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找不到任何话语拒绝她,他非是无情之人,见到美女亦是会搭讪调侃,但知晓此女非是倾心于他,只是利用和笼络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顿时沉默起来。
楚楚大胆的挽上他的臂膀,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吐气如兰道“莫非公子认为楚楚是青楼女子,蒲柳之姿不值一顾吗?”
谢瞳能够闻到她身上诱人的清香,很想将她直接抱到床上去大快朵颐,想到她的温柔,饶是在有定力,仍然把持不住。双手轻轻的抱住她的蛮腰。
楚楚趴在谢瞳的耳边道“公子将楚楚抱到床上好吗?”
谢瞳突然想到了远在长安的洪珊,如这样温香酥玉抱满怀,该是多么美妙的滋味。他突然打了个机灵,面对可人儿洪珊时,他都能克制自己,却偏偏对这楚楚而毫无自制力,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方是在魅惑自己,而且用的是一种功法,传说中的媚术。他猛然将楚楚推了出去。
楚楚大吃一惊,道“公子怎么了”。
谢瞳用他超人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定力,道“我有要事和孟公子商量”。
楚楚再次缠上来,道“**一刻值千金,有什么事能比这更重要么?”
谢瞳道“确实是要事”,不等楚楚在做任何反应,直接推门而去,来到孟鹏和陆京的包房。
楚楚直接呆在哪里。
孟、陆二人正在听着小曲喝酒,见到谢瞳走了进来,极为吃惊。
孟鹏道“谢兄此刻应该躺在温柔乡里哩,怎会到此处来!莫非是对楚楚不满意么!”
谢瞳回复了正常的神态道“本人对楚楚姑娘是十分满意,奈何大战在即,需要保留体力。”
孟鹏和陆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在醉香楼呆至黄昏。
晚宴依旧在文华殿举行,此次赴宴人员比上次要多,谢瞳几人到达时,大将军还没有到场,其他赴宴人员已然在场,却多了一个谢瞳猜想不到之人,曹平阳。
外界传言曹平阳与黄巢关系极为密切,果不其然。
谢瞳向曹平阳望去,微微的点点头,曹平阳同样回以微笑,不似其他人般对谢瞳横眉冷目。
其他人则对谢瞳极不友善,看样子多为江湖武林人士,见到谢瞳时多半冷哼一声,目光中几乎全是不屑的味道。只从赴宴的人来看,多半都是拿督尊者之人,看来拿督的势力膨胀的极为迅速。
谢瞳不在理会众人,在侍女的带领下,走入了自己的那一席。
刚刚入席,侍卫大喊“大将军到”。
黄巢如上次般,虎虎生威的步入大殿,他没有理会两旁的人士,直接坐到了大殿的首位上。
黄巢目视全体赴宴人员,顿了一顿,道“谢瞳何在”。
谢瞳听到黄巢喊他之名,忙从出席而来,道“谢瞳在此。”
黄巢收起他的和蔼,泛起不悦的神色,道“谢瞳你并非蠢人,为何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未经本门同意,擅自加入我义军,幸亏相如公子深明大义,否则将置我军仁义于何在!从即日起,免去你天字营营长一职。”黄巢只说免去营长一职,却没有后话,让人难免捉摸不透。
谢瞳早已知道消息,道“谢某确实辜负了师门的期望,不顾江湖道义,差点害的大将军身败名裂,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黄巢望着裴相如,却没有说话,似是等待裴相如的反应。
裴相如坐在谢瞳的对面,他注视着谢瞳,却没有说话。
黄巢略感尴尬,道“不知裴公子还有什么想法!”
裴相如起身,朝黄巢抱拳道“多些大将军,大将军深明江湖大义,是在是我武林之幸。相如谨代表师尊谢大将军之举。”
黄巢满意的点点头,显得甚为高兴。
裴相如又道“但谢瞳背叛师门已成事实,如果不按照江湖规矩办事,海南剑派在无威信立足于江湖,相如恳请大将军允许我与谢瞳做殊死搏斗,相如定要为师门清理门户”。
谢瞳直直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事物都与他无关,他成为了一个旁观者一样,生死大权操控在其他人手上一样,不免心中十分恼怒。他刚要反驳,目光撇到了朱温,朱温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气氛顿时不自然起来,全场鸦雀无声。
曹平阳忽然笑了起来,道“大将军,裴公子,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谢瞳为人虽然反反复复,但如若到战场确实是个英勇的将士,如今大将军用人之际,是为天下苍生,不若由谢瞳加入义军,算是对他背叛师门的一种惩罚吧!”
