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作梗,这其中定然有不可高人的秘密”。
他回答的十分高明,直接避重就轻,暗指宋文远借此暗生事端,不怀好意。
宋文远“哦”了一声道“竟有此事?”言罢,将目光投往谢瞳二人。
当他看到谢瞳的身形时,身体巨震,吓得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待看清谢瞳的脸面,才稍稍安心。
戊戌老道见宋文远举动奇怪,还晓得他听闻了消息,特意赶来,毕竟济南城不大,还遍布了宋文远的眼线,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情况不妙!
他忙笑道“昨日老夫的徒孙在酒楼用餐,便碰到一伙人以宝藏为由,大打出手,更是散步谣言,老夫已将他们带到总舵盘问,眼前这二人便是!”
戊戌老道恶狠狠的道“你们两个招摇撞骗的江湖下流,还不见过宋大将军!”
谢瞳只见宋文远的反应,便知他心虚,怕自己怕的要命,但他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此刻听闻戊戌老道将矛头转移到他们兄弟身上,心中已经将他骂了一万遍,但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石敬瑭爽朗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小人石远见过宋大将军”。
宋文远脸色一沉,冷哼道“哪里来的汉子,为何要散步谣言,引的中原武林大乱!”
石敬瑭笑道“将军此言差矣,小人只是慕名寻宝,并非谣言的散布者,如果小人知晓宝藏的秘密,想保守还来不及,又怎会大放厥词!惹得人人争相抢夺,岂非得不偿失。”
宋文远不悦道“好一张伶牙俐齿,说来说去还不是对宝藏动了觊觎之心,本将军告诉你,无论曹公宝藏是真是假,都是大唐帝国的财物,任何人不得染指,否则本将军将禀告圣上,重重治他的罪!”
谢瞳问弦音而知雅意,宋文远这话表面是说给石敬瑭的,实则是在警告戊戌道长,让他勿要轻举妄动。
未等石敬瑭回答,他终于忍不住,对宋文远反唇相讥起来。谢瞳刻意改变了声音,好整以暇的道“将军忠君爱国,实乃吾辈之楷模”。
宋文远听了这几句奉承话,十分受用,他不由得赞许的点点头,岂知谢瞳话锋一转,继续道“可惜将军不能上阵杀敌,只窝在中原这等安静祥和之地,坐看塞外各族虎视眈眈、秣兵历马,在本人看来,终于是一只养在主人脚下的乖猫,无法成为朱温般纵横中原的猛虎!怕是将军的平南二字自己读起来也感觉尴尬吧!”
此话一出,大厅内一片寂静,谢瞳不卑不亢的几句话,着实戳到了宋文远的痛处。
戊戌道长难以置信的看这谢瞳,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讽刺平南大将军,莫非是活腻了不成。但有了石远的前车之鉴,他不得不高看这两兄弟,他们并非莽夫,只看身手气度,定然是饱经风霜的高明人物,这场戏有的看了。但他转念一想,如宋文远要带走这二人该怎么办,岂不是要将这活的藏宝图也席卷而去了吗?他不禁暗恨这俩兄弟胆子过大,居然招惹这么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
谢瞳更是有自己的打算,他故意讽刺宋文远,就是想让宋文远找他麻烦,最好的情况是带走他,这样一来,势必要与戊戌道长做正面的冲突。
“大胆,竟敢讽刺大将军,找死!”只见镇元子一抖拂尘,迎面朝着谢瞳扫过来。
谢瞳曾经在此拂尘上吃过大亏,如今他功力大涨,真想拿镇元子试一试前后的差距。
青钢剑他没有携带在身上,而是交给了洪珊,此番佩戴的是霍紫辛的沐风宝剑。
谢瞳闪电般的拔出沐风剑,朝着镇元子挥来的拂尘,径直的迎了上去。
眼看两种武器即将相接,镇元子故技重施,拂尘上的青丝突然散开直朝着沐风宝剑卷去。
谢瞳早知他有这一招,他忙提起真气,注入宝剑之上,顿时剑气四散,将青丝震散出去。
镇元子这一招是拿手招式,屡试不爽,怎料一招就被眼前的对破解,他大惊失色,在想变招已来不及。
宝剑在众目睽睽之下,登时扫在拂尘的柄上,这一招,谢瞳用尽了全力,凝实的黄天真气贯体而出,镇元子只觉一股大力从拂尘上传来,并沿着拂尘侵入他的体内,那种感觉十分痛苦,他不自觉的松开拂尘,向后退去。
仅仅一招,镇元子的拂尘便被谢瞳击飞,镇元子捂着手臂,脸现痛苦之色。
宋文远深知镇元子的实力,对方一招便将镇元子击败,怎能不叫他吃惊,他愕然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瞳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显的极为淡定,道“一个怀揣爱国之心,无处可为,沦落到寻宝之人!”
