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等人听得亦是醋味大发,但一切都是谢瞳英雄气概赚回来的,他实在是佩服的紧,谢瞳此人举手投足间却有英雄的魄力。
夜莺道“岂可如此,谢公子独饮摆明了是不将我等女子瞧在眼内,难道夜莺竟不值得陪公子喝杯酒吗?”她此番话软软的说了出来,让谢瞳无法拒绝。
谢瞳哑然失笑道“如此就依姑娘的意思”。早有姑娘倒了酒,谢瞳与夜莺对饮了三杯。
美酒下肚,谢瞳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热,但这女子却是没有事一般,面不改色,显然是酒量十足。
夜莺在此恭了个万福,道“多谢公子成全,夜莺感激不尽”。
话音未了,包房的大门被一脚踢开。
几个人径直的冲了进来,为首的是横练双煞的老大,后面跟着老二王浩。
王猛看也不看屋内的人就骂道“妈的,不是说夜莺姑娘今日不接客的吗?怎么又跑到这个房间里来了。”
秦妈妈从后面挤进来,道“这位大爷误会了,夜莺姑娘真的是不接客的,直是过来唱几首曲子”。
王猛继续骂道“滚你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和老子说话”。他猛的一巴掌扇到老鸨子的脸上,顿时将老鸨子扇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夜莺赶紧上去扶住秦妈妈。
“住手”,李俊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肝胆在长安撒野”。
王猛得意洋洋的道“什么人。老子是太尉府的人,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蛋”。
谢瞳坐在角落里,王猛王浩一时间还没有看到他,他仔细的看着王猛,自扬州破去他的铁布衫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在修习武功,他的眼袋又黑又重,也比过去胖了很多,显然是沉迷于女色所致。
李俊的脸拉的老长,又是太尉府的人,太尉府显然有些嚣张过分了。他讽刺道“现在太尉府真是良莠不齐,居然什么样的人都能进太尉府,难道太尉府成了养狗的地方吗?”他这两句话非常阴损,直接将太尉府的人骂了个遍。
第四章 画阁争锋(求收藏,求推荐票)()
未等横练双煞回答,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究竟是谁人如此大胆,公然辱骂太尉府,老夫定要见识一下”。门外再次进来一个人,竟然是曹平阳。
谢瞳心中一惊,看来今晚不能安稳,势必要有一场恶战,关键是已房除他外,再无独当一面的高手。
曹平阳环视四周,笑道“老夫当谁口出狂言,原来是王爷的二公子,失敬失敬。”他望屋内瞧去,看见谢瞳,双目中透露出凶狠的目光。
李俊冷冷的道“即知本公子再此,还不退下。”
曹平阳哈哈一笑道“吾等当然退下,免得坏了公子的雅兴,不过公子需将谢瞳交出来,他既非王府众人,又与老夫瓜葛颇多”。
李俊冷哼道“谢公子是我的客人,你明白吗?”
王浩突然道“我等与谢瞳仇深似海,希望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李俊惊讶起来,对方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居然还敢逼迫他。他笑道“你们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曹平阳大笑起来,在不顾及李俊的颜面,道“公子还是袖手旁观吧!如今长安城风声鹤唳,难道王爷就没有嘱咐公子莫要外出惹事吗?”
李俊怒道“大胆!”
曹平阳有恃无恐道“形势比人强,公子当知老夫话里话外的意思,公子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为妙。否则莫怪老夫没有提醒公子”。
李俊愣住了,曹平阳说的确实句句实话,形势确实对他父王这一方极为不利,如在惹出什么事端,极有可能令两大势力正面冲突,这是他父亲不想看到的。但他岂能将谢瞳交出去,那样太不够朋友了。
谢瞳站起身来,道“老前辈别来无恙”。
曹平阳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他。
谢瞳道“老前辈既然执意报仇,不若我们单打独斗如何”。他极力的将事端揽到自己的身上,免得伤及了李俊等无辜人士。
曹平阳哈哈一笑,道“谢瞳你果然够胆,老夫就陪你玩两手”。
众人纷纷站到一边,免得被二人误伤,只有李俊仍站在场内。谢瞳知道他是不愿自己被围攻,能够如此做,已经十分够意思,他使出传音入密的武功,对李俊道“李兄放心,对付这个老家伙我绰绰有余”。
李俊这才极不情愿的闪到一旁。
