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晩无所谓的伸了伸手,指了指火堆旁边的另一块大石头。
少女妩媚一笑,大大方方的将手里的香盒垫在翘臀底下,然后隔着火光,坐在了封林晩的正对面。并且毫不忌讳的在封林晩面前清理着凌乱的衣角,偶尔露出一丝丝雪白的肌肤,火光下那耀眼的白,这般勾魂夺魄。
“我猜你接下来要勾引我。”封林晩对少女说道。
原本正在摆弄衣角,刻意用一些零碎的小暴露,吸引封林晩心神的少女,表情微微一呆。
一个深谙男人心理的女人,永远不会让自己真的一丝不挂。
哪怕是只在腰上系上一根金丝,或是在脚踝处留一条红绳,那也要比全果更有吸引力。
或许有些时候,男人就是在享受一种‘脱光’的快感。
当女人真的被脱光之后,那种神秘感和征服感,也就几乎接近消失殆尽。
“公子说笑了,奴家本是官家女,怎会如此不堪,作践自己?”少女皱眉说道。说实话,幻境之中,那美艳的少女,微微皱着柳眉,宛如西子捧心的摸样,倒是有些可人。
“官家女?”
“或许吧!曾经是!不过你在右脚踝上,还系着一条红绳···正经人家的女儿,可不会这么干。通常来讲,这么干的,都是窑姐。出于自尊心,表示自己即便是出卖了,那也不是一丝不挂。”封林晩说道。
当然封林晩的理论,仅仅适用于某些古代文明之中。
至于现代,乃至于星河时代···这个时候的女人,只要是觉得美的,都会去做。至于背后的含义是什么,早就不在乎了。
少女下意识的收了收自己果露的脚踝,然后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在封林晩的视线中,就是一具披着褴褛衣裳的骷髅,正在扭捏不安,实在是没有半点旖旎可言。
哪怕是一团阴气似的女鬼,都能让封林晩有点兴趣。
偏偏···一具骷髅,一切皆是幻象。
那可就真的没什么胃口了。
还是那句老话,毕竟也不是谁都是云浪。
“我想,你应该是在许久以前,被掳到这座山上来的窑姐吧!或许家境也曾殷实过,只是后来破落了。”
“在这里,你受尽了折磨。”封林晩的视线,从那白骨身上,可见的刀刻痕迹上划过。
即便只剩下白骨,依旧可见昔日遍体鳞伤,也不知真正活着的时候,究竟遭遇过多少非人的待遇。
那少女突然浑身颤抖起来。
以强大灵魂意志,强行维持的某种幻境,也开始变得极不稳定。
她开始发出刺耳的,仿佛穿透灵魂的尖叫声。
疯狂在她的身上散发,幽幽的鬼火,漂浮在整个废弃的山神庙周围。
“莫着急!莫着急!先别发火,你只是今晚的第一位客人,再等等!再等等!”封林晩按了按手,然后将一切的诡异景象都按了下来,让一切恢复原状。
第五百六十八章树精、女书生()
封林晩的话音落下,急促的脚步声,从庙门外传了进来。
声音很频繁,似乎是越来越近。
却始终未曾有人跨进来。
脚步声渐嘈杂,好像来的人还挺多。
少女往外探了探头,似乎是想看,又有些害怕。
过了许久。
终于有一抹沾染着水汽的绿色,从庙门外艰难的探了进来。
伴随着的是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拉一把!拉一把!太胖了!卡住了!卡住了!”墨绿色的树梢摇晃着,然后发出爽朗的声音。
封林晩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树梢,然后用力往里一扯。
啪嚓!
门···给挤坏了,小半扇墙,也跟着倒塌,原本就阴寒的破庙,此时就更加的不堪栖身。
“那个!谢谢啊!”一颗墨绿色的松树,从门外用一根根穿着鞋子的树根,跺着小碎步,挪了进来。
然后噗嗤一下,栽在火堆前,深处两根粗壮的树枝,推向前来,似乎是在烤火。
“真的是太冷了!突然一场山雨,还没个雨伞蓑衣的,要不是幸好记得,这里有间老庙,我怕是要冻死了。”松树嘎吱、嘎吱的转动着‘身体’,然后很随和的找着话茬。
那身为骨妖,早已身死,而不自知的风尘少女,此时方才回过神来。
然后指着树妖,突然尖叫一声:“妖···妖怪!”
“妖怪?”
