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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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嫁到-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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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是练过功夫的人,而且听说功夫还非常好,功夫好的人,哪个不是比平常人眼疾手快很多?司马六少一介书生,不是他的对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担心我?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陆离先笑起来,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伸手理了理李兮那只压步上长长的流苏,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司马六少铁青的脸色。

    “不是,就是觉得没意思,划拳要的是热闹,你们两个划拳,我们……至少是我,根本看不清楚,你们两个看清楚了吗?”李兮急忙解释,她当然不是担心陆离,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大和闵大少一起摇头,李兮这下底气更壮了,“看看!是吧?我们都看不清楚,那还有什么意思?很没意思,你们说是吧?你们想划就自己划吧,我跟闵大郎,还有罗大,我们三个出去玩!”

    “小兮既然这么说,那今天就算了,你说呢?你要是还想玩,咱们改天再约时间划个痛快,要不,咱们换一种玩法,猜枚怎么样?”陆离从善如流,一脸谦和的笑,盯着司马六少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森然冷意。

    “猜枚?好啊!”司马六少一口答应,扔了擦手的帕子,侧身坐到陆离对面。

    陆离却转头看向李兮,“咱们玩猜枚好不好?你也来一起玩,轮流猜……”

    “你我先猜两局再说。”司马六少打断了陆离的话。陆离的目光没离李兮,一脸好脾气的笑里透出几分无奈,柔声和李兮商量道:“你看,六公子兴致正高,我先陪他猜两局?”

    罗大一阵胸闷,六公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净说这样任性赌气的话?可看到司马六少那张青白成一片的脸,罗大心里忍不住又是一声接一声暗暗长叹,唉,六公子差的何止是一个先手啊!是好几个先手!

    李兮皱眉看着剑拨弩张的司马六少,忍不住有几分生气,她明明是替他解围,他还倔成这样,不管了,想爬那就随便爬!李兮往后面挪了挪,兴趣缺缺的挥手道:“随便!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跟闵大郎喝酒去!还有罗大。”

    “那还是算了吧,小兮……”陆离上身微微倾向司马六少,神情诚恳中透着为难,话说的客气,语调里却听不出丝毫商量的余地,“小兮不喜欢,还是别玩了,六公子若有兴致,咱们再约时间就是了。”

    司马六少扫了眼已经端着杯子挪过去,要找闵大少喝酒的李兮,胸口那股子郁闷更沉更浓,只烦躁的恨不能把这满屋的杯盘碗碟统统砸个粉碎。

    拳没再划,猜枚也没猜成,司马六少一身阴沉,就算笑,也是阴沉沉的笑,陆离谦和之极,可不管他怎么谦和,罗大也罢,闵大少也好,连李兮在内,都浑身的拘谨拿捏,根本放不开!

    一顿饭吃的冷冷清清。

    没等茶酒博士收走碗碟,小厮急匆匆进来禀报,司马老相公请六少爷赶紧回府,有要紧的事。司马六少斜看了陆离好大一会儿,才站起来,刚穿好斗蓬,闵老夫人也遣人来叫闵大少,说是娘娘要见他。

    司马六少嘴角含着丝丝讥讽的冷笑,和陆离拱手告别时,凉凉的说了句,“可惜这份心计用错了地方。”

    李兮听的发怔,陆离仿佛没听到一般,看着有几分惊魂不定的罗大道:“你也赶紧回去吧,只怕是贵妃娘娘病情有变,回去跟你父亲说一声,让他这几天随时预备着听传唤。”

    罗大忙起身告辞,眨眼间,屋子里就只余下了李兮和陆离。

    “是你把他们支使走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司马六少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们是他支使走的,这个感觉极其强烈的冒出来,李兮忍不住脱口问道。

    陆离有几分惊讶的看着李兮,随即坦然笑起来:“司马家老六是我让人递了几句话,闵大不是,罗大郎也不是。”

    李兮这句话脱口问出,并没指望着陆离能承认,没想到陆离就这么坦诚认了,倒把李兮意外的愣在了那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咱们出去走走吧,这儿离南熏门不远,你上次不是说想到城墙上走走?咱们现在就去?”陆离建议道,李兮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樊楼确实离南熏门很近,城墙很高,李兮气喘吁吁的站到城墙上,一阵风吹来,陆离急忙上前半步,挡在李兮面前,挡过那阵风

第173章 城墙之上() 
两人的斗蓬都被风吹的猎猎飞起,陆离张开胳膊挡在李兮面前,替她挡着风,低头看着李兮被风吹的不敢睁开的双眼和凌乱的发丝,抬手将她的斗蓬风帽戴上,撑起斗蓬将她圈在怀里,示意前面的拐角,“咱们往前面走一点,那个拐角里没有风。”

    李兮缩在陆离的斗蓬里,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完全笼在了他的气息中,只觉得透不过气,由着他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不远处的转角。

    转眼果然没有风,陆离松开李兮的肩膀,手垂下去却握住了李兮的手,李兮忙甩了下,没甩开,再要甩,陆离低头看着她笑起来:“你这么飘逸轻巧,我不拉住你,万一一阵风来,你被风吹走怎么办?”

