,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换装。
……
隔壁,凌乐乐刚好换完出来。
小丫头很不高兴,将手里的马鞭甩得呼呼响。
也不等顾以珩,独自去了马厩。
路过宋小离的那匹马时,她心里还是会嫉妒。
这个跑马场她就看上了三匹。
宋小离的,顾以珩的,还有那匹乌云盖雪。
乌云盖雪她想过了,估计顾以珩是准备送外公的。
过不了多久就是杜鸿文的七十大寿,作为他的义子,送上养父喜欢的名驹理所应当,她也不打算窥觊。
可是宋小离这匹……
凌乐乐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它的耳朵。
好马的确不同,连眼神都带了三分睥睨。
凌乐乐被它看得恹恹儿的垂下眉眼,算了,不是她的,她也不强求。
正打算离开,身后一道柔弱的女声传来:“凌乐乐!”
凌乐乐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宋小离穿着优雅的骑士服缓缓朝着她走过来。
其实,两人现在的装扮几乎一模一样。
黑色头盔,骑士正装,骑士靴,手里也捏着马鞭。
唯一不同的是,人家宋小离走到那匹马面前,那马好像还认识她一样,偏了头用脖子蹭她的帽子,亲热至极。
这样的场景深深刺激到凌乐乐了。
站在原地,一双眸子自然地流露出羡慕,她也是喜欢的啊。
宋小离轻轻拍了拍马的脖子,再侧过身来看凌乐乐:“乐乐,这么巧?你也来骑马啊?”
凌乐乐将马鞭在手里绕:“宋小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哦,不对,昨天。”宋小离轻轻的笑:“乐乐,你看我,刚回来就迫不及待来找我的马。”
她朝着马厩指了指:“漂亮吧?以珩送的。我说太浪费了,他不听,还动用了他的私人飞机,乐乐你说,你小舅这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一匹马而已,劳财费神的。”
宋小离说完,掩嘴轻笑:“哦,对了,你的马呢?凌叔叔给你送过来没有?如果没有,我带你去选一匹呀,以珩这里每一匹都是良驹,虽然和我那匹相比差了些,但是……”
宋小离说到这里顿住了,偏了头将凌乐乐上下打量一番:“但是,差一点,乐乐你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当然,你要是介意,我的这匹暂时借给你,嗯?”
她摆出一副温婉大方的表情看着凌乐乐。
凌乐乐却是在她的眸色中看到了明显的嘲讽和讥笑,皱着小眉毛:“宋小离,我发现你好恶心!”
别以为她大大咧咧就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宋小离是借马说人呢。
关键说也不直说,还装模作样。
“我恶心,是吗?”宋小离也不恼,缓缓走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然后故意将自己手腕上的伤痕摆到凌乐乐面前:“凌乐乐,你觉得它恶心吗?”她将伤口晃了晃继续说:“要是有一天这样的伤疤落到你的脸上,你会不会觉得更恶心?”
凌乐乐瞪着一双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人真是太可怕了,好好的手腕上非得划成那样,伤口狰狞恐怖,估计还是专门用钝刀之类的慢慢割的,切口不整齐,明显皮肉翻卷。
宋小离继续笑:“凌乐乐,这马呢?你想要,我送你了。但是男人呢?我宋小离想要,怎么办?”
“送你?”
“不可能!”
宋小离最后几个字是凑到凌乐乐耳边说的,声音轻,却像是淬了毒。
听得凌乐乐一阵恶寒,一把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宋小离,你疯了!”
