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衣衫中央聚满了露水,遂将衣衫取下,大口喝了起来。
露水入肚,俞莲舟只觉浑身轻松起来,待感到腹中有物,将怀中的大饼拿出,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待到喝完露水,还留下了大半张饼子,将手中大饼收起,穿上衣衫,用内功将衣服烘干,这才找寻出去的路。
俞莲舟也是艺高人胆大,在这深山老林里镇定非常,仔细辨别方向,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期间他或是找那些树干很粗树叶很大果实很多的树,用指力在树干上挖一个洞,就会有水很慢地流出。
或是在潮湿地带去找那些很粗的藤,把藤茎割一段,就会有水流出,这几日下来俞莲舟毫不见颓废之像,精神面貌反而越发好了。
这日晚上,俞莲舟看见远方有篝火火光传来,遂隐了身形,小心翼翼的向篝火处靠近。
“师兄,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个人影也没有,要不是我们还有些本事,恐怕早就死在这儿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鬼地方,要不是那武当派的臭小子,咱们吃饱了没事干,来这儿游玩来了。”
“都是那臭小子,师兄,若是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害的老子现在都没有酒喝。”
“行了,行了,都到现在了还惦记着你那酒呢,有水喝就不错了。”
俞莲舟隐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看到,在篝火旁的二人正是追杀自己多日的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现在衣衫褴褛,面上一脸疲惫,现在正在火上烤着肉吃。
俞莲舟心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二人,小爷我这几天挨冻受饿,没想到你们在这儿吃得好睡的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只见俞莲舟面露微笑,嘴角上扬,计上心来,身形缓缓退去,一转眼消失在了夜色中。
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吃完烤肉,正准备入睡,忽然从不远处传来狼的吼叫声,二人心道不好,遂连忙起身,灭了篝火,爬上了一颗大树上。
不久就看见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来到了篝火旁,一会儿就包围了鹿杖客和鹤笔翁脚下的大树,鹿杖客和鹤笔翁见状,心中一惊,待发现这些狼并不会上树,便安下心来,呵呵一笑,躺在树上休息去了。
远方一双眼睛盯着鹿杖客和鹤笔翁,发现这种情况,眼珠一转,身影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鹿杖客和鹤笔翁也不敢深度入睡,不久便在树上打坐运气起来,深夜十分,二人只听见数道吼声从不远处传来,二人急忙睁眼,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可是此时天色漆黑,远处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二人看了看彼此,不知所以。
“师兄,你看,狼群退走了。”鹤笔瓮低头看到围着大树的狼群逐渐离开,心中大喜,对着一旁的鹿杖客说道。
鹿杖客低头一看,果然如师弟所说,树下的狼群越来越少,不一会儿就消失了个干净,不待他心中转喜,就瞥见几道黑影从树林中钻出,待这些黑影近前,这才定眼一看,却是几只山豹在树下游走。
鹿杖客和鹤笔翁见此情景,心中郁闷不已,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二人哪里犯了太岁,点儿这么背,先是豺狼,后是山豹,看来今天晚上自己二人是别想睡了。
只见一只山豹向着大树底下嗅了嗅,然后抬头一望,口中发出刺耳而尖锐的高鸣声,几个起落之间,就跳上了鹿杖客和鹤笔翁所在的大树,剩余的几只山豹先后也跟着上了大树,眼睛紧紧盯着树上的鹤笔瓮和鹿杖客。
鹿杖客和鹤笔翁见状,心中一凝,缓缓取出手中兵刃,相视一眼,就向山豹杀去。
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不愧是江湖中的高手,面对几只山豹镇定非常,不出半个时辰,几只山豹就死在了他二人手上,二人站在地上抹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哈哈大笑,不想意外又起,正当二人收起兵刃之时,突然从身子后方跃出几条身影,向二人扑来,二人慌忙一躲,定眼看去,原来却是不久前离开的狼群偷袭自己二人。