宋文远低声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转而面向戊戌道长,不悦道“道长,难道打算袖手旁观么?”
不等戊戌老道发话,石敬瑭冷笑道“宋大将军好有志气,竟然低声下气的向人求情,真是侮辱军人的名声,还有我们并非朝廷的犯人,戊戌道长身为武林的泰山北斗,犯不上因为此事而掉了身价,为一个厚颜无耻的将军而打抱不平!”
戊戌老道也是犹豫不决,眼下宋文远丢了面子,以他的实力,收拾这两个毫无根据的人,当然是易如反掌,然而,宝藏的巨大诱惑,将他内心**极大的触发出来,看石远石宇两兄弟,也颇有些手段,他把心一横,决定放手一搏,如果赌对了,取得宝藏中传说的事物,区区宋文远他将在不放眼中。
宋文远见到戊戌道长的神态,便知晓了他的心境,他冷笑道“好,戊戌道长好手段,晚辈领教了,我们走!”
言罢,他大步的朝外走去,待走到大殿的门口,他扭过头,冷哼道“希望道长能够挖到宝藏,否则下场你是清楚的!”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走出了大殿。
看着宋文远吃瘪的样儿,谢瞳心中舒爽无比。
大殿内顿时沉默了下来。
戊戌老道干咳一声,苦笑道“现在二位当知老夫的心意和决心了吧!为了咱们的结盟,老夫不惜得罪了宋文远,此人瑕疵必报的!”
石敬瑭笑道“前辈应当如此,您身为山东武林的第一人,坐管山东十数年,凭什么让他宋文远作威作福!他算老几?没有南征的这些功劳,他恐怕还在川蜀一代吃奶呢!如果您一味的迁就他,会让江湖同道看不起的。”
戊戌道长微微一笑,道“石远说的不错,二位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当知老夫是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没有宝藏的事,宋文远也会设法除掉老夫,此事暂且不提,我们先来聊聊宝藏的事!”
谢瞳心知肚明,朝廷是怨恨戊戌老道在黄巢作乱时寸功未建,如今收拾了黄巢,当然要拿他开刀。
石敬瑭道“我们兄弟掌握的消息也是十分有限,只知道宝藏在济南城,藏在一个有水的地方,在就是开启宝藏大门的方法。”
戊戌老道眼前一亮,他喃喃道“有水的地方,在济南城,无外乎就是五龙潭和趵突泉,其他水源皆是小地方,怕是容不住曹公宝库那么大的阵仗,事不宜迟,老夫这就派人前去探查一番。”
石敬瑭道“前辈不显得过于着急吗?以宋文远的为人,怕是盯着前辈的一举一动呢!”
戊戌老道一捋胡须,笑道“怎能不急,宋文远今番吃了瘪,又晓得我们在打宝藏的主意,怎都要硬拼一记的,眼下济南城兵马不足,他还不能奈何老夫,但估计五日内,大量的兵马就会开进济南,届时,形势将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需要在三日内发现宝藏,利用两日的时间运送出去”。
他顿了顿,忽然道“二位究竟是什么人,似乎对宋文远极为熟悉一般,老夫必须确切知晓你们的身份,否则。。。”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二人都晓得他话中的意思。
谢瞳心中叫糟,在宋文远面前,他可以可以去掩饰,如今宋文远离开,他对宋文远表现的太过敏感,伪装一事,最容易在这种小事上露出马脚。
石敬瑭接话道“前辈莫不是信不过我们,宋文远的人品天下皆知,在济南,随便找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怕是都能说出宋文远的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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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道长皱眉道“也是,老夫或许是多了心,不过还要再次提醒二位,如果你们想借老夫的手来除掉宋文远的话,怕是要小瞧老夫了,如老夫发现宝藏的消息是假的,后果你们自己最为清楚。”
谢瞳道“好,事不宜迟,请前辈放手而为,发现宝藏后,我们立刻开启大门!”
谢瞳二人被戊戌道长安排在剑派的总舵内休息,好吃好喝,招待的十分周到,而他们也清楚,戊戌老道怕他们逃跑,此举等于变相的监视他们。
二人在泰山剑派的总舵休息了足足一个下午,到黄昏时分,戊戌老道火急火燎的来见他们。
谢瞳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
一见面,戊戌老道便气急败坏的道“二位的消息是否准确,老夫派出去几百号人,将五龙潭和趵突泉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宝藏的痕迹!”
