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垂钩赛太公江波涛
飞剑千里赛吕祖刘太玄
桃叶渡劫赛毛遂晏子拖
妙手回春赛华佗姜天达
铜头铁臂赛达摩欧阳钟慧
这五人之中欧阳钟慧、刘太玄三十年前都入过英雄榜,江波涛一条紫竹杆威震西北,晏子拖空空妙手,向来劫富济贫,有“侠盗”之名。而姜天达则是医道之术名震天下。
此人与别人不同,但凡在江湖上有一定名望的人物,基本都有固定的居所,或者势力范围,作为自己的地盘。这位姜天达则不然,年纪不小,却是颇喜欢游侠江湖。没事就背个小药箱,走遍天下,给人治病,如果遇上不平之事,也行侠仗义。
这人的武艺有多高没人知道,因为他几乎没和什么高手必过武艺,也不是好勇斗狠的人,但是他的医术却没人质疑,因为他治过的病人就没有没治好的!而且与他结义的几位义兄盟弟全是江湖上极其有名的人物。
庞飞燕听的很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带着花冲去治病。花冲却淡淡一笑:“先别着急啊,人家不是在给尚大侠治伤么。”
庞飞燕着急道:“你不急,我替你急啊,我去看看他给尚大侠治的怎样,顺便问问你的伤情能否治疗。”
说罢,飞也似的跑走了,急的花冲喊道:“别跑啊,你是孕妇!!!”
白金堂笑道:“这飞燕当真是个好妻子,为了你孩子都不顾了,这样的女子,你可得珍惜啊。”
花冲白了他一眼:“白大哥,你说的就跟我有别人了似的……我可就这一个媳妇啊。”
白金堂低声道:“你没看上别人,不代表别人没看上你啊。”
花冲一愣:“谁看上我了?”
白金堂哈哈笑道:“骗你的,看你激动的!”
花冲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我说白大哥,咱能说点正事吗?”
“能!”
“好,你那天晚上和苗九锡聊过天?”
“是,我问他是怎么来的。”
“是沈仲元请他来的?”
白金堂诡异一笑:“是有人请他来的,但却不是沈仲元。”
“难道是我师父?”花冲想起自己那两个护短师父,倒是可能做出这种事。
白金堂点头道:“你猜的差不多,是你大师伯。”
“大师伯?”
“嗯,夏老前辈请苗九锡来的。”
“恐怕不光是苗九锡,我猜姜天达可能也是大师伯找来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巧合,才两天时间,他就到了!”
白金堂戏谑的一笑:“看起来你们碧霞宫很重视你啊,请水下的第一高手护航不算,还请第一神医来给你治伤。”
花冲也跟着笑道:“羡慕吧?这就是师父护犊子的好处!”
白金堂啧啧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花冲不跟他在这事上纠结,转而问道:“沈仲元真的是皇城司的人?”
白金堂一听这事,正色道:“你果然猜对了,沈仲元确实是皇城司的人,他亲口承认的。而且关于那位彩侠郡主,你也猜对了,她正是认为昆仑僧的事,才和沈仲元走到一起的。”
花冲低头沉思:这事还有许多蹊跷之处,沈仲元作为皇城司的人,在襄阳王内部破坏是没有错的,可他真的有胆量和襄阳王的女儿联手,虎毒不食子,这位郡主真的会反自己的父亲?如果他们两个是假意联手来骗我们,那么用得着出这么大手笔吗?洪泽湖近万人就这么被剿灭,襄阳王一共有多大势力,用得着拿一万多人马玩苦肉计?一切都是那么奇怪……
“白大哥,赵彩侠和沈仲元还在吗?”
“在,不但他们在,连徐敞也在,他们似乎也很关心你的伤势。”
花冲冷笑一声:“这一把玩的这么大,不光是关心我,也是关心他们自己,襄阳王府他们是回不去了,如果失去了校尉所的支持,他们几个只有死路一条!”
白金堂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们现在只能跟你了?”
花冲道:“不跟我,他们去向皇上解释?皇上会信吗?即便皇上信了,以沈仲元这样的才能,皇上也不得不忌他三分!若不是我救了李太后,我能得这样的爵位?呵呵,沈仲元不是傻子,他现在只能和我联手!他之所以在洪泽湖做这么大一个局,为的就是让我看看他的本事!这个洪泽湖就是他的见面礼,可惜我却受伤了,所以他不能走,也不敢走!”
白金堂道:“沈仲元算计了所有人,却没算到你的受伤,你处处被他算计,却因为这次受伤,让你反败为胜了。”
花冲道:“这就叫主角光环!”
