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跟我去山上去挖点东西。”田三泰说道。
“挖什么东西?”田涛奇怪地问道。
田三泰停了下来,瞪了田涛一眼:“不该问的不要问!”
田涛被田三泰眼睛里射出的凶光吓得浑身一颤:“我,我,我……”
“走!”田三泰继续往前走去,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手依然矫健。
田涛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心里感叹不已,祖爷爷还是厉害,年纪这么大了,腿脚竟然还这么利落。
其实田三泰心里骂了一句:麻麻批,老子被喊成祖爷爷,不是因为老子年纪大,而是因为辈分高,而且看起来显老。
田三泰今年六十多岁,在新桥算得上年纪大的,但是比他年纪大的也不少,但是田三泰看起来比谁的年龄都大。由于经常单独一个人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慢慢地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了。
在山里走了很久,来到一颗大槐树下,田三泰将一柄锄头扔到田涛的脚下:“挖!”
田涛拿起锄头挖了起来,挖下去一米多深,就好像挖到了东西。听到了咔嚓一声响。
“等等,挖到了,把土刨开!小心一点。”田三泰说道。
田涛将土刨开之后,土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木盒子,方方正正的,不然的话,田涛还会以为挖到了棺材。田涛以为这是田三泰藏在这里的宝贝。
“把盖子揭开。”田三泰说道。
田涛小心翼翼地用锄头将盖子往上一钩,啪的一声,盖子被掀开了。一股腐臭味从木盒子里冲了出来。
田涛本以为里面是金银财宝,没想到是这么臭的东西,这臭味实在太难闻了,田涛连忙跑到一边,呜哇哇地狂吐出来,连盒子里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楚。
“没用的东西!”田三泰将田涛拉了回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祖,祖爷爷,这,这里面是什么东,东西?”田涛连说话都不利落了。
“好东西。你没看到这东西很眼熟么?”田三泰说道。
田涛用手捏着鼻子强忍着强烈的不适,探头往盒子里看了一眼,眼睛立即瞪得大大的,然后飞快地跑到一边,呜哇哇接着吐,这一次,一直将黄疸水都吐了出来。一些呕吐污物都从鼻孔里喷了出来,两只眼睛也吐得泪汪汪的。
田涛内心更加震惊,因为他在木盒子里看到那只无头的乌龟!
*********
“汪汪,汪汪……”
大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老猫也突然屋外跑了回来。
大黑倒是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兴自然看得出来大黄与老猫的异常。
“不对劲啊!难道又出了什么鬼东西了?”常兴自言自语的地说道。
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往对门山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对门山上竟然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黑雾。这种雾气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有常兴这种开了灵眼的人,才能够看得到。这种黑气是一种死气,或者说是一种怨气。这不是一般的死气,绝对是邪法养出来的东西。
“不会是冲着仙基桥来的吧?”常兴嘀咕了一句。
“什么冲着仙基桥来?你是说新桥大队?他们要是敢来捣乱,这一回饶不了他们!”周茂林听到了大黄的叫声也从家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常兴的嘀咕。
常兴笑了笑:“这一回只怕不简单。”
听常兴这么一说,周茂林自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真的这么严重?”
“茂林叔,还记得那年新桥大队死了几个人么?”常兴问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杨福安那个短命鬼自作自受,修水坝害人,结果自己也送了老命!”周茂林说道。
“这一回只怕比那次还要严重。”常兴皱起了眉头。
“啊?”周茂林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知道常兴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的。
“这一次的死气比那次还要浓郁。”常兴说道。
“怎么办呢?”周茂林问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们必须提前做一些准备。”常兴说道。
之前在机械厂与水电站的那些布置对付一些普通老百姓还勉强可以,但是对付这么一个厉害的东西,就没多大用处了。常兴第一次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常兴突然往外走,周茂林连忙问道:“常兴,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先得知道那东西的道行!”常兴说道。
“你小心一点!要不让银顺带几个人跟你过去吧?”周茂林担心地说道。
“不用。我一个人反而更方便。大黄跟老猫也不是吃素的。”常兴说道。
大黄汪汪叫了两声,有本汪在,妖孽哪里走?
老猫:白痴!
大黑则一个劲地往前冲,结果被老猫一巴掌拍翻在地:蠢货,送死的事情,你抢着冲上去做什么?让那只蠢狗走前面啊!