石敬瑭皱眉道“消息可是千真万确,前辈不必惊慌,如果宝藏这么容易被发现的话,恐怕早就被人挖掘了,前辈莫要着急,今夜我们兄弟二人随队寻找便是。”
戊戌老道听闻此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也好,消息是从你们那里传出来的!你们找起来也方便些,天黑后,你们二人各带一队人马,分别前往两地,勿要将宝藏的地点给我找出来”。
谢瞳二人对视一眼,这戊戌老道精明的很,他们兄弟二人被分开,自然也就好对付许多。
石敬瑭笑道“也好,我们先回去准备准备!晚饭后出发。”
二人返回房间,石敬瑭道“小弟看这老道是不安好心,今日若是没有发现宝藏的话,很有可能要拿你我开刀,我看他今日有怀疑我们动机的心思!”
谢瞳点点头,道“今夜我会带他们去趟五龙潭,届时我会去趟城主府,将宝藏消息泄露给宋文远,争取让他们火并,你我找准机会向宋文远下手。”
石敬瑭道“也好,我们探查一番后,咬死了宝藏就藏在五龙潭底”。
谢瞳道“万事小心,收拾了宋文元后,我们直接离开济南,去找老赖他们!”
石敬瑭道“也好,戊戌老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虎相争,我们也算坐拥渔翁之利了”。
黄昏后,二人分别带队出发,一路前往五龙潭,一路前往趵突泉。
谢瞳这路人马足足有二百多人,清一色的道家子弟,法毅生亦随着谢瞳。
不多时,二人已经抵达五龙潭。
五龙潭位于城北十余里,是一处自然形成的天然湖泊,五龙潭直通城内,城内的珍珠泉、濯缨泉、芙蓉泉、王府池都经北门流出,最终汇集到五龙潭,谢瞳立在潭边,虽然天色渐晚,但依旧能够看到五龙潭的美景,远远的看不到尽头。
而潭水在落日余晖的映射下,湖面映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透过潭水,谢瞳能够清晰的看到湖中畅游的鱼儿。
谢瞳不禁感慨道“果然是人间奇观。”
法毅生笑道“奇观倒是不假,但是这潭水一眼就能看到底,哪里像有宝藏入口的样子,哎,石宇兄,你们此番若是说谎,连小弟怕也要随你们陪葬。”
五龙潭上有十数艘船在来回的游荡,不用说,也知道是泰山剑派的人,一个人的野心和**,竟然将正道的剑派都拖下了水,戊戌道长太徒有虚名了。
谢瞳指着五龙潭上的一间阁宇问道,问道“法兄,不知这楼阁如何称呼!”
法毅生见他居然毫不担心宝藏的问题,心中不悦,随口道“北极阁”。
谢瞳听出法毅生的不痛快,也没有放在心中,笑道“我们到北极阁上瞧一瞧,看看是否有所发现。”
法毅生嘟囔道“这北极阁我们已经探查了好几遍,一个机关都没有,哎,石兄若不相信,我们便去看一看”。
二人登上小船,划直五龙潭中央,当小船靠近北极阁时,谢瞳鱼跃而起,稳稳的落到亭阁中央,这一番身手漂亮至极,看的法毅生及众弟子目瞪口呆。
谢瞳仔细的观察着北极阁的构造,这是一个三面封闭一面环水的楼阁,建造的十分精美,凭栏而望,面前便是五龙潭最美的景色,可惜天色已黑,谢瞳几乎看不到什么风景。
虽然谢瞳看不到什么风景,但他却十分欣喜,如能将宋文远引到这个几尽封闭的楼阁上,他有七分的把握可以收拾他。
此时,法毅生等人举着火把,从小船爬上北极阁。
法毅生钦佩道“石兄弟好俊的轻功,不知师承哪位高人!”
谢瞳笑道“说出来法兄或许不信,小弟的武功是自创的。”
法毅生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道“石宇兄不是说笑吧!自创还能有这般厉害!”
谢瞳道“法兄若不相信,小弟可以表演一次给你看!来人啊,把小船开的远一些。让本人在跃一次”。
法毅生有意看谢瞳出丑,偷偷的打着手势,让弟子们尽量朝远划。
道士们果然听话,将小船划远了些。这距离足足有十五六仗。
谢瞳面向法毅生,笑道“法兄瞧好了”。
谢瞳立在北极阁的栏杆前,提起真气,突然向前一跃,直奔小船而去。
法毅生睁大双眼紧盯着,莫非这石宇真有那么好的轻功。
只见谢瞳如大雕般划过水面,在离小船约有三丈的距离时,突然坠入水中,激起了一丈多高的浪花。
法毅生哈哈大笑起来,这石宇好狂的口气,他心咐,这下丢脸丢大了吧!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莫不是你们知晓宝藏的秘密,老子非叫弟子们剥了你的皮不可。
众道士也随着法毅生笑了起来。
然而过了好一阵子,水面趋于平静,却不见石宇钻出水面。
法毅生顿时晓得情况不妙,莫非这石宇不会水,如果把他淹死了,掌门人不叫他陪葬才怪,他忙下令会水的弟子下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