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老人眯着眼睛,说道:“没想到一阵子没看到你,你居然长进了,都学会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了。”
顾若溪吐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都起来吧!”面具老人对一众官兵说道。
众官兵得令,立刻起身。
陈温漫满头黑线,心道:“小溪这也太不懂事了,竟然就这样将虎符拿了出来,也不仔细思考一下事情的严重性!万一面具老人下手抢夺,我可没有把握从他手中抢过令牌!太莽撞了,太莽撞了!”
房外,面具老人盯着顾若溪,对她整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你刚才没有在开玩笑?”面具老人问道。
顾若溪笑嘻嘻地说道:“没有,我是认真的。”
语毕,她非常欢快的跑向停尸房。
几名官兵出列,正打算将她拦下。
面具老人冷哼一声,几名官兵马上退下。
“吱呀!”
顾若溪推开停尸房的大门。
她站在门口,小脑袋好奇的向里面张望。
她看到角落有打斗的痕迹,于是便兴高采烈的走过去。
忽然,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把剑抵在她的大动脉,只要她有轻微的反抗,剑锋便会划过大动脉,而后血流不止,直至死亡。
她感受到剑锋传来的冰寒气息,浑身颤抖不已,十分害怕。
“姐不用开那么大玩笑吧?”顾若溪问道。
“哼,刚才的事情,一会儿再跟你清算。”陈温漫说道:“我现在把你当成人质押你出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然后我们趁机逃走。”
顾若溪迟疑不决,最终还是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陈温漫疑惑不解。
顾若溪说道:“面具老人是我爷爷。”
陈温漫一把将顾若溪推开。
“你怎么不早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可奈何()
顾若溪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也没问过我呀!”
陈温漫脑海中思绪纷飞。
顾若溪一身武功不俗,且为人亦正亦邪,武功也是界乎正邪之间,没有明确定义。
而面具老人在江湖上的风评不好也不坏,正是“亦正亦邪”的风格。
如此看来,这顾若溪还真像是面具老人的孙女啊!
陈温漫思忖许久,而后被气的牙痒痒。她忽然将顾若溪拉过来,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
顾若溪一脸茫然,浑然不知自己这位好姐姐干嘛要动手打自己。
“啪!”陈温漫又打了一巴掌,而后又是一巴掌
顾若溪发出嗷嗷叫声,惨若杀猪。
“别别打了,我错了!”顾若溪可怜巴巴,眼睛里都噙着泪水。
陈温漫心一软,打算暂时放过她。
顾若溪说道:“姐,外面那些都是我爷爷带出来的官兵,我带你出去吧,有我爷爷在,横着走都没关系。”
陈温漫点头,继而与她一起走出去。
官兵们看到陈温漫一袭黑衣人的打扮,恨不得立刻拉弓射箭,直接把陈温漫射死在门口。
只要把陈温漫这个黑衣人弄死,他们就能够升官发财。
可惜,这个白衣美女出现以后,他们的美好愿望破灭了。
他们已经猜测到,从今往后,他们不仅不能弄死黑衣人,反而黑衣人还会被他们当成贵宾对待。
“看什么看?还不通通给我散开!”顾若溪环顾四周,口若悬河的说道:“你们这些拿弓箭的,赶紧放下,怪吓人的!万一不小心射出来谁负责?你负责吗?乱射会搞出人命的!”
陈温漫黑色面罩下的嘴角疯狂抽搐,她对自己这个便宜妹妹已经毫无办法。
她自己习惯了,绝望了
“咳咳!”
面具老人颇为尴尬,当即重重咳嗽两声。
顾若溪说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得了风寒就要去治啊!千万不要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才”
面具老人说道:“滚你大爷!你怎么说话的?”
“你就是我大爷啊!略略略~”
顾若溪将手指放进嘴巴里,用手指将嘴巴向外翻,嘴里一根小巧可爱的舌头发出“略略略”的声音,煞是可爱,令人看了想打她一顿,最是受不了这种娇滴滴的模样!
