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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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神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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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从大殿右边匆匆忙忙窜出一行人。为首的是个身穿鲜红衣赏,面色冷峻的年轻女子,但见她发髻横插着一支呈梅花形的银钗,衣襟边角也是绣着黑丝梅花瓣。

    女子冷声喝道:“来人是谁?为何杀我教中兄弟?”声音不大,却极其冷漠,倒有几丝威信。

    钟幽幽是见惯了场面的人,自然不把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放在眼里,轻蔑道:“你倒有几分姿色,这脾气也合我的口味,何不改投在我的门下,做我的弟子?”

    女子横眉怒道:“你杀我众家兄弟,我寒梅与你势不两立,贼婆娘,拿命来吧!”她一旋身,从发髻取下梅花钗,朝钟幽幽挥钗而来。

    原来,在冰魂玉破四大护法之后,殷必鹤又重新立了冷若寒霜为四大护法,这寒梅正是其一。

    寒梅天资聪慧,性情高傲,与世无争,不喜言谈,平日里冷漠孤僻。但心思不坏,不喜江湖杀戮,显少去外出任务,对殷必鹤却是极其孝顺。反正教中也要有人把守,所以寒梅每次都是留守教中的那个。

    而寒梅较之冰雁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冰雁本性心善,优柔寡断,面对敌人之时总是考虑再三。寒梅果断冷静,做任何事只要经自己思考过,便不再犹豫,出手自是利落爽快。而殷必鹤就看中她这一点,便令其也修练追魂夺命钗。

    这追魂夺命钗,乃是莫问忧集毕生所创,意图铲除斜恶,伸扬正气,当中的“劈、戳”字诀尤为厉害。使钗之人心思定要刚毅,在大恶大奸面前要自我懂得分辨,决然做出决定。

    若是无可救药的奸诈之徒,定要杀之,以免后患无穷,这一点寒梅却能做到。而冰雁心慈手软,畏手畏脚,练此钗法较之寒梅,后者更要合适。

    但见寒梅挥着梅花钗在半空游走,身形飘逸,钗头点向钟幽幽周身大穴。

    钟幽幽见寒梅骨骼惊奇,异于常人,是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对她一见就有好感,有心收她为徒。于是,钟幽幽伸手收了利勾,赤手空拳和她相斗。

    寒梅则是不领她的情,一招“峰回路转”呼出,身形反扑,银钗猛地戳出。

    钟幽幽笑笑,道:“你这徒儿果真不错,本座是收定你了,若经我调教,你将来必定大有所成!”手中也没嫌着,右手呈爪,往她喉间抓来。但显然只是切磋之心,并非下毒手,仅是用了半成功力。

    寒梅斜身闪过,银钗晃动,甩出一招“天网缠缠”,但见她身姿移动,钗光四溢。接着,她脚下步法越来越快,银光也是一团团,一阵阵,这是钗法中的绕字诀。

    她小小年纪,钗法虽不及当年莫问忧的境界,但已然将追魂夺命钗的威力展现出了五分。

    钟幽幽没有大意,忙施展千影迷踪跃开,望望天色,冷声道:“本座还有事,不能陪你玩了!”说着,抬臂往寒梅颈部拍去。

    寒梅眼前一阵黑暗,晕倒在地。

    钟幽幽横眉冷对哆嗦的众弟子,喝道:“还有谁想上?”

    “不敢!”一会功夫,几十人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七十八章 烈火焚身() 
♂,

    钟幽幽翻过一条宽阔的长廊,来到一四合院。长廊之上十来个守卫,也被一一追杀,喊叫、惨叫早已响彻。

    这时,从东边房里冲出几人,个个手持长剑,堵在房门口,一青衣男子朗道:“保护教主!”

    钟幽幽正不知殷必鹤在哪,对方这么一叫,便是不打自招,告诉她殷必鹤在房里头。她冷笑道:“素闻自冰魂玉破四大护法消失之后,殷魂教上下便全是一群蠢笨如猪之人,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青衣男子脸红一阵白一阵,摆手喝声:“上!”几道长剑齐刷刷刺来。

    钟幽幽飞身跃起,掌如铁掌,将几道剑硬生生折断。抬脚踢去,早已倒地一片,在那哇哇大叫。

    钟幽幽嘴角冷笑,拂了拂衣袖,双眼犀利一扫众弟子,往房中踏步而去。

    越走进房中,一股凄凉之气越发隆重袭来。房中微亮,一旁的烛火已摇摇曳曳,发出微弱的火苗,仅靠外面的阳光射入。房中最起眼的是一个发式凌乱的男子背面而坐,远远地还能听见他低低的沉吟声。

    钟幽幽径直走向男子,待看清男子之时,她的心也不由得大惊!这是个满脸沧桑,孤寂冷漠,神情萎靡不振的老人,破旧的衣服,起皱的面颊,他看上去最少有六十岁。

    钟幽幽道:“江湖传闻殷必鹤今年四十有余,虽不是英俊潇洒,但也凑合能看,你怎的这般苍老,莫非你不是殷必鹤?”

