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起来。”
“王爷如今我们是哪儿也去不了了。”吕僧珍哭着说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萧宏听后也是呆住了。
“那韦睿,已经派人派人将我们的营帐团团围住了,我们,我们只怕是出不去了。”
“啊那韦睿为何有如此大的胆子?有朝一日我回朝之后,定会在皇兄面前狠狠的参他一本。”萧宏气得是咬牙切齿,这韦睿真是吃了豹子胆,居然连他也敢软禁。
“王爷,只怕是只怕是您派人去二皇子那里的事情,韦将军也已经知晓了。”
“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会知晓此事?”
吕僧珍这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王爷您好好想想,自给二皇子送信之人离开后,这都几日了,根本没见他回来过,我是担心,担心此人早已落入了韦睿的手中。”
萧宏听后心中一凉,若果真如此,那韦睿可是将自己在军中私通外敌之事,基本坐实了那韦睿既然拿到了自己的把柄,为何还迟迟不和自己摊牌?萧宏此时是越想越怕,他最怕的是自己数十年处心积虑的谋反一事,如今被皇兄得知后,那自己的下场有如何之惨,他想想便后背发凉。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信中所说的话语,并没有丝毫透露出自己的谋反意图,他早已与萧综通过暗语联络多次,此次的暗语,也不是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想到此处,他心中稍稍有些平静,只是自己在临阵之时与敌方通信,本就犯了兵家之大忌,纵然那韦睿不会把自己怎么样,那日后自己在皇兄面前,也是万万不可以说那韦睿半字不好,一想到韦睿的心思如此之深,他也是害怕之极,只是想到自己那皇兄是极为护短之人,就是有真凭实据握在那韦睿的手中,到得皇兄的面前,他说与不说,皇兄都不会听他的,而只会相信自己所说的。
“哼,看着就看着吧,我萧宏可不怕他,日后见了皇上,我自然有应对之策。”
那李忠自萧宏那里出来后,便气哼哼的来到了韦睿的中军大帐之中,他见韦睿正与范钧在察看着地形图,横竖也没有旁人,他便大声的问道:“将军,您既然已经拿住了王爷身边的奸细,为何不将那王爷治罪,还派人守着他?”
韦睿抬头看了看他,示意他不要那么大声音讲话:“李将军,仅凭一个王爷的亲信之人和他身上那封言辞模糊的书信,便能断定那王爷是私通敌国之人吗?”
“可是”李忠压低了声音问道:“那我们也不能任由王爷在临战之前这么胡闹下去吧?”
“所以我才派你这员大将去看着他。”韦睿用手轻轻拍了拍李忠的肩头。
“这马上就要打仗了,却要我在那里看着那个那个一无用处的王爷,这不活活憋死我了嘛。”李忠瞪着眼不情愿的说道。
“王爷你一定给我看紧了,千万别再出个临阵脱逃的事情,在两军对垒之际,一定不要让他得到机会逃跑。”韦睿此时最担心的便是这位王爷在关键时刻扰乱自己的军心。
“将军放心,别的不说,就这王爷的手下,我可是全都能拿下。”
“李将军,你若看好了王爷,这钟离之战,我记你首功一件。”韦睿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好啊,那先记我头功一件。”李忠倒也是好哄之人,一句话便高高兴兴的打发了。
韦睿待他出去之后,低声问范钧道:“你这几日在淮水这旁,可是观察仔细了?”
“义父,那淮水近日水势大涨,魏军在淮水两岸全都布满了人马,若是想突破两道防线,只怕还是有太多的困难。”范钧指着地形图上魏军的部署,心中还是有太多的担心。
“谁说我要突破他们的防线了?”韦睿淡淡的语气说道。
“义父您不是要突破他们的防线吗?”范钧想起这段时日韦睿几乎是每日便要自己前去侦查魏军的防线上的兵力部署,以及淮水近日的涨势以及这些时日的风向。
“北魏最擅长攻击战术,若是不想办法阻击他们的骑兵,就是再多出一倍的兵力,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马蹄。钧儿你看,此时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韦睿指了指地图问他。
范钧仔细查看了一下地图,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义父,我还是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破绽,您看,这元英驻守在淮水南岸,那杨大眼在淮水北岸,他们之间有数十架浮桥架在淮水之上,往来给养全是靠这些浮桥来回运送,他们两位将军的战术极好,特别是那元英将军,南可继续攻击钟离,北有杨大眼的部队可以作后援,他们的布防可以说十分的巧妙义父,你想过用什么方法攻击他们的防线了吗?”