二人心道:“好狡猾的畜生,原来一直没有离开,就等自己两人下了树,心神松懈间出手,看来不给它们点教训就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鹿杖客和鹤笔瓮顿时心中杀心大起,兵刃一展,就向豺狼杀去,他二人虽然经过数日来的连续劳碌奔波,身体已是疲惫,再加上二人刚才又杀了几只山豹,消耗不少,但现如今他二人杀心大起,多日来的怨气发泄到这群豺狼上,出招狠辣,更见神勇,而二人手上兵刃闪烁之间,脚下豺狼的尸体越来越多。
狼这种动物最是记仇,周围越发浓郁的血腥味儿激起了他们深藏在体内的凶性,只看见这群狼群不计伤亡,前仆后继的向两人冲去,势要将二人扑倒在地,成为它们口中的食物。
第36章 脱困()
却说在鹿杖客和鹤笔瓮陷入狼群的围攻时,另一边俞莲舟却是躲在离他二人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暗自偷笑不已,他被鹿杖客和鹤笔瓮二人一连追杀数日,早就想报仇了,先前的山豹和现在的这批狼群,就是他引来的,为的就是消耗二人的体力,待到他二人精疲力尽之时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
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面对狼群,仗着身负绝艺,加之兵器在手,虽然略显狼狈,但是未曾受伤,这时正杀得兴起,将这几日的烦闷全部发泄到这些狼群上,二人周围狼的尸体越堆越多,直到天快亮时,二人只觉周围压力一空,这才发现狼群已经没了,放眼看去,地上已然倒下上百具狼的尸体。
鹿杖客和鹤笔翁这才回神,松了口气,直感到双手颤抖无力,体力消耗巨大。二人强忍身体不适,靠在一颗大树上休息起来。
正在此时,意外再起,鹿杖客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掌风,出于本能反应,身体就地一滚躲了开来,起身一看,却是一道人影刚才对自己进行偷袭。
“可恶的小贼,你还敢出来。”鹤笔翁发现偷袭之人,遂跳起身来,来到鹿杖客身旁对着俞莲舟大声言道。
“哈哈哈,两个孙子,爷爷我昨天晚上给你们准备的礼物怎么样,你们喜欢嘛?”俞莲舟见偷袭没有得手,心中暗道一声可惜,开口笑着说道。
“好啊,原来昨天的一切都是你在捣鬼,看你爷爷我今日便要了你的命。”鹤笔翁说完,拿出手上兵刃向俞莲舟冲去。
一旁的鹿杖客想要出言提醒自家师弟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鹤笔翁这么冲动,自己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就冲上去了,鹿杖客暗骂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此时的鹿杖客已是有苦难言,昨日厮杀了一宿,他早已疲惫不堪,功力消耗甚剧,而刚才为了躲开俞莲舟偷袭一掌,已是激发了身体潜力,现如今,身体有点儿脱力,浑身上下根本使不上劲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相杀的二人。
只见场中鹤笔翁仗着手有兵刃,向俞莲舟身上要害刺去,俞莲舟心神不慌,知道鹤笔翁现在已无多少体力,在一旁的鹿杖客更是如此,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施展轻功闪躲,待到鹤笔翁体力耗尽之时,就是他绝杀的时候。
鹤笔翁连攻俞莲舟十数招,分毫摸不到俞莲舟衣角,已是气的哇哇大叫,随后他的招式更快、更猛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开始喘气了。
鹿杖客乘着鹤笔翁和俞莲舟打斗的时间,总算恢复了点儿力气,但心知此时他师兄弟二人早已精疲力竭,一身战力十不足一,就算他现在上去也无济于事,若是等到他二人体力耗尽,那真的是任人宰割了,他心头一动,计上心来。
“师弟,快快闪开,看我暗器暴雨梨花针使来。”鹿杖客对着场中打斗的鹤笔翁说道。
鹤笔翁听见师兄之言,心想自己从未见过师兄有什么暴雨梨花针暗器,但他与鹿杖客师兄弟数十年,对其信任有加,知道师兄可能有所算计,闻言急忙向鹿杖客所在的方向一跃而去。
俞莲舟听到鹿杖客喊话之声,心中也是大惊,这暴雨梨花针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唐门暗器,不知道有多少江湖高手死在了这暗器之上,急忙定眼向鹿杖客方向看去,只见鹿杖客从手中向自己丢出一物,方方正正的样子,俞莲舟赶忙向一颗树后面闪躲过去。
俞莲舟在树后躲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暗器发射的声音,心中顿时察觉自己上当,马上从树后走出,打量周围,哪里还看得见鹿杖客和鹤笔翁影子,他心中一叹,然后走到场中,仔细搜寻了一番,自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俞莲舟仔细检查了一下盒子,发现没有机关,这才打开一看,发现一块破布藏在里面,为了以防万一,布上有毒,他捡起一根树枝将盒子中的破布挑起,将它在地上铺展开来。