“哪里有妖怪?”树妖挪动身体,视线转移到少女身上时,也同样被吓了一跳。
指着骨妖大声道:“喝!好一个白骨精···。”
不用说,这又是一个为妖而不自知的。
这树妖,观其修行,也有些火候,却并未幻化人形。
却不知为何,也将自己视为常人。
“兄弟!可别被这白骨妖的外表迷惑了,这种玩意,最是喜欢吸食男人精血阳气。方才你帮我,现在我帮你。你先走,我帮你拖住他。”
“兄弟,我家就住在山另一头的宋家村,回去告诉我媳妇,就说我不能回去了。让她赶紧找个踏实的嫁了,那些油嘴滑舌的靠不住,找男人不能看脸,要看着实在的。“树妖缓慢的挪动着身体,却慢慢的挡在了封林晩的身前,隔住了骨妖,然后絮絮叨叨的对封林晩说道。
火光还在跳动,若是有人开了慧眼,从庙外往里看。
不仅能见到汹涌的妖气,还能看到一棵‘张牙舞爪’的树妖,和一个神态似乎惊惶的白骨精。
封林晩坐在原处,伸手一指,一道真炁灌入那树妖体内。
所有的树枝、树叶尽数往里回收。
很快,一个身穿绿色袍子的大胖子,就出现在原地。
大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肚子,然后神情有一瞬间迷茫,然后又扭头对封林晩道:“兄弟!你怎么不走?兄弟你放心,我身体壮,长得胖,这白骨精吸我,还得吸一会。你要是运气好,逃下了山,寻得了附近的道士、和尚什么的,唤上山来,说不定还能救我一救。”
“修道的人都疯了,妖怪却都自以为人。”封林晩摸了摸下巴,然后一指树妖。
“安静!”声音中夹杂着特殊的音功法术,树妖在封林晩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安静下来,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不再咋咋呼呼。
呼···呼···呼!
狂风依旧呼啸,夹杂着的余雨,时不时的扫入庙内。
一个身穿白衣,打扮的如同书生般的清丽少女,背着书箱,快步跑了进来。
白色的衣服,一旦被水打湿了,就会变得格外的透亮。
火光中,一眼望去,起先是隆起的两瓣蜜桃。
紧紧的与被水打湿的衣服黏在一起,透出肉色。
接着少女转过身来,那盈盈正好一手把握的柔软,却挺拔而又俏皮的蹬着红眼睛,仿佛是在警告那些目光不老实的人···你们看什么看?
但是少女丝毫不觉得害臊。
她放下书篓,撅着屁股对着封林晩的方向。
任由某些轮廓印在衣服上,然后在火光中,透析出黑色的阴影。
“幸好!幸好!书都没有湿透,晒一晒还能读。”少女拍了拍胸口,然后便大大方方的整理衣物。
变成大胖子的树妖,早在第一眼看到一点点肉色的时候,就已经闭上了眼。
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而白骨妖则是,惊讶的看着少女,不断的给少女递着眼色。
少女却毫无察觉,反而是冲着封林晩和少女说道:“这个···小生衣裳湿透了,若是这般穿着,只怕会着凉。若是公子和姑娘不介意,小生想要将身上的衣服取下来,放到火堆前烤烤。”
封林晩目不转睛的看着,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白骨精却已经开口道:“这位小姐!还请自重一些···这里毕竟···毕竟还有两个男人。”
树妖已经被她不知何时,算作了一个男人。
而且这位白骨精姑娘,显然是忘记了,起初自己···也不是那么的保守。
清丽的少女,此时方才认真看着白骨精,眼头微微一亮,随后深深作揖,反而将事业线夹紧,显露出不凡的胸襟。
足以见得有些山峦,即便是占地面积不广,但是挺拔陡峭,峰峦之间,依旧可见其险峻,人若在山中,也难免迷失,不辨方向。
“这位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不过,小生虽然生的略显清秀了些,却是胡家三代单传的唯一男丁,姑娘且不可乱说,若是传出去,且让小生如何是好?”短短两句话,倒是显出了几分书生的迂腐气。
话虽如此,这书生打扮的少女,却不再宽衣。
而是又挪动屁股,往火堆前移动了一下,就靠近火堆这么烤火,要把身上的衣物烘干。
正对着封林晩,红红的一双兔眼,就这么盯着封林晩,凶神恶煞的。
“好!人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讲故事吧!”封林晩收回视线,不再观看风景。
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讲故事?”