常兴知道这只老猫肚子里全是算计,也懒得跟它计较,脚下加快,跟上了大黄。
常兴赶到对门山的时候,田涛与田三泰早就走得没影了。只看到一个已经被回填的土坑。虽然土坑被重新填埋,但是那股臭味还是那么刺鼻。常兴连忙施展了一个法咒,一股风将这股臭味吹散。
“什么鬼东西?怨气怎么这么弄呢?”常兴嘀咕了一句。
看了看,常兴便离开了对门山。
回到仙基桥之后,常兴便将很久没有用过的符笔符纸拿了出来,又调好了一瓶符墨,连续几天都在家里画符。
第241章 你当我年少好欺?()
“小儿科!只是没想到仙基桥竟然还有这种能人,竟然能够用这种方式布置出风水局出来,倒也有些本事。”田三泰来到水电站外围,一眼就看出来水电站周围布置的风水局。
“仙基桥也有能人?”这是田涛等人没有想到的。
“也不算什么厉害角色,这种风水局,对你们普通人有用,对于像我这样的术师,形同虚设。不知道这个是谁布置的,我得会会他!”田三泰说道。
“这个容易,去仙基桥问一问就晓得了。”田涛说道。
杨明泉家跟仙基桥周茂林一大家子是亲戚,双方一直都有往来。村子之间虽然有恩怨,但是不影响私人关系。两个大队闹起来的时候,两边都不参与进去就是。说不定闹到一定的程度,这两家还能够在中间说和。
“那你尽快去打听清楚,这个风水局是谁布置的。我要试试他的深浅。”田三泰是老狐狸啊,他怕万一碰到了硬茬,到时候骨头没啃到,倒是把牙齿给崩掉了。
“我让杨明泉他们去问一下。”田涛说道。
杨明泉很快出现在仙基桥大队,亲戚家,随便找个借口,便有了去仙基桥打探的由头。周发平与杨明泉同龄,又是表兄弟关系,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好得不得了。
杨明泉带了一些方糖来到周发平家。
“明泉,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周发平看到杨明泉很欢喜。
“姑姑前阵子不是生病了么?我一直脱不开身,趁着现在得空过来看看姑姑。姑姑现在身体好么?”杨明泉说道。
“还好。就是身子骨还有些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有这么快好啊?”周发平摇摇头。
“你们大队最近又是搞水电站又是搞机械厂,你怎么闲在家里啊?”杨明泉假装很关切地说道。
“快别说了,上一次闹出点事情,民兵连把我开除了。这些重要的地方都不让我去了。”周发平很是沮丧地说道。
“你们大队现在彻底把我们新桥甩在后面了啊。那水电站搞得,当真是气派。周围栽的树倒是有些莫名其妙。谁怎么栽一些乱七八糟的杂树放在水电站周围啊?”杨明泉问道。
杨明泉突然问题水电站,又问起周围栽的树,一下子便让周发平警惕起来,“明泉,谁让你来问这个的?”
“怎么?这事不能说啊?不能说你别说就是。我就是随便问问。”杨明泉见周发平这么警惕,装作若无其事。
“这事你在我们大队最好谁都别去问。幸好是碰到我,否则,你这话一出口,仙基桥的人就得把你这个奸细按到地上打一顿不可。”周发平说道。
“真的这么敏感啊?”杨明泉噗嗤一笑,摆摆手,“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要是别人,我根本不会告诉你。算了,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是让别个晓得了,我非要被赶出仙基桥不可。”周发平说道。
“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我本来就只是好奇。你这么一说,我就没兴趣去知道了。只是我今天来仙基桥了,要是消息传出去了,那不是还得怪到你头上?”杨明泉似乎在一心为周发平着想。
杨明泉的这种体贴入微让周发平很感动:“没事,你不说出去了就行了。其实这些都是一个刚刚落户到我们大队的小道长布置的。小道长叫常兴,原来是祖师庙老道的徒弟,跟着老道学了一身本事。去年我们大队闹熊患,就是这个小道长出手,直接弄死了两头发了疯的黑熊。”
“什么?我一直还以为黑熊是你们民兵连用枪打死的。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道长出手。这个小道长多大啊?怎么这么厉害?”杨明泉问道。
“十六七岁。到底是好大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本事很大。赤手空拳地打到了两头四五百斤重的黑熊。”周发平说道。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咱们两兄弟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好好说说话。你跟我是一年的。讲了婆娘了没?”杨明泉担心这件事情说得太多,会被别人撞上,所以,赶紧转换了话题。
“早着呢?你呢?”周发平问道。
“正央人介绍呢。我们院子里有个妹子家挺合适你的,那天你去我家耍一回,我把那个妹子家带给你看一下,要是你们两个对上了眼,我就让我娘给你们做介绍。”杨明泉说道。
周发平立即来了精神:“明泉,那个妹子家人长得咋样?性格好么?”