韦睿点了点头:“想法是早就有了,只是我还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可机会。”
“可是,可是皇上要我们三个月之内拿下围困钟离的魏军,那机会从何说起?”
第三十八章 钟离之战 第四节 危急时刻()
“三个月?皇上也太小瞧我韦怀文了,只需十日,我便能逼着元英他们后退百里。”韦睿充满信心的说道。
“看来义父已有退兵之法了。”范钧听后也是极其振奋,他当然是想早一些结束战争,早一些回到家里,回到父母的身边。
“钧儿,办法倒是有,就是今日还要你进入钟离城,面见昌义之将军,将我的排兵布阵的情况告知于他,要他所有的准备都要按时到位。”韦睿拿出早已写好的书信递到范钧的面前。
“义父,送完书信后我是留在钟离还要即刻返回到您这儿?”范钧此时知道钟离城内的守军将士,最盼望的便是梁军能派来支援的人马,他对昌义之将军的知遇之恩,至今谨记不忘,若真要发起反击,他是极愿意留在那昌将军的身边的。
韦睿迟疑了一下,他想不到范钧如此的念旧,在危急时刻他还想着要留在昌义之的身边。他在心中,替那位举荐范钧的昌将军,小小的感动了一上,只是范钧在他的眼中是太重要了,他需要范钧做的事情也太多,是不可能将他留在钟离城中的。
“你送信后要即刻赶往南梁,将书信交与冯太守,严令他一定按信中所讲的时间出兵。”韦睿随即又将另一封信送到了范钧的手中。
范钧抬起头来,看了看眼前这位一件事接一件事安排与他的平北将军,他自韦睿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不舍。他们二人数年间如父子一般的相处下来,对于彼此心中所想,都已经猜想出个七八分来,那韦睿这段时日对他的依赖性是越来越强,范钧自然可以体会得到,韦睿不愿意自己离开他。
韦睿不想让自己的留恋之情被范钧看破,他急忙将头转向一旁:“如今情势紧急,你要快去快回。”
“是,义父!”范钧心情突然无端的沉重起来,他已经大略猜到了这位义父此时的复杂心情:若战事很快结束,那他们对父子马上便会面临分别,数年之间他们已经是心意相通,不分彼此了,而自己面前最大的困难,不是打败北魏,而是如何以活着的范钧身份返回京都。
“三日后务必按时返回,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韦睿一想起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便开始不淡定起来,“临到战时方才发觉,这可用之人再多也是不够用的。”
“义父想必已是胸有成竹了,到得那时我军必胜。”范钧安慰他道。
“唉如今也只有等待了。”韦睿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忧虑的心情也只有在范钧的面前才肯表露。
“义父,那我先去送信了”范钧说道。
“去吧,去吧。”韦睿这才从沉思之中惊醒过来,急忙催促他赶去钟离。
“可是义父您不放手我怎么去啊?”范钧望着韦睿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想挣脱又不敢用力,样子可是为难之极。
韦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紧紧抓住范钧的双手不放,他恍然之后急忙放开了范钧的手:“快些去吧,宜早不宜迟。”
“遵命!”范钧行礼后退了出去。
李忠在一旁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名堂,他悄悄走近韦睿的身旁,似笑非笑的望着韦睿:“韦将军,你这与范钧依依不舍的,我怎么看着跟爷俩似的。”
韦睿瞪了他一眼:“他当然是我的儿子,怎么,我韦怀文多个儿子不可以吗?”
“您就是再怎么喜欢他,他也不可能成为您的儿子啊,不过将军若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倒是可以招他为婿哎,这个办法好,将军您”
“我若是有女儿,早就开口了,问题是我只生得三个儿子,这上哪里找个女儿出来?”韦睿当然是早就想过此事,只不过自己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也不可能让他成为自家人,想来也是极为遗憾之事。
“李将军,我安排你去办的事情,可是已经办妥?”韦睿这才想起,这李忠身上可是带着任务的。
“将军若不提及,刚刚我还真是差点儿忘了,这昨日我在魏军营帐外侦察情况之时,看到那萧宝寅样子极其狼狈的走出了元英的驻地,只怕是那萧宝寅挨了那元英的训斥罢。”李忠将知道的情况讲了出来。
“就这些吗?”韦睿皱眉问道。
“还有就是有一队人马往北边去了,看样子是去平城的方向。”
“平城?难道元英是前去催要粮草?可是元英此时粮草充足,并不需要催要粮草。”韦睿微一思索后,急忙对李忠说道:“你即刻带人赶往合肥,将合肥城内的守军带至邵阳城北。”
李忠听后一呆:“可是这是为何?”