“这倒不错···。”变成大胖子的树妖,偷偷看了一眼白骨精,然后挪开视线,不敢往女书生那边瞟,显得好像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不过先说好,这里凄风苦雨的,已经够恐怖了。切莫说一些鬼怪妖魔什么的,我胆子虽然不小,但是也听不得···。”说着树妖又看了白骨精一眼,似乎是在不断的确定她,是否具有威胁性。
第五百六十九章讲故事(上)()
“咱们不讲鬼故事。”
“就说说,咱们自己···自己遇到的人,见到的事。觉得哪些是可以说,并且稀奇古怪的,皆可道来。”封林晩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然后说道。
“行!长夜漫漫,外面凄风苦雨的,虽然没有热汤暖身,但是讲讲故事,也是有趣。”
“大家伙相聚在这小庙里,也是缘分。首先认识一下,我是宋中祭。”松树妖首先介绍了自己。
那女书生整理了一下湿哒哒的衣裳,将原本有些褶皱的地方,拉的笔直···于是峰峦更加挺拔,兔子眼睛还立了起来,瞪眼瞪的更凶了。
站起身来,冲着众人微微作揖道“小生胡月生,衢州清凉人士,此去正要往京城赶考。”
说罢天鹅般细长白皙的脖子还扬了扬,显得有些骄傲。
最后是那骨女,她微微起身,也同样行了个礼,然后才说道“小女子昔日姓名,不堪言说,以免辱没了祖宗先辈。后入了莞花楼,妈妈给起名,唤作···萃华。”
三道视线集中在封林晩处。
封林晩说道“徐客,寻仙访道之人。”
“既已相互通报了姓名,那谁先来说?”封林晩问道。
那大胖子形象的树妖,拍着胸口道“那就···我先来吧!”
“早年···大概是十来年前吧!我曾经就听过这么一个怪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这树妖之前还说,不要提什么妖魔鬼怪的。
但是听他这一开口,即便不往那个上面靠,也是往那个方向去。
大胖子树妖这么一开口,至少整个破庙内的氛围,倒是起来了些。
只有封林晩,还在有些无聊的观看山峦之间的风景,以及与对着他怒目而视的兔子眼,进行对视,这种时候,怎么能输了气势?
“那是我宋家村的一个村民的遭遇。”
“要说我们那一块,也是十里八乡,少有的富裕村子。时常也有一些路过的善贾、行脚客路过我们村,在我们村做生意,歇脚。得益于此,我们村就有不少外来的好东西。”说到这里,松树妖似乎有些得意。
“但是吧!就有那么一回,村子里又来了一个商人。他起先只是和村民们做交易,交换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其中就有一个村民,想法独特一些,他想要一些特别点的。”
“于是,他就去找那个商人询问。”
松树妖讲故事的水平一般,但是这氛围拿捏倒是还算过得去。
说话抑扬顿挫的,映衬着火光,倒是将氛围弄了点出来。
“那商人倒是应了下来,告诉那个村民,说他在外面还悄悄藏了一个有趣的玩意,便将村民引出了村子。”
“之后不久商人消失了,村民也跟着不见了。”
“起初大家都还不是很在意,毕竟山里人,有时候出门打猎、砍材,一两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后来,时间稍微久了,大家就都觉得不对劲。便都去找。”
大胖子一合手掌,然后故意用阴森恐怖的语气问道“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骨女缩了缩身体,女书生也紧了紧衣服。
“就在山的另一头,我们找到了那个村民的尸体,身体被乱刀砍成了几十段,心脏似乎也被挖走了。最可怜的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也被拐走了。”大胖子树妖用一副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
“等等!你之前好像没有提到他的女儿。”封林晩突然开口说道。
大胖子一愣,然后顿了顿道“没有吗?哈哈!可能是我忘记了吧!这时间事情毕竟也有十年了,有点出入和遗忘,也很正常。总之···大体就是这样。”
“所以,这年头,虽然还是好人占多数,但是坏人也不少。所以无论是不是出门在外,都要多长两个心眼,对人防备着些。”
女书生和骨女头点头称是。
“好了!宋先生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是谁?”封林晩话虽这么说,但是视线却转向了骨女。
骨女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稍稍局促了一会,便也开口说道“我要讲的,是我曾经在莞花楼,一个姐妹的故事。”
“我们那种地方,对男人来说,是欢乐场,是仙境一样的地方。但是对我们女人来讲,就是地狱。我们脸上都必须笑着,但是我们的心里,却都是伤痕累累,连哭都哭不出来。”
“哪个女人,又愿意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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