    男子轻启干裂的嘴唇,缓缓道:“老朽正是殷必鹤!”声音干涩,有些刺耳。

    钟幽幽感叹之余,四处望去,竟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她大步向前,惊道:“莫非就是这副画?”她就像自言自语般,殷必鹤没有支声。

    钟幽幽也没有在意,细细打量着画像,但见画呈旧色,显然是保存了多年。画中女子体态雍容华贵,慈眉善目,浅笑盈盈,年龄大约在三十岁。画边有一些字迹,被殷必鹤的眼泪浸泡起皱,已然看不清。她左看又看,竟觉得画中人像极了柳絮菲。

    钟幽幽扯着画,喝道:“她到底是谁?”显然,说这句话太过突然,殷必鹤身形一颤,半响没有作答。

    钟幽幽扬眉冷道:“这些年,你就是被她折磨成这样?”他还是没应,也没反对,算是默认吧。

    这世间情爱真是捉摸不透,威力无穷。大有作为的殷必鹤,被一点相思竟折磨成这样,当真为了爱情可以发疯发狂。

    见他不回答,钟幽幽性子有些不耐烦了,道:“说,她到底是谁?她可是拥有龙凤玉佩?”

    殷必鹤眼色一惊,随即又恢复正常,道:“她只是一个普通妇人,何来龙凤玉佩?”

    他这般遮掩,钟幽幽便以为画中女真与玉佩有几分关联,心中越是想知道。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露凶光,阴森道:“说!她到底是谁?家住何处?”

    殷必鹤突然大笑起来,嘶哑道:“哈哈哈……我思念了她二十年,我竟不知她有龙凤玉佩,当真是可笑!”笑声凄厉,伤心之意难掩。

    钟幽幽面色不悦,右手一伸,现出一勾,往他双眼抓去,犀利道:“你笑,我让你永世都见不着你的心上人!”

    殷必鹤蒙着双眼,惨叫一声,眼中渗出血来,立刻什么也看不到,双手胡乱在空中摸索,“盈盈……你在哪里?今生我得不到你,现在连看你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钟幽幽放声狂笑,尖锐怪异,难听至极。殷必鹤不直禁捂上了耳朵,凄凉大叫:“你杀了我吧!见不到盈盈,我比死更痛苦!”

    “她叫盈盈?”钟幽幽掠步上前,左手掐住他的脖子,道:“说,她到底是哪里人?”

    殷必鹤被掐的神情涨满,面色苍白,大气难喘,竟也不求饶,想来是抱着一死之心。

    钟幽幽松开手,旋身在墙上取下画像,边折卷,边道:“只要拿着画像一一去打听,定能找出盈盈的下落!”

    殷必鹤大惊,听到折叠的声音,向前扑去,将画一把抢下,立刻撕碎。钟幽幽也是一阵惊愕,没想到他会来抢画,右勾朝他头顶抓来。

    殷必鹤只听的劲风凛冽,便歪过身,凭着对房间摆设的熟悉,拿来烛火,将手中画像碎片点燃。同一时间,利爪已抓到,他闷哼一声,头顶流血,手中烛火扔向床头。在他倒地死去的那一刻,大火燃起。

    殷必鹤对盈盈的爱是伟大的!他为了不让钟幽幽在房中发现任何有关盈盈的蛛丝马迹,他选择了放火烧掉一切,就算死在钟幽幽手中,又如何?就算烈火焚身又如何?

    殷必鹤对盈盈的爱是自私的!他为了得到她,竟在雾嶙岭断崖之处伏击。虽没成功抢下她,却毁了她一生的天伦之乐。从此,她眉头不展,苦苦思念着二个生死未卜的女儿。

    殷必鹤对盈盈的爱也是残忍的!二十年来,他思念,伤心,自责。他作茧自缚,将自己关在自己编织的笼中。他自作自受,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比死还难受。仅有的一张画像,和仅存的一些记忆,将他思绪全部占满,在暗角痛苦舔舐着自己的酸楚。

    今日,他终于解脱了!一切一切,随着他的死烟消云散了!

    大火缠绕,人已死去,钟幽幽无奈,只得纵身掠去。很快来到大殿,单臂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寒梅,跃起,在半空中冷喝道:“我是柳絮菲,尔等若想要为你主人报仇,尽管前来!”

    躲在四处的人,个个缩头缩尾,吓得不敢出来。

    等柳絮菲赶到殷魂教,见到的就是这情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狼藉不堪。

    柳絮菲大惊,沿着血迹一路走来,一会功夫,已来到殷必鹤房间。房中一切早已化为灰烬,殷必鹤也被烧成了碳焦,面目全非。

    柳絮菲念了句:“阿弥陀佛!此人下手真是狠极!”忽听的外面阵阵脚步响起,往这边而来,她忙出房,跃上房顶。

    来人正是冷情,和一批弟子,就是在清眉镇与徐昊天、冰雁打斗的一行人。

    冷情凄凉地换着师弟的名字,唤了五六个,这时,吓的躲起来的弟子才探出身来。

    一群人跪地哭泣,一弟子道:“大师兄,都是一个女魔头,将师父眼珠挖出,受尽痛苦再被杀害,还放了一把火烧了师父的尸体,师父他老人家死的好惨啊……”还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藏身在房顶的柳絮菲难过不已,实在听不下去,便悄然离去。心中也是自责不已,怪自己要来看画像,间接害死了这殷必鹤。

    柳絮菲走后,冷情问:“这魔女是何人?”因为他太过激动,扯到了背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那弟子说:“是一个自称柳絮菲的女子,她袖口间的三爪利勾厉害无比!”

