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辛则坐不住了,他踉跄的走到王婉茹面前,接过铺满金元宝的方盘,道“凭什么不要,这小子坑了我们这么久,收他百两黄金算是便宜他。“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王婉茹羞红了脸道“快拿回去,多丢人!这是送我的嫁妆,又不是给你的!”话一出口,晓得说漏了嘴,她气的在霍紫辛的身上拧了一下,痛的霍紫辛哇哇大叫。
几人即使在傻,也能看出此二人暗生情愫,不然怎能说出如此情意绵绵的话。
老赖和奕无畏一同起身,将圣上赏赐的金元宝放置在桌子上,老赖笑道“兄长流落一生,身无长物,以此封赏赠与二位,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奕无畏笑道“老赖是否昏过了头,这是大喜事,为何讲你那些破事,你应该这么说,恭喜二位喜结连理,无已为赠,献上黄金五十两,恭贺二位。”
霍紫辛满面红光的走到桌子旁,笑道“多谢二位大哥,这些年小弟虽然赛马赚了一些钱,但说实话,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多谢多谢!”言罢,他不停的把玩金元宝,笑容满面的看着王婉茹。
王婉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嗔道“几位大哥,你们都误会了,我与霍紫辛清清白白,并无在一起的打算,这些金子,你们还是收回吧!”她不在称呼为霍公子,而是直呼其名,显然关系已经密切。
霍紫辛睁大眼睛,没有想到王婉茹会否认和拒绝,他刚要搭话,只见尚采薇走到王婉茹的面前,解下颈上的一串珠链,道“婉茹妹妹,姐姐没有得到圣上的赏赐,与赖大哥一样身无分文,这串珠链,是祖传之物,就赠与妹妹吧!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王婉茹刚要解释,采薇按住她的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姐姐告诉你,能够碰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并不容易,紫辛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人”。
谢瞳感觉采薇的话仿佛是说给他听一般,但这种场合,他怎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王婉茹听了一席话后,安静了下来,她幽幽的道“”婉茹本想掩饰一番,但听了采薇姐的一席话,茅塞顿开,哎,算是婉茹命不好,居然碰上了这么个克星!”
此言一出,霍紫辛喜出望外,王婉茹终于肯接受了他。
看到霍紫辛活蹦乱跳的样子,王婉茹笑道“小子莫要得意,此事还需问过我爹,没有他的同意,婉茹不敢私定终身”。
谢瞳趋步向前,道“紫辛大可放心追求,王大人这里就包在我谢瞳身上”。
众人再度起哄,问起二人接触的经过,王婉茹笑而不语,而霍紫辛见她瞪过来,更是吓得闭口不谈。
奕无畏起哄道“没出息的小子,这还没过门,就怕成这个样子!如果过了门,不得天天下跪请安呵!”
岂料霍紫辛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笑道“这就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不着”。
王婉茹看到他兴奋调皮的样子,也忍不住娇笑了起来,道“千选万选,选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家伙。你看看你的兄弟们,都是四品五品,就你一个六品小官,说出去丢死人了!”
老赖打断她的话,道“婉茹这么说可就是不知情了,圣旨上写的虽然好听,但事实却不尽如此。谢瞳官居四品,我和老奕官居五品,看似威风,实则是一种明升暗降的把戏,我们虽然官职提高了,但是却没有了实权。以往我们还有自己的部队,现在只是一个空架子,徒有虚名而已,紫辛虽然官居六品,却掌管的扬州的都骑营,握有实权,我们兄弟几人反而不如他”。
这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般浇醒了众人,包括谢瞳在内,才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奕无畏道“如果所猜不错的话,这又是老狐狸司马宣的诡计,他们知道我们是带兵的将领,却偏偏让我们挂个虚名,仅仅一个光杆将军而已,如此一来,可更加从容不迫的对付我们,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没有了军队的我们,如同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变得不再可怕”。
谢瞳点点头,道“这个才是司马宣的高明之处,他在圣上面前,大肆宣扬我们的功绩,却封赏了一些可有可无、毫无意义的官职,偏偏是官衔很高,表面上是修好,实则是架空我们,转而等待时机,只要我们稍微大意,就会露出破绽,在这步棋走的太妙了”。对于对手,谢瞳丝毫不吝啬他的鼓励,司马宣确实是此中高手,果真难以对付。
