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虚弱的很,看样子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
石佳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赖提起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李铮的体内,好一阵子,李铮才回过神来,众人大喜。
老赖继续道“王爷,我们来救你来了”。
李铮朦胧中点点头。
老赖道“我们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我们全部出发,立刻支援攻打东城门的弟兄们。”
与此同时,东城门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在火箭升空的刹那,霍紫辛带着埋伏在东门的几百兄弟们,奋不顾身的冲到城墙之上,开始了与敌军的肉搏。
他们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抢占要点,尽快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兄弟们入城。
由于长安城的空虚,大部分士兵都集中在皇宫内,导致了守城力量的薄弱,在霍紫辛等人的殊死一搏下,东城门很快失守,两万兄弟们一同进入长安城。
按照之前的约定,入城后,立刻攻打皇宫,不给守军一丝喘息的机会。
谢瞳正伏在皇城内墙,只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喊杀声,他心系两个战场,却偏偏无能为力。
他无聊的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皇宫的外发出了马儿疾驰的声音。
守城的侍卫道“什么人?”
城外的人慌忙道“吾乃城守李宣,速速禀告圣上,一股不知名的队伍偷袭东城门,目前城门告急,请求支援。”
侍卫长一瞧,果然是城守李宣,道“快开门!”
城门吱嘎一声打开,旋即又关闭,谢瞳只瞧见一队人马蜂拥着冲了过去。
谢瞳听罢大喜,看来霍小子他们效率很高,已经打入了城内。
突然,城内外马蹄声同时响起,而凭借灵觉的感应,城外的马蹄声明显要比城内多很多。
城内奔来的是方才进去的李宣,一堆人马簇拥着唐僖宗,从宫内奔来,一同来往的还有大队人马。
只见唐僖宗高坐在马上,不停的埋怨道“李宣,你是怎么搞的,居然连个城门都守不住,要你何用!”
李宣早吓的不敢做声,战战兢兢的矗在哪里。
唐僖宗怒不可遏的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探敌情,通知城外的王将军,着他立刻进城,发兵勤王。”
传令兵离开后,好一阵子,唐僖宗的脸色才缓和了些,道“是什么人打进了城来,是黄巢么?”
李宣忙道“回陛下,应当是黄巢的余党,趁京师防守空虚,才敢混进来兴风作浪,卑职一定将乱军全部扫除,请圣上放心。”
唐僖宗冷哼一声,道“如拿不下叛党,朕要你的脑袋当夜壶”。
李宣立刻打了个冷颤,仿佛真的已经人头落地一般,他不在拘于胆怯,立刻奔上皇城的城头,指挥调度。
忽然传令兵跑了回来,跪下道“启禀圣上,皇城已被敌军团团包围,出城救援是来不及了”。
“什么”,唐僖宗大吃一惊,暗道敌人来的好快,前方战事还未结束,怎么会涌出这么大的一股兵力,威胁到了京师的存亡,此刻,身为九五之尊的他,亦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李宣登上城头,举目望去,只见城外各路兵马云集,蜂拥着朝皇城涌过来,从天津桥一带蔓延到皇城脚下,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他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来这许多的部队,拥堵着街道,让他辨别不清敌人的真正实力,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守住皇宫,等待援军,然而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一截儿。
唐僖宗不知何时也登上了城楼,望着城下的大军,胆寒而立,不知如何是好,他回身一巴掌甩在李宣的脸上,骂道“狗东西,你是怎么做事的,敌军入城竟然一点先兆都没有察觉,哎,朕养了一群废物啊!来人啊,把李宣给我拖下去,斩了!”
李宣捂着脸庞,本来是委屈不已,听到唐僖宗要斩他,吓得立刻跪地求饶,道“末将有罪,请圣上饶小人一命,小人定当戴罪立功”。话毕,他不住的叩头。
一旁的皇城城守李远道“陛下,大敌当前,实不应该在斩大将,就准他戴罪立功吧!”
唐僖宗冷冷的道“李宣,如不是老将军为你求情,今日定立斩不赦,还不快快给我准备杀敌。”
老赖带领两万人马,将皇城团团包围,他已经瞧见了城头上,城头灯火通明,居中那位身着黄袍的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唐僖宗,这个昏庸的老皇帝,将帝国一步步的推向深渊。
老赖凝视了一下,皇宫城墙高大,虽不及长安城那般坚固,但也是易守难攻,这般攻下去,不知几时才能破门,而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如一夜拿不下,等天明后,将会迎来兄弟们在气势上的弱势,已经各种各样的疲惫,届时,唐军组织反攻,他根本抵抗不住。
此刻,他也无奈起来,心道如谢瞳在这里指挥,或许会有好的办法,可这小子居然混进了皇城去,根本无法指望,现在,一切就都靠他了。
想到此处,老赖深吸一口气,道“兄弟们,破城就在眼前,改写历史的日子已经到了,让我们做最后的冲锋吧!全军准备,杀啊!”
