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受伤很重,咱们得救救他。”
展昭点点头,朝花冲跑去。此时花冲已经和邓车交上手了,而姚锁则早已被毒气攻心,昏迷过去。花冲背着一百多斤的一个大活人,行动不便,只能不断后退,别说还手,连招架都不敢。
展昭冲过来,挥剑直刺邓车后心,邓车竟似还没发现一样,并不回头。就在展昭的剑尖就要刺到邓车的时候,邓车猛然一个翻身,剑尖贴着邓车的肋下堪堪划过。而邓车的关刀则是横着飞出,横斩展昭!
展昭没想到这一招出刀诡异,速度、力量都极其精妙。展昭招式用老,无法抵挡这一招,只能顺势前冲,闪过这一刀,翻身一剑反击邓车,邓车横刀去架,却见一支镖飞向自己,正是花冲在一旁出手暗算!
邓车暗骂这开封府没一个好东西,姚锁要战花冲,被展昭偷袭,自己斗展昭,却被花冲偷袭。闪身躲开花冲的镖,反击的机会也随之失去了。展昭宝剑挥起,趁势急攻邓车,不给他还手之力。而花冲则趁机跑向蒋平,把尚均义放下,提剑过去帮展昭双战邓车去了。
蒋平看着二人双战邓车,低声问赵彩侠:“彩侠郡主,你觉得真能赢?”
这位彩侠郡主显得极其淡定:“当然能赢,吴泽跑了,山寨里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只有邓车算个人物,只要拿了邓车,其他人不是问题。”
蒋平道:“郡主真要和襄阳王翻脸?”
赵彩侠不语,蒋平见他不说,也不敢再问了,这位郡主的心思远远超过他想象。这次夜袭,饶是蒋平智谋过人,也没有料到自己这边这么多高手定的计策,会处处被沈仲元和这位彩侠郡主算到。
事先没有沟通,就在水寨大乱之际,蒋平带着展昭去吴泽的居地寻找龙王令,龙王令没找到,却遇见了等候他们的赵彩侠。
蒋平二人吓了一跳,正要动手,却被赵彩侠拦住道:“你们要寻龙王令?”
蒋平点头道:“不错,我们正是为了龙王令而来,外面无数人马包围了洪泽湖,水寨已破,你们跑不了了!”
赵彩侠冷冷道:“要是没有我,你们破的了这水寨?你们以为是谁安排邓车杀了杨春?是谁安排你们太湖今晚挖掘大堤?没有我的命令你们的运粮船能入洪泽湖?”
蒋平吃惊道:“洪泽湖的内奸竟然是你!”
赵彩侠冷笑道:“知道的太晚了。”
蒋平苦笑道:“我一直以为是沈仲元骗你,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赵彩侠傲然道:“没有我,他早就死了!他是个聪明人,想瓦解我父王的势力,必须有我的帮助,他虽然贵为王府军师,但出了王府,各地都有自己的头领,王府的军师又算得了什么呢?”
蒋平接口道:“所以必须得有王府的郡主同行,他们可以不在乎沈仲元,但跟着王爷混,不拿王爷的女儿当回事,那就是傻子了。”
赵彩侠道:“难道他们不傻吗?今夜过去,水面上的事情就全部平定了!整个水路江湖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你们校尉所这次所获颇丰啊。”
蒋平又吃了一惊:“你们……难道连洞庭湖也……”
赵彩侠摇摇头:“原来你也不是什么聪明人,钟雄文中过进士,武中过探花,这样的人怎么会落草为寇?”
蒋平把一直紧紧攥着的一对峨眉刺收了起来,长叹一声:“唉,技不如人,计也不如人,彩侠郡主好算计,沈仲元也是个好算计,我们二十来人就被你们两个人轻而易举的玩弄在股掌之中,洪泽湖近万人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你们两个人灭了,整个水面绿林,被你们毁去一半!服了!我是真服了!”
赵彩侠道:“既然服了,就听我号令!现在邓车和姚锁带人到山下拒敌,我会去督战,你们跟在我后面,暗自埋伏,如果他们吃亏,别出来碍事。如果邓车他们占了优势,你们出来挟持我,邓车自会投鼠忌器!”
蒋平呵呵一笑:“得了,我听您的,我和展大兄弟为郡主做一次保镖,郡主请吧。”
于是几人来到战场,看见尚均义重伤,花冲赶来,赵彩侠便出言阻止邓车,就在姚锁出售之际,所有人都在主意姚锁和花冲,蒋平则和展昭趁势“擒拿”住郡主。
蒋平很想从赵彩侠嘴里套出点话来,可惜这位郡主想说话的时候,可以告诉你她想说的,不想说话的时候却是惜字如金,绝不多说。蒋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怕无法从她嘴里多问出什么来,只能等战事结束,让花冲来问了。
赵彩侠不理蒋平,只是看着邓车大战花冲和展昭,蒋平对这场战斗毫不在意,他觉得邓车虽然武功极高,但是展昭和花冲联手击败过庄子勤,那可是黑榜上的有数高手,邓车还能比他强么,更何况他成名的弹弓只能远攻,无法近战,只能凭借刀法取胜。可花冲和展昭都是身带暗器,本就是二打一,又有暗器,邓车毫无胜算。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邓车的关刀在两口宝剑面前,显得不再灵巧,笨拙的感觉越来越强。花冲和展昭下江南之前,在开封府可是接受了碧霞宫四位剑客的指点,本来武功就不弱,在夏遂良等人的指导下,又学会了配合,饶是邓车一口关刀成名江湖十余载,不过在二人面前支撑了不到三十个照面,就遍体鳞伤了。为他掠阵的苏振海见状,大呼:“邓庄主,我来助你!”