陈温漫嘴角连连抽搐,她抬头望天,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哼!”面具老人憋的难受,声音都有些气恼。
“好啦!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嘛!”顾若溪拉起面具老人的手,连连撒娇。
面具老人无奈,冲着官兵们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
官兵得令,立刻整顿队伍,整齐迅速的离去。
很快,在场便只剩下陈温漫、顾若溪、面具老人三个人。
面具老人正欲问些什么,可却被顾若溪打断了,愣是说什么吃了饭再慢慢聊。
面具老人无奈,命人唤来厨子。
厨子睡得朦朦胧胧,他去到厨房后,拿起菜刀便乱砍,差点砍到自己的手
折腾半个时辰,饭菜终于做好。
第一百二十章 愤而离去()
陈温漫细嚼慢咽,时不时用手帕擦去嘴角的油渍,吃的十分优雅,像个大家闺秀,实际上她也确实是大家闺秀。
顾若溪毫无半分女孩模样,她狼吞虎咽,胡吃海喝,迅速将桌子上美味一扫而空。
面具老人无动于衷,他不会在外人面前卸下面具,而他也早已吃过。
他十分无聊,只好盯着顾若溪看。
他看了看陈温漫,若有所思。
“老朽多谢姑娘照顾小溪。”面具老人开口说道。
面具老人嗓音沙哑难听,声音令人讨厌,但陈温漫并不在意。
陈温漫不骄不躁,说道:“小溪是我朋友,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面具老人呵呵笑道:“不知道小溪有没有为你带来什么麻烦?老朽先替她赔个不是。”
顾若溪翻了翻白眼,她嘴里还肉块还没吃完,脸颊两边鼓起,颇为可爱。
“我那么听话,怎么可能为姐姐添麻烦。”顾若溪说道。
陈温漫点头称是。
面具老人笑道:“小溪有你这个朋友,当真是一大幸事。”
陈温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陈温漫看了看二人,想问问二人关系,可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面具老人说道:“老朽这个孙女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折腾,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陈温漫脸色变换,原来小溪是他的孙女。
陈温漫看向顾若溪,顾若溪翻翻白眼,俏皮可爱。
忽然,陈温漫笑出声来。
面具老人诧异,问道:“姑娘何故发笑?”
陈温漫眨眨眼睛,说道:“原来你真是她大爷!”
“噗嗤!”顾若溪将嘴中肉块喷出来,一脸无奈。
面具老人:“”
很快,她们二人便用完晚饭。
面具老人询问二人虎符的事情。
二人将南阳王的行径一丝不苟的完整道出,面具老人眼眸中寒芒闪烁,陈温漫心中惊骇,幸好这南阳王已经死了,若是南阳王没死,可能还会被面具老人再杀死一遍。
面具老人极为护短,而顾若溪则是他唯一的亲人,若是顾若溪出了任何闪失,相信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将行凶之人千刀万剐。
所幸,南阳王已经死了。
陈温漫迟疑一会儿,忽然问道:“前辈见多识广,不知这妙手空空现在何处?”
面具老人听到妙手空空名号,身上气势忽然变得凌冽,眼眸中的目光冷冰冰。
陈温漫脸色一变,不知面具老人何故如此。
顾若溪暗道不好,心知自己爷爷这是准备发火的迹象。
她伸出手,搭在面具老人的一只手上。
面具老人看了看顾若溪,身上气势缓缓收回。
顾若溪语重心长的说道:“南阳王已经死了,你跟妙手空空并无恩怨,只是你替南阳王做事,不得不出手。”
面具老人眼睛闭起,不知如何是好。
陈温漫目光闪动,问道:“莫非前辈与师兄有旧?”
顾若溪将李跖与面具老人的事迹全盘托出,陈温漫听得浑身颤抖,怒不可遏!
“师兄武功全废,原来是前辈间接造成!”
陈温漫气势汹汹,拔出长剑。
“前辈虽然是一流高手,但小女子并不怕你!今日,小女子便要为师兄报仇雪恨!”
陈温漫出剑,剑走轻盈,如山间蝴蝶纷飞,美轮美奂。
面具老人无动于衷,待得长剑来到自己面前时,气势爆发,庞大的内力汹涌而出,竟然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虚幻的屏障。
这道屏障挡住陈温漫长剑,使得长剑不能再前进半寸!
面具老人睁开眼,眼眸中闪烁过暴戾的情绪,他抬起手掌,“游龙八卦掌”正要打出。
顾若溪见势不对,一掌拍出,将陈温漫的长剑打飞,继而站在面具老人跟前。
“爷爷,姐姐,你们不要打了!”
