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首先发现古墓外面建起了围墙的,恰恰也是这两位。
迎接他们的是钱不图。与钱青健相比,钱不图的为人客气多了,抱拳拱手道:“这里好像不是全真派的地盘吧?在下想在这里起个庄园,也要到重阳宫报备么?”(未完待续。)
第三四一章 不再冒失的丘处机()
“我不信你不知道,这里是终南山!”说话的一直都是赵志敬,这种强势的话语甄志丙是不会说的。虽然甄志丙比较流氓,但是待人接物相对来说比较平和。
钱不图点头道:“我知道这里是终南山。”
赵志敬怒道:“既然知道,你还敢在这里动土,莫非不把我全真派看在眼里么?”
钱不图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就问过你了,这片地方是你全真派的地盘么?”
赵志敬傲然道:“当然是!”
钱不图苦笑指着身后道:“你这么说,古墓也是你们全真派的古墓了?”
赵志敬一愣,随即说道:“古墓当然不是,古墓是我全真派的邻居。”
钱不图冷了脸道:“既然古墓不是你全真派的,那么我在这里垒墙,就只有古墓中人管得,你却管不得。”
赵志敬冷笑道:“如果我偏要管呢?”
钱不图忽然笑了,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是被赵志敬的霸道给气笑了。心说大哥嘱咐的真的没错,跟这帮杂毛只有动手,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当下只淡淡说道:“偏要管,就是找死。”
赵志敬大怒,抬手便是一掌“偏花七星”,斜砍钱不图左肩。
钱不图暗道一声“来得好”,左掌内圈蓄势储劲的同时拨开了敌人的右掌,随后顺势向前推出,正是一记“见龙在田”!
赵志敬见敌人来势凶恶,疾出左手与之相对,只觉劲风扑面,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推来,随后自己的身子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的向后飞去,撞在了一棵大树之上,震得树上的枯枝新芽簌簌而落。左臂已然酸麻胀痛抬不起来,后背更是痛彻骨髓。
这人是谁啊?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只怕邱师伯来了也不是对手!赵志敬的特点就是遇见高手立马怂包,如今他背靠大树坐在地上,连个屁也不敢放出来了。
虽然赵志敬的武功在全真派第三代弟子中向称第一,却哪里能跟精修降龙十八掌的人物相提并论?
钱不图吃过数枚菩斯曲蛇的蛇胆,又经过洪七公的亲自指点,后来又练了《先天功》,他的“降龙掌”别具一格,论掌法的精妙,不弱于会使用双手互搏的郭靖分毫,各胜擅场,又岂是全真三代弟子可以抗衡的?
甄志丙也被钱不图的出手震惊得无以复加,却不识得降龙十八掌的招式,连忙拱手问道:“阁下是谁?可否见告姓名?”
钱不图挥了挥手道:“你们回去吧,如果不服气,就让全真六子过来,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
重阳宫,重阳宝殿之上,王处一听了甄志丙和赵志敬一番诉说,立即吩咐其他弟子去把掌教真人及其他几位师兄弟请来。
此时全真教的掌教马钰以及他的师弟丘处机、刘处玄、郝大通、孙不二都在各自的静室中清修,今日是玉阳真人王处一在重阳宝殿轮值主事。
时间不长,全真六子已经齐聚重阳宝殿。此事关系重大,没人敢于轻慢。
全真第三代武功最强的弟子被打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受伤不重。但是在终南山上被打,这个事可就大了。全真教立教以来,这样的事情还是首次发生。
就是当年西毒欧阳锋那样的高手来到终南山窥伺王重阳的棺材,也没有在终南山上伤了谁。
六子在殿中各自的蒲团上坐好,重又听甄志丙把事件的前后复述了一遍,当听到甄志丙说那个浓眉大眼的山东大汉口出狂言“……如果不服气,就让全真六子来……”时,孙不二已经按捺不住愤怒,霍然站起说道:“各位师兄请稍坐,小妹倒要去看看这个狂徒是何来头。”
孙不二在全真六子中武功最低,如今事实已经非常清楚,那山东汉子既然一个照面就打败了赵志敬,全真派除却六子之外,再也无人有资格与那汉子过招。所以她才第一个请战。总不成把周伯通喊来撑腰吧?况且周伯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游玩,找也找不到。
丘处机连忙摆手示意道:“孙师妹,你先坐下,咱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再一同去找人论理。”
