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原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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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原生种-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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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辛苦,供其读书,他发迹之后,为了攀附高枝,便休掉了发妻,另结新欢。”

    “为了往上爬,他更是蒙骗了当年锦绣阁的花魁,将之奉给了先皇,用一个女人满心对幸福的向往,化作自己往上爬的资粮,十分无耻,万分可恶。”

    周围那些还没走的人,同时都悔的肠子发青。

    且不说封林晩大肆批判的人就在此地,单单说封林晩以当今天子的身份,评价先皇,那也是不敬。

    有些话···天子或许可以说,但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可没法听。

    早年的一些龌龊往事被人这么当面说出来,即便是高硂自身的名声早已烂了大街,此时也不禁脸发黑,眼含杀意。

    假如说这些话的不是大离王朝的皇帝,他只怕早已派人打掉了他满嘴的牙。

    即便如此,高硂也心中发狠,只待出宫之后,便令人勾结宫中收买的内应,好好给这位不知高低好歹的‘疯天子’一点颜色瞧瞧。

    “不过,高硂也没几日好活了。他现在虽然贵为顾命大臣,好似位高权重。但是名声狼藉,偏偏手上并无太多实权。他本是攀附天子而生的藤蔓,如今没了靠山,失了依仗,却不知收敛,莫说是其他四位顾命,便是一些觊觎他地位的朝臣,只怕也早已在各自收集他的罪证,只待一日突然发难,将其一招钉死,让其再无翻身的余地。”封林晩话锋一转,披头散发的看向高硂。

    一瞬间···二人对眼了。

    高硂忽然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微微退后了小半步。

    “好凌厉的目光,他真的疯了?”高硂心中忽然莫名不安起来。

第九十五章上钩() 
高硂当然也不至于真的像封林晩说的那么无能和不堪。

    无论他的人品如何,也不去计较他作为官员,是否能真的为这个国家带来半点好处。

    作为一个贪官,曾经的弄臣,他也有他生存的方式。

    从中央到地方,他是许多与他同一条道上的贪官污吏保护伞。

    也是那些人升迁、考评的希望所在,编织起来的,是一张名为利益的大网。

    然而换个角度,那些表面受他庇护的贪官,何尝又不是他的保护伞?

    只是封林晩这分明是用了不公平的对比手段。

    一步步的营造氛围,将前四个顾命大臣表面公允,实则暗吹的捧了上去,偏偏却将这高硂摆在了最后,将其贬低的一文不值,仿佛与前四人拉开了不可忽视的差距。

    就在某一瞬间,甚至让高硂自己有仿佛产生了某种,自己实在不行的错觉。

    当然给高硂一点时间,他完全可以明白过来,封林晩用的是个什么套路。

    但是现在···封林晩却猛然从椅子上蹦起来,脚下发力,人已经落到了高硂的正对面。

    手中的长剑高高的扬起,闪烁着寒光的宝剑,直接照着高硂的脖子落去。

    “皇上!你要杀了臣吗?五位顾命大臣,其他四位都已然将您视为无物,唯有臣还来看您。您千方百计的引臣到此,难道就是为了一剑砍了臣的脑袋吗?”高硂挺直了背脊,大声说着话,仿佛铁骨铮铮。

    封林晩甚至可以看到,在阳光下,他因为说话时过于激动而飞溅起来的唾沫星子。

    一缕胡须顺着高硂的脖子飞落,锋利的剑尖在距离他脖子不超过一寸之处,轻巧的划过。

    “皇上!您有意创立一个全新的权利部门,用来作为您夺回大权的工具。但是您现在一无所有,就连这皇宫之中,真正听从您调遣的宫女太监,也没有几人。您实在无人可用,无钱可使。”

    “但是臣不一样,您可以把这个新的权利部门交给臣。臣定当将它以最快的速度组建完成,报效皇恩。”阳光下高硂的影子仿佛有些高大,门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成为了他的背景。

    封林晩的头发乱成杂草,将他的脸全部遮住,看不清表情。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高硂的脸上,却渐渐的流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表情。

    虽然同为顾命大臣,但是高硂始终抓不到真正的实权。封林晩这看似‘儿戏’般的作为,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个独立于朝堂之外的暴力组织,这是多么完美的‘壳’。

    只要有了皇上的大义许可,他就能将自己积累多年的财富、人脉,化作真正的实力,用来与其他几位顾命大臣抗衡,甚至占据上风。

    切莫不要小看了‘名义’的作用。

    没有这个名义,他现在所拥有的官职,就在限制他,在给予他权利的同时,也让他无法获得更加庞大的力量。他是规则的既得利益者,那么如果没有绝对的实力,就不能妄想着打破规则。