顾若溪痛心疾首,一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另一边是疼爱自己的姐姐。
她不希望两个人兵戎相见,可是现在他们却打起来了。
“你让开,我要打死他!”陈温漫面如冰霜,右手紧握长剑。
面具老人冷哼一声,并无举动。
顾若溪上前,扯了扯面具老人的衣角,说道:“爷爷,姐姐对我很好,希望你不要动手伤了她,不然小溪会心疼的。”
面具老人微微动容。
“小溪你让开,我不需要你帮我求情!”陈温漫说道:“他打伤师兄,令师兄武功尽废!这个仇我不能忍受!”
顾若溪俏脸表情纠结不已。
她转过身,用手抓住陈温漫手中的剑,而后一步一步走向陈温漫。
陈温漫一双美目瞪得老大,表情惊讶。
“爷爷动的手,便让小溪来承担这个后果。”
顾若溪手掌被剑锋割得流血,血滴答滴答掉在地上,变成一朵朵梅花。
“小溪!”
面具老人声音沙哑,他有些不知所措,差点忍不住一掌打死陈温漫。
可顾若溪瞪他一眼,他不敢动手。
陈温漫贝齿紧咬下唇,忽然撒开剑,一脚踹开窗户,身形轻如燕雀,飞快离去。
顾若溪松开手中剑,剑掉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声音。
“小溪”
面具老人喉咙愈发沙哑,他上前检查顾若溪手掌的伤口,掏出一个药瓶,将药洒在顾若溪手掌上。
忽然,顾若溪甩开面具老人的手。
她悲痛欲绝,脸上已经开始流泪。
她说道:“爷爷,这枚虎符你收好。”
面具老人喉咙沙哑,想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将虎符收入怀中。
顾若溪抬起头,看向陈温漫离去的方向。
她缓缓说道:“姐姐一个人,我不放心。我要去找她,我好不容易才能有这样一个姐姐,希望爷爷能够成全小溪,让小溪去吧。”
面具老人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江湖险恶,万事小心。”
顾若溪重重点头,朝陈温漫离开的方向追去。
面具老人面露愁容,而后唤来几名仆从。
面具老人对几名仆从说道:“你们要好好保护小姐,知道吗?”
仆从恭敬道:“是!”
面具老人说道:“切不可被小姐知道,暗中保护便可。”
“你们去吧!”
仆从点头称是,而后快速离去,暗中紧紧跟随顾若溪。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军压境()
陈温漫十分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她蹲在墙角,抱着头轻轻抽泣。
她虽然看起来成熟,但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罢了。
她有点难过,师兄帮她那么多,她却帮不到师兄任何忙。
顾若溪慌乱的走在街道上,她心里着急,害怕陈温漫就这样消失不见。
顾若溪脚步停顿,她听到了哭泣声,而且就在附近。
顾若溪笑容满面,快步循声而去。
她走到角落,发现一个黑衣女孩正抱头蹲在墙角。
她心中悲伤,缓缓走了过去。
陈温漫抬起头,看到走来的顾若溪,哭泣声骤止。
“姐姐”
顾若溪心疼不已,脸上表情纠结。
“我不再是你的姐姐了,我不配。”
陈温漫面若冰霜。
“为为什么?”顾若溪问道。
“人生总是充满了矛盾,但是所有人都无可奈何。”陈温漫说道:“我要走了,去找师兄,希望你不要跟着我。”
顾若溪说道:“人总是会犯错的,难道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陈温漫怒道:“任谁的武功被废都不会好过!我可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只是一个小女人!睚眦必报的女人!”
陈温漫美目中流露着愤怒的情绪,她身子微微颤抖,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
顾若溪闻言,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低迷下来,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陈温漫呼吸变得急促,她忽然转身,脚下莲花浮现,迅速离开此地。
顾若溪愣了愣,而后还是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黑暗中,几名仆从面面相觑,继而施展轻功,身影翻飞,快步追赶。
阁楼上,李跖捂着肚子,笑的人仰马翻。
楼上的人顺着李跖的目光看去,竟然看到有官兵在演武场上当众方便。
一开始只是几名官兵这么做,后来
十个
三十个
五十个
渐渐的,整个演武场都变成了茅厕,他们白花花的屁股骄傲示人,不到一会儿便臭气熏天,臭味直逼阁楼,使得众人用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众人闻到臭味,实在无法下咽,他们丢掉碗筷,坐在阁楼上,静静看演武场的闹事。
官兵甲说道:“嘿!哥们儿,你那里还有纸吗?”
官兵乙摇摇头,说道:“没有了,我都是用裤子擦,你还没方便好?”
官兵甲说道:“正准备方便呢,可是找不额,不用了,好像已经拉在裤子里了。”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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