丘处机这么一阻拦,其他几位师兄弟都很惊异,马钰更是捻须微笑,频频点头,心想:丘师弟终于不再那么毛躁了。
在经过了去年岁末华山论剑之后,丘处机变得沉稳了许多,他眼下已经年逾五十,更是名满朝野的有道之士,在华山上被青袍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怒斥了一顿,回到重阳宫后不禁深刻反思,发现自己从前确实是太急躁了,因此这一次变故发生之时,他反而变成了最为老成持重之人。
丘处机拦下了孙不二,自然要随后发表一番见解,陈述一下应该稳重的理由,他说道:“各位师兄师弟,大家应该都知道,这古墓原本是先师隐居之地,那时世上尚无全真教派,是后来祖师与林朝英前辈打赌输了,才被迫出家开创了全真道教,同时也将古墓输给了林朝英。眼下这古墓,真的已经不是我教的财产了,在未能查明打败志敬的山东汉子是何来历之前,冒然兴师问罪,似有不妥。”
马钰微笑点头道:“邱师弟说的极为有理,那古墓中人与本派虽然素无往来,但是大家比邻而居,本派看在先师的份上,的确有义务照顾、保护古墓中的邻居,只是我们要弄清楚一件事,就是这山东汉子是否与古墓中人有交情,若是人家原本就是一家人,我们不知就里,向那人问罪可就冒失了。”
孙不二道:“两位师兄是否多虑了?据我所知,那林朝英前辈先于恩师辞世,古墓中留有她的一个丫环和一名相貌奇丑的妇人。而在最近二十年内,据本派巡山弟子禀报,说是十余年前曾看见那丫环领了一个小姑娘进入古墓,此后再也未曾见过她们出来,向来就只有那奇丑妇人外出购物,她们这样自闭于古墓之中,又如何能够结交外人?”
王处一道:“巡山弟子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守在古墓门前,不敢确定他们事无巨细都能尽收眼底。”
丘处机更是点头道:“王师弟说的很对,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就曾听见有人在古墓方向做啸呼喝,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古墓的墓门是开着的。很可能古墓中出现了什么变故。只因先师曾有严令,令本派弟子不得擅入古墓,否则我真的要进去一探究竟了,后来我等了三个时辰也未见有人出来,这才回到重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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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临时有事外出,现在才回来,耽误了更新时间。本想写个3K章更新的,但是实在是太累了,先写这些过渡一下情节吧。还请各位书友谅解。第三更奉上。(未完待续。)
第三四二章 小龙女的身世之谜()
或许正是因为钱青健这只蝴蝶翅膀的几次振动,几次劈头盖脸的讥讽批判,导致了丘处机的性格变得沉稳了。如若不然,丘老道会毛躁到七十岁——在距今十七年后,金轮法王率部镇压重阳宫且杨过断臂和小龙女重伤之时,尚且表现的不够冷静。
此刻丘处机一番冷静的分析,在座诸人都禁不住对丘处机刮目相看,敬佩他从蒙古归来后养气功夫更上层楼。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处玄忽然说道:“丘师兄一番话语,倒让愚弟想起一件事来,五年前的一天夜里,重阳宫外突然有婴儿啼哭之声,宫中弟子出去察看,见包袱中裹着一个女婴,放在地下。重阳宫要收养这婴儿自是极不方便,可是出家人慈悲为本,却也不能置之不理,掌教师兄和邱师兄等师兄妹都不在山上,只愚弟一人带着弟子们留守重阳宫,当时愚弟正不知如何理会,一个中年妇人突然从山后过来,说道:‘这孩子可怜,待我收留了她罢!’愚弟正是求之不得,当下将婴儿交给了她。”
马钰动容道:“竟有这样的事?刘师弟当年为何不曾讲起?”
刘处玄道:“愚弟当时觉得既然已经妥善处理了此事,事后又无波澜,就忘记了,今日若非丘师兄说起古墓旧事,愚弟怕也想不起来此事。”
马钰凝重道:“各位师弟师妹,你们可曾想过,我重阳宫地处终南山中,附近向无人家,却有人专程跑到重阳宫门外弃婴,这难道不说明问题么?”
孙不二最是心直口快:“师兄你的意思是说,这婴儿的父亲是咱们全真派中人?”
丘处机道:“孙师妹,此事事关我全真派一门清誉,万万不可妄自揣度,也许是婴儿的母亲为自身家境所迫,又心念咱们全真教惠及苍生,存了委托咱们抚养那孩子长大的想法,也是有的。”
马钰道:“孙师妹所言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若说那孩子的母亲仅仅是为了托付释道庙观抚养婴儿,何不将婴儿弃在樊川终南山脚之下的普光寺?却又不辞万苦跑到重阳宫来?”
王处一道:“掌教师兄的意思是?”