    曹操昔日大势已成,也还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用的就是这天子的名义,用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

    “哈哈哈···哈哈哈!”封林晩像是发了疯似的笑起来。

    忽然丢掉了手中的剑,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大堆圣旨和令牌。

    “拿去!都拿去!”就像丢垃圾一般,将这些东西丢向高硂。

    高硂目露兴奋之色,捡起一卷圣旨和一道令牌,匆匆打开一看,便兴奋的去了。

    与来时一般,他走的时候,也是那么无礼、无状,嚣张跋扈。完全没有将封林晩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你就这么给他了?辛苦一番,不是给他做了嫁衣吗?这可是个真小人,绝不会信守承诺,帮你稳固皇权。甚至···他会更加的限制你。”克鲁吧用自己的身体盯着封林晩说道。

    在别人眼里,封林晩却还是疯疯癫癫的,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哈哈哈···!做嫁衣?我吗?怎么可能!权利可是有毒的。监察百官,开设大狱,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么大的权利,那该令百官忌惮,该令群臣担忧,更该令多少人睡不着觉了吧!”

    “从他走进大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八面玲珑,可以在官员中混的如鱼得水的高硂了!他拥有了更大的权利,满足他更多的欲望。但是同样···他也会有更多的敌人,将这大离的官场,搅成一团乱。”

    封林晩的大笑声传的很远,许多听墙角的人,纷纷匆匆用各种方式往宫外传讯。

    封林晩今日与高硂之会,根本就瞒不住任何有心人。

    很快朝野上下,就会闹的沸沸扬扬。

    ······

    高硂得了圣旨和令牌,心中自是激动不已。

    待出了皇宫之后,却又渐渐冷静下来。

    马车上,一个浑身雪白,头上顶着狐狸耳朵的妖魅女子,扑在高硂怀中,用柔嫩的手指,抚摸着高硂的胸膛。

    “相爷!那个疯子皇帝,可是应下了?”女子柔声询问,眼中时而闪过妖异的绿色荧光。

    高硂把玩着女子身后毛茸茸的尾巴,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老夫一辈子玩阴的,今天却被那疯子给戏耍了一番,中了他的奸计。他这是要拿老夫当枪使,让老夫将这早已利益分配完毕,如同一潭死水的朝堂搅乱,让他好入场夺权。”高硂想到这里,手中不免用力。

    狐女娇媚的悲鸣一声,将脑袋往高硂怀里又拱了拱。

    “那相爷是不打算继续了?”

    高硂长叹了口气,却又摇了摇头:“这个小皇帝···不管他是真疯了还是装疯,都不能小看了他。他给的这块饵,老夫既然收下了,就不得不往肚子里吞。”

    “现在的局势,确实是表面稳定。但是程鹏海那个老匹夫···已经快要完蛋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还能坚持很久,但其实···嘿嘿!当年咒杀先帝的反噬,只怕令他日夜难寐,早已难以支撑。”

    “他那一身惊天动地的修为,如今却成了折磨他的毒。只要他废掉功力,想要苟延残喘,就会有无数刺客,前仆后继的去杀他。”

    “他一死,朝中局势必然大变。无论是霍曲义还是赵开诚···都有可能乘机而起。”

    “一个清君侧的名义,既杀小皇帝,又能除了老夫和那王恩,一举两得!”

    “我这个时候,必须壮大我的势力,成为真正的棋手。等到老家伙一死,再与王恩联手,平分江山···。或许能够补上老家伙死后,留下的空缺。”

    马车穿过大街小巷,逐渐隐匿在了人群之中。

    这天下,谁都有自己的算盘,谁也不是傻瓜。

第九十六章无为而治(求推荐、收藏)() 
程府,拙政阁,身穿紫色华服的老者,正在翻看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满屋书香,陈设雅致,然而一旁的书架上,却挂着三个经过腌制,甚至刷了金粉的人头。

    虽然只有一个脑袋,并且看着渗人,但是此时其中一个人头开合着嘴巴,正大声的念着:“河东大水,淹没良田无数,疑有水妖为祸。”

    “甘南大旱,时有妖人放牧蝗虫,培育飞蝗蛊,导致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已有易子而食之相,大量邪道鬼祟出没,推波助澜。”

    “江北官员贪腐严重,吞没赈灾粮款超过九成,有邪教蛊惑民众,造反作乱···。”

    “哈哈哈!这江山已经乱成一团了!程老匹夫,你作为当朝大学士,首席顾命大臣,难道就只是坐视不理吗?”