……
杨明泉快要离开仙基桥大队的时候,撞见了周茂林。杨明泉想要躲开,却被周茂林一眼看到。
“鬼崽崽,躲什么躲?表叔难道还会吃了你?莫不是你在我们大队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我撞上?”周茂林感觉杨明泉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杨明泉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我本来是到仙基桥来打探军事机密的,可惜你们仙基桥大队一个个都守口如瓶,我一句话都没问着。”
周茂林一听,就知道杨明泉是肯定是得逞了,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吃过饭没?要是没吃就去我家,咱们爷俩整点酒。”
“算了,你可是仙基桥大队的书记,我一个刺探情报的奸细去你家不是自投罗网了么?我今天在发平家里呷的饭。姑姑前段时间生病了,我们都赶工分,没空过来,趁着现在清闲,过来看看。”杨明泉说道。
“你倒是挺有孝心啊。”周茂林笑了笑。无论杨明泉有没有刺探到情报,周茂林也不可能把杨明泉扣在仙基桥。心里却知道,杨明泉跟周发平好得穿一条裤子,仙基桥大队的任何事情,周发平那头蠢猪只怕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杨明泉。
杨明泉也急着把情报传回去。跟周茂林说了一会话,便连忙赶回了新桥大队。
杨明泉一走,周茂林就匆匆赶到了周发平家。
“发平,杨明泉是不是来过了?你都跟他说了什么了?你喝一点酒,就把不住门!”周茂林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周发平,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了周发平一巴掌。
“叔,明泉是自家人。他不会说出去的。”周发平站都有些站不稳。
“你是一头猪啊!他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你还以为你多能干!”周茂林直接一盆子水淋到周发平头上。
周发平酒一醒,面对周茂林就心慌了:“叔,叔,我什么都没跟明泉讲。”
“你要是还不赶快把你讲了么子一一说出来,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脱得光条条地挂到大枫树上去?老子要让全大队的人都来抽你这头蠢猪!”周茂林怒道。
见周茂林火气这么大,周发平有些慌了,一五一十地把说过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你这头蠢猪!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当真是脑壳里冒得一点数么?你脑壳里面装的是脑浆还是屎啊?”周茂林暴跳如雷,连扇了周发平几个大耳刮子。
周茂林打得手都麻了,然后直接揪着周发平的耳朵去了常兴家里。
“茂林叔,这是怎么回事?”常兴笑道。
“这个猪脑壳,今天把水电站的事情全告诉给新桥大队的杨明泉了。杨明泉是新桥书记身边的得力干将。杨明泉过来,自然是受朱国华指派的。现在新桥人晓得你了。我担心你说的那个邪术师过来对付你。这一阵你千万别落单,我让肖银顺派几个民兵专门跟随保护你。”周茂林说道。
“茂林叔,你莫着急。这个邪术师不晓得我的深浅,不敢贸然杀过来,先派人来问我的底细,然后应该会来试探我的本事。这样倒还好些,免得我防不胜防哩。这消息其实也不难打探。迟早会让新桥大队晓得,现在不过是早了一点而已。这事就算了吧。”常兴说道。
“不管这事有没有坏处,发平这一次做错了事情,必须得到应有的处罚。要不然以后仙基桥还要不要规矩?”周茂林当天就让肖银顺将周发平绑起来,挂在大枫树上,只是没有剥光周发平的衣服。
全村人都聚集到大枫树下的大队晒谷坪上之时,周茂林手拿着一根粗大的竹枝。竹枝上的小枝条没有去除,用力抽在人身上,全身都如同开裂了一般,非常痛。但是只伤表皮,不会伤骨头,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周茂林狠狠地周发平身上抽了几下,每一下都让周发平痛得哇哇大叫。
“你莫假惺惺地嚎!你做出了这种事情,要是放在打仗的时候,你就该被拉出去枪毙!新桥大队的跟咱们仙基桥大队是么子关系,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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