拿督尊者笑道“曹先生此言很有道理。二位师出同门,本尊不想见二位其中一人血溅文华殿,这样传了出去,对大将军的名声甚为不利,我想裴公子如此深明大义之人,肯定会理解大将军的良苦用心,让谢瞳上阵杀敌,马革裹尸,算是对师门,以及江南百姓的报答吧!”
二人纷纷为谢瞳说项,拿督尊者为谢瞳开脱,谢瞳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萍水相逢的曹平阳却也如拿督般,让他十分不解。
第十二章 书房盗剑()
裴相如犹豫一阵,终于道“大将军,诸位前辈,裴某懂得什么是大局为重,当着众英雄的面,我决定不再追究谢瞳背叛师门一事,即日起,谢瞳被逐出海南剑派,再非我海南剑派之人,如若谢瞳继续以海南剑派之名招摇撞骗,我裴相如立誓,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亲自取你性命。”
谢瞳心咐,我本非海南剑派之人,想老子继续以这么个晦气的剑派闯荡江湖已不可能。遂道“我谢瞳从今日起再非海南剑派之人,只是义军的一个马前卒罢了,裴兄多虑了”。
众人发出不屑的声音,对谢瞳的无情无义冷嘲热讽。
裴相如双目狠狠的注视着谢瞳,道“谢瞳,你如今已被逐出师门,但是你必须要给祖师爷敬酒三杯”。
拿督尊者问也不问谢瞳,直接道“拿酒来”。
谢瞳心中不悦,刚才黄巢和裴相如等人擅自决定他的命运,已让他大为恼火,现在更是要为这个不知名的海南剑派祖师爷敬酒,心中无名火起。
刚要发作,一个丫鬟端着酒盘缓缓的走到了谢瞳的面前,谢瞳愣在当场。
这个丫鬟居然是尚采薇。
谢瞳心中暗喜,刚才的气愤一扫而光。这美丽的女飞贼非但安然无恙,更是混到了黄巢的宫殿来。她没有独自逃跑,反而一心想为他盗取青釭剑,谢瞳感动的不知所措。
尚采薇眨了眨她美丽的大眼睛,谢瞳恍然大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接过酒杯,就要洒酒。
裴相如的声音冷冷传来“跪下”。
谢瞳楞在当场,他为海南剑派毫不存在的祖师爷敬酒,已经上给来莫大的面子,要他跪下,绝不可能,他的祖师爷只有一个,就是天师张角。
谢瞳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在场武林人士的讥讽,他都毫不在乎,但是要他跪下敬酒,实在上欺人太甚。他刚要发作,朱温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朱温道“慢着”。
全场的目光全都注视到朱温这边来,朱温的大名轰动江湖,仅次于大将军黄巢,众人早就知道他为了谢瞳加入义军得罪武林之事,见他起身打断二人,必有好戏。
拿督和陆离更是死死的盯着朱温,他们本打算让谢瞳陷入他们精心设计的布局中,臣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以备将来对付朱温,现在朱温冒出来充作好人,岂非将谢瞳这年轻高手争取过去。
拿督不悦道“朱统领,这是他们师门的家事,我们参与进来不太好吧!”他直接拿话挤兑朱温,暗示他不要插手。
朱温呵呵一笑,道“真是奇哉怪也!谢瞳是我义军的士卒,虽然背叛师门,但为的就是天下的大义,说不上是什么背叛!他既然是我义军众人,只跪大将军,何来什么师祖,我为我们义军的士卒要点面子,有何不可!”
拿督的脸瞬间变成死灰色,在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亦知道,此番对谢瞳的采取的怀柔政策全部成为了泡影。
众人更是哗然,这义军的统领为何如此霸道,传言不顾江湖规矩竟然是真的,顿时发出一阵不满声。
朱温看着裴相如道“如果裴公子能够击败朱某,主谋愿代谢瞳行此大礼”、
全场鸦雀无声,朱温为了谢瞳这臭名昭著的高手而公然挑战海南剑派,实属罕见,亦看出这个军人的铁血性格。
事态在朱温的蛮横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黄巢更是疑惑不解,他是了解朱温的,朱温身为军人刚正不阿,更是无视道义礼法,今日为谢瞳强出头,实是不合情理,这个谢瞳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和影响力吗?但是朱温是从不会有私心的。
裴相如呆在了大殿中央,尴尬至极。他知道朱温的武功神秘莫测,实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战胜他,但事已至此,除了挑战外,他别无他法。
黄巢道“比试就免了吧!有伤和气,本将军愿罚酒三杯,以示对海南剑派的歉意,以后海南剑派如若有何需求,义军必义不容辞。”
朱温道“朱某目无礼数,愿罚酒六杯,以示对海南剑派及裴公子的歉意”,此刻他以退为进,着实给了裴相如很大的面子。旋即道“谢瞳罚酒十二杯。”
裴相如无奈道“如相如在坚持,则是对不住大家了!相如愿罚酒六杯,陪大将军和统领”。
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谢瞳一连喝了十二杯,对他来讲,喝酒是小,失节事大,他身为黄天道的掌门人,岂能做这等事。
众人开始相互敬酒,嘻嘻哈哈的笑声终于取代来剑拔弩张的气氛。
拿督狠狠地盯着朱温,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此番朱温直接将谢瞳争取来到他那一边,使他计划打乱,部分计划更予以谢瞳知晓,实在是所料不及。
谢瞳喝多了酒,命婢女尚采薇带他去入厕。
走出大殿,谢瞳微微道“我的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这里多危险。”
尚采薇旁若无人的道“这有什么好危险的!本姑娘回来是帮你的。你还在外毫无头绪,本姑娘已经打入敌军内部,和你相比高下立判”。
谢瞳在没有时间和她闲扯,忙道“尚书房在哪里!”
