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在他们遇到第一堵墙时,根本不用按黑点,跺一跺脚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打开。
前辈设置黑点的目的,是一种陷阱,让不明白的陌生人命丧于此。
随着“吱”声消失,墙壁荡然无存。
留下的是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洞。
柳一江并没往前行走,对众人道:“各位跟着我小心一点,一个一个来为最好。”
桑无痕不解这句话什么意思,连忙窜到柳一江眼前一看:原来,墙壁打开之后直通已经无路,而是一坎坎用木板订成的台阶由上至下延伸。
“两位前辈的练功室在下面么?”
“对。”
柳一江一答,脚一踏,身影便缓缓埋没在众人平视的视眼中。
柳一树紧跟其后。
桑无痕朝上官燕玲和苏启看了看:“你们先来。我和依依垫底。”
两人点点头。
就这样,他们几乎形成一条线,踏进台阶。
当上官燕玲一步一步往下走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她不由把虹儿紧紧搂了搂。
“玲妹,是不是有点冷。”
“嗯。”
苏启闻言连忙用手抵住她背后,灌输真气来抗衡。
台阶可能不是很长,不一会,走在最前面的柳一江和柳一树人影分开走向了墙壁。
只见他们将手中蜡烛各自放在一缝隙处,顿时,蜡烛发出的光亮,让下行的桑无痕等人隐隐约约能看清整个环境。
内空不算小,大概几百平方,圆形。
整个面积中间有一个小水潭,一条与墙壁相距不到一米的路将它紧紧包围。
从凹凸不平的墙壁来判断,这里不是人工修砌,纯属天然形成。
随着众人一一下来,站在了水潭边,才知道,寒气是由水面而发。
依依好奇,俯下身,把手指放在水里,感觉冰冻刺骨。
“冷不冷?”桑无痕笑她。
“你试试?”
“傻呀,这是寒潭,不冷才怪。”
正打趣中。
柳一树声音响起:“桑捕头及各位,请进来。”
桑无痕一抬头,赫然见墙壁中间一扇门已被打开。
嗯,应该是两位前辈练完功后,专门歇息的房间。
“还呆什么,走啦。”依依用手拉着他衣袖。
。。。。。。。。。。
房门不宽,四人依次而进。
由于室内烛光聚集,明亮的很,自然一切都清清楚楚。
它顶角有一个小孔,通风之用。
空间呢,大,整洁,有两张床铺,石桌,茶壶、杯子和木椅,一些普通家居物品几乎应有尽有。
待人坐定。
柳一树从一个木箱中拿出水果和点心放在石桌上。
然后拿起茶壶将茶水倒入杯子。
一番客气之后。
什么点心水果,一一进入了众人肚中。
当然,是饿,才会有这样结果。
一吃完,桑无痕发现有一丝异常,问道:“咦,柳前辈,我们在用餐时,怎一直不见您大哥?”
“他在寒潭里。”
“练“寒剑指”功夫?”问的很快速。
“不是练功夫。”柳一树摇摇头。
“不是练功夫?”依依睁大一双眼:“那在寒潭里干嘛?难道洗澡?”
“疗伤。”柳一树说出的二字,不仅缓慢,而且拖音很长。
“疗伤?”
四人伸出脖子,双目盯着他,几乎齐语。
显然,个个大为惊讶。
“有什么人可以打伤前辈?”
他坐下来,朝桑无痕看了看:“你认识萧化仙么?”
“没听说过。”
“前辈,您所讲的萧化仙?是不是契丹人?”苏启插言问道。
“是。”
“苏兄,你难道认识?”
“此人在辽国境内堪称第一高手,曾与家师比试过,败于家师之手。”
第148章 刀法()
第十四章:刀法
“我虽不知小兄弟师父是谁?但一定知道这事至少过去了几年。”
“前辈怎如此肯定?”桑无痕连忙问道。
“因为两年前,萧化仙自悟出一套惊世骇俗的刀法,名叫“绝焰”。可以胆敢说,天下间除了悲情公子,再也无人是他对手。”
“这,这么厉害?”依依听得惊叫一声,表示极不相信。
“是的。”柳一树脸色阴沉:“我和大哥在江湖中也算负有盛名,一年前行走江湖时就伤在此刀法上,一直到现在都无法治愈,讲真,若不是无意之中找到这个寒潭,只怕我们早就丧命。”
“也就说,前辈之所以在外面搭桥修洞,不是为了练功夫,真正目的在寒潭里治疗刀伤?”
