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原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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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原生种-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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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你的人必须尽快把风散出去。既然小家伙想祸水东引,那我们就顺水推舟。”

    “若是道始天王的陵墓,就在那皇宫底下,就看这小家伙,是狼狈的逃出皇宫。还是陪着那堆陈腐的建筑一起陪葬。”周其芳言语之中,尽是锋芒毕露,满是杀机。

    周贺面团似的,呵呵笑道:“你也知道,散布谣言简单,但是怎么做的像真的一样,还要瞒过景阳宫的人,可不容易。”

    “之前已经派人试探过了,这个时候,镇守皇宫的,是景阳宫的那位铁面楼主,此人性格最是刚正不阿,不受外物蛊惑。想来是我那位皇兄,提前做了准备,特意疏通关系,将铁面楼主请来,替他的宝贝儿子,站最后一班岗。”

    “所以我找来了赤火道的藤女,铁面一生从不手软,铁面无私。唯有三十年前,曾经因为一时不察,失手杀了赤火道的白羽生,而藤女就是白羽生的妻子。”

    “故人的妻子寻上门,讨要说法,你若是这位铁面楼主,应该如何处理?”周其芳冲着周贺问道。

    周贺转过身,将只是空了一小块的鱼食小碗放下。

    看着池塘里,那些攒动的锦鲤,笑的温和而又宽厚。

    “我倒希望他能秉公处理,一个人也别放进去。”

    “不过···呵呵!”

    话已说尽,两位藩王各怀鬼胎,虽然是在合作,却各自在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底牌和底线。

    而此时的皇宫中,封林晩与小皇帝周曦,也在进行一次教学。

    “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证明皇宫就是陵墓的所在地。”封林晩说的斩钉截铁。

    小皇帝周曦也跟着点头。

    周曦资质虽然不算高,但是也并不傻。

    这么简单的破绽,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想来师父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吧!”小皇帝对封林晩信心十足。

    不料封林晩却摇头道:“不!完全没有!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用计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之后,我才发现有这么个破绽。”

    ···!

    周曦即使觉得师父一定是在开玩笑,心中仍旧忍不住狂跳了几下,差点没又掀桌子。

    暗持手印,真炁化作屏障隔绝四周。

    同时一层真实的梦幻,折射在了一旁,化作另一对师徒,正在进行着日常的教学。

    屏障中,周曦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封林晩。

    “先帝对你确实很好,为了你甚至做到了能想到的一切。铁面楼主司马邛,一个恪尽职守,刚正不阿的人。他会是你最后的屏障,至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不失。”对于这一点,就连封林晩也并不怀疑。

    因为那个铁面楼主司马邛,他已经私下试探过了。

    能量等级有接近七级的程度,堪称玉境顶级强者,妥妥的一方大佬,并且有一手很俊的棍法,以棍施妙法,混合强大的近战能力,这个星球上能说强杀司马邛的人,绝对不超过五指之数。

    他若有心带着一个人离开,那么基本上没人拦得住。

    “但是司马邛过于方正,却反而是成为了别人利用他的优点,针对你的手段。”封林晩又说道。

    周曦面带疑惑,他心中还是不解。

    当然···不可说的是,更多的是怀疑。

    他同样怀疑,这个和尚师父心怀叵测。

    若是想法子除掉了景阳宫派来保护他的司马邛,或许想着将他彻底架空为傀儡,或者自己取而代之?

    这也是应有之理。

    佩服一个人的才学,与相信一个人的人品,这本就是两件事,完全不能混为一谈。

    “敢问师父,如何利用,又如何针对?”周曦追问道。

    封林晩却很不负责任又一摊手:“不知道,这就要看,那些藩王们怎么发难了。”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正好合了你的利益。”

第四百八十九章虎狼未至,鬼魅先行(下)() 
“寡人的利益?”周曦是真的不解了。

    对于朝臣而言,天子是一个人,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一种象征,也是掌握生杀予夺的主宰者。

    但是对于很多百姓而言,天子就是住在皇宫里,高高在上某个影子。

    他们不见得知道谁是当朝天子,但都知道有一座无比富丽堂皇的皇宫。

    所以皇宫某种意义上,就象征了皇权。

    若是皇宫都被人攻破了,皇权的威慑力自然大大削弱。

    到那时,民心浮动,自然好为有心人利用。

    而铁面楼主司马邛,是他父皇留给他最后的底牌,保护他生命的一道锁。

    若是失了皇宫,失了司马邛,如何能是对他有利?

