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看着地上的两道血痕,和已经被吓晕过去的王晨,低下了头,脸色苍白,跪在地上向元协请罪:“圣上,老臣知罪啦!请圣上看在老臣曾经忠心护主的份上,饶过老臣的家人。”说完这句话,王诺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再也不复先前的神采,双眼中布满了浑浊。
元协扔掉手中的长剑,意兴阑珊的叹息道:“王诺啊,你欺朕年幼,妄图自己掌控权柄,与董猛何异?你和皇兄比起来,简直判若云泥,你,只是个小丑!”
三日之后,曾经煊赫一时的当朝司徒王诺,以叛国通敌之罪,在午门之外被斩首,一时之间,朝野震动,元协这一次铁血手腕,让各路诸侯不得不正视起元协这个天子来!
在元协这一次发威之后,让大批士子、儒生看到了希望,纷纷发表言论,呼吁广大的人民,继续拥护皇权。迫于舆论的压力和元协的铁血手段,各路诸侯为了不背上像王诺一样通敌叛国的罪名,纷纷起兵赶赴江淮,准备讨伐僭越称帝的袁白。实力最强的袁丁和宇宫照烈,也在此列,他们可不想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哪怕仅仅是做个样子,也一定要派一队人马出来走个过场才行。
第二百章 装神弄鬼()
次日,幽并境内的半数军马都被调动了起来,依照计划,齐天带领麾下的三万并州军开往西北方向的幽并交界处,抵御连满的中部鲜卑的入侵;赵虎、马越和徐庶同样带领三万军士,向着北方开拔,到北平和辽西交界的卢龙塞布置防御,阻止阿卖提的东部鲜卑进犯;崔守和高顺发动本地军马,在雁门、云中一带威慑西部鲜卑买当。
张冲和张纵率一万军驻扎涿郡,徐挡和左慈则是另率一万军驻扎代郡,这两路人马的布防,是为了防止袁丁趁机偷袭幽州。虽然袁丁经过邺城粮仓被烧一事,至今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却不得不防,从背后捅刀子的事,可是袁丁最爱做的。张冲、徐挡等两路人马,再配合上当地的郡兵,足以挡住袁丁两个月的时间了。
黄勇被暂时任命为中军主将,协同荀略、贾愿等文武官员镇守燕京及幽州各郡。黄勇为人老成持重,把大本营交给他镇守,元起放心得很。水军都督甘静、副都督苏飞两人,统率水军盘踞在辽西、辽东比邻的海面上,既负责巡查海域,震慑海贼,又负责防卫可能从海面上渡海而来的敌人。
元起本人,则是带着诸葛亮、张龙、魏延、庞德以及许褚、典韦统兵一万,向东北方向的高句丽进发。一路疾行而来,元起始终都在和诸葛亮商量着战略,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元起必须要尽快解决高句丽和扶余,然后引兵向西,和赵虎所部成犄角之势,围攻阿卖提。时间只有两个月,除去往来行军所必须的时间之外,留给元起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个十分紧迫的作战时间,是由幽州财政的具体情况来决定的。数路大军同时进发,所需要的粮草、军饷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支出,而且幽州北方。本就气候寒冷,现在又是冬季,刚刚还降临了一场大雪,使天气变得更加阴冷。军士们保暖所需的棉衣棉被等,都需要花费大量的钱财来制作。这也是田丰强行提出作战期只能缩短在两个月之内的原因。
“主公,高句丽人素来敬仰神明。我军大可以此做文章,让他们心生敬畏,不战而屈人之兵。”诸葛亮指出了高句丽的弱点所在。
元起哈出一口热气,热气随即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被冰冻成雾气,然后消散在空中。苦笑了一下,元起说道:“你们看,天气冷成这个样子,必将给我军的战斗带来极大的困难。所以,某同意孔明的想法,此役,我们只能智取。可是孔明啊,我们又不是神明,怎么会让那些高句丽人心生敬畏呢?”
