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剑尖已到师妹肩膀。
斗招缠身的苏启百忙中一见,脸色大暗,再也不管自己有何凶险,在剑网之中,身子硬生生一飞,飞向上官燕玲,然后,运足真气,铁笛一挑。
“当”的一声,剑已然荡开,由于罡气太强,耿云似乎承受不住,剑荡开同时,整个人也被震的往后一退数步。
苏启暗松一口气,可就在一瞬间,背后“唰”“唰”之声响起,紧接着,感觉到一阵疼痛,一种凉意由上至下而窜。
中招了,幸好不重,皮外之伤。
他心一念,急疾转身,铁笛如闪电点向伤自己的两名年青人额头。
年青人稍一愣,随即身子直挺不再动弹。
见一招制服两个,其余之人,包括耿云,心里有了一些忌惮,互相一觑,顿不甘心,全都身子一奔,手中之剑齐齐再上。
苏启不敢大意,上前几步,铁笛如旋风一样相迎。
正当将他们逼退数米时,突然身后一道寒光。
“苏哥,小心。”上官燕玲惊骇一声。
明显来不及阻止,方在情急之下提醒。
可,已经太迟。
寒光“哧”地一声,进入了左肋。
是一把刀,一把小刀,红色刀把露外显得格外肃杀。
苏启一阵剧痛,一个趔趄。
“夫君。”上官燕玲悲切大喊一声,娇躯一飞,一手抱婴儿,一手拿剑疯狂出招刺向偷袭之人。
此人见势不妙一个翻跃,已然和被苏启逼退之后的耿云等人站在了一起。
上官燕玲一招落空,担心夫君伤势,稍一收剑,将他一扶。
苏启深吸一口气,将真气聚拢,身子一立,安慰轻吐一句:“玲妹,无大碍。死,死不了。”然后,朝偷袭之人一扫,恨声道:“你,你。”
原来,竟是车伕。
“苏启,没想到吧。”车伕“嘿嘿”一笑:“你昨日晚上向我预订马车时,我便连夜派一个兄弟送信给了侄儿耿云,否则,他们怎会一下子可以准确无误地将你拦住?”
“对,算,算我失策,真没考虑周全。”
苏启手抓住插在左肋的刀把一抽。目光一厉,咬牙沉声道:“不要以为一把小刀就可以要我命?”
“是吗?”耿云一声冷笑,:“小刀虽不可以要命,但你全身剑伤,哪怕还有“催魂”杀没使出,我们又岂能畏惧?”
说完,大叫一声:“叔叔,师弟们,齐心杀了他。”
几人闻听,当然毫不客气,几把剑又编织成一张网飞扑。
苏启一瞧,脸露杀气,凶光一射,铁笛口往嘴边一送。
“夫君,不要。”上官燕玲凄厉一叫:”我们宁愿死在师兄手里,你也不能犯如此大错。”
她心里知道:若真使出“催魂”杀,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抗衡。
与此同时,怀中婴儿可能刚醒而受到惊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苏启一怔,用柔和目光一瞟婴儿,铁笛不禁放下。
面对众人强劲剑风,他倏地把上官燕玲肩头一抓,往后一飘数米,口中吐出一句:“好,放过他们,我们走。”
第139章 追踪()
第五章:追踪
。。。。。。。。。。
三岔路口。
挥鞭追赶的桑无痕和依依停下。
“无痕哥哥,我们应该走哪条正确?”依依有点茫然道。
他望了望前方,少顷目光一移一定,随即缰绳一策,来到通山之路上。
然后下马,一蹲身子,朝两条印记仔细看了看。
“这是新鲜车轮印。”依依大叫。
“对。”桑无痕笑了笑。
“你可不可以断定它,就是我们正追赶的那辆马车留下?”
“应该是那辆马车。”桑无痕一跃上马:“并且从印痕看,留下的时间绝不超过十分钟。”
“也就证明我们离它越来越近。”
“对。”桑无痕鞭一扬,蹄飞奔。
不一会,已然看见有一个手持长剑的青年人,围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年青人走来走去,他们旁边停歇着一辆马车,后面则有五六匹马。
凭这辆马车,桑无痕和依依紧住缰绳。
“无痕哥哥,这不是我们在街上瞧到的那伙骑马之人中的其中几名么?”语气有点惊异。
“嗯,你眼力不错。”
“他们怎会在此停留?并且,从一动不动的两名神情看,明显已经点了穴位,一旁活动的青年人可能不会解穴在照看他们。那其余人呢?还有,停靠的马车会不会就是我们在路上发现印痕的那辆?”