马钰道:“自从恩师仙逝以来,你我师兄弟谨遵恩师遗嘱,将全真教发扬光大,如今我全真教弟子越收越多,一派兴旺景象这是好事,但是入教弟子往往只求在武功和炼丹两方面有所造就,在人品和修养方面,咱们师兄弟于外只顾抗金保宋,于内只求自身追逐大道,对弟子们的品德修养督导的很不够啊!”
马钰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语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各自惭愧不已。
马钰又道:“我相信咱们兄弟五人不会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但是自我往下,咱们出家的全真弟子人数逾万,就是五年之前,全教上下超过二十岁的弟子也有数百人了吧?谁敢说人人都能恪守清规,谁敢说没有一个动了凡心俗念,私自在外与女子有染却又始乱终弃的全真门下?”
丘处机等人尽皆面色凝重,不再接话。
马钰又道:“愚兄以为,五年前那名女婴的来历怕是查不出来了,但是今后各位师弟一定要引以为戒,严格约束各人的弟子,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
丘处机等人连连称是。
话说此处,若非钱不图今日小惩赵志敬,就不会有重阳宫内全真六子的这一番探讨,更不会有马钰强调加强内部纪律,而全真众门徒在无人约束之下,工作学习之余,即便因为古墓周围建了围墙而无法继续窥伺,也会到山下做出些作奸犯科之事,虽然在十余年后骑龙事件已无发生的可能,但是骑个民女之类的事件必会出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钱不图的一番教训,给全真派敲响了警钟,实属功德无量。而若是推根朔源,这个功德还是钱青健的蝴蝶翅膀造成的。
马钰一番劝戒之后,话题重又回到了古墓一事。
孙不二问道:“刘师兄所说的抱走女婴的,可是那位相貌奇丑的妇人?”
刘处玄道:“不是,是林朝英前辈的那名丫环。”
王处一道:“由此说来,那古墓中应该有四个女子居住了。”
……
经过一番商议,大家一直认为此去古墓应该先礼后兵,等确认了对方与古墓毫无干系之后才能动武。
于是全真六子在甄志丙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山西侧,古墓门口与重阳宫原本相距极近,不过两三里的路程,只是沿途皆是茂密树林,七个人只走了里许,便已来到了新建的围墙处,果见有几十名工匠正在垒墙。
丘处机等人发现,这些工匠垒的不是临时墙,而是用大块的青石在树木之间垒砌,那石墙并不平直,也不砍伐沿墙的树木,而是逢树则绕,将阻路的树木包裹在墙内,这个建筑方式很是令人费解。
这样的墙,不论垒砌多高,能够起到的防护作用几近于零,因为就是不擅轻功者,只需懂得爬树,也是可以沿着墙外相邻的树木爬到墙内树木上去的。这样一来,翻入墙内就变得很是简单。既然如此,还建围墙做甚么?真是搞不懂。
出来与全真六子见面的还是钱不图,丘处机首先稽首道:“这位朋友请了,贫道丘处机,敢问朋友尊姓大名。”
之前甄志丙汇报说这人说“你不配知道我的姓名”,丘处机便亲自以礼相询。
钱不图对丘处机倒也客气,拱手道:“在下钱不图,各位道长来此有何见教?”
丘处机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打了人家徒弟还要装糊涂不成,只是为了执行刚才大家商量妥当的计议,嘴上却还须克制容让,因此试探道:“贫道以为,这古墓乃是我教重阳祖师故居之处,钱朋友在此建设围墙,似有不妥。”
钱不图笑道:“丘道长此言,意思莫非是重阳真人输了古墓,他的徒弟想赖账么?”
听了钱不图这话,丘处机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缓缓点头,这钱不图显然知道林朝英和王重阳打赌之事,如此说来,他跟古墓应该是有关系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四三章 亢龙有悔()
按理说,既然已经可以推断出钱不图与古墓中人有关系了,全真六子就该该干啥就干啥去,但是这显然不是全真派的风格。
全真派的风格是,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管起来总是过分。
往远了说,比如硬逼着郭靖娶穆念慈这种事,你丘处机不过是跟杨铁心喝过一场酒,管那么深干嘛呢?还害的黄蓉去割了一个胖女人的耳朵,这还幸亏黄蓉不是李莫愁,如果黄蓉跟李莫愁的性格一样,说不定也得一怒之下大杀四方了。
往近了说,就是眼前钱不图起围墙这件事,丘处机还是觉得有所不甘。古墓里面的四个女人,一向被全真门下视为保护对象,这突然出现了陌生的钱不图来建设围墙,虽然估计也是保护古墓不受侵扰之意,可是很明显这围墙防范的正是全真派的弟子。
丘处机总觉得这事还得往深里说道说道,于是又对钱不图道;“贫道并非是想要赖账,而是重阳宫与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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