诸葛亮笑道:“他们喜欢幻想什么,我们就制造什么,不是太困难的。”
装神弄鬼?元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在后世,经常有一些骗子,依靠装神弄鬼来糊弄人,骗取他人的钱财,没想到诸葛亮这个怪胎,竟然会这么超前,把后世骗子的手段运用到眼前的战争中来。
饶有兴致的看着诸葛亮,元起笑道:“那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吗?说出来听听。”诸葛亮苦笑着说道:“暂时只是有一个想法而已。现在我军距离高句丽还有数日的路程,想必此刻高句丽的探子已经刺探到了消息,必然做着积极的战斗准备。这段时间,正是我军瓦解他们斗志的好时机。我军可沿途制造神迹,动摇他们的军心,说不定,等我军赶到高句丽的时候,他们已经丧失了斗志,甚至开城出降呢。”
诸葛亮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元起的神经。这个方案是最节省时间、最能保证战斗力不受损失的办法了,如果真的成功的话,可是大大缩短了元起所部需要耗费的进军时间。现在,元起最缺的就是时间了。元起十分期待着,诸葛亮能尽快拿出切实可行的具体方案来。
当晚,元起所部来到一座大山前,在山脚下背风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休息一晚后继续进军。
夜色深沉,元起大帐中的烛火却依然亮着。典韦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羊肉汤,走进了大帐之中,看到元起在烛火下读书,典韦翁声瓮气的说道:“主公,喝口肉汤吧。”说着,把手里的羊肉汤递到了元起的桌案上,憨笑着说道:“俺看主公还没睡,就让伙夫做了碗羊肉汤。可惜,外面太冷了,肉汤都有些被冻结了。”
元起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籍,也不在意被冻结的油腻,张嘴喝了一口羊肉汤。白色的油腻随着下面微热的肉汤,被元起同时灌入口中,咀嚼了两下,元起皱着眉说道:“被冻住的羊肉汤,真的很难吃。”
典韦闻言。伸出大手挠着后脑,抱怨的说道:“可不是么,都怪着该死的鬼天气,把泥土都冻住了。俺看见伙夫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地上的泥土掘开,支起了炉灶呢。”
正在喝羊肉汤的元起,忽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道灵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连忙追问典韦:“老黑。你刚才说什么?”典韦被问得一愣,答道:“俺说这天气冷的该死啊。”
“不是这句,后面那句。”
“啊,俺是说伙夫们架起炉灶费了很大的劲。”
“哎呀。中间那句!”元起有些着急的喊了起来。
典韦完全跟不上元起的思路,苦着脸想了一会儿,生怕自己在说错话,试探着说道:“泥土都被冻住了。是这句么?”
元起喃喃的重复着:“泥土……都被冻住了……泥土……被冻住了……”
忽然,元起一跃而起,用力的拍打着典韦的肩膀。开心的笑道:“老黑!你真是一员福将啊,哈哈,某有办法制造神迹了。”
片刻之后,诸葛亮穿着厚厚的棉衣走进了元起的大帐。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诸葛亮那股从容淡定的神态,都不会受到影响。寒冷的天气不能,厚重的棉衣同样也不能。
从容不迫的向元起行了一礼,诸葛亮刚要开口询问,元起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诸葛亮的手,笑着说道:“孔明,某想到制造神迹的办法了。你速速安排人手,按某说的去做……”
翌日清晨,一座简陋但却颇具气势的雪白色城堡,凭空矗立在寒冷的北风中。除了昨夜参与此事的军士之外,其他的军士都用力揉动着自己的眼睛,说什么也不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直到有几名军士走到城堡的墙壁前,用武器在墙壁上砸击了两下,得到的是铿锵的回声之后,他确信了眼前足足有两丈高的城堡是真实的。
原来,昨晚受到典韦启发的元起,元起叫来诸葛亮,依照后世因纽特人在北极建筑冰屋的方法,经过改良之后,详细讲解给了诸葛亮听。诸葛亮掌握了这种方法后,立刻组织人手连夜修盖冰城。先是在军营外围挖了一条环绕的壕沟,然后向里面注水,等到清水冻结结实了,就继续注水,直到把壕沟填满为止,这个步骤,就等于是在筑地基了。
地基筑好之后,另一队军士送来了大量装满泥土和冰雪混合物的布袋,然后把潮湿的布袋层层叠叠的在地基上码放整齐,稍等片刻之后,等布袋之间渗出的混合物相互冻结实了,就在码好的布袋上扬上一层泥土,之后在泼上一些冷水,让表层的泥土把布袋包裹在里面。然后每隔一段时间,再泼一些水上去,让寒冷的气候把泼上去的水,凝结成冰,形成一层银白色的外表。
就这样,筑好了一层后,诸葛亮让军士们继续修筑更高的一层,于是,一夜之间,在军营的四周,出现了四面高大的冰墙,组成一座炫目的城堡,把元起大军围在了里面,在正面的出入口,诸葛亮还别出心裁,修筑了一座高达四丈、阔三丈的城门。城门的交接处,诸葛亮用数根粗大的木棍做支撑,横架在两边的城墙上,承担着门楣的重量。这座城门,可谓是整个冰城的点睛之笔,被诸葛亮令人雕刻成了猛虎盘踞的形状,张开巨口,向着北方虎视眈眈。
伴随着冬日初升的朝阳,整个冰城折射着朝阳的光晕,散发出令人惊叹的七彩之色,显得瑰丽又壮观。