老赖赞许谢瞳的说法,道“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始终低估了司马宣,虽然吴王的出现,打乱了他的阵脚,缓解了我们的危机,但对于老谋深算的他来讲,实在是不算什么,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司马宣混迹朝堂几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虽然眼下吃了些小亏,但对他来讲,实在是不算什么,在这个老狐狸的眼中,我们实在是太弱小了,连怀王都能被他扳倒,更何况我们”,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才这老狐狸八成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如谢小子所讲,先麻痹我们,在从旁下手。”
话锋一转,由王婉茹的喜事事讨论到当下的危机中来,方才喜悦的气氛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众人的忧心忡忡。
司马宣不动则已,动则一鸣惊人,他究竟会想出什么馊主意呢!(。)
第十七章 一石二鸟()
一连两日,日子都过的风平浪静,没有预想中山雨欲来的打击。由于没有见到吴王,他们的消息闭塞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丁点儿风声都没有,谢瞳几人有若瞎子一般,只能苦苦等候。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霍紫辛已经恢复如初,内伤已无大碍,但是皮外伤要害愈合一段时间。
老赖和奕无畏负责出去打探消息,跑了好几家酒楼和茶肆,才晓得,这几日满朝都在迎接室韦的使节团,帝国上下对此事十分重视,不容有失。先是在皇宫大内搞了个迎接大典,王公贵族全部出席,紧接着又领使节团参观长安城,整个长安城,上至天子、下至臣百姓,都投入到对使节团的照顾和关注中,毕竟大唐帝国重现了万国朝拜的局面,虽然这仅仅是个开始。
无独有偶,仅有谢瞳等人无所事事,他们即不用陪着贵宾,因为身份地位还没有到达那个档次,又不用为贵宾的出行做准备,毕竟还有很多下人,他们只是负责诚惶诚恐的捱日子。
石敬瑭入京已经过了三日,这日黄昏,吴王李铮突然踏足了这个安静的让人害怕的院子。
谢瞳等人欣喜若狂,忙将王爷迎至客厅。
李铮笑道“你们几个在这里清闲的很,本王却要终日陪着使节团,着实辛苦!
兄弟几人也不拿吴王当做外人,只当他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战友。
霍紫辛笑道“王爷说的轻巧,岂不知终日闷在这别院的苦恼,圣上已有口谕,在使节团离开之前,不许我们走马上任,而留在长安,还要提防司马宣这个老狐狸,恐怕日子还不如王爷潇洒哩!”
李铮道“你当陪着使节团是很开心的事吗?天天与他们转来转去的,晚上还要参加各种宴会,真不晓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本王今日是告了个假,偷跑出来,才躲过这晚宴!”
谢瞳忽然问道“王爷,室韦一族的使节团前来长安所谓何事,不会一直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吧!先前王爷讲到,中利可汗的笑女儿也在其中,猜测和亲的可能性比较高,为何没有了讯息!”
李铮思虑了片刻,道“这个使节团的人很有头脑,先前和亲的消息都是由他散布出来,而无确切的证据,如今赖在长安不走,极可能是在观察形势,而传言中利可汗的小女儿,确实也来到了长安,但始终是闭门不出,本王至今都未睹真容。“
谢瞳早就知道石敬瑭诡计多端,王爷生性善良,恐怕会着了他的道儿,虽然不知道石敬瑭在打什么主意,但也有提醒王爷的必要,但他不想提及杭州的事,毕竟这是他身份的一个谜,如果身份被戳破的话,他将再无藏身之地,忽然谢瞳狠狠的打了个冷颤,宋文远是清楚他真实身份的,既然宋文远能够布局害他,当然也就不会再为他把守这个秘密,甚至会利用这个秘密,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揭穿他,让他身败名裂,无地自容,亦或面对整个江湖武林乃至帝国的追杀,这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难怪司马宣主动修好,玩起政治游戏,因为他们本来就有恃无恐,而是等待最佳时机。
李铮见到谢瞳面露犹豫之色,问道“怎么,谢将军有什么疑虑吗?”
谢瞳看着吴王刚正不阿的面容,决定试一试,只要有吴王站在他这一边,力顶他,支持他,恐怕身份揭穿了仍然有可行的余地,他突然道“采薇,将我的宝剑拿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谢瞳在玩什么,但见他决绝的样子,也都没有打断他。
采薇取过青钢剑,交到谢瞳的手中。
谢瞳抚摸着青釭剑,过了好久,他忽然将宝剑塞道李铮的手中,他跪下道“王爷在上,请恕末将欺君之罪!”
吴王一头雾水,谢瞳好好的,怎么突然玩起了花样儿,他敢要问道,只听外面高喊道“田公公到”。
这一声高喊,仿佛催命符一般,谢瞳释放出万物波动的感应,发现田公公一行人已经距离房门不远,他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已经是来不及,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千万个年头,当仍然是无计可施,只好低声道“请王爷收好这把宝剑!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李铮一愣,将宝剑接过,挂在了腰间。
话音未落,田公公已经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来。
见到吴王在此,田公公也不敢放肆,忙满脸堆笑道“不知吴王在此,咱家有理了”。
谢瞳等人虽然不情愿,还是齐声道“田公公”。
李铮笑看着田公公,道“不知公公到访此处所谓何事!”