    李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她被风吹走?就这风,能把她吹走?不对不对!偏题了,这不是关键,这是他说的话?他那么严肃板正的人?

    没等李兮从凌乱中想明白,陆离两只手握着她的手,推着她转了半圈,从侧后笼着她,低低的笑道:“好了,就这样,站着别动,我替你挡着风,是不是好多了?不冷了吧?”

    他就在她身后,挨的很近很近,他斗蓬边上的风毛几乎擦到了她脸上,她确实感觉不到风了,只觉得身后一阵接一阵的温暖传来,那股子能让她窒息的他的气息团团围裹住她,温暖又安全,是舒展自在、昏昏欲睡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李兮又想放声大哭。

    “昨天晚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陆离的声音从头顶上落下来,“朝贺后,出了宣德门,真是死里逃生一般。”

    “出什么事了?”这话太惊悚了,把李兮那股子想大哭的冲动硬生生吓了个荡然无存。

    “前朝史读了吗?”陆离抬手扶正了李兮头上那枝被风帽压歪的金钗。

    “前梁和元熙朝?读了。”

    “前梁太祖之所以得天下,是因为大齐皇帝年幼,主弱臣强,梁太祖废幼帝自立,天下分崩离析,梁太祖虎父犬子,儿子昭帝即位不到一年,暴死宫中,前朝太祖称帝,元熙朝太祖死后,不过五六年,皇上就血漫禁中,君临天下,如今皇上老了,虎父犬子。”

    陆离声音缓缓,目光从李兮头顶越过去,不知道落到了哪里,李兮听的更加惊心,呆了片刻,低低问道:“他怀疑你……”李兮抖着声音,话没说完,陆离看着李兮,眼里都是笑意,点了点头,“嗯。”

    “是我错判了。”停了一会儿,陆离接着道:“我知道华妃若是死了,对皇上必定影响很大,这两年,皇上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之前我的判断,以为皇上大行,应该是在华妃死后一两年,我错判了。”

    李兮凝起了眉,心底浮起股不确定的了然。

    “就是昨天夜里,我知道自己错判了,华妃死后,皇上活不过一年,甚至半年,或许更短。”陆离声音极轻,一个字一个字咬的清晰阴冷,李兮愕然。

    “因为昨天夜里,皇上想杀了我。”陆离话里带笑,李兮重重抽了口凉气,“那你?昨天?”

    “上天保佑,死里逃生。”陆离还在笑,不过笑声里透着丝丝后怕,“若不是错判,若是知道皇上命不久了,说什么我也不会留在宫里过夜,孤身一人,象一块鱼肉,落在了人家的砧板上,多少年没……汗透衣背了,昨天晚上,一听皇上感叹虎父犬子,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陆离轻轻叹了口气,“居然逃出了性命。”

    “皇上知道自己命不久了,所以要杀了你?杀了对他儿子有威胁的人?”李兮反应过来了,陆离赞赏的看着她,“对!他要安排身后事了。”

    “那怎么又放了你?”

    “我还没想明白。”陆离神情有几分凝重,“皇上的心思……应该是想着制衡,留着我制衡司马氏、制衡颖川侯王家。”

    “制衡……王家?皇上要立四皇子为太子?为什么不是三皇子?他不是最爱华妃吗?”

    陆离眼里的赞赏更浓,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兮的头,“你聪明的时候,聪明的令人心旷神怡!”

    “为什么是四皇子?你怎么知道是四皇子?”李兮拉住他袖子,急急的追问,怎么会是四皇子?华贵妃连命都不要了……

    “嗯,不光我知道,闵老夫人也知道,明眼人都知道,早就知道。”陆离一边笑一边捏了下一脸呆怔的李兮的鼻子。

    “他那么爱华贵妃,十几年独宠专房……”李兮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难过,说好的真爱呢?

    “谁说他爱华贵妃了?谁说华妃十几年独宠专房了?”陆离又气又笑,“你听着,第一,皇上对华妃至少不是真爱,第二,皇上在华妃宫里过夜的时候是最多,可华妃从来没有独宠专房过,宫里隔几年就会纳一批新贵人,从来没间断过,每一批新贵人,都有人得宠,都有人怀孕,都有人生下皇子,或是公主。”

    李兮听呆了,好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好吧,古人的婚爱观她不懂,皇上的,她更不懂!