第二百三十章 醉翁之意()
寄居在徐州的泰山,得知袁白僭越称帝、元协下诏书征召各路诸侯讨伐袁白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想了一个晚上,反复思考着自己如何才能从中获得利益。当初,张辏г谔┥降乃羰瓜禄に陀罟樟业母盖子罟裕险抨'半路反水,没等到兖州境内,就把宇宫嵩全家老小数十口尽数斩杀了,让泰山借刀杀人的计划化为泡影,还给徐州招来了宇宫照烈这个强敌。
从那以后,泰山就日夜思考着怎么才能逃离徐州,还不能损害自己的名声,免得落下贪生怕死的骂名。泰山清楚,陶谦胸无大志,一旦宇宫照烈率兵来攻打徐州,陶谦是一万个挡不住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泰山可不想和陶谦一起死在徐州。但是自从进入徐州的这两年,泰山无时不刻不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装的时间久了,甚至连自己都以为那就是自己的本性了,更是在广大的徐州居民心中,留下了仁慈宽厚的公众形象。如果在徐州为难之际,让泰山逃离徐州,泰山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这次袁白称帝,让心机深沉的泰山看到了机会,经过一夜的思考之后,泰山决定向陶谦借兵去征讨袁白。泰山明白陶谦是不愿意亲自出征的,毕竟身子骨在那摆着。另一方面,元协的诏书已经遍布天下,如果身为徐州牧的陶谦不派出人马前去讨伐袁白,又实在是说不过去,泰山认为,陶谦一定会象征性的派出一队军马去征讨袁白。那么,泰山的机会就来了,他完全可以主动请缨,领取这个任务,由自己率兵去征讨袁白,那样的话。泰山既能从陶谦手中得到一队人马,又能名正言顺的离开徐州,避免和陶谦玉石俱焚的下场,这可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第二天,一夜未睡的泰山,抖擞起精神,一大早就来到陶谦的府中,求见陶谦。见面之后,泰山稍微寒暄了几句,然后单刀直入的说道:“明公,天子发布诏书,号召各路诸侯讨伐僭越称帝的袁白,未知明公作何打算?”
陶谦闻言,愁眉苦脸的叹息了一声,用苍老的声调说道:“泰山啊,老夫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长途劳顿,可是,天子的诏书,老夫又不能不从,难啊……”
见到陶谦和自己心中猜测的想法一样。泰山连忙借机说道:“明公是万不能离开徐州的,否则境内将士、子民将会人心浮动。不若明公派麾下一上将军,率领一队人马前去讨伐袁白,只是,明公派出的统帅,一定得是当世名士才行,否则,会有别有用心之人,说明公是在敷衍天子。”
陶谦听着泰山的话,开始时心存疑虑,听到一半的时候,眉头渐渐舒缓,显然是认为泰山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听到最后,陶谦舒展开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又皱到了一起。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陶谦开口说道:“泰山啊,你在徐州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觉得在徐州境内,谁人称得上是当世名士呢?”
泰山心中暗自满意陶谦的配合,事情已经在按照泰山的设想稳步发展了。当下,泰山假意说道:“糜竺、糜芳二兄弟,虽然是商贾出身,但也是明公帐下的幕僚,可堪此任否?”陶谦摇着头叹息道:“这二人经商、治政都算得上是郡守之才,但若是行军打仗,实在是勉为其难了。”
自己推荐的两人被否定之后,泰山心中更加欢喜了,他就要是要这种效果,把徐州境内有名望的人一一列举出来,然后让陶谦一一否定,最后,泰山再来个毛遂自荐,请缨带兵出征,借机离开徐州。
“那,陈元龙聪明机智,可担此重任否?”泰山装作思考的样子,继续推荐着根本不可能胜任的人选。陈元龙就是陈登,徐州下邳人士,是徐州的名士,元龙是他的字。陈登少时出任县令,因政绩出众,深的民心,后来被陶谦任命为典农校尉。他的父亲陈珪也是徐州的名士,字汉瑜。无论是陈珪还是陈登,父子二人的专长都是治理郡县内政,和带兵打仗根本就不沾边。因此,陶谦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泰山再次的推荐。
平心而论,徐州本就算不得人杰地灵之地,有才能的人极少,再加上陶谦胸无大志,一心只为守住徐州,一些胸怀大志的人也因此离开了徐州,改投他处。综合这两个原因,导致陶谦的部下根本就没有行军打仗的大将,要不然上次诸侯会盟,陶谦这么大年纪,也不会亲往。
又先后说出几个人的名字之后,泰山看到陶谦一如自己意料之中的那样,均是摇头拒绝,泰山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于是,泰山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神色,对陶谦说道:“天子下诏,我徐州竟无一可派之人,唉。。。如果明公相信泰山,某愿借兵数千,前往江淮和那袁白决一死战!”
陶谦哪里知道泰山的真实想法?他还以为泰山是在激愤于袁白自立,一心为徐州着想,这才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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