田公公笑道“咱家奉圣上的口谕,带领谢瞳、奕无畏、赖可忠、霍紫辛等人入宫”。
李铮若无其事的道”父皇何时变得这么有兴致,居然对这几个将领如此感兴趣”。
谢瞳心中叫绝,李铮这看似随口的一说,竟然变成关心似的问候,由不得田公公不回答,同时也对王爷对他们的关爱表示感激。
田公公毕竟人老成精,岂能在此事上得罪吴王,他笑道“非是圣上对他们感兴趣,而是这个室韦的使节团,他们带来了一些塞外的高手,在几日的晚宴中连续挫败我大唐高手,令圣上颜面尽失,太尉大人听闻后,推荐谢将军等人,力图为我帝国挽回颜面!”
李铮对田公公的话深信不疑,这几日的晚宴他也参加了,室韦使节团的高手确实是层出不穷,打的帝国高手落花流水,如不是他武艺平平,早就下场教训室韦人了。他笑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公速速带他们入宫吧!本王就不耽搁了!”
谢瞳心道来了,司马宣手下高手如云,却推荐他们几个去为国争光,不是阴谋是什么,想来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打不赢室韦高手,则要怪罪,如打的赢,则揭破他们的身份,让他们无处可逃,毕竟是在深宫大内,插翅难飞。
谢瞳使出传音入秘的功法,对着李铮道“王爷,请随我们一同进宫,关键时可以援手”。
李铮虽然不知道谢瞳在说什么,但他今日古怪异常,不仅给与自己宝剑,更是说些胡话,当他发现其他人对谢瞳的话没有反应时,才知道这是谢瞳武功中的一种,十分高明,只见谢瞳直直的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他点点头,表示应允。
田公公笑道“既然如此,王爷,我们先行一步,免得圣上着急。几位将军随我入宫吧!“
谢瞳等人离去后,仅仅留下李铮和采薇二女。
李铮摘下宝剑,犹豫片刻,直接拔了出来,宝剑散发出夺目的银光,瞬间刺透三人的双眼,整个屋子亮了许多。
李铮叹道“好强的剑气,这究竟是什么剑,居然如此霸道!“
采薇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谢瞳的举动已经在明显不过,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决定将事情全盘交代给吴王,岂知说道一半,便被田公公打断,看来她有必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这个睿智的王爷,好让他想办法解救谢瞳。她忙道“这柄剑名为青釭,这么说,王爷还觉得此剑为凡物吗?“
“什么?“吴王李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柄剑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青釭剑,太不可思议了。谢瞳究竟是如何得到他的呢!他忙问道“方才谢将军很多事还没有来的及说,是否此把宝剑给他带来了一些不利的影响,因此才将宝剑送与我保管!”
采薇定了定神,这王爷确实是与众不同,如果其他人见到青钢报价,定然欣喜万分,传言得青釭者的天下,换做旁人,早据为己有,而他却声称是代谢瞳保管,此话一出,令采薇对他印象好了很多。
采薇道“谢将军隐瞒的事不止这些,其实他本名为谢阳,出身黄天派,为了躲避川蜀宋魁的追杀,以及义军首领黄巢的将军令,不得已才易容,改名换姓,这么说王爷明白了吧!他一心想解救万民与水火之中,誓要与氏族阀门斗争到底,因此才会占到氏族的对立面,与王爷成为挚交,此番献出宝剑,是因为身份泄露,唯恐此宝物落到野心勃勃之人手中,他们兄弟几人进宫,等若与送死没有区别。除非王爷能救他们!”她一口气将谢瞳的秘密全部讲了出来,连王婉茹亦目瞪口呆。
这一番话仿佛石破天惊般,连见惯大世面的李铮,也觉得太过骇人,黄天派他是知道的,是被朝廷列为邪恶道教的教派,而谢瞳他更是有所耳闻,此人一出世,就如同流星般扶摇直上,在川蜀一带闯出了很大的名头,声明之盛直逼宋魁,无奈死于成都之乱,被拿督尊者所杀。岂料竟然是金蝉脱壳的妙计,谢瞳为人他已熟知,品行更是正直,绝非匪类,而此人更是武功超卓、智计过人,此次南征,更是居功至伟,一度被他视为帝国中兴的希望。李铮惊呼道“如此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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