两万大军如潮水般朝皇城涌去。
唐僖宗贵为天子,何时见过这般局面,早被惊骇的瑟瑟发抖,但他身为皇帝,如此刻临阵脱逃,将士们的士气将会受到大大的打击,一旦城破,大唐就亡了,命运的结局驱使着他待在此处,不能离开。
老赖的部队攻击十分凶猛,这是一支从襄阳死亡边际带回来的部队,敢打敢拼,虽然攻城较难,但没有一个人退缩,在云梯架起的那一刻,纷纷朝城墙爬去,许多人中箭从城墙上坠落,但更多的人冲上去。
不多时,双方军队已经在城墙出火并起来。
唐僖宗离最近的战场已经不足二十步,他已经能够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虽然依旧高坐,但已不寒而栗。
攻城军已经处于了上风。
李宣咬咬牙,拿起钢刀也冲了上去。
李远见状不妙,如此打下去,败局已定,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也曾上过战场,晓得如何运用气势。
他高呼道“将士们,圣上就在我们身边,与我们并肩作战,身为帝国的将士,连圣上都保护不了,怎么会有资格做禁卫军,不怕丢人吗?给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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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王朝11()
这一番话,立刻鼓舞了众多禁卫军的士气,的确如此,身为禁卫军的一员,连皇帝地保护不了,那还有资格享受禁卫军成员这一殊荣,众多禁卫军立刻如打了鸡血一般,变的勇猛无比,血腥般的劲儿涌了上来,立刻将攻城军给压了回去。
老赖眼看城头就要拿下,忽然唐军变的勇猛起来,不知是何缘故,这把他气的够呛,他继续组织了两波进攻,都被唐军顶住了,气势渐渐低落了起来。
战斗足足进行了连个时辰,老赖寸功未建,反而折损了许多兄弟,皇城脚下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
老赖看了一下,高喊道“拿酒来”。
霍紫辛悻悻的凑了过来,将一个酒袋扔过来,道“怎么的,要亲自上阵了吗?老子陪你”。
老赖喝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直抵小腹的深处,宛若一条火线,他扔掉酒袋,拭去嘴角的酒渍,高喊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杀啊!”
兄弟们已经杀红了眼,拼命的向上冲,盯着敌人的箭雨,刹那间再度杀上城头。
老赖首当其冲,他伏在云梯上,左躲右闪的避开箭矢,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已然攀上城头。
两柄长枪立刻朝他刺来,在守城的一方来看,长枪是最为有效的武器,在城头上,居高临下,长枪几乎是一刺一个准,云梯上的人几乎是毫无躲避的余地。
老赖同样面对这种困境,他攀至墙头,忽见一柄长枪当头刺下,又快又狠,老赖急中生智,左掌拉住云梯,身形猛然一转,已然荡在空中,仅剩左手拉住云梯,长枪登时刺了个空。
守军见一枪刺空,心中不甘,再度举枪来刺,一连刺了五六枪,均被老赖躲开,守军不甘心,遂叫来几名同伴,一同朝老赖刺过来。
老赖心中叫苦,他身形在半空,应付一人已经十分吃力,如几人一同攻击他,那还有躲避的空间。
老赖咬紧牙关,他提起真气,双足在云梯上一蹬,高高跃起,再度避开几人的急刺,准备落到城头上。
正当此时,一记真气骤然向他袭来,他看不清出招者是谁,但这记凝实的真气却是威猛无比,他如继续前冲,势必要被这道真气击中,无奈之下,老赖立刻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迅速的往下方坠去,眼看就要狠狠的摔倒在地,这城头足足有四五丈高,这样摔下来,不死也要残废,即将落地的瞬间,老赖钢刀一伸,往云梯狠狠的扎去,钢刀深深的扎入云梯,但终究因为老赖下坠的力量过于凶猛,导致云梯居中折断,老赖有这一缓,终于坠落在地,他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没有受伤,但是右臂却是一阵阵的痛楚,方才下坠的力量全被右臂承担了去。
他望着高大的城墙,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办法,几波冲锋,均武功而返,离胜利仅有一步之遥,却无法触摸。
霍紫辛那边仍在苦苦的挣扎,他几度爬上城墙,却几度的被人海给赶下来。
双方承受的压力都非常的打,这一点老赖心知肚明,都拼尽了全力,谁撑住,谁就能够取的胜利,胜利只会偏向那些执着的人,想到此处,他弯腰拾起钢刀,继续攀上云梯。
战斗仍旧在继续。
谢瞳躲在阴暗的角落中,听着双方的人马在厮杀,足足几个时辰,都不曾停息,他同样十分焦虑,他想立刻冲出去砍杀一阵,但终究遏制住了这个念头。