采薇没有多问,将他领到来尚书房的殿外,尚书房是个单独的庭院,有几名士兵在把守殿门。想要不知不觉的通过绝不可能。
采薇观察了一会,指了指上面的屋顶,谢瞳恍然大悟,这尚书房肯定是有通风口的,他叮嘱尚采薇在下面等他,以免被人发现。
谢瞳轻轻的从气窗跳下,落地时毫无声息。这尚书房很大,分内外两厅,外厅用来接见拜访者,内厅用来休息。谢瞳下落的位置正是外厅,外厅两侧是高大的红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一张宽大的龙椅摆在靠墙的正中央,龙椅的前面是一张极大的龙案,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几本薄薄德小册子。龙椅后侧的墙壁上是一副巨图,上面画着一座巍峨的大山,高耸入云,奇怪的是山前竟是一片大海,画的右侧仅题了一句诗词,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却全然没有下文,整幅画虽画笔锋利,景象逼真,却是违背常理,透露着与众不同的味道。
谢瞳无暇顾及尚书房的布置,他细细的观察整个尚书房,看看宝剑究竟藏到的哪里去!谢瞳逐个架子的翻过去,把整个外厅翻了个遍,毫无收获!莫非朱温在骗他么?这是不可能的。
谢瞳轻轻的步入内厅,内厅的陈列相对要小一些,有张不算宽大的龙床,一张厚实的小圆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茶壶,整个内厅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座隋炀帝建造的宫殿,历经多年,已不复当年宏伟绚丽的盛况。
整个内外厅谢瞳检查了一遍,包括所有的格子和暗柜,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宝剑。究竟藏在哪里呢!
谢瞳全身贯注的观察着,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那是从天窗落入地面的声音,声音极其细微,又是一个人进入了这个袖珍版的尚书房。究竟会是谁呢!莫非也是来盗取宝剑么!
谢瞳没有轻举妄动,他躲在内厅,暗暗的留意着外厅发生的事,来人如他般,在外厅翻了一遍后,一无所获,顿时没有了声音。
谢瞳往外厅望去,只见来者借着微弱的光,凝视着墙上的壁画。谢瞳心中一惊,来者不是别人,是刚才在大殿内向他示好的曹平阳。曹平阳与黄巢关系密切,想看青钢剑易如反掌,此番定是为偷剑而来。
曹平阳一直默默的看着巨画,没有留意其他事项,谢瞳的好奇心也吊了起来,这幅画有什么秘密吗?
曹平阳凝视了一会后,突然猛提真气,飞向了天窗,就那么冲了出去。
谢瞳大感不解间,门外的衣袂声传了进来。
谢瞳暗叫不妙,这曹平阳显是听到了声音,先行躲避,足见他的内力修为比谢瞳高一个层次,谢瞳在想离开时,已然来不及。只好继续躲在内厅。
门吱嘎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人,又轻轻的将门关上。来者在外厅内简单的走了几步,谢瞳再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谢瞳几可肯定此人是个高手,只听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此人的步履十分轻盈,踏在尚书房的大理石上,发出微弱的声音。谢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此人发觉。
但此人似乎在外厅消失了一样,不再发出任何声音,谢瞳运起黄天真气,慢慢的感应着外厅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外厅明明有人存在,但他就是感觉不到。
时间慢慢的过去,谢瞳亦变得紧张起来,他必须立刻返回大殿,否则,宴会结束后不见他的人影,肯定会受到怀疑,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犹豫间,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外厅传来,“出来吧!老夫已等你许久了”。
谢瞳知道行藏已露,在无隐藏的必要。忙蒙上面目,缓缓的来到外厅。
大厅中间立着一个老者,老者头发花白,身着一身大褂,双手竖在两旁,一对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他。
老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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