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剑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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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风云录-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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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宁宁胸脯上下起伏,半天才喘着大气道:“那两个人说出来真吓破人的胆。两人都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左边一个是太子朱标,右边一个是他弟弟朱棣!”

    沈寒竹一听,脸色也是一变。不是说来商讨关于李大将军婚事的吗?那两兄弟又是来干什么的呢?此事非同小可,愈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于是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但听常遇春神色肃穆地问道:“人来了?”

    李善长道:“来了。”

    常遇春道:“在何处?”

    李善长道:“已在京城。”

    一阵沉默。

    朱棣开口道:“绝对不能让他见父皇。”

    李善长道:“绝对!”

    朱标问道:“为什么?”

    朱棣道:“我怕父皇又念一时之仁,放虎归山,就像陈贼儿子陈理,父皇就没杀了他,让他流放到了高丽。正因为陈理没死,所以陈党余孳还在兴风作浪,这次陈大将军出兵镇压‘死人谷’虽没有多大伤亡,但这就是一个教训。”

    李祺附和道:“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朱标问道:“来的人到底是谁?”

    李善长答道:“张士城的儿子张丛德。”

    朱标道:“那张士城和陈友谅都是父皇的死对头,我大明都欲除之而后快,他张丛德身为张士城的后人,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再来京城?”

    李祺道:“陈友谅的儿子陈理都让皇上封了候,他莫不是也来讨个官做做?”

    李善长道:“也不排除他来刺杀复仇。”

    朱标“啊”地一声,道:“这样的话,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都不能让他面见父皇!”

    朱棣道:“所以此人必须得除!”

    李善长沉着脸道:“所以今日请大家至此,正是商讨这件大事。”

    听到这里,沈寒竹心中不快:不是说来商讨李祺婚事的吗?怎么变了味了。原来他们是借李祺婚事的名头,实则是来商讨这等大事的。想到此处,不禁替听风鸣起不平来。

    他心中气愤,正想离开,突然听下面有人道:“做这件事我们不能官方出面动手,更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事,不然怪罪下来,都担挡不了,只能请江湖高手来做这事。大家得把事情给做绝了。”

    朱标问道:“依你们之见,江湖中谁最适合做这件事?”

    常遇春道:“自然是江湖第一杀手杜小七!”

    一提到“杜小七”,沈寒竹心中也是“咯噔”一声。于是又听了下去。

    朱棣道:“听说杜小七的剑很快。”

    李祺点首道:“没有人见到他剑出手,因为见到他剑出手的人都死了。”

    朱棣道:“这倒是个不二的人选。杜小七现在人在何处?”

    李祺道:“听说他现在正赶往‘好运来’赌坊。”

    朱棣道:“那赶紧派人前去!”

    常遇春道:“好像不行。”

    朱棣一愣,问道:“为什么不行?”

    常遇春问李祺道:“京城前往‘好运来’赌坊需要几天?”

    李祺道:“最快七天!”

    常遇春道:“所以不行。”

    朱棣道:“时间来不及,确实不行。”

    李祺想了一下,道:“我还有一个人选。”

    朱棣急问道:“是谁?”

    李祺道:“沈寒竹!”

    朱棣问道:“沈寒竹是谁?”

    李祺道:“当今江湖中最有名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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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借口() 
常宁宁一听“沈寒竹”的名字,回头望了一眼沈寒竹,道:“喂,他们在说你呢!”说完,伸手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这一拍让沈寒竹猝不及防,脚下一个打滑,差点跌坐在瓦片之上。虽然他尽力控制着自己,但这响动还是惊动了屋内的人。

    “是谁?”屋内有人喝道。

    常宁宁冲沈寒竹扮了一个鬼脸,憨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被发现了。”

    沈寒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随即抓住她的手,道:“快跟我走!”

    常宁宁使劲地挣脱,道:“不行,你先溜,我爹不会把我怎么样。”

    沈寒竹迟疑了一下,问道:“真的行?”

    常宁宁坚定地道:“真的行!”