“什么?”
“就是说我全靠着师父们的护短和自己的好运气。”
白金堂笑道:“你的运气确实不错。”
“白金堂说你的运气不错?”一个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抚摸着三缕银髯,对花冲正色道。
“是,我这段时间确实运气不错,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
老人摇摇头:“这你就错了,你的伤不重,你太年轻,虽然从小就练武,你的底子很好,但是终究还年轻啊,经脉还太弱。邓车到底是个高手,内力充沛,又是跟你决死战,你的内力逊他不少,力拼之下,你气血逆行,本来就不强的经脉如何能承受这股反噬之力?”
花冲对这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姜天达姜先生很有好感,耐心的问道:“老人家,我这身体能不能康复?”
姜天达笑道:“尚均义气海受损,我也能给他治好,你这不过是疲劳伤,怎么不能治?”
花冲大喜道:“不知怎样治法?”
一旁的庞飞燕也是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着急道:“老人家,到底怎么治伤,只要能治好冲哥,什么事都依您。”
姜天达轻抚着胡子,笑道:“花夫人不必着急,这伤是他脱力所致,本就经脉不强,还被内力震伤,所以近期只要不运功、不动武,甚至不干重活,便能控制伤情。要想治好呢,就需要用药物来补,他自幼习武,又在碧霞宫这种武林圣地,各种练功的法门肯定不弱,他所缺的不过是一些补药而已。花大人,你说说,你在碧霞宫是不是从小吃好的喝好的,但却没有太多药物给你?”
花冲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从小都是食补,没有过药补,师父对于吃饭一向很在意,顿顿有肉,天天都有加餐,保证自己吃饱还要吃好,自己也自认为身体很好。
“这就对了,你吃的好,所以你练功精进的快,身体发育的也好。但是内在的东西,不是光吃肉就能增强的。武圣除了拳脚、掌法、兵器之外,内功修为也极高,便是因为他的修炼法门很高明。”
花冲不懂了:“您是说内功的提高除了修炼,还得靠吃药?”
“当然了,”姜天达跟他解释道:“很多药物都能激发人体的潜力,所谓内功就是真气,有人能做到内劲外放,练成剑罡、剑芒,那些都是内力强劲的表现。而内力的来源便是自身,内功修炼得法,事半功倍,如果再有一些灵药为辅,那么功力必然大增。”
花冲暗道:武侠里写那些争夺灵药的,就是为了增强内力,看来也是真的呢。不过花冲也有些失望,自己也算师出名门了,居然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我莲花一宗看起来还是小门户啊,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灵丹妙药……”
姜天达摆手道:“此言差矣,这灵丹肯定是没有,妙药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什么黄精、山药、首乌都能算灵药的。”
花冲点头道:“这我知道,什么天山雪莲、九籽莲花、千年雪参、万年肉芝那才算了。”
姜天达哈哈大笑:“花大人,你可真会说笑,这些东西根本不可遇,别说可求了。”
花冲无语道:“那什么才算灵药?”
姜天达道:“所谓灵药其实就是各类寻常的草药、补药而已,不过药物都是有生克循环之理的,只要掌握了药理,那么灵药就有了。”
花冲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您是说这所谓的‘灵药’就是各种自制的药品?”
姜天达面带笑容的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花冲翻了个白眼:“原来我离灵药这么近,却从来没得到过啊。”
姜天达饶有兴趣的看着花冲,面带慈祥的笑容朝花冲道:“你的师父、师伯我也算熟悉,老钱和天成不善此道,老计痴迷用毒,也不屑于鼓捣灵药,金灯剑客则把精力关注到武学上,所以武圣传承的医道,他们基本都没有继承下来。”
花冲郁闷道:“他们不懂,怎么武圣也不给我做点灵药啊。”
姜天达道:“你觉得武圣会有时间给你配药么?有这时间不如钻研武学,医道在武圣眼里算是旁门了,他可是武圣,不是医圣,钻研医道,只怕莲花会上,武圣之名就易主了……”
“额……这倒也是。”花冲虽然郁闷,不过倒也并没气馁,朝姜天达道:“老前辈不就是医圣么?必然有灵药吧?”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花大人您可明白?”
花冲大喜道:“老前辈是要收我为徒?”
