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清凤剑法却越来越凶,也越来越凌厉,引得他们或退或闪,根本没有一点反制机会。
出现如此画面,桑无痕心里暗喜:前辈赢定了,若是打伤擒着他们,待会儿我……
刚思到这里,被依依睡意犹尽的声音打断:“娘,娘,你在和谁打架?”
是吵闹惊醒了她。
第5章 迷掳()
第四章:迷掳
“依依,没你事,天寒,快去睡觉,过一会娘来陪你。”桑无痕看见商清凤连出几剑,紧逼“肖一海”和“杜无花”,头稍扭对可能已经站在屋檐下的依依说道。
“相信娘。”依依回应一声,又带着撒娇味道言:“娘,我不进去,想看看你是怎样把坏人打跑的。”
想必,商清凤在她心目中就是神:任何事都可以轻松摆平。
商清凤再无言语,手中攻势更加变化多端。
“杜无花”自知难敌,往后一退数步。
“大哥,“风云”剑法端的厉害,我们走,明日再邀些帮手来。”
“好。”
“肖一海”也正有此意,一字答,立刻转身。
“话没说清楚你们就想溜?”
商清凤身形一跃,手腕灵剑,向“肖一海”背面刺去。
剑到半路,倏地,一条白影从屋顶一飘而下,如鬼魅在眼边一闪。
随即,听到依依惊骇叫了一声“娘”,便戛然无声。
从一闪到叫声,过程不过三秒。
来者之快,实非任何人可以想像。
她转头,脸色一变:依依已被一个蒙面白衣之人挟在腰间。
显然,点了穴。
“依依。”商清凤撕心一声,刚想旋动身形救人。
却见白衣人如风一般,飘向山坡。
瞬间之事委实太过突然,在房内的桑无痕根本没弄明白,就听到一个女子山坡上徐徐声音传出:“商清凤,要想你女儿没事到山顶“黄道观”。”
此时,商清凤嘴里厉声且带一点嘶吼:“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抓依依?快还给我。”话未落音,身形一跃,疯狂而追。
桑无痕再也无暇去想,几个健步,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外面,白雪依然,刚才激烈打斗之场景,已然不见,人,踪迹全无。
他扭头望望白茫茫四周,一刹那,感觉好静,好静,气温好冷,好冷。也感觉自己这一天到现在的遭遇,仿若作梦一般。
如此稍一呆,接着深吸一口气:听口音,蒙面白衣女子绝对不是秋三娘,那她是谁?为何要趁人不备掳走依依?莫非~“神风四煞”的同伙?
若要弄清问题,,等前辈回来自有答案。
桑无痕想到这,心里突然一激凌:万一前辈和依依一时半会回来不了,或者。或者发生什么不测?我又能等到什么时候?山顶“黄道观”我也知道,何不去看看?
主意一定,稍提丹气,向山坡而行。
………
黄道观。
凡知道的人都清楚:它占地面积不大,名成实亡,好久都没有了道士居住。
由于年代洗涮,支撑整栋屋子的八柱早已微倾,墙壁上原有的七彩斑斓油漆脱落成灰,屋顶筒瓦也残缺不全,就连大门也不知何时被风吹走。
桑无痕有伤,行走有点慢,差不多经过一时辰才赶到这里。
当他悄悄靠近道观门口时,竟没发现一个人影,更别说有任何声音。
是我听错?蒙面白衣女子讲的不是黄道观?他稍一迟疑,转头瞧了瞧雪地有几行刚刚被人留下的凌乱脚印。
应该错不了,可人呢?
一念之间,迈开脚,竖着耳朵,试探地向有点漆黑的殿内走去,一步,二步,三步……,走到第四步,鼻中嗅到了一股浓浓血腥味。
刚嗅到,便感觉空气中充满令人自窒的压抑,也弥漫着重重杀机。
桑无痕因爹是捕头,自然从小耳染目睹过许多事,所以知道:散发如此浓烈的血腥味,绝对意味着殿内有刚死之人。
会不会是紧追而来的前辈和被蒙面白衣女子挟持的依依已经遭到毒手?
