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劳德诺灰头土脸的回来向岳不群禀告情况。岳不群从劳德诺接过手中递过来的余沧海的回信,看了看劳德诺那萎靡的模样,暗爽不已,劳德诺见他神色喜悦,还以为是因为余沧海的信写的谦卑有礼,让十分岳不群高兴呢。
片刻,岳不群看完了回信,又向劳德诺问起了青城松风观内的情况,劳德诺道:“余掌门让他的弟子日夜操练一套奇怪的剑法,但这剑法我闻所未闻,且平平无奇,我不知道余掌门是何意。”
岳不群扬了扬眉毛,说:“你既然看到,能不能你演练几招给我看看。”劳德诺依言行事,耍了七八式。岳不群看了之后说:“这是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
岳不群又向劳德诺谈起了辟邪剑法的过往以及林家与青城派的恩怨,接着叹了口气说到:“余沧海城府甚深,谋定后动,这一次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可要有一场大斗了!”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岳不群忽然说道:“德诺,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劳德诺知辟邪剑法事关重大,当然是欣然接受。
而劳德诺要去福州福威镖局探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让岳灵珊和李怀素知道了,二人贪玩,缠着岳不群和劳德诺一起去。
岳不群心中其实早有谋划,他让劳德诺去,是因为知道劳德诺是个奸细,让他前去一来可以体现自己对他的信任,二来嘛,自己也会暗中跟随,若劳德诺这个奸细有所行动,不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有自己在后面跟着,也女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同意了。
说来也巧,这几日衡山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此人人缘极好,众多武林同道都要前去,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岳不群就把令狐冲叫来,吩咐他带上几个弟子去参加,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去参加了。
且说岳灵珊等人到了福州后,劳德诺买下了一间客栈,以便探查福威镖局的情况,谁知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那日,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见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调戏装扮成丑女的岳林姗,大打出手,危急之时竟无意中杀死了余人彦。
暗中跟随的岳不群想:“福威镖局这下有大难了,既然儿子被杀,余沧海便师出有名,更容易找福威镖局的麻烦,只是,这事也是这林少镖头杀人在先,武林同道却是不能插手。”
不出所料,几日后,福威镖局几乎全灭,只剩下林平之和他的父母,被绑住关了起来。岳灵珊倒也仗义,不顾危险把林平之救出,也算报答当日在客栈的恩情。
岳不群见此种种,心中思量:“福威镖局全灭,看来这辟邪剑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便是厉害,林震南练习如此多年都只有这般水平,说明其修成条件极为苛刻,不是一年半载可以练成的,这几年暗流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难关就会降临,我于辟邪剑法浪费时间也是没有意义的。只是福威镖局的灭门,一定程度上也是珊儿引起的,有机会我便收这林平之为徒,也算是偿还珊儿亏欠他的吧!
岳灵珊他们救了林平之之后,也不在福州逗留,在之前又听岳不群说金盆洗手的事情,就赶往衡山凑热闹。岳不群见岳灵珊与梁发他们会和,倒也安心,又见令狐冲不在,心想:“冲儿又去喝酒赌博了,哎,算了,待我休整一下,就去与他们会和。”
岳不群微微调整了一番,就去客栈找岳灵珊他们,但却见众人早已出发,就立马往衡山派敢去。岳不群刚刚赶到,就听见众人在讲令狐冲杀人的事情,岳不群眉头一皱,知自己此时不便露面,免得尴尬,就躲在暗处,继续聆听。
这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尼姑,定睛看去,却当日被令狐冲与岳灵珊救下的仪琳,而令狐冲杀人之事也与她有关,众人就开始询问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仪琳虽年纪小小,倒也不怯场,吐字清楚,讲述经过。
定逸听到一半,以为令狐冲是淫贼,大怒:“是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定当杀田伯光和令狐冲那两个恶贼,给你出气……”
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垂下泪来,呜咽道:“他……他已经死了!”