    正在这时,屋下传来了李祺的喝斥声:“屋上的贼人,还不快滚下来。”

    常宁宁一听这话,果然将身子缩成一团,像个肉球滚了下去。

    她下坠的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砸到地上,而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她想她爹常遇春一定可以认出她,只要她爹认出她,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砸在地上。因为她爹平时最疼爱她,她爹一定会伸手把她接住。

    但这次似乎她想错了,常遇春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就像棵千年的老树。

    就在她的身子快要砸到地上的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过去。冲过去的居然是太子朱标。

    朱标不会武功,但他冲过去却正好抱住了常宁宁。与其说是朱标抱住的常宁宁,还不如说是常宁宁正好砸在了他的怀里。

    常宁宁下来的冲劲很大,朱标自然没有站住身子。两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常宁宁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朱标的身上。

    眼睛瞪着眼睛,鼻子抵着鼻子。两人各自脸红,心跳加速,身子也开始发烫。

    常遇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他的手很大,一把将常宁宁提了起来。

    常宁宁还没回过神来,居然被常遇春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她的耳朵中传来常遇春一声怒喝:“畜生!”

    常宁宁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而其他的人都已围在了朱标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并不住地问长问短。

    常遇春知道这次常宁宁闯了大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突然他一个转身,对李祺道:“借你宝剑一用。”还没等李祺反应过来,已将李祺的宝剑拔了出来,握于手中。

    他将剑尖对着常宁宁道:“蓄生,你还敢哭,看我不宰了你!”

    说完,举剑砍去。

    朱标见常宁宁花容失色,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动人相,一股爱怜之心油然而生。但听他高声道:“住手,退下。”

    太子的话不敢不从,常遇春将剑一手,单膝跪于地上,道:“太子殿下,臣教女无方,愿受责罚!”

    朱标双手将常遇春扶起,道:“元帅别那么说,此事或有原因,待我问来!”

    说罢,朱标来到常宁宁面前,道:“你刚才为什么在屋顶?”

    话是质问的话,语气却平和得很,常宁宁一看朱标的表情,就知道这祸基本算是躲过去了,于是定了定神,放下心来,道:“因为我听说太子殿下来了,爹又不让我来,于是我只能偷偷地爬上屋顶来看看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话说得朱标脸色又和悦了不少。

    他微微一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又要滚下来呢?”

    常宁宁杏眼一转,用手点着李祺道:“他叫我滚下来,那我就滚下来了。”

    这话逗得在场的人都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朱棣开口了:“你有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朱棣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严肃,常宁宁心中一懔,轻轻地道:“我刚爬到屋顶就被你们发现了,自然什么也没听到。”

    朱棣道:“真的没有吗?”

    朱标接口道:“常姑娘说没有,想必那就是没有了,四弟不必再问了。”

    常宁宁一听这话,心存感激,不禁望了一眼朱标,而朱标正好也望向她,四目相对,常宁宁突然觉得朱标的目光炽热而深情,不禁脸上微微一红。

    李祺心里一直记着刚才商讨之事,于是问道:“宁宁姑娘,沈寒竹可还呆在那屋中?”

    常宁宁听李祺提问沈寒竹,心中也是一惊,“啊”的一声,然后又马上强压内心的恐慌,道:“是是,对对,还在那里。”

    李祺朝朱标一拱手,道:“太子殿下,我这就去把沈寒竹请来。”

    朱标点头道:“好!”

    李祺来到那间屋子的时候,沈寒竹并没有在屋内。

    李祺开始皱眉头。他开始皱眉头的时候,心里一定把什么事都往坏处想一遍。

    但是他的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

    因为他看到了那把剑,天下独一无二的雪剑。此时雪剑就在桌上。能把这么名贵的剑丢在这个屋子里,那它的主人一定不会走得太远。

    果然,沈寒竹很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沈寒竹一见到李祺,故作一怔,道:“大将军办完事情回来了?”

    “是!”

    “大将军在等我?”

    “不然呢?”

    “大将军一定很奇怪我怎么没在屋内?”

    “你替我问了一个我最想问的问题,我在等答案。”

    沈寒竹笑笑,道:“我想找酒喝。”

    李祺问道:“你渴?”

    沈寒竹看了看桌上,道:“桌上有茶,我自然不渴。”

    “你随时随地都想喝酒?”

    “那倒没有,但有时候会非常想喝。”

    “你说的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沈寒竹又笑了笑,道:“自然是一个人的时候,比如刚才。”

    李祺不动声色地问道:“常宁宁人呢?”

    沈寒竹将手一摊,道:“你们一走,她也走了。”

    “你以你感觉到一个人很闷?”

    “确实。”

    “所以你想喝酒解闷?”