依依接二连三问题,桑无痕当然无法回答。
他下马走向青年人,冷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要你管吗?赶快离开。”
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和极不礼貌的话语,让依依娇容一沉,双眸一射。
桑无痕则没任何表情,从腰间拿出令牌一递:“兄弟姓甚名谁?怎火气那么大?”
青年人看到令牌上刻有“益州总捕头”几个字时,脸上顿显汗水,有点结巴道:“原,原来是,是捕爷。小人姓肖名四。”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
面对捕快,他绝不敢讲正在追杀人。
“你想敷衍,对吧?”桑无痕冷冷道:“要不要我结合现场遗留痕迹,给你还原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
“不,不必。”
“那还不快说?”依依一跃而下,站在他面前。
肖四见瞒不住只得身子稍弯,对着桑无痕低声道:“捕爷,说实话,我们师兄弟在此抓仇人。”
“仇人是谁?”
“姓苏名启。”
“他兵器是不是笛子?”
“对。”
桑无痕闻到肯定答复,心里一喜,又问道:“苏启是不是和一名叫上官燕玲的女子在一起?且还带着一个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您,您怎么什么都知道?”肖四睁大眼睛,神情十分惊讶。
“不必废话,正经回答就可以。”依依厉声。
“好,好。”他慌忙道:“捕爷一点都没说错。”
“苏启人呢?现在在哪里?”
桑无痕暂时根本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自然会问自己心目中感觉最重要的问题。
“他武功高强,点两名师弟穴位之后,往山上逃了。”
“你有师兄和师弟们正在追,对不对?”依依语气变的柔和。
肖四点点头,又道:“因苏启点穴手法独特,我们都解不开两名师弟穴位,在追的时候,耿云师兄让我照看。随便等他们会合。”
桑无痕听完,抬头看了看被一望无际、高低起伏的绿叶覆盖的山,又问道:“苏启是从哪个地方逃走?”
“捕爷,这里。”肖四走到两棵枝叶茂密的大树缝隙中间。
“无痕哥哥,这根本不是路。”依依朝内望了望道。
桑无痕没理会,身子一窜,窜到被点了穴的年青人面前,手化指在各自眉心一按,瞬间,两人轻哼一声,接着出一口长气。
很显然,穴位解开。
肖四一见,刚想说声谢谢,但没出口,桑无痕声音传入耳朵:“你们在此静心等候,因上山不好骑马,我两匹马就交给你们保管。。。。。。。”
“您,您也要去追苏启?”
“问那么多干嘛?”依依有点怒意。
“不问,不问,遵命便是。”
桑无痕盯了他一眼:“我说明白一点,你记住:苏启现在是益州境内一件案子的主要嫌疑人。”
“您,您意思:不管我们和苏启有何恩恩怨怨,若师兄抓住他到这里会合时,应立刻送往衙门?”
“对。”桑无痕一字吐出,又凝重道:“你叫他不要擅作主张,来坏我之事。否则,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自会将你们一个个捉拿归案。”
言语说到如此份上,肖四不是猪,自然明白其中严重性。
他双手一拱,极为诚恳回道:“捕爷,您放心,假如苏启真能落入师兄之手,我一定劝说他送往衙门。”
“如此甚好。”桑无痕又吩咐:“若天黑还不见我们和你师兄,请到清心镇“春来”客栈等消息,走时在马车上留下字条即可。”
“是,一切遵您意思办。”
见事安排妥当,桑无痕手一牵依依,脚步一移,很快走入茫茫大山中。
第140章 杀气()
第六章:杀气
山高无路,略陡。
且枝叶茂密,杂草横生。
如此环境当属险峻,自是很少有人窜进。
不过,不能代表绝对。
此刻,苏启就带着上官燕玲在极速地穿行。
之所以快,是知道耿云几人在后面追。
说真,苏启并不担心被追到,而是不想看见自己使用杀招时,妻子那双哀怨眼睛。
其实,心里也清楚,上官燕玲面对几乎一起长大的师兄们,没有感情绝对说不过去,当然这种感情指的是一种亲情。
所以,他宁愿用最快速度,行最不好之地来尽量避开。
也不知穿行了多久,反正耳朵听到了流水声。
苏启略停脚步,抬头朝前一看:离自己一二十米处,一条潺潺小溪进入视线。
他又用耳朵静听四周,没听见任何响动。
也就说,已经摆脱了耿云他们的追踪。
也是,在茫茫古树盘根错节,绿叶遮顶,终年都难见阳光之地,追寻的目标一旦掉了眼线,就绝难追逐,除非运气特好。
“玲妹,到小溪边休息一下。”
上官燕玲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婴儿,又仰头瞧瞧他,脸露笑意:“好,虹儿也要吃奶了。”
两人对话一完,迈步而行。
到得溪边。
便见溪流不急,也不宽,水清澈干净。
苏启放下包裹,从里面拿出两个竹筒摇了摇,接着用手扭开用木屑封的口,往下倒了倒,却不见有水流出来。
原来,在客栈住宿时,竟忘了装。
“你在这块岩石上坐好,我取一点溪水。”
上官燕玲点点头,掀开衣服,开始给虹儿喂奶。
苏启很快将两竹筒装满,递给她一支,又从包裹中拿出馍馍。
“夫君,你伤怎样?”