岳不群刚刚在为令狐冲的事情头痛呢,正在思索怎样为令狐冲揭过此事,此时却突然听闻这个噩耗,不由心头一颤,万念俱灰:“什么?冲儿···冲儿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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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击杀木高峰()
岳不群听到令狐冲身死的消息后,真是想立马冲出去质问仪琳,但他的涵养功夫极深,知冲出去质问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小尼姑语无伦次,就继续躲在一旁听仪琳陈述,希望从中找到转机,或许···或许只是这小尼姑判断错误;令狐冲并没有死。
仪琳小尼姑倒也是张巧嘴,接着把令狐冲为解救自己如何智斗田伯光、受伤后如何被青城派欺辱而同归于尽表述的活灵活现,讲到令狐冲身死时,却突然听见窗外一声粗豪的声音:“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
余沧海听后怒火中烧,飞身冲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接力飞上了屋顶,稳住下盘,拔出长剑,准备和那个嘲讽他青城派的“恶人”拼个你死我活,却不见一个人影,气的直跳,风也似的快速搜寻附近,却只找到两名倒在地上的青城派弟子,屁股上还被人踢了两个脚印。
余沧海怒火得不到发泄,“饥不择食”,拿一个疑似木高峰孙子的小驼子出气,谁知木高峰真的出现了,两人拿那小驼子暗中较量,把那小驼子整的苦不堪言。
岳不群知自己已不必躲藏,准备出去制止,却又冒出了个小女孩。小女孩不断调笑余沧海,余沧海见她是年纪小,大庭广众实在不能对她动粗,竟被小姑娘整的颜面无光。
一番大闹后,小姑娘又在定逸的庇护下,拉着仪琳走到了厅外,岳不群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那小姑娘可能见过令狐冲,就暗中跟随二人,聆听二人对话。
小姑娘自称曲非烟,活泼调皮,一边调笑着仪琳,一边又把令狐冲未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听那曲非烟道:“姊姊,我知道你想问我:‘令狐大哥的尸首到哪里去啦?’是不是?”仪琳道:“正是,姑娘若能见告,我……我……实在感激不尽。”
曲非烟转了转明亮的眼珠子,道:“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这人身受重伤,性命危在顷刻。姊姊若能用天香断续胶救活了他生命,他便能将令狐大哥尸首的所在跟你说。”
仪琳着急的快哭了,道:“你自己真的不知?”曲非烟道:“我曲非烟如果得悉令狐冲死尸的所在,教我明天就死在余沧海手里,被他长剑在身上刺十七八个窟窿。”
仪琳见事情有转机,忙问:“我信了,不用发誓。那人是谁?”曲非烟道:“这个人哪,救不救在你。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甚么善地。”
仪琳是单纯可爱,不谙世事,听不出曲非烟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岳不群却是久经风雨,老奸巨猾,咳咳···不对,是老谋深算,呃···似乎也不对,不过无论如何,他是听出了“令狐冲其实未死,却在一个恶地疗伤”,当真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喜上眉梢的岳不群什么都不顾了,跟着仪琳他们来到了令狐冲疗伤的“恶地”,却竟是一家妓院,名叫“群玉院”。岳不群也顾不得多想,悄悄地潜入了进去,跟随仪琳的脚步,竟真的找到了令狐冲。
在仪琳为令狐冲敷上“天香续命膏”之后,岳不群终于松了口气,飞身潜出的妓院,打算召集徒儿们一起来把令狐冲抬出来。
不多久,岳不群就找到了岳灵珊众人,却见众人鬼鬼踪踪不知在看什么。岳不群定睛一看,却是木高峰和余沧海又在欺负小驼子,过程中小驼子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竟是林平之。木高峰与余沧海二人又交流了一番,却见余沧海气呼呼的走了。
之后木高峰又开始戏弄起了林平之,最后竟强行要林平之磕头。岳不群看不过眼,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示意等会儿不要出声,就暗运内力,走向了林平之背靠的墙壁之后。
林平之的头被木高峰一寸一寸的按将下去,离地面已不过半尺,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又被他按低了两寸。
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背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斗然间轻了,双手在地上一撑,便即站起。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是大吃一惊,惊诧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头顶,掌心刚碰到林平之头顶,他顶门上又是一股柔韧的内力升起,两者一震,木高峰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作痛。
木高峰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的玩笑?”墙角后的岳不群纵声大笑,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笑道:“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木高峰笑嘻嘻的说:“岳兄,你越来越年轻了,驼子真想拜你为师,学一学采阴补阳的功夫!”