    冷情问:“她长相如何?”

    另一弟子道:“自是年纪轻轻,妖艳无双,黑袍加身,极毒极狠!”

    冷情拳头紧握,双眼充满仇恨,冷道:“柳絮菲,我必将你千刀万剐,为我师父和众兄弟报仇雪恨!”

    偌大的殷魂教,只有悲愤的眼泪和浓浓的血腥味。

    此后,冷情坐上了教主之位,又重立了四大护法。他们好生修整自己的家园,发奋练武,待来日报仇雪恨!

第七十九章 现玉蝴蝶() 
♂,

    第二天清早,天还蒙蒙亮,深秋的晨风已是冰凉透骨。此刻还陷在清罗镇,泥潭中的凌蝶更是冷的直哆嗦。

    衣裙单薄,脚下全湿漉漉一片,加上二天二夜来滴水未进,此刻的凌蝶已是饿极!冷极!

    自被赵剑南二度揭开金纱后,凌蝶便不再蒙面。

    赵剑南见她嘴唇冻紫,脸色发青,全身缩卷成一团,关心道:“你怎么啦?”

    凌蝶低首垂眉,虚弱道:“我好冷……”

    赵剑南本是站得离她远远的,忙大步跨来,见她冻成这样,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将她拥在怀中,说:“对不起,多有冒犯了!”

    刚触到男子宽阔的胸膛,一股淡淡的檀香传来,凌蝶何时与男子这样亲昵过,霎时脸上嫣红,羞羞嗒嗒,有些不自在地将他推开,全身倒是有些热起来。

    赵剑南挑眉轻笑说:“害臊呢?”眼光则是紧紧注视着她。

    凌蝶别过脸,不去看他。但感觉整个身子,已被他更往怀中拉了几分,贴进结实的胸膛,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他强而有力的呼吸就冲刺在她的脸上。

    凌蝶心跳加速,面色涨红,便扑在他肩头安静起来,双手紧抓着他的后背衣不放。而赵剑南面色依旧,波澜不惊,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一个男子,而非一个女人。

    凌蝶冷已缓解不少,忍不住问:“我美吗?”

    “嗯?”赵剑南显然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惊愕一会后,淡然的点点头。

    凌蝶喜上眉梢,怯怯羞涩道:“我是你怀中第几个姑娘?”

    赵剑南抬首望望天,轻言:“第二人!”

    凌蝶身子僵硬,脸色有些煞白,忙弹开他的身,凄凉道:“你娶妻了?”

    赵剑南别过脸,没去看她,也没回答她。这时,上面一阵骚动,有几道脚步声传来,接着一道男声响起:“嫣儿,小心些,脚下可是陷阱!”

    “嗯!”一道柔美的声音响起:“俊哥你看,这清晨的蝴蝶兰好美,这花上还有露珠呢?”

    男子说:“嫣儿比这蝴蝶兰更娇艳几分!”

    陷阱下的赵剑南引吭大喊:“上面有人吗?还请仁兄救救我们!”

    凌蝶也是跟着大叫:“上面的姑娘,快救我们!”显然,底太深了,上面专注的二人没注意到,凌蝶忙掏出玉箫吹响了。

    箫音高吭尖锐,嫣儿被吸引,惊呼:“俊哥,这陷阱底下好像有人!”

    赵剑南又叫出一声,叫俊哥的男子朝底下望望。见二人衣襟华丽,长相清秀俊逸,不像坏人,于是说:“你们别怕,我来救你们!”

    他转身往一大大的石头壁后走去,从那拿出一条粗粗的绳子。如不是他去拿,别人是断断不知道这儿有一根绳索。原来,这是附近人放在这儿防身的,若有好人掉下陷阱,便以此救人。

    俊哥二人七手八脚,将凌蝶拉出,已拉至半空,她纵身一跃,将绳尾带上岸。赵剑南轻功也是一样好,也被拉着轻巧上了岸。他抱拳道:“多谢俊哥救命之恩!”便开始打量着二人。

    但见俊哥身材伟岸,一脸正义,虽只是一袭普通的衣质做衣裳,也显得气质不凡。再看嫣儿,小巧玲珑,花容月貌,轻妆淡裹,朴素典雅,发髻间斜插着一躲鲜艳的蝴蝶兰,煞是美丽。

    二人十指相扣,紧紧站立,举止默契,赵剑南赞道:“好一对人间羡慕的壁人!”

    俊哥抱抱拳,轻笑道:“这位兄台和这位姑娘也是极相配啊!同样的气质高贵,淡雅悠然,兄台多了三分威武,姑娘多了五分英气,想必二位都是出身富贵人家。”

    凌蝶被这么一夸,自是极高兴的,可是赵剑南却道:“俊哥和嫂子莫要误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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