    “你又说对了。”

    “但是你一定没有找到酒。”

    “主人说没找到,那一定是没找到。”

    李祺哈哈一笑,道:“因为没有经过我同意,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不敢喝酒。”

    “所以我肯定找不到酒。”

    “是的,所以你肯定找不到酒。”

    沈寒竹笑着道:“幸好你来了。”

    李祺道:“我来了你就不想喝酒了?”

    沈寒竹道:“不,你来了,我想我能喝到酒了。”

    李祺道:“好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沈寒竹道:“见了这个人,我就有酒喝?”

    李祺道:“见了这个人,我保证你有酒喝。不仅有酒喝,而且以后天天都有天下最好的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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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幕后之人() 
形式高雅的八仙桌,坐着四个人。

    分别是朱标、朱棣、李善长和常遇春。

    常宁宁没坐,她站在常遇春的身后。常遇春没叫她坐,她当然不敢坐。

    八仙桌上没有酒。

    沈寒竹跟着李祺进来的时候,他的眉头还是皱了一下。

    李祺本是个细心的人,况且他的眼光就一直在注意着沈寒竹的面部表情,看到沈寒竹皱眉,不禁笑笑道:“你很失望?”

    沈寒竹并不否认:“是的,我很失望。”

    李祺道:“因为桌上没酒?”

    沈寒竹道:“不仅仅。”

    李祺道:“还有其他原因?”

    沈寒竹道:“当然。”

    李祺道:“不妨说来听听?”

    沈寒竹道:“你说带我见一个人,但我见到的是五个。请问哪个才是可以让我喝到酒的人?”

    李祺看了一下桌边的众人,指着朱标道:“是这位”

    朱棣怕李祺道出朱标的真实身份,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对,是我兄长请你来的。”

    沈寒竹心中暗笑:其实我早知道你们的身份,既然你们不点破,我索性也当作不知道。于是朝他们拱手道:“幸会,幸会!”

    朱标起身回礼道:“沈兄客气。”然后朝李祺使了一个眼色,道:“刚才听沈兄谈及,沈兄应该是个喜欢喝酒之人,将军是不是应该上酒了?”

    李祺心领神会,答道:“此时此地喝酒稍显不妥。”

    朱标道:“为何不妥?”

    李祺道:“朱兄请沈少侠来是有事相求,如果沈少侠替朱兄办完事情,那时我‘将军府’大摆酒席,宴请沈少侠马到成功,方能喝个痛快。如果此时喝酒,双方心中各有牵挂,喝不尽兴啊。”

    沈寒竹轻轻一笑,道:“这酒我还是不喝的好。”

    李祺一怔,问道:“为什么?”

    沈寒竹道:“天上不会馅饼,这话果然没错。”

    李善长起身道:“少侠不必多虑,事情归事情,喝酒归喝酒,祺儿心直口快,把两件事混为一谈,确实不妥。”

    把西瓜籽挑出来,说这西瓜是西瓜,籽是籽,沈寒竹不禁暗笑。

    暗笑归暗笑,沈寒竹当下不动声色地道:“我想这酒我还是不敢期望。”

    李善长故意将脸一板,道:“哎,少侠这话见外了。来人,上酒!”

    沈寒竹连忙制止道:“慢着,无功不受禄,这酒要是先喝,那我就欠各位一个人情,喝完酒后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这位仁兄的相托。”

    朱棣有点生气地道:“朋友,你这是不给面子么?”

    沈寒竹忙装出一副诚惶的样子,道:“哪里,哪里,在下只是怕自己能力有限,恐有负各位重托。”

    李祺道:“这点你放心,依你的能力,那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沈寒竹道:“既然如此,那就上酒吧。”说完,故意将话锋一转,道,“不过先说好,杀人的事我可不干!”

    常宁宁一听这话乐了,心想:你还真的是会装。

    朱标闻言哈哈一笑,道:“我还真的想请你去杀人!”

    沈寒竹刚刚要坐下去,一听这话,连忙又站了起来。

    “真是杀人吗?”他的声音似乎听上去有点怯意。

    朱标看了一眼李祺,心中疑惑:像沈寒竹现在这副样子,真的是传说中那个英勇无比的后起之秀么?

    “你没听错,我确实想请你去杀一个人!”朱标道。

    沈寒竹道:“天下会杀人的人多了。”

    朱标道:“比如说?”

    沈寒竹道:“比如江湖第一杀手杜小七!”

    朱标道:“他远在天边,你却近在眼前。”

    沈寒竹道:“可我不做杀人的生意。现在不会做,以后也不会做。”

    这时李善长开口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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