姜天达摇摇头,指向花冲身边的庞飞燕:“是收她为徒。”
第六十六章 潜伏()
庞飞燕这么一个好动不好静的女子,还是个孕妇,居然很认真的跟着姜天达学起来医术,而且是从头学起!她虽然从小读书,可对于医道,那是一点基础都没有,不过她学的很认真,认真到花冲都觉得不可思议。
每天背书、轧药、煎药,姜天达教她也不是从头教,而是对症教,先从花冲的病教起,庞吉也舍得花钱,他们师徒需要的药材从全国各地源源不断的运往洪泽湖。
花冲根据姜天达的指挥,每日运功疗伤,按时服药,确实见效,三天时间,他已经可以下地了。尚均义那边比他伤的要重,还是不能下地,辽东六杰中的其他几位都陪着他,好在有庞吉的金钱攻势,药品充足,伤愈只是时间问题。
花冲可以下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仲元,同行的还有白金堂和蒋平。沈仲元这几天一直算是被软禁状态,不过他很沉得住气,该吃吃该喝喝,毫不在意。彩侠郡主和徐敞也是,每日里都闷在房间,并不出门。
看到花冲来找他,沈仲元很高兴,搀扶着花冲进屋坐下,对花冲道:“花大人身体刚有好转,就来忙公事了?”
花冲正色道:“不全是公事,也算是私事。我很想知道先生所做的一切。”
沈仲元看看蒋平和白金堂:“这二位是打手和参谋?”
花冲并不在意他的挖苦,直截了当的说道:“没错,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有白大哥陪着,我怕死,而且我处处被你算计,就算加上一个四哥,我也没有信心逃出你的手掌。”
“花大人谬赞了。”
“没有,我实话实说而已。”
沈仲元端起茶杯朝花冲道:“新泡的,花大人三位也一起尝尝。”说罢,饮了一口茶水,轻咂一声:“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皇城司的地位!”
“我也不知道,皇城司都是单线联系,我的身份和智化的身份一样。”
“不对,你骗我!智化也在骗我!”
沈仲元一愣:“此话怎讲?”
“霸王庄里,智化是为了保护你才现身,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包括智化毁了霸王庄的一切计划,也都在你的预料之内!”
“那我为了什么?”
“为了把邓车骗到洪泽湖,然后你好一网打尽!”
沈仲元放下茶杯,鼓掌道:“真不愧是花大人,居然想通了?”
“你承认了?”
沈仲元并没有回应,而是站起身来,倒背双手沉声道:“皇城司接到的圣旨是配合校尉所将襄阳王及其同党一网打尽!”
“你果然是皇城司的主事人!”
“我是皇城司的副使!”
“皇城使是钟雄?”
“没错。”
花冲长叹一声:“如果襄阳王知道他手下的重臣里有两个大宋的奸细,他会怎么想?”
“当然是和皇上的想法一样,皇上也是派我去卧底之后才知道自己身边有奸细的。”
花冲轻笑一声:“从这点上看,皇上和襄阳王的做法差不多啊。”
沈仲元摇头道:“不一样,襄阳王谋定而后动,隐忍蛰伏之功皇上比不了。不过皇上的果敢,襄阳王则没有。”
“你对他们都很了解?”
“当然,我师父是皇上的贴身护卫!”
花冲没想到:“昔年名震江湖的九头狮子甘茂也是皇上的贴身护卫?”
“你能猜到我师父是怎么死的吗?”沈仲元看着花冲问道。
“被皇上杀了!”花冲想到没想,直接说了出来。
“你猜的?”
“你觉得皇上会告诉我吗?”
沈仲元此时也有些佩服花冲了,朝花冲点头道:“你猜对了。”
“只有杀了甘茂,你才有投靠襄阳王而不被怀疑的理由。”花冲当过刑警,对于内线、卧底、特勤这些东西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皇上所做的,不过是比组织上狠辣一些而已,况且花冲对于皇上也算有了一定认识,他觉得这位仁宗皇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沈仲元苦笑了一声:“看起来你对皇上很了解。”
“对你也比较了解,”花冲打断了他:“我猜这个主意只能用在你身上,用你师父做垫脚石,这事你干得出来!”
沈仲元并不反驳:“你说得对,我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否则皇上也不会让我来到襄阳王的身边,而我更不会做到军师的位置。”
花冲道:“既然如此,我猜你所图谋的也不会是拿住襄阳王这么简单,说说你的事吧。”
沈仲元坐回了椅子上,又喝了一口有些发凉的茶水,缓缓道:“我想活着,就这么简单,皇上看中我的聪明,想让我来襄阳王的身边卧底,那年皇上才十五岁!你知道吗,我特别害怕,我自认为很聪明,但是也想不到皇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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