    周曦此时,倒还真要听一听,封林晩有什么高谈阔论。

    倘若只是夸夸其谈,周曦便下定决心,即便是与这位师父分道扬镳,也断然不能听其蛊惑,坏了江山。

    “陛下可知,如今您最大的困境在何处?”封林晩没有赶忙回答,而是又问了周曦一个问题。

    这吊胃口的水平,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学的。

    “小人在暗,而寡人在明。凡事皆处于被动,寡人如被困蛛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些卑劣之辈,于暗处发难。”周曦迅速说道。

    周曦的敌人,是天下的诸侯。

    而那些藩王的敌人,暂时只有一个周曦。

    这就是不确定性和确定性。

    同时,双方整体对比下,整体实力的悬殊性,也让周曦必须要步步小心,不可毛躁行事。

    倘若是以前还是太子时的周曦,此时他可能已经耐不住脾气,发动大军,征伐不臣,将天下卷入战火之后,最终被拖入深渊。

    幸好,有了封林晩的教导和打磨,如今沉稳了许多,看得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错!所以要想化被动为主动,陛下就必须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张牙舞爪,让他们原形毕露。到那时,谁忠谁奸,谁有反心,谁又只是想维持原状,便全都昭然若揭。”封林晩慢悠悠的说道。

    “师父的意思···是直接借着这番声势,将两件事合并成一件事,做成一个局?”周曦不仅没有欣喜之感,反而紧皱眉头。

    还是实力的问题。

    单单只是各方藩王,就已经让周曦疲于应付。

    更别提还因为封林晩的‘道始天王陵墓’谣言,被卷进来的那些修行中人了。

    以如今靖国中央的实力,根本无法在如此乱局之中,张网以待。

    “师父···此法是否过于冒险了?”周曦心中一动,不免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听闻他出家前是天晟教的教主之子,如今也是佛门的圣僧,悬空寺方丈的高徒···那他是否有心,将其中的某一股力量,引入我靖国心腹?如此说来的话,对他而言···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到这里,周曦即使面色无异样,眼神中多少带上了几分不确信。

    封林晩却继续说道:“陛下莫不是忘了景阳宫?”

    “景阳宫?”周曦一愣,没料到封林晩竟然给出了这么个答案。

    “景阳宫历来不插手朝堂之事···。”周曦还有半句没说,那就是靖国的藩王们,多少都和景阳宫内的某些高人有瓜葛。这也是靖国历代君王,即便是有心削藩,却又都无能为力的原因之一。同样也是老皇帝昔日,听闻推恩令之后,为何那么难以自持的缘由。

    “景阳宫确实有规矩,不插手朝堂之事,但是眼下···问题是出在朝堂吗?”封林晩反问。

    一瞬间周曦如遭雷击,忽然大悟。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一直执着于藩王入京,即将发难这件事。

    甚至将封林晩为了掩盖藩王入京带来的影响,而传出的那些谣言,也下意识的视为了整件事的附庸。

    但是跳出原本的框架,更加认真的去看。

    这···明明就可以是两件事,只是纠缠在了一起罢了。

    “何况,如果有人要对司马邛不利,我想景阳宫中,有很多人不会坐视不理吧!”封林晩又说道。

    历来刚正不阿,还没被怼死的,都有很硬的后台和关系。

    依照封林晩的打探,那司马邛本身虽然出身寻常,但是他的妻子,却是景阳宫如今掌教的独女。

    在有些藩王眼里,只是利用了一下司马邛的缺点和漏洞,并不是针对他。

    但是只要适当的添油加醋,界限就很容易模糊。

    此时的周曦,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封林晩全部的布置和想法。

    “果然是一环扣一环,更妙的是,利用了藩王们的心态,引他们主动配合,完成整个布局。”想到这里,周曦似乎又回想起了昔日那一刻,被封林晩支配的恐惧。

    随后抛开念头,脸上露出笑容:“师父果然算无遗策,寡人钦佩之至!”

    封林晩却没有将这一记马屁吃进去。

    虽然整个计划,称得上完整,却并非毫无破绽。

    更何况,最大的不满足在于···封林晩此刻还没有找到一个既安全,且合适,最主要是···不会露馅的装哔点。

    他做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在最澎湃的风口浪尖,装最厉害的哔。

    至于什么靖国江山,什么道始天王的陵墓···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压根就不在意。

    别提什么,这个世界的文明讯息可以兑换源能点。

    这个世界顶级力量是八级,倒是价值十足。

    但是现在···封林晩可以很自豪的说:“我!封林晩!有钱!”