    华服老者只当没有听见,只是继续翻看着奏折,偶尔批上一个‘阅’字,便不再处理。

    另一个人头却突然愤慨不已道:“满朝贪腐,尽是硕鼠,程老!依学生之言,应当用重律,行重典,以正朝纲。而后推行新法,废除疲敝,清剿庸碌无能之辈,方能让这大离山河,恢复几分元景帝时的风采。”

    华服老者照样是置若罔闻,一个奏折接着一个奏折的看。

    忽然微微挑眉,突然开口冲最后一个人头问道:“象升!邕南的折子连续来了多久了?”

    最后一个人头开口道:“已经超过一个月了!”

    华服老者点了点头,这才在折子上写上了批语,似乎是要调配钱粮,前往邕南赈灾,同时另外下帖,嘱咐一些官员随行监管。

    之前第二个开口的人头瞧见了,忽然便又大声喊道:“老师,马恒那厮学生知道,其人最是泼皮不过,能力是有,但是手段肮脏,且不干净。您这雪花花的银子和一车车的粮食,从他手里过一过,最后怕是剩下不到五成,不行啊!老师!依照学生推荐···路满可担当这个重任,学生与他相交多年,对他秉性所知甚厚,断然不会贪墨半点。”

    合上奏折,华服老者咳嗽两声,神情有些疲惫。

    闭上双眼,沉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说道:“路满方正有余而变通不足,心怀大志却能力有限。这邕南赈灾一事,若是交给他来办,只要走出这京畿之地,便是别人碗里的一盘菜,锅里的一块肉。不仅钱粮不保,他的性命只怕也留不住。”

    又咳嗽了几声,华服老者接着说道:“马恒虽然出身市井,喜欢耍小聪明,并且手段难看,吃相也不雅。但是却也有些底线,擅长与人打交道,邕南远在千里之外,吾等鞭长莫及。赈灾钱粮,若想完好无损运到邕南,绝无可能。就看马恒能保住多少了!”

    中间那个人头闻言,稍稍沉默,却又愤愤不平起来:“老师!还是要改革!你便是砍了学生的脑袋,将学生的脑袋挂在这里,学生还是要说。必须得改革!必须要变法!否则终有一日,国将不国,大厦将崩。”

    这一回不用华服老者回答,之前第一个说话的人头却冷笑起来。

    “哈!圣人有言,无为而治。革新变法,看似轰轰烈烈,实则劳民伤财,自损元气。身处中央要害之地,总汇的是整个大离天下的各方要务。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你心中可有数?命令下达地方,无论是为了百姓安好,还是为了铲除地方弊病,最终都会被人钻了空子,成为地方豪强恶霸,乡绅地主们勾结官员,荼毒百姓的利刃。”

    “你说要整顿吏治,清除官员中的害群之马。到了地方,就成了排除异己,杀害忠良的最佳时机。”

    “你说要革新变法,到了地方,就又成了那些贪官污吏们盘剥百姓,趁机大发利市的上好营生。”

    “利益已经分配完毕,所有的掌权者都相互庇佑,互相遮掩。偶有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人,从人群中冒出头来,要么被他们同化,要么就被做成人头,挂在墙上。”

    “哈哈哈···大离没救了!边峻!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你的老师,坐在你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匹夫,他就是最大的获益者。他又怎么会允许有人来反对他,有人来夺走他的利益?”

    “他每日批阅奏折,坐镇中央,执掌权柄。看似为了天下安泰,其实还不是把持朝纲,为他一家之人谋取万世之基业?”

    很显然三个人头,各有身份。

    如今只能确定,中间那个人头,名为边峻,是程鹏海的学生,却不知···他既然是程鹏海的弟子,却又为何被砍了脑袋,还制成了干货,挂在了墙上。

    “疯子!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要留着你。你这个疯子!”自认为程鹏海学生的那个人头说道。

    只是此时,或许唯有程鹏海可以看见,就在他的身上,正纠缠着一条浑身是伤,却依旧坚韧、可怖的赤红色残龙。

    残龙仿佛巨大的蟒蛇,纠缠在他的身上,不断的绞动着,不仅牵制着程鹏海那强大的修为,更消磨着他的寿数。

    而三个人头的头顶,却分别都盘踞着不同形象的‘蛟龙’。

    这些仿佛气运一般的‘蛟龙’,时不时的牵制着红色残龙,让程鹏海偶有喘息之机。

    如果封林晩在这里,就该认出来,这三个脑袋,他们生前,应该都是隐于山野的‘潜龙’。

    简单来说,就是这三个人,都有着成为一代帝王的资质和潜质,不过是否能跃出深渊,飞天化龙,那就另当别论。

    而且他们三人都不属于大离皇室,龙气并非与大离龙气一脉相承,甚至与大离龙气处于绝对敌对的状态。

    程鹏海这是在利用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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