    “看你这样子!好吧,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好,什么才叫……爱!”陆离看着李兮一脸呆相,忍不住又捏了下她的鼻头。

    “皇后自从做了皇后,就避居佛前,这十几年,她从来没过问过宫里的事,也没过问过朝廷的事,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从来没有人敢慢待她半分,不管是华家,还是这十几年受了宠、风华无限的那些美人们,敢犯皇后尊严的,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不敬,皇上必下辣手,动辄生死。”

    “你怎么知道动手是皇上不是皇后?手拿佛珠心狠手辣的人多的是!”李兮嘀咕了一句。

    “嗯,我知道皇后是什么样的人。”陆离慢吞吞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阿娘和她是闺中密友,自从皇上当了皇上,她就心如枯槁。还有,这十几年,不管哪一回皇家大典,皇后若不出来主持,皇上从来不让任何人代替,哪怕免了这典礼,也从来没让谁代替过,宫里的事务,也没委过哪位妃子美人儿,一直都是老梁太监主持,还有很多事,我很确定,是皇上,不容许任何人对皇后之位有妄想,或是胆敢对皇后不敬。”

第174章 闲话之间() 
李兮听呆了,只觉得满腔愤懑,这就叫爱?真爱?

    “皇上不许任何人染指皇后的权位,当然也包括太子之位,而且,”陆离声音低沉,“皇上心里,肯定是愧对王家的,除非皇子中有青出于蓝,惊才绝艳之人,否则,太子之位只能是四皇子的。”

    “你觉得,这就叫爱?真爱?”李兮脱口问道。

    陆离看着李兮一脸明显之极的愤懑,一个愣神,随即笑道:“我只是说,皇上对华妃,不象你想的那样,什么爱不爱的,那是皇上,又不是平民百姓。”

    “明明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皇上很爱皇后,是真爱,华妃不是真爱,你觉得皇上对皇后这样就非常非常好了!”李兮仰着头,一脸咄咄逼人。

    陆离眉头高高蹙起,眼睛眨了下,又眨了下,“我没说谁更好,各有各的好,那你觉得皇上对谁更好?”

    “他对谁都不好!他就对他自己最好!”李兮愤然,“他一个接一个的纳美人儿,把皇后气的心如枯槁……”

    “皇后心如枯槁,是因为皇上杀了英宗一家三口,不是因为……”

    “你怎么知道不是?皇上不杀英宗一家,她一样心如枯槁!换了是你,嫁了个……好吧,你是娶,娶了个媳妇,你媳妇今天收一个……叫面首是吧?今天收一个,明天收一个,就在你眼前,你恩我爱,你别摆出这张臭脸,这张脸不行!你得笑!得夸你媳妇这个面首收得好,那个面首收得妙!你得贤惠!你生气了是吧?我告诉你,你再生气也没用!屁用没有!你媳妇就是要一个接一个收面首,天经地义,你就不能不高兴,不高兴就是你不好!哈!我不过说说,你一张脸就难看成这样了,那皇后不是这么过来的?她难道不难过?不心如枯槁?”

    陆离一脸无奈的笑,“你不能拿我比喻,皇上是皇上,我是我,我跟他不一样,你要比喻,也该比喻皇……咳,不能这么比喻皇后,而且,你看,我的脸没有难看,皇后真不是因为这个心如枯槁的……”

    “哼!”李兮往上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有句话,叫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陆离一脸无奈,“皇上娶皇后前,并没有通房妾侍,一直到皇上登基前,皇上的妾侍,都是皇后的安排。”

    李兮别过了头,陆离苦笑,“咱们不说这个了,还是先说眼前的事。皇上刚登基时,华妃曾经联合外臣,想谋夺皇后之位,还没发动,就被皇上出手压灭,但凡沾上一星半点的,都灭了族,司马六的母族,就是在这场血洗中灭的族。”

    李兮呆了呆,六公子的母族,原来是这么灭的门!

    “可华家没事,华妃也没事,就是这件事后,我才确定了之前的猜想,皇上对华妃的宠爱,是因为华妃对皇上有用,有极大的用处。”

    “呃!”李兮愕然看着陆离,之前的猜想?怎么猜出来的?

    “怎么猜出来的?”陆离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看着李兮一脸的愕然,笑起来,“这很容易,征回紇那场大战中,皇上和姚先生一起失踪,一年后皇上回来,得了惊悸不眠之症,一直到一年多之后姚先生回来,皇上的病已经很重了,姚先生住进姜府,给皇上调治了三四个月,几乎没什么效果,就建议皇上搬到城外寺院中听听佛经,清心静养,皇上搬过去不到一个月,就纳了华妃,半个月后病就好了,所以,是华妃治好的皇上,不是姚先生。”

    “这些只是你的推测,也许是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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