“对。为防别人打扰清静,修砌通道时,才设置墙壁机关。”
“原来如此。”桑无痕四字一吐又道:“前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刀伤?非要在阴寒之地治疗?”
“你想看么?”
“的确有些好奇。”
想必受伤的地方不需要避嫌,柳一树解开纽扣,两手抓住胸前衣服猛然一分开。
这一分开,呈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胸前有一条一尺来长、由上斜下的黑色印痕。
“看情形,您已经恢复。”
“恢复?”柳一树摇摇头,叹一口气:“可能你以为既然是受刀法所伤就必定留有伤口。”
“难道不是么?”
“错了,“绝焰”刀法只不过是个名字。萧化仙与人过招时,根本手中无刀,而是催动体内真气聚集于手指上,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划向对方各个部位。”
这是以指代刀?江湖上竟有人能以指代刀?
桑无痕心里惊讶一声,又静听柳一树的话语:“只要他手指发出的真气进入人内体,便可以一瞬间变成火焰,燃烧对方的五脏六腑,就算立刻用强劲内力想来抗衡,也无济于事。反而会有一种火上浇油的气势,让人死的更快。”
柳一树稍停顿,又道:“不过,用阴柔内力来抗衡可暂保性命。我和大哥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只是时间一长,体内依然会重现一股烈火燃烧。”
“所以,前辈想到了寒潭,看能不能泡在寒潭里运功将残留在体内的“绝焰”刀法真气逼出来。”
“桑捕头真聪明,一语中的。可惜,逼了半年,效果不甚理想。但有一点幸运:每泡几个小时,可以压制它几天之内不发作,”
“这么看来,凡中“绝焰”刀法的人岂不是很少活口?”依依不禁叫道。
“应该有可能。”
柳一树站起,目光向外面一瞟:“好了,时候已经不早,我也该去寒潭泡一会疗伤。你们也算走南闯北、行走江湖之人,自不会拘泥一些平常礼节,这有两张床铺,留与女娃歇息。桑捕头和小兄弟量想坐在椅上或者地上都可以将就一夜。”
说完,没等人回话,踏步出去。
依依见此,面带娇笑对上官燕玲道:“玲姐姐,今夜真好,有两名大男人为我们保驾护航。”
“是啊。真的难得一见。”上官燕玲欢快一回应,看了看怀中虹儿,走到床前,将她轻轻放在床单上,又用被子轻轻一盖。
然后,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拍打着盖在虹儿身上的被子。
这一幕,令依依倏地想起小时候,娘也是这样对自己,不禁一呆,心里悲愤一声:娘啊,您现在在哪里?让女儿找得好辛苦。
“依依,怎么了?是不是犯困?”桑无痕关切的话语响起:“若是,便上床休息。”
“没、没有犯困,还早着呢。”她回过神,压抑着自己情感。
“那为何你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有一种问到底的味道。
“每一个人脸上都有喜怒哀乐,很奇怪么?”依依话一完,双眸带柔直射他:“好啦,不谈这些无聊话题行不行?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什么事?”
“难道忘了,我在溪边问:山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样遇上苏大哥?等等一切,你还没告诉我呢。”
桑无痕朝苏启一瞧,道:“苏兄,你比我在山林中经历的时间长一点,还是你来讲给她听比较完整。”
苏启自不会拒绝,很快开了口,当说看见耿云几人抗衡不了“催魂”杀倒下、自己去追凶手时,上官燕玲“霍”地立身,离开床沿,来到他面前,眼中有红:“夫,夫君,你,你刚才说什么?”
苏启头一低,脸色暗沉道:“玲妹,你几位师兄在山林中已经被“催魂杀”杀死。”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一经证实,上官燕玲娇面乱颤,泪珠竖流,身子往下一蹲,显得痛苦之极连声问道
“玲姐姐,事已至此,保重身体为好。”依依一把扶着她。
苏启也伸出双手,抓住她双肩,轻柔说道:“玲妹,虹儿还需要你精心照看,别悲伤过度。”
这番话犹如强心针,上官燕玲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泪痕,哽咽道:“夫君,我不悲伤过度。只希望你能尽快抓住秦海山,以解心头之恨。”
“玲姐姐,我想此事已经轮不到苏大哥插手,既然秦海山牵扯到如此多人命案,无痕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他。”
话语虽很直,也很不中听,但的确是这样:作为益州总捕头,桑无痕不可能让苏启用自己方式了结私人恩怨。
这一点,聪明的苏启岂能不懂,他长出一口气:“秦海山的面孔只有我熟悉,就算没权力亲手抓他,却也可以协助桑捕头。”
“嗯,苏兄,这样最好不过,我绝对同意。”一旁的桑无痕大赞一声:“从今日起,我们一起来追查秦海山。”
上官燕玲和苏启闻听,面呈喜色,刚想说一句谢谢桑捕头成全之类的客气话。
柳一江从外面大步而进,声音朗朗:“你们在谈论什么呢。讲的如此热闹。”
“前辈,没什么,我和苏兄在谈论一个人。”
柳一江倒满一杯茶,一口而尽:“谁?”