他一思之下,一股莫名恐惧迅速窜至全身,连忙往后一退,退到门口,紧靠着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这样做,实则怕殿内还有人潜伏,来暗中偷袭猝不及防的自己。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看来,可以确定,殿内再无活体。
桑无痕立直身子,向前走几步,定了定眼神,凝聚一瞧地面。依稀能辨别地上有两个黑乎乎东西。
他心一紧,快速从口袋掏出每一个人出门在外的必备物资:火石和蜡烛。
随着火花四溅,蜡烛光一刹那照亮整个空间。
当双目再次朝地下一看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地上黑乎乎东西的确是死人,只不过,不是前辈和依依,也不是白衣蒙面女子,更不是“神风四煞”中的“肖一海”和“杜无花”。
死者:两名年青男性,手中拿着月形弯刀,身子稍蜷缩,胸前正有血缓缓渗透棉袄流出。
其它各部位却不见任何伤痕,可以肯定,被人用极为凌厉的一招丢了性命。
桑无痕弯下腰,看了看伤口,发现被利剑造成。
莫非二人是蒙面白衣女子帮凶?在搏杀之时死于前辈之手?从时间点算,可能性极大。
他念头倏地一闪而过,紧接着又自嘲:自己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怎可轻易下结论?算了,猜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从殿内空无一人情形来瞧,现在唯一要做的是:仔细搜寻一番,看能不能找到有关前辈及依依一丝线索。
他用蜡烛光向殿内一扫:除了地上凌乱散落的几小尊菩萨铜像,墙角里还有蜘蛛编织成的丝网外,再无其它。
随着脚步移动,开始查看每个角落及观房,甚至外面四周,然而,令人失望,折腾了几小时也没任何发现。
东方渐渐露白,与昨日北风狂啸,大雪飞扬的情景对比,恰恰形成了相反,天已经露出笑脸。
桑无痕无奈站在道观前空地,疲惫双眸看了看红霞与白雪相拥的大地。
又瞧了瞧雪地许多通往山路深浅不一的脚印痕,叹一口气:看来,要找到前辈和依依线索,必须顺着印痕追寻下去,若这样,无疑大海淘针,希望渺茫。罢了,罢了,等过几日再去前辈家看看,到时自然会清楚一切,现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重要事”三字一闪入大脑,眼圈立刻一红,心里一痛:当务之急马上赶去小树林,找到爹的遗体之后送到益州,好好安葬。
………
第6章 伤感()
第五章:伤感
晨风似冰,刺骨寒心。
桑无痕疾步踩踏在不见行人的雪地路上,发出了“咯吱”“咯吱”之声。
偶尔,稍停抬头望望一视千里、绵绵起伏雪白苍茫的群山,顿时感觉群山在温柔阳光照耀下,呈现一片银光,显得格外刺眼。
如此而行半时辰左右,后面传来急促铁蹄之声。
他一扭头,便见几匹黑色之马如腾云驾雾般驰来。
速度之快,绝非一般。
还没容人看清楚。
一眨眼,竟然离自己不过十米。
跑在最前面的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穿蓝色捕衣棉袄,腰挎朴刀,一脸疲倦的中年汉子,这时陡然一紧缰绳,大叫道:“痕儿,无痕侄儿。”
桑无痕定眼一瞧,悲喜交加。
“范伯伯,范伯伯。”边叫边奔向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连忙翻身落地,几步迎上,紧紧抱着他,眼含泪水。
“苍天有眼,找了一夜,总算找到你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听语气,似乎知道桑直已遭不幸。
原来,昨天黄昏,益州(成都府)知州张怀德接到绵竹镇里长报案:在一树林里发现一具刚被人杀死的尸体。
得知这一情况,他立刻派范一同带着众捕快及周仵作去勘验。
在现场,范一同看清死者竟是一二年来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且又交情非浅的桑直时,一下子傻眼。
特别查看周围,没发现其它之后,他脸色凝重,因为清楚记得:桑直临走前曾说过要带儿子去寅花镇办一点私事。
现在此地只有他尸首,另一个却不见踪迹,肯定让人异常揪心。
于是,范一同叫周仵作和随来的里长把尸体运往衙门,自己则带领捕快漫山遍野寻人。
经过一夜毫无目标的奔波,此刻见到桑无痕安然无恙,心里当然万分激动。
其余捕快也是长舒一口气,纷纷下马,围上来。
桑无痕在他怀里哽咽而泣,一时并无言语。
半晌。
范一同慢慢松开手臂,稍俯身,双目对着他挂满泪珠的脸,安慰道:“痕儿,难过无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是一个男子汉,要坚强面对。”
“伯伯,我知道。”回答声音虽轻,但语气果断之极。
“那你讲讲,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桑无痕脸抬起头,将所有遭遇说了一遍。
范一同听得双眼露凶光,望远白雪苍山,语句恨恨,一字一字自言道:““神风四煞”不仅作恶多端,还胆大妄为,若抓住他们,五马分尸也难解我心头之怒。”
接着转过身子,对着一个二十多岁,长相白净,英俊的捕快:“曲三,你带秋武去黄观道,把观中两名尸体也运往衙门,日后再细查此二人来历。”
“是。”曲三和秋武齐齐一字回应,便上马,鞭一挥,离去。
“范大哥,我们呢?”其中一捕快问。
“立刻回去,将情况禀告张大人,然后,办理桑捕头身后之事。”
范一同言毕定定看着桑无痕,深邃的目光中充满怜悯,语气低沉:“痕儿,我知你报仇心切,且不论国法不允许,单讲武功,就算遇上“神风四煞”也不是他们对手,以免桑家断后,也怕你误入岐途,我想今日回去之后在大人面前举荐,让你加入捕快行列,来和各位大哥哥一起参与抓捕,不知意下如何?”