由于一路狂奔,上官燕玲根本来不及看一眼他伤口,只是,见他如此轻松地穿行,便预感到不重。
“放心,我早用真气护住伤口周围,不让失血过多。想必很快自会缝合。”他笑笑又道:“也所幸,耿云的叔叔没用有毒小刀。”
“你怪我么?”上官燕玲突然话峰一转,自令人不解。
“怪什么?”
“我阻止你出杀招时说的一句话。”
苏启摇摇头,目光柔和看着她,有点感激道:“幸亏你阻止,否则,会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大错。试想,我若真意气用事使出“催魂”杀,不仅耿云几人瞬间会亡,而且虹儿这么小又怎能受得了,同样也会不保。”
这一番话,绝对属实。
上官燕玲闻得,脸色呈悲,哀叹一声:“只怪师兄们不听我解释,对你误会太深。以至闹得这般地步。”
“玲妹,当时情景,不能怨他们。”
“嗯。”她看了看怀中吃奶的虹儿,又有点哽咽道:“夫君,真希望早日抓到秦海山,才能洗清你蒙受的不白之冤。”
苏启双眼望向远处,神色坚毅:“会的,我相信,一定用不了多久。”
“可我们现在连他一点准确线索都没有,又如何用不了多久?”语气忧郁,很明显,信心不足。
“不是有大概地方么,余下的只能靠自己慢慢查了。”苏启有点无奈,又道:“好了,玲妹,暂且不要谈这些。趁着现在才过午时,要尽快走出大山。”
他将手中馍馍几下吃完,接着又喝一口水后,用木屑把竹筒口封好,放入包裹中。
“我们怎样走出去?”上官燕玲站起来。
“简单,沿着小溪往下,应该不难。”
音一落,用手拉着她。
两人刚起步。
倏地,一阵刺耳笛声划破整个寂静山林。
虽是朗朗乾坤,却也让人显得诡异万分。
““催魂”杀?听得出来,这是“催魂”杀。”上官燕玲不禁大叫。
“对,并且绝对出自秦海山之口,因为在大宋腹地,除了他,根本没人能吹出这种致人于死地的笛声。”苏启脸色一暗。
“如此说来,现在山林中有笛声响起,莫非是他在行凶?”
“不错,我去看看。”
他身子一旋,往深处一飞,边飞边又道:“玲妹,你别动,静静等我回来。”
没容回话,身影已然不见。
上官燕玲稍一呆,往下一坐,坐在石岩上,然后提了一口真气,再紧抱虹儿头部贴胸,目的是让自己和孩儿免受笛声干扰心智。
一切就绪后,双目不由定定看着苏启飞去的方向。
心里暗暗祈祷:既然夫君下了结论,料也不假,只希望他能把秦海山抓住,再平安与自己会合。
遐想之中,刺耳的笛声已然停止。
她一个激凌,目光一移,发现对岸竟有两个人影向自己飘来。
来势好快,两秒便过小溪。
是一男一女。
这情景在深山之中陡然出现,自会令人惊讶。
上官燕玲极有戒备地起身一站,一只手握紧剑柄。
而一男一女也是脸呈意外。
可能绝没想到在此地会遇到人,并且,从装束及年龄再加怀中婴儿来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你是上官燕玲?”女子停住脚步,双眸直射,娇问道。
闻听这句,上官燕玲心一沉,不过,表面极力装出镇静:“你们是谁?怎会认识我?”
两人见证实其身份,不由一对视,瞬间脸上有了笑意,心里大有一种得来全不费功夫之感。
不用说,来者是桑无痕和依依。
原来在搜索的过程中,隐约听到笛声,便迅速朝这方向赶来。
此刻,依依没回答问话,目光一扫四周,又道:“苏启呢?”
“你们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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