“秦海山。”桑无痕实话实说。
第149章 神秘()
第十五章:神秘
“秦海山?好熟悉的名字。”
“您莫非在哪听说过?或者见到过本人?”苏启急切地问。
柳一江看着他,笑了笑:“我的确听过、也见过一名叫秦海山的人。可,世上同名同姓者多如鸿毛,不敢确定就是你们谈论的那个人。”
“您说说,我们听听,权当闲时聊天。”桑无痕道。
“好。”他爽快一应,开了口:“清心镇街上,“春来”客栈的老板娘秦艳杏弟弟就叫秦海山。”
桑无痕和苏启闻听,心里一怔。
而依依反应最大:“什么?曲夫人的弟弟叫秦海山?”
“是啊,奇怪吗?”
“不奇怪。”她有点尴尬一笑。
“您怎么会如此清楚?”桑无痕问道。
“我们有时在春来客栈吃饭住宿,都见到秦艳杏喊她弟弟出来做收碗抹桌之事。”
“您意思:她弟弟一直住在春来客栈里面,随喊随到?不过,一般自己很少主动现身?”
“对。”
“那这个叫秦海山的人,年龄多大,相貌及身材如何?”苏启接话。
“大概二十七八,中等身材,健壮偏瘦,脸有点黝黑,一双眼略小。”
描述算细致之极。
“苏兄,此人是不是你师兄?”
苏启脸色微沉,抬头望了望外面,目光呈现一丝坚毅,缓缓吐出三字:“应该是。”
“既然有把握,那我们明日易容,去客栈想办法见到他,你再辨认一下,若真是,立刻抓之询问所有之事。”
“好,一切由桑捕头按排。”
柳一江听得两人对话已经明白一切,自不再言。
稍停留半刻便出去,离开时说让他们好生休息,自己和柳一树不再进来,就在寒潭边打坐一夜。
房间中所有人自然由着他。
待身影消失。
上官燕玲没解衣上了床陪同虹儿。
苏启则静坐木椅低头闭眼。
而依依好像毫无睡意,盯着桑无痕道:“无痕哥哥,我有疑惑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什么疑惑?”
“秦海山为什么在山林中截杀耿云几人?按道理来讲,他没任何理由这么做。”
“说说原因。”
“第一,秦海山肯定知道苏大哥在益州寻找他。”
“应该对。”
“第二,耿云追杀苏大哥,对他来说,实则是无意之中在帮助他除掉一个劲敌。”
“有理。”桑无痕笑了笑,不过有点邪。
“你为什么笑得那么藐视?难道我说错了?”
“思路极为正确,可惜:杀耿云几人的凶手,到现在都无法断定是谁?”
“为何?他们不是死于“催魂”杀吗?”依依有些激动,从而抬高声音。
“嘘”。桑无痕伸出两指在嘴边晃了晃,又看了看好像已经睡着的苏启,轻声道:“苏兄刚讲到耿云几人之死时,便被玲姑娘打断。你不清楚他后来在山林中的经历,盲目去肯定一件事很正常。”
“后来发生了什么?说说?”
桑无痕自会满足她要求,于是将苏启怎样追逐蒙面人,怎样过招,及怎样受伤的过程全盘托出。
“看来,真不敢去认定耿云几人是秦海山杀的?”依依听完,
“暂且不管凶手动机,也不管到底是谁?凭使用“催魂”杀,也一定与秦海山有莫大关联,因为大宋境内会此功夫的人屈指可数,所以想打开所有案子之谜,包括木莲的师姐妹被杀。当务之急要抓住他。”
“嗯,的确这样。”
“好了,疑惑基本即解,你也该睡的着了。”桑无痕笑道。
“是啊,大脑中肯定不会再想这件事。”依依娇声而回。
。。。。。。
次日一早。
桑无痕把自己和苏启易容成五六十岁的老者,把依依打扮成英俊帅气的男性和上官燕玲形成一对夫妻。
一切妥当后,就与“寒指双怪”告辞,离开寒潭直奔清心镇。
可惜,天公不作美,灰濛濛的天空,竟然沥沥淋淋下起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