    有钱了,何必再为了那点小利益,而忙的和狗似的?

    “当然,如果有些好处,若是碰巧撞上了,那也是我的运气,拒绝的话,是会被金钱唾弃的!”封林晩揉了揉眉心。

    继续思考着,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出场方式,来惊艳全场。

    “最好是不要碰到与某个强者硬刚的场面,虽然傀儡已经做出来了,但是还在调试阶段,发挥出来的战斗力,还不全面。要是不小心打输了···一切可都毁了。”封林晩很明白,要成就一番名声很难,但是毁掉一段名声,很容易。

第四百九十章闯入() 
司马邛一直端坐在皇宫正北角,最高的塔楼上。

    对于这富丽堂皇的宫殿而言,他只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这里所有的奢靡,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景阳宫历来也并非没有驻扎皇宫的供奉与皇宫内的人暗通曲款。

    一百多年前,甚至曾经闹出了一桩丑闻,引起了好大的风波。

    那位成功绿了当时天子,当了一把隔壁老王的供奉,如今还被锁在景阳宫的镇魔殿下,每日受着铜汁灌股的痛苦,生不如死。

    当然,这一切,都和司马邛没什么关系。

    他知道已经故去的老皇帝的打算。

    他为人虽然方正,却并不愚蠢。

    一个愚蠢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他如今这个地步的。

    沿角的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这安静的声音,似乎也只是调侃着风而的喧嚣,让人心平气和。

    司马邛的内心,同样的平静。

    哪怕现在的京都,就如同坐在火药桶上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炸上天。

    叮铃铃···!

    猛然的风铃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就像是有人,刻意的在撩拨它一般。

    那原本自然的、安逸的声线,霎时间竟然剧烈的有些刺耳。

    司马邛站起身来,一把简单,看起来只是单纯鎏金的长棍,杵在手中。

    呼···!

    长风吹过,一个满头白发,身穿黑衣的女子,出现在了司马邛的正对面。

    “是你?”司马邛微微变色。

    无论是多正派的人,都会有不可触及,无法回顾的过去。

    因为人毕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

    佛说有十八重地狱,重重皆罪有误之人。

    只是若果真按照那个规律去算,这世上只怕无人无罪,也无人不冤,众生皆孽。

    或许这也算是,佛门对众生的一种隐晦恐吓?

    白发黑衣的女子,幽怨的看着司马邛,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邛郎,一别多年,如今···你可还好?”白发黑衣的女子,盯着司马邛,眼神逐渐贪婪。

    司马邛却只觉得浑身难受。

    白发黑衣的女子是赤火道的藤女,昔日她的丈夫,就是死于司马邛之手。

    外人皆以为,误杀义士,为司马邛终身撼事。

    对于藤女,他也有许多愧疚,故而多年来一直维护。

    唯有二人心中有鬼,知晓事情绝不简单。

    “当年我愧对白兄,与你有了私情,不慎被他知晓,这才使得他气急之下走火入魔而亡。那时候你我顾忌名声,将此事隐过,只当做是我一时不察,受人蒙蔽,误杀了义士,至此自囚于景阳宫,多年不出···。”司马邛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说出了这桩陈年旧事。

    “只是,错了就是错了!岂可一错再错?”司马邛眼神逐渐坚定。

    “只待任期结束,我便将实情昭告天下,然后回景阳宫领受惩处···。”

    说罢之后,他又看了一眼藤女,然后才补充道:“不过···你且放宽心,我不会让你为难。对外,我只会说是我对你起了觊觎之心,你与我之间,依旧清清白白···。”

    “呵!清白?当年小鸳山,霑花谷,一响贪欢,连开十响,你我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藤女闻言,原本满脸的柔情蜜意,霎时间便都成了邪恶的狰狞,她清丽的脸上,压抑着的是古怪的疯狂,用尖锐的语气,质问着司马邛。

    “你若真的觉得对我有亏欠,那就放我入宫。”深吸一口气,藤女这般对司马邛说道。

    司马邛皱了皱眉道:“你也相信,靖国皇宫有着道始天王的传承?”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呢?昔年景阳宫的那位祖师爷,怎么从一名不值的小人物,一路崛起成为盖世英豪,可一直都是一个迷。你们景阳宫的手段,虽然与传说中道始天王的法门并不对应,但是继承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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