“你听我将令便是。”
“遵命!”李忠带着诸多的疑问离开了韦睿。
此时韦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料定元英此时已经预感到事情的危急,派人回平城不外乎去找两个人,一个的皇帝元恪,一个是大行台邢峦。若是去找元恪,韦睿此时并无太多的担心,只是若元英派人去了邢峦那里,只怕这战事又会变得复杂起来。
韦睿的猜测并没有错,此时元英派往平城的信使,已经将元英的亲笔书信交到了邢峦的手中。邢峦看后心中大为焦急,这位中山王元英素来高傲,从不轻易示弱,今日派人送书信给自己,信中满是对钟离之战的焦虑之情,尤其是前些日子南梁派士兵盗割了即将收获的粟谷,让他大感愤怒。这粮草失却后,让元英突然警醒过来,此时他对于自己围困钟离的战术,有了大大的动摇,他不知道此时放弃钟离,绕道南行,还有没有可能。他只得修书一封给邢峦,看他的意见以及恳请邢峦立即出兵。
邢峦放下手中元英的书信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宫,面见元恪将钟离城下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元恪听后也是大惊失色,此时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得开口问邢峦:“邢大人,如今元将军那边,该如何是好?”
“回皇上,此时别无他法,老臣只得披挂上阵,前去助元将军一臂之力了。”邢峦咬了咬牙,他心中痛悔不已,早知今日会是如此的局面,当初还不如自己前往钟离。
“想不到想不到那韦睿,果然真如邢大人所说,不可小觑。唉,也怪联当初太轻视他了,以致于今日有这危急。”元恪此时想起了当初邢峦是力陈绕道钟离,只是自己与那元英全都没有看清楚事情的危急程度,总以为凭着本国骑兵的铁骑,还有拿不下的城池吗?可是如今是残酷的现实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元英与杨大眼虽然攻克了南梁大大小小数十座城池,却在淮水天险之上吃了大亏,如今他只能靠邢峦去补救了。
“皇上,请给我三十万大军,我即刻前去解元将军之危。”邢峦恳请道。
“好,邢大人,如今南方情势危急,还要多亏邢大人前去帮助他们。”元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连年征战下来,自己现在只剩下一个华丽丽的空壳了,其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谢皇上!”邢峦接过虎符之后,便急急的赶回行台府,命人将元湘和察布找了过来。
元湘听闻自己有大哥情势危急的事情,急得跳了起来,邢峦命她先冷静下来,听自己讲一讲如何前去支援元英。
“如今元将军虽然书信之中未提任何的危急,只是我们前去之时,一定要事先部署好所有的兵力元湘,你带五万人马,还是前去进攻邵阳城。”邢峦想了良义才开口说道。
“邵阳?邢大人,如今我大哥是在钟离城下遭遇了危险,为何要绕那么远去攻打邵阳?”元湘是情急则乱,邢峦讲完后她不明白为何要去打邵阳。
“元湘,还记得上一次的邵城之战吗?当时我为何要你去攻打邵阳?”邢峦反问她。
“那时邵阳是钟离城将士唯一一个粮草补给之地,将邵阳夺了过来,那钟离城不攻自破可是邢大人,如今那邵阳城并不是钟离唯一的补给地了。”元湘还是没有明白邢峦的意思。
“邵阳如今当然不是钟离城中唯一的补给之地,可是邵阳城如今的战略位置,却是远远的高于那钟离城。”
“邢大人,元湘真的不明白,你可否讲的明白一些?”元湘是越听越糊涂了。
第三十八章 钟离之战 第五节 邵阳洲()
邢峦叹了口气:“当初我也是失算了一步,在你失利之后没有再继续攻打邵阳,以致于那邵阳如今成了南梁最坚强的后援之地。”
“我还是不明白啊,邢大人。”元湘都快急死了,这该死的邵阳城,若不是那范钧当日用诡计拦住了自己的骑兵,只怕早就被自己的骑兵将此地踏平了。
“元湘你想,原先邵阳只是钟离一城的补给之地,如今那曹景宗驻守邵阳,邵阳西部是韦睿的大军,西北部便是钟离城,如今邵阳是南梁大军及钟离城的补给来源,适想若那邵阳城已被我们拿下了,不止是钟离城成为了一座死城,就连那韦睿的大军,只怕也早已落入了我们的包围圈中我是一步算错,步步算错,如今若想补救,只能是从南梁入手了。”邢峦转身对眼前的察布说道:“察布,你带五万人前去攻打南梁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