说罢,挥刀劈向展昭,展昭横剑相迎,却没想到苏振海却突然变招!原本劈向展昭的刀,突然改劈为斩,钢刀一横,斩向邓车!
邓车的注意力全都击中在展昭和花冲的身上,一听苏振海上来帮忙,原来还有些高兴,却没想到这一刀竟是劈向自己!邓车手中关刀拄地,竖在自己身侧,苏振海的刀正撞在关刀上,邓车用力一攥关刀,苏振海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握不住刀柄,当啷一声,钢刀落地。邓车弃了关刀,扑奔苏振海,双掌猛击其胸前,须发皆张,面目狰狞的大吼道:“你个畜生!老子先杀了你陪葬!”
苏振海被邓车的气势吓傻了,邓车的双掌砸在苏振海的胸前:“去死!”,苏振海犹如断线风筝一样,带着一路鲜血飞到远处去了。与此同时,花冲的剑刺向邓车的后背,剑自后背刺入,自小腹露出了剑尖,邓车大吼一声,不顾小腹的疼痛,转身扑向花冲。
花冲的宝剑都没来得及拔出来,邓车的肚子上还插着剑,整个人疯了一样,大吼着扑向花冲,花冲挥掌直击邓车,邓车双拳击出,与花冲双掌一碰,花冲只觉胃里一阵翻腾,而邓车则退了两三步远,肚子上血迹殷出,显然也是受了内伤。花冲强忍内伤,紧跑疾步,再起双掌,砸向邓车,邓车也推出双掌,四只手掌再次相碰。
花冲一口血喷出,而邓车则被震得跪在地上,眼睛、鼻子七窍之内都有鲜血渗出,整个人不动了。
花冲的身子也晃了一晃,只觉眼前发黑。花冲强撑着拔出了自己的剑,喘息着,双手按剑而立,双目禁闭,虽然杀了邓车,自己应该也受了很重的内伤。
就在花冲喘息的时候,展昭大叫道:“小心!”
花冲勉强睁开眼,就见姚锁那狰狞的面目和双掌就在自己的面前!
第六十三章 翻江鼠VS镇湖蛟()
花冲根本无力迎击姚锁的双掌,使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拔出地上的宝剑,本想挥剑格挡,却终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就在他晕倒的一霎那,展昭出手了,两枝袖箭一支正中姚锁的顶门,另一支正中咽喉。姚锁本就是拼死一击,再无法躲闪了,随着两枝袖箭一起朝后倒下。
展昭长出一口气,急忙上前推了两把花冲,在他耳边叫了几声,而花冲则已经陷入昏迷。展昭急忙运功给他疗伤,可惜展昭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年,内力本就不强,一股真力输入其体内,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花冲仍就昏迷着。
“住手!别给他输真气!”白金堂带着一对官兵杀到,一见昏迷不醒的花冲,和运功为他疗伤的展昭,急忙拦道。
展昭不明其意,但白金堂江湖经验远胜自己,展昭还是听话停手。白金堂跑过来道:“不是所有时候都可能度真气给他,万一他筋脉受损,那股真气反倒能伤了他!他是怎么受伤的?”
展昭对他说了花冲力拼邓车的事,白金堂大惊道:“他可能被震的气血逆行,损了筋脉,万万不可给他度气疗伤。”
白金堂虽然明白其中之理,但对于医道他所知不多,不敢妄治,唤过两个士兵搀起花冲,把战场交给展昭指挥,自己则带着这两个士兵来到蒋平身边。
两个军卒放下花冲,白金堂示意二人离开,自己朝赵彩侠道:“彩侠郡主好深的算计啊!”
赵彩侠冷笑一声:“难道没有感谢么?”
白金堂摇摇头:“李子修死了,是被你们算计死的,现在吴泽、吴源、苏振江正在和邱志远、夏玉奇、司马章火拼,五大湖今夜过后就会有三家除名,巢湖、落马湖、莲花湖以及余下的十余家小寨都会从江湖上消失,你们杀孽有些太重了。”
赵彩侠满不在乎,不屑道:“难道我父王造反杀孽就轻了?若是依他的计划行事,天下生灵涂炭,岂不比我们要狠毒么?”
白金堂皱眉道:“我觉得你不是因为天下人而舍弃自己父亲的人,沈仲元更是个阴谋家,你们所做必有图谋!”