谢瞳和曹平阳对立而站。这是二人第三次交手。第一次交手是在曹平阳的酒楼,曹平阳漏了一手内功,将谢瞳的的风头比了下去。第二次是在溪铜县,他以一敌二,力战曹平阳和司马相如,且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两次交手皆处于下风。
曹平阳注视着谢瞳,暗提真气,突然拍出双掌,直奔谢瞳而来。他自恃内力强过谢瞳,上来就是硬碰硬的招式,力求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突生变故。
谢瞳知道内力不及这老东西,见他上来就是硬拼的招式,那敢迎接,忙使出旋风履步术,赶紧避往一旁,曹平阳的双掌直接拍空。
曹平阳反应极快,不等招式使老,双掌由直拍改为横劈,追着谢瞳的小腹切来,如若被切中,将是五脏六腑具碎的下场。
谢瞳暗叫不妙,身形再次猛退,堪堪的避过了横切,他两次躲闪,不经意间已被曹平阳逼到了死角。
曹平阳漏出得意的笑容,心道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躲。他这次聚集全部功力,狠狠地拍出两掌,不容许谢瞳有再次躲闪的空间,只余硬拼一个选择。
谢瞳陷入死角后,早料到曹平阳这硬拼的一招。期初他打定主意不与曹平阳硬拼,只靠身形来躲避,待曹平阳内力消耗殆尽后,在徐徐反攻,岂料这屋子太小,根本没有过多的空间让他躲闪。他很想跳起来,躲避曹平阳凌厉的掌势,但曹平阳非是一般的武林人物,身形在空中再无躲闪的余地。岂非成了他的活靶子。谢瞳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招数,均被他一一放弃,突然朱温奇特的拈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谢瞳聚齐真气,使出黄天**第五层的功力,聚力成气,双指猛的射出两道真气,一道射往曹平阳的铁掌,一道直去曹平阳的双眼。
真气射出后,谢瞳不敢怠慢,忙腾空而起,避过曹平阳的掌气,从曹平阳的头顶上一跃而去。
曹平阳没有想到谢瞳居然将真气控制到收发自如的地步,更是能将真气透出体外,凝气成剑。他不敢大意,忙收回左掌,封住谢瞳射往眼部的真气,两道真气均射在曹平阳的铁掌上,如石沉大海般,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曹平阳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掌,掌气外透,直扑空中的谢瞳,谢瞳没有料到这老东西反应居然如此之快,但身在空中没有着力处,已然无法躲避,他在从双指中射出真气,直取曹平阳的小腿,力求拼个两败俱伤。
突然一阵破空声传来,谢瞳只见一物件直奔他的脚下而来,谢瞳大喜,忙提起真气,左脚踏在这飞奔而至的物件处,借力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再次躲过了曹平阳这必杀的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曹平阳小腿被内力击中,他猛然向前扑去,跌倒在地,发出砰的声音。
谢瞳则稳稳落在地上。谢瞳暗叫好险,如非有高人相助,他定然被曹平阳的掌气击中,别说安稳落地,只怕要旧伤复发,被打的吐血起不来。
众人只留心二人的争斗,对突然飞进场内的物件则视而不见,只有谢瞳知道,这是有高人在帮助他。这高人对他在空中落脚的之处拿捏的十分准确,不然谢瞳必被曹平阳的掌气所伤。
只见曹平阳单膝跪地,面色十分难看。王浩等人赶紧上去扶起他。这一指点在了曹平阳的小腿处,显然让他伤的不轻。
曹平阳被王猛王浩扶起来,他对谢瞳怒目而视,道“好,想不到英雄出少爷,谢公子这身轻功果然了得,老夫佩服,王猛王浩,我们走”。
王浩依旧不服气道“前辈,我来会会他”。
谢瞳心知要糟,刚才他与曹平阳拼斗,无奈使出了聚气成剑的功夫,内力消耗极为严重,已引得旧伤复发,已无能力在战下去。
曹平阳一摆手,道“老夫既然答应了谢公子单打独斗,决不能食言,谢瞳,我们走着瞧”。
王浩压下内心的冲动,瞪了谢瞳一眼,众人狼狈的离开了包间。
李俊没有想到谢瞳居然如此生猛,几招几式就打跑了曹平阳,忙道“谢兄没有什么事吧!”
谢瞳摇摇头,道“无妨”。
众人旋即回归了座位,继续喝酒聊天。
谢瞳低头往地上瞧去,想看清刚才飞奔而至的物件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见地上有一个踏破的折扇,在他内力的作用下,已经破的粉碎,仅于扇骨。
谢瞳难言心中的震惊,这扇子居然是夜莺姑娘的扇子,难道刚才救自己的是她么?
李俊道“谢兄在想什么呢!还不入座喝酒,莫要让这帮人坏了咱们的心情”。
谢瞳彷徨中坐了下来。
夜莺施施然的走到谢瞳的面前,道“多谢公子相救,免得夜莺受那帮强盗凌辱”。
谢瞳心咐,这不是扮猪吃老虎吗?他露出微笑,道“该是谢瞳对姑娘道歉才对,方才打斗中无意踩坏了姑娘的折扇,还请姑娘谅解”。
李俊等人这才瞧到折扇不知何时被踏的粉碎,他忙道“鄙人有一副南晋时期陶渊明的扇子,不知是否是赝品,就送与姑娘吧!”