这一番话,绝对发自肺腑。
桑无痕自然懂,心一思::伯伯说的有理,想报爹之仇,自己的确没有这个能力。若加入捕快大家庭,就绝对可以。再者,爹也一直希望自己长大成人之后行他之路,好替一些冤死之魂讨回公道。
念头一完,低头便言:“痕儿已是孤身之人,有些事全凭伯伯作主。”
范一同一听,脸上露出难得一丝笑意,用手拍了拍他肩,道:“在你和桑捕头来到衙门一二年里,我通过接触,知你读过私塾,大脑聪明,绝非一般人可比,只要用心思考,用心追查每一起案子,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晚辈谨遵伯伯教诲。”
“好,好。”范一同二字一吐,手拉桑无痕,走向马匹,自己一跃而上:“痕儿,和我同坐一起,回去。”
“是。”
另二三名捕快见此,也一一纵身坐在各自马背上。
少顷。
小道上留下一串串凌乱蹄痕。
………
益州。
午时。
给人威严之感的衙门内。
身形稍胖的张怀德脸色阴沉听完汇报,俨然大怒,立即委任范一同接替桑直位置,升为捕头,让他带领各地管辖捕快缉拿凶手。
然而令人奇怪,整整半个月过去,不管各地捕快如何细致追寻,如何设卡,“神风四煞”却犹如人间蒸发,恁是没有发现他们。
就连去查曲三和秋武从道观运回的尸体,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根本不知死者何方人氏,仿佛一切都是迷雾。
让刚刚进入捕快行业参与抓捕的桑无痕感到了万分沮丧。
同时,这段时间里,自己也曾几次前往商清凤母女住地去瞧,希望能见到二人平安回来。
一,可以让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二,可以从前辈口中知道秋三娘一些情况后,好筛选细节,从中得到线索。
但事与愿违,小屋之中再也不见她们身影。
面对如此,内心自然升出一种愧疚:总认为,商清凤和依依落得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全因为他引起。
愧疚之情和爹仇未报的感觉一样,像巨石压在心中,从未离开。
………
日出西落,夜流迎晨。
春秋静走,几度无声。
光阴一闪而逝。
早己长得高大壮实,双目有神的桑无痕在五年时间里,凭借大脑灵活,经过推理及分析也单独破过不少案,深得张大人和范捕头器重。
可惜,唯独自己爹及商清凤母女之事始终悬而未决。
他不止一次独坐山头,遥望远方如海波起伏的绿景。胡乱而思:“神风四煞”是如何知道我们行踪,而准确无误地设计的?
莫非?我和爹出门时被他们看见,一路尾随之后订下计划?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解开,必须要抓到他们。可他们现在到底藏身哪儿?
还有,前辈和依依?两人是死是活?若两件事如此一年又一年毫无线索,只怕,只怕………永远成谜了。
每次疑问想到这里,都会不忍再思,内心一阵惆怅,黯然神伤。
第7章 追盗()
第六章:追盗
辛未年。
初春,日照暖。
益州城东午时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游如织,一片繁荣景象。
身穿深红色捕衣,手拿朴刀的桑无痕和曲三也掺杂人群中,一双眼时不时环视四周男女,以防有人偷窃。
只要没出现别的大案子,每天巡查是他们应尽之职。
两人信步漫走,偶尔闲谈。
在经过街道七字路口时。
突然看见西边有人燥动,紧接着一个女子声音柔柔传入耳朵:“咦,我,我……我香包呢?”
“小姐,是不是被小偷偷走了?”另一个女子发话。
“那你刚才有没有看清从我身边经过之人的面孔?”
“没,没注意。”回答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桑无痕闻言,疾步朝声音方向走去。
很快,来到被一群人围着的场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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