赵彩侠看了看白金堂,冷笑一声:“你若能猜出来,我就告诉你!”
白金堂看了一眼仍然在昏迷的花冲,幽幽道:“有人已经猜出来了,可惜他没法说话了……”
赵彩侠微露惊容,他想起沈仲元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只有一个人能猜到你的想法,不是我,一定是花冲!”那时的她不相信,因为花冲每一步都被沈仲元算计的死死的,怎么会猜到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花冲能猜到?”
“是不是因为昆仑?”
赵彩侠大惊道:“你怎么知道的?真的是他猜到的?”
白金堂勉强露出个笑容,苦笑道:“没错,正是他猜到的!从见到黑衣人开始,他就认为这事与昆仑僧有关。当发现你们两个行动越来越诡异的时候,他越来越觉得你们要反的不是襄阳王,而是昆仑僧!”
赵彩侠长叹一声,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转身离开了。蒋平和白金堂在后跟来道:“群主去哪?”
“我要去看看龙王令到底归属何人。”
白金堂把展昭招呼过来,保护昏迷的花冲和尚均义。自己和蒋平跟随郡主朝山后走去。一路上不断有火药爆炸的声音,那是两侧的地雷被引爆的声音,有人从山边逃走,却被地雷阻住了。赵彩侠毫不在意,仿佛一切都在她计划当中,绕过刚才发生战斗的密林,李子修的尸体还躺在那里,不过已经没有人了。沈仲元和徐敞二人去向不明。
赵彩侠仍不在意,径直朝前走去,直到他看到了人、看到了火光、看到了水!吴泽、吴源、苏振海都是水贼,他们必须要朝着有水的地方跑。来到水边,那是挨着高家堰的一侧,水里有十余艘战船,那是邱志远的船队,岸上有数百人,有的是巢湖人马,有一部分是官兵,指挥的军官是银戟温侯鲁仲贤,站在鲁仲贤身边的竟然是沈仲元和徐敞。
鲁仲贤身材极其高大,吕布本就是个高个子,鲁仲贤这银戟温侯人如其名,身高将近一丈,就是徐敞比之也略矮一点。此刻鲁仲贤手握方天画戟,并不看徐敞和沈仲元,目光都击中在水里。
“鲁将军!”白金堂和蒋平急忙上前招呼鲁仲贤。鲁仲贤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蒋平和白金堂,大喜道:“老四,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赵彩侠并不理他,径直走向沈仲元和徐敞,问道:“怎么样?”
沈仲元躬身道:“回郡主,苏振江被夏玉奇杀了,邱志远杀了吴源,却被吴泽杀死,现在司马章正在和吴泽较量,吴泽已经没有逃生的欲望了。”说着冷笑了一声:“他现在只想杀人!”
赵彩侠点头道:“很好!”说完在不言语,看着平静的水面。水面很平静,如果平视水面,没有人会想到水下竟然有人在比武!吴泽一对分水刀对战司马章的阔刃剑,两个人都潜的很深,并不在水面附近动手。下水越深,越考验在水下的视力,在水里动手,力量、眼力、速度是重点,招式和内力则是次要了。
你在水里能看一丈,我能看见两丈,我就占了先机,我的速度再比你快,那完全可以凭借视力范围的优势游击取胜。当然这时候力量就是关键了,打一半抽筋了,那很遗憾,只有被ko!
蒋平走到河堤旁边,看了看夏玉奇,夏玉奇就站在一艘船上,身上湿漉漉的,显然刚刚也在水下厮杀过一场。不过夏玉奇不像其他人一样注视着水里的战斗,而是双目无神,乜呆呆的看着水面,麻木的矗立着。
蒋平叹息一声,脱了衣服,白金堂一愣:“四哥,你要干什么?”
蒋平闭上眼睛,呼了一声:“我也要争一争这龙王!太湖三剑因我而来,现在三人去二,我不能坐视不理!这龙王令我要送给夏三叔!”
衣服脱去,露出贴身的水湿衣靠,那是一身墨鱼甲,善避刀剑,寻常兵刃除非锋利无比,或是直刺,否则很难伤他。蒋平纵身跃入水中,朝水里的二人游去。他的目标是吴泽,司马章的武艺,尤其是水内的功夫不如吴泽,不用交流,二人必须先合力杀了吴泽!
吴泽也看到了下水的蒋平,细长的劈水电光刀直刺蒋平,司马章则趁机蹬水上前,阔刃剑横扫千军,拦腰斩去。吴泽双腿一蹬,身子向上冲出数尺,司马章的宝剑砍空。与此同时,吴泽的两口劈水电光刀的刀刃自下朝上砍向从水面游向深处的蒋平。蒋平一对峨眉刺左右一分,架开吴泽的双刀,整个人朝吴泽怀里扎去。
吴泽一愣,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打法,怎么像妇女打架,朝怀里撞头啊?被分开的双刀用力一并,一个金龙交尾式,吴泽打算用自己力量上的优势将蒋平斩做两段。蒋平则像傻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