而后俞莲舟里里外外的将盒子查看了一边,发现再无一物,而后他蹲在地上细细打量一番那张展开的破布,只见破布上勾勾画画,赫然是一张地图,俞莲舟仔细观看起地图,只觉得这地图上的地方越看越眼熟,自己不知道在哪里看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俞莲舟晃了晃脑袋,不在想自己在那里见过,视线又回到了破布上,发现图中有红色笔墨标注着一处地点,俞莲舟想来这处地点可能是关键,但此时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他探明地上的破布没有毒的时候,便小心的将它收了起来,重新放入盒子中,然后将盒子收入怀中。
而后俞莲舟又仔细探查起周围,寻起鹿杖客和鹤笔翁逃走的痕迹,待到他辨明了方向,马上施展身法,向着鹤笔瓮和鹿杖客逃离的方向追去。
却说鹿杖客扔出手中之物后,忙拉起来到自己身旁的鹤笔翁转身向树林中跑去,鹤笔翁一见此情景哪里还不知道那所谓的暴雨梨花针是自家师兄拿来骗俞莲舟的,已知师兄的打算,没有多说话,跟着师兄一起逃了起来。
“师弟,那小子诡计多端,现在你我二人体力不支,如此下去恐怕迟早要被那小子追上。”鹿杖客一边跑着一边对身后的师弟言道。
“师兄,那咋办?”鹤笔翁回道。
“这片山林茂密非常,即使跳上树顶也看不到前方有什么,你我多加变换方向,处理好痕迹,料定那小子也不知道我们逃到何处了。”
“好,就这么办,若是此次能够逃脱,日后一定不能放过那小子。”
二人言罢,转变方向,向另一边逃去。
可能是鹿杖客和鹤笔翁二人命不该绝吧,俞莲舟一连追了数日,最终还是把他二人给追丢了,俞莲舟摇了摇头,心下一叹,而后放下了追杀二人的心思,专心在山林中找起了出路,亏得俞莲舟现在武功已有小成,这才没有困死在这片穷山恶水,人迹罕至的山林中,
俞莲舟足足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才彻底走出了先前困住自己的林子。
第37章 相助()
这日傍晚,俞莲舟找了处山泉,梳洗了一番,在河中抓了几条鱼吃了一顿,便在河边的大石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就沿着山间小路而行,一个多时辰之后,突然就看见前方飞奔而来一条身影,只见此人步伐凌乱,嘴角带血,头发披散,狼狈不堪,频频回头,显然是在躲避着什么人的追杀。
“苗鸿英,你跑不了了,还不快跟我回去向苗大哥认罪。”
突然一道怒火中烧的声音从前方老远处传来,俞莲舟只感觉到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浪飘尘,你这个老家伙多管闲事,老子的家务事你也管。”
“哼,你这个畜生,竟然施毒暗算你的父亲,更是害死了你的大哥,今日老夫一定要将你擒住,交到苗大哥手上。”
俞莲舟听到前方两人对话,就知道了先前喊话之人是谁了,正是当年做客武当的岭南侠客浪飘尘浪前辈,至于前面逃跑之人,刚才听二人言语,此人竟然做出暗害生父,谋杀兄长的恶行,俞莲舟打算将其拦截。
不一会儿,那在前方逃窜之人就逃到了俞莲舟身前,那人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一道人影,心中大惊,还以为是浪飘尘的同伙,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穿着破履烂衫的臭乞丐,他心中长松一口气,对挡在路中间的臭乞丐急怒道:“臭乞丐,快给老子闪开。”
俞莲舟闻言,心中一笑,赶紧脚步一挪,让开了道路,那人见此,心中一喜,飞快的从俞莲舟身旁穿过,俞莲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只见那人和俞莲舟身影交错之时,俞莲舟突然起掌,一掌就向此人后心打去。那人未料到这个乞丐竟然会突然出手,而且一听出手的掌风,便知这个乞丐功夫不弱。
苗鸿英连日被浪飘尘追杀,已是精疲力竭,再加上他没有想到俞莲舟会出手暗算,当听到身后掌风响起的时候,已是躲闪不及,他只能强自调运为数不多的真气,凝聚在后心处,希望可以硬扛过袭来的这一掌。
可是他低估了俞莲舟这一掌的掌力,俞莲舟见此人能够在浪飘尘前辈手下逃脱,知道此人定然不简单,所以那偷袭的一掌乃是全力施为,震山掌力一掌就印在了苗鸿英的后心处。
苗鸿英只觉一股刚猛的劲力直接震散了自己凝聚的真气,而后又有一股阴柔之劲直袭自己后心,苗鸿英本已疲惫的身子再难站立,哇的一声,口中吐血,向前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苗鸿英强自翻过身子,指着俞莲舟话都没说完,又是一口黑血口中吐出,已然是被俞莲舟的震山掌,震伤了五脏六腑,幸亏他残余真气自主护住心脉,否则的话,恐怕性命不保。
俞莲舟看着在地上倒地不起的苗鸿英,不发一言,此时听到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多谢这位兄弟仗义出手,否则浪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抓到他呢。”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就来到了俞莲舟近前,俞莲舟打量来人,只见浪飘尘满脸风霜,神态颇为疲惫,连忙施礼道:“在下武当俞莲舟,拜见浪前辈。”
浪飘尘一听这才打量起俞莲舟来,虽然衣衫褴褛,但还是能从面貌上依稀辨认出此人正是数年前自己在武当山见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