岳不群听了木高峰污言秽语,收起了笑脸,冷冷的说:“木兄可知你杀人害人多年,五岳正派却为何不向你动手?”木高峰呵呵一笑,狰狞的说:“你们五岳的伪君子中若有人想杀我,我自然是无法抵挡,但若一不小心让我驼子跑了,哼哼,那人的门中弟子,我见一个杀一个,再惹恼了我,我潜入门派,暗中躲藏,定搅得鸡犬不宁!”
岳不群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问:“木兄你猜我若想杀你,有几成的机会留下你?”木高峰心下一颤,暗道不好,这岳不群竟想杀自己,不过他也混迹江湖多年,镇定的问:“岳兄认为有几成?”说着,突然抓向刚才已跳在一旁的林平之,想以此要挟,他这下出手极快,料定岳不群无法阻止他。
就在这时候,林平之身旁突然闪现出一道身影,一掌向木高峰打来,木高峰猝不及防,双掌狠狠击出,打向那道身影。“砰”的一声,高木峰被震退了三步,气血翻涌,定睛一看,对掌之人竟是岳不群,心中暗想:“这伪君子身法奇快,内力又如此深厚,我万万不是对手,逃!”想着,挥手击出三道暗器,转身就跑。
岳不群拔出长剑,轻轻一挥,暗器随即掉落,接着岳不群展开身法,一招“三仙连环登真剑”向高木峰刺去。“三仙连环登真剑”是岳不群结合全真武功与剑宗武功“夺命连环三仙剑”自创的招式,去除了剑宗狠辣,多了几分正气,而他脚下迈的又是由全真“金雁功”改造而来的“登真步”,整个人变得迅捷无比,三剑之下就架住了木高峰的脖子,木高峰瞪大了眼睛,表情显得不可思议。
岳不群微微一笑,淡淡的回答了木高峰刚才的提问:“十成不敢说,九成把握倒是有的。”接着他神态一变,正色说:“木高峰,你无恶不作,我今天就要替被你杀死的人报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木高峰心知今日定无法存活,心生毒计,死了也要恶心一下岳不群:“恭喜岳兄,贺喜岳兄,竟然练成了辟邪剑法,今日能死在此剑法下,也是我的荣幸!”
在一旁的林平之听闻,惊讶的望向了岳不群,岳不群不以为意,呵呵一笑:“这并非辟邪剑法,而是我自创的招式,不过无论如何,你今日必死!”
说着,一剑砍下,如此,这害人无数的恶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第九章 朋友之义与家人之情()
岳不群杀了木高峰之后,把长剑插回剑鞘中,双目微闭,叹了口气道:“恶人终有恶报。”突然间林平之向他跑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这木驼子方说我偷习你家的辟邪剑法,你还肯拜我为师?”
林平之磕头道:“弟子一见师父,就钦佩师父风度,又如何会因那姓木恶人的一句话而怀疑师父呢?”说着又连连磕头。
岳不群笑道:“好罢,我收你不难,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道:“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起来罢!好,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出来!”
只见墙角后走出一群人来,正是华山派的群弟子。劳德诺等都欢然道贺:“恭喜师父新收弟子。”岳不群笑道:“平之,这几位师哥,在那小茶馆中,你早就都见过了,你向众师哥见礼。”
林平之和华山众师兄姐交流了几番,虽年纪大于岳灵珊,也甘心做小师弟。岳灵珊心中高兴之际,脑中忽然闪现出大师哥的样子,道:“爹,大师哥躲在这地方养伤,又给余沧海那臭道士打了一掌,只怕十分凶险,快去瞧瞧他。”
众人来到群玉院门口,岳不群双眉微蹙,摇了摇头,他虽已暗中进去探查过,但他这位“君子剑”却不便光明正大的入内,道:“根明、戴子,你二人去把大师哥抬出来。”
高根明和施戴子齐声应诺,从窗口跃入房中,但随即听到他二人说道:“师父,大师哥不在这里,房里没人。”跟着窗中透出火光,他二人已点燃了蜡烛。
岳不群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向劳德诺道:“你进去瞧瞧。”劳德诺道:“是!”走向窗口。
岳灵珊道:“我也去瞧瞧。”岳不群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道:“胡闹!这种地方你去不得。”岳灵珊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道:““可是……可是大师哥身受重伤……只怕他有性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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