夜莺可爱的朝谢瞳眨了眨眼,示意他勿要胡说八道,然后才对李俊道“多谢公子”。
谢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夜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不清楚为何故意藏在这烟之地,他很想问个清楚,但对方既然救了他,他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只得改日找个时间问个明白。
众人兴致极高,嚷着让夜莺姑娘唱首曲子,夜莺看来心情极佳,遂了众人的愿,唱了两首塞外的曲子,果然是人如夜莺,歌如夜莺,众人均沉迷在她美妙的歌声中。其中几个家将不免带着姑娘到单独的房间嘿呦一番,李俊亦不例外。只谢瞳没有叫姑娘侍寝。
众人直玩到深夜才离去,临别时,李俊已醉的不省人事,夜莺幽幽的望着谢瞳,没有说话,众人返回了王府。
次日谢瞳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刚刚起床,下人们便招呼他,说王爷有请谢瞳到书房一叙。
谢瞳知道王爷找他干嘛,无非就是昨日飘香画阁斗殴一事。他走进书房时,李昭润父子具在。
谢瞳忙请安道“参见王爷”。
怀王似乎心情似乎不太愉悦,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谢瞳偷偷的观察着父子三人,个个面如死灰,李俊更是耷拉着脑袋,显然是刚刚挨骂。
谢瞳道“不知王爷找小人何事?”
李萧怒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宣你来,你来就是了,那来那么多废话?”他丝毫不顾及谢瞳的面子,直接呵斥他。
第五章 不负佳人(求收藏,求推荐票)()
谢瞳怒火中烧,真想揍李萧一顿,此人实在狂妄之极,且目中无人,谢瞳虽然寄居在王府,但始终在帮着他们对抗大敌,偏偏此父子二人对他的能力颇为质疑,不仅不信任他,反而还排挤他。怎不令谢瞳心寒。他首次感到这王公贵族与他寒门贾氏的区别,就是疑神疑鬼。
谢瞳没有吭声,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怀王不悦道“谢瞳,你非我王府内的人,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才收留于你,但莫要把自己当主人了。如今长安城表面看似安静平常,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相互倾扎,贸然外出十分危险。昨日我已警告于你,但你仍怂恿俊儿去画阁玩耍,究竟是何居心?要不是看在你力保俊儿的情况下,本王非将你逐出王府不可。”
谢瞳听得苦笑不得,这王爷看来也是一个草包,真不知道为何王道勋选择支持他。李昭润这懦弱的劲儿与司马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难怪氏族中兴而皇室没落,只看这代表人物的水平就能一分高下。这大唐王朝的皇室宗亲还不如义军的各个首领,怪内忧外患至此。他首次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
李萧喝道“谢瞳,从今日起,未得允许,不准你踏出王府一步,否则打断你的狗腿,退下吧!”。
谢瞳直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李萧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人看,这令他顿觉颜面扫地。他强忍着退出了书房。
谢瞳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以他的身手,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身怀绝技。只要他一句话,太尉司马轩都能够倒履相迎,偏偏在怀王这边受着非人的待遇,他怎能不气。如非有着师门的遗命,他真想投靠司马轩那一边,以司马轩的用人度量,他肯定能够大展宏图。
谢瞳实在是无奈,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别院,虽然是好吃好喝,但门外始终有人监视,等若被囚禁在王府中,毫无疑问的,李俊定然也被限制了自由。他呆的是十分乏味,令他想不通的是,就这么一伙草包废物,凭什么和野心勃勃的司马轩去斗,他帮着这伙人又有什么用,与氏族阀门斗争的方式有很多,与其留在这里被人监禁,还不如回到洛阳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谢瞳心灰意冷,他首次嗅到了失败的味道,政治这东西太神秘了,你看不到它,摸不到它,但是它确实存在,而且还影响的这个世界,决定着这个世界。直至此刻,他方才感觉到师门的梦想有多么遥远,以他了然一身的现状,凭什么去和以司马轩为首的氏族去斗。司马轩位列三公,手下强兵能人无数,且足智多谋,实力强大的让他窒息,连强大的皇族都不敢正面交锋。他仅有的就是一身武功,难不成还要杀光他们吗?他师门的遗命已经是**裸的政治斗争。虽然武力解决是政治的一种方式,但也是最为低贱的一种方式。
他很想见一见洪珊、宋文远,诉说一下内心的感受,偏偏受禁于此,他完全可以硬闯出去,但如若这样做,等于公开和王爷撕破脸,天下之大,在无他容身之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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