毕竟他势单力薄,无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人,面对千军万马,终究会一败涂地,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
谢瞳凝视了一阵,发现守卫皇城的唐军,每隔一段时间,便从城巷中抽调一支部队上去,想来上面的战斗十分激烈,唐军或许顶不住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连城门的人也抽走了一半,谢瞳聚精会神的瞧去,城门洞中,仅仅有一百余人,其他的,都在登上城楼的台阶处,谢瞳盘算了一下距离,藏身处,距离城门大概有五十余步。快速奔跑的话,仅仅需要三四个呼吸的时间。
城门洞中的人虽然个个警惕性很高,但目光却全部聚拢在城头上。
谢瞳看准时机,缓缓的朝着城门处进发,仅仅是走着的,与寻常军人无异,速度不快也不慢,他出奇的冷静,亦是知道,这是打开城门唯一的机会,错过了,不仅难以攻下皇城,连他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谢瞳走出二十余步,已经距离城门处不远了。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小队长叫住了他。“不往城墙上走,跑这里来干什么,贪生怕死么!”
谢瞳挺直身体,晒然一笑,道“小人是来为队长送大礼的!”。
言罢,他提起真气,纵身一跃,直接跃出数十人的头顶,往城门处驰去。
“奸细,拦住他!”小队长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
谢瞳已经离城门很近了。
几名唐军立刻举起长枪往头顶刺去,无奈谢瞳速度太快,长枪纷纷刺了个空,几柄长枪虽然刺向他,但均被他灵巧的身形给躲过去,城门赫然就在眼前。
映入谢瞳眼帘的,是哪个手腕粗的铜栓,宛若一个无法撼动的神灵一样。
谢瞳身在半空中,看到这门栓,都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也无法想到,这门栓居然是铜制的,而且这么粗,顿时对自己没有了底气,青釭剑虽然锋利无比,天下无双,但终究是利器,面对如此粗细的门栓,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但这是兄弟们入城的唯一途径,他已经走进来,打不开这门栓,思路一条,他脑袋中似乎再度浮现出攻打天长城时,奕无畏舍命为他创造的机会,让他得以斩断门栓,放军入城,也就是那一次,奕无畏的腿烙上了终身无法退去的伤痛,也导致他终究死在了南阳。
往事历历在目,谢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他深吸一口气,凝聚了全部真气,朝着这手腕粗细的门栓,狠狠的劈砍了下去。
只听铮的一声,青釭剑携着一缕光滑,不偏不倚的落在门栓的正中央,巨大的震力让谢瞳虎口一震,宝剑差点脱手。
黄铜门栓承受了谢瞳全力的一击,仅仅是颤抖了一下,连震动的声音都没有给人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
谢瞳差点萎靡在地,一种失望感油然涌上心头。他无法破去这门栓,也间接着证明,他今日是九死一生了。
身后几十名士兵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谢瞳不得不转身,应付随时可能管体而入的长枪。
他提起力气,转过身,青釭剑立刻迎了上去,方才的一击,已经耗掉他接近七层的真气,他已经无力在去施展那石破天惊的一击。
长矛已经抵达身前,谢瞳挥舞着青釭剑,猛然一拨,立刻将长矛拨至一便,然而十余根长矛再度刺过来。谢瞳思虑片刻,既然不能斩断这门栓,他也要逃离,否则将会死在此处。
而他此刻内力不足,只能震住这些人,伺机离开,想到此处,他提起仅余的真气,骤然嘶吼了起来,真气由他体内倾囊而出,产生了强大的声波,以他为中心,立刻扩散出去,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势,攻击谢瞳的唐军纷纷扔掉武器,捂上耳朵。气波立刻传了出去。
这种声音气波。对付普通的士兵还可以,一旦碰见内力高强的人,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攻击谢瞳的唐军,立刻被声波所震撼,纷纷立在原地不动。
而谢瞳也耗尽了他最后的一丝真气,他停下来,打算慢慢的往外走。
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进入他的耳朵,这声音细小到难以让人发觉,谢瞳听了却心中大喜,那是门栓发出的声音。
只听咔嚓一声,门栓当中折断,大门缓缓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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