这个场景让宋小离不由自主想到在纽约那晚,她在顾以珩面前脱光了自己的衣服,顾以珩也是这样说她疯了。
看看,人家两人果然是心有灵犀,连动作和说话的语气语调都相同。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从不远处缓缓走来的男人,然后,宋小离身子开始借着凌乐乐的推力往后倒。
凌乐乐刚才的确是用了力,可是力气远远没有大到能推倒一个人的程度,见宋小离踉跄着往后退,她出于本能前去拽住她的胳膊想要将她拉住。
结果,宋小离手腕用力,自己倒下去的同时将凌乐乐也拉倒了。
那天在医院的时候她曾经听吴叔叔说过,像凌乐乐这样的病情最怕的便是脑部再受撞击。
谁也无法预测撞击之后的后果会是什么样。
说不定里面病变的脑血管爆裂,突然死亡。
说不定压迫神经,突然失明。
……
反正,都不会是好事儿。
宋小离倒下去时,眉眼一抹恶毒的笑。
……
不远处,两个男人见状疾步走了过来。
“乐乐!”
“小离!”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顾以珩率先走到凌乐乐身边将她抱到怀里,穆同随后也将宋小离从地上小心搀扶起来。
“摔哪儿了?”
顾以珩问她。
凌乐乐脑袋有些晕,咬唇不说话。
宋小离那边,刚站稳便推开了穆同:“以珩!好久不见。”
她柔柔地打着招呼,像是忘却了两人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顾以珩听着她的声音,视线却是看向穆同:“铁牛,我带乐乐过去看看。”
穆同点头:“嗯,小丫头估计摔坏了。”
说完,又带了担忧地神色看着宋小离,也不知宋小离摔哪儿了?
……
穆同和顾以珩是在更衣室碰上的,两个男人一见面,自然是心知肚明。
顾以珩并没有问宋小离的状况。
穆同也是避而不谈。
曾经的同窗终于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闲聊片刻,两人朝着马厩这边过来,远远便看到宋小离和凌乐乐摔倒的一幕。
他们离得稍远,都没有发现宋小离倒下去时,手肘还故意撞到了凌乐乐的胸口。
小丫头觉得闷痛得厉害,却不愿意说,待脑子稍稍清醒之后推开顾以珩从他怀里站起来:“不用看了!”
说完,冷了小脸将手里的马鞭往地上狠狠一丢:“哼!一匹破马,我凌乐乐不稀罕!”
然后,转身便走。
她因为宋小离的那些话憋了一肚子气。
她讨厌顾以珩对宋小离那么好。
心里五味杂陈,却不知道怎么去排解。
顾以珩看了一眼地上的马鞭,眸色讳莫如深,吩咐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将那马鞭收好。
“乐乐!”他迈了长腿追上去:“不准备骑马了?”
凌乐乐不吭声,心里却在腹诽,马都没有,骑你奶奶个熊。
可是,又不能说出来。
上一次她那么求他,他都没有同意,这次再说,等于又打自己的脸。
顾以珩知道她闹脾气了,揽过她的腰:“想去哪儿?”
这句话,让凌乐乐憋屈的心情终于爆发了,转过头抱住他的手臂便咬,咬完后恨恨地说道:“去哪儿?我能去哪儿?车都没有,你这破地方又是郊区,我能回家吗?不能!所以,我现在最大的能耐无非就是拿我这两条腿绕着你这个马场转转。”
她刻意将“两条腿”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106 106流。氓和色胚正好一对()
顾以珩看着她一张抱怨的小脸,特别是因为生气,连带着她的鼻翼都愤愤地一张一合时,眉眼间忍不住染了笑,伸手刮她的小鼻头:“走吧!”
凌乐乐扬着下巴理了理自己脑袋上的头盔,想要取下来,又不想让人看笑话,只能拿眼神狠狠地剜他撄。
她也是毛病,马都没有,还将自己穿戴得这么整齐。
(小丫头其实应该感激自己刚才幸好戴了头盔有保护,说不定那么一摔,就把她的命也摔没了。)
顾以珩干脆将她抱到自己怀里:“溜溜,要不要?偿”
“溜溜是什么东西?”
凌乐乐挑眉,好奇怪的名字。
“上次你喜欢的那匹乌云盖雪。”
顾以珩提醒她。
“真的?”
凌乐乐满脸的不相信,要送上次就送了。
“不要?不要算了!”
顾以珩揶揄之后,缓缓松了手。
凌乐乐赶紧很没出息地伸手去圈他的脖子:“要,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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