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延元帅面前也敢使鞭!这小子好不知天高地厚!末将去教训此人!”一员二十余岁的小将催马抡枪杀出阵去。
马打对头之后,盛万川横鞭问道:“小子,报名受死!”
“我乃呼延元帅手下副将宋明是也,自幼随呼延元帅学习武艺,你这无名鼠辈也配在我家大帅面前用鞭?我宋明来教训你!”
“宋明?送命!”盛万川冷笑一声:“放马过来!”
宋明催马上前,挺枪便刺,盛万川双手舞鞭十字架住,双臂运力,大喝一声:“开!”双鞭扬起,宋明手中枪便脱手而出!
两马相交,盛万川双鞭劈头打下,宋明手腕处悬着一条打将钢鞭,是呼延元帅教他的枪里加鞭,原本是交锋时的暗招,先用长枪动手,两马挫蹬之际,暗鞭伤人。此刻盛万川双鞭落下,宋明长枪脱手,急忙横鞭来架盛万川的双鞭。
三条鞭碰在一起,宋明的钢鞭立刻被砸成三节!双鞭落下,将宋明的人头打做粉碎,血雾喷洒,死尸坠落马下!
只一合,宋军先折一将!
“还有哪个上来送死!老子杀了一个,已经够本了!来一个老子赚一个!”盛万川仰天大喝道。
“擂鼓!给盛将军助战!”赵珏也很是激动,初战得胜,先杀一个宋将,这也是极好的兆头。
“匹夫休得猖狂,我来也!”又有一人纵马杀出,来到盛万川的面前。
“你又是谁?”盛万川打量对面,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将官,相貌甚是威风,手中攥着一条虎眼钢鞭!
“单鞭将冯振刚是也,我也是呼延元帅帐下副将!逆贼受死!”
说完,冯振刚催马上前,论鞭就打,冯振刚是个左撇子,左臂力量过人,他的鞭重有三十斤,一般的武将很少有人能单手提动,盛万川的双鞭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五斤,冯振刚的钢鞭落下,盛万川双鞭招架,也是震得双臂发麻。
两个人马打盘旋,战在一处,十几个回合没分输赢,盛万川暗道:“这冯振刚力气不小,打的时间越长,对我越不利,不如速战速决,解决了他!”
打定主意,一合战罢,双方把战马圈回,二次交马,正在两马即将相对之际,盛万川忽然战马前腿一弯,好像马失前蹄一样,盛万川也顺势从马背滚落,翻到了马前。
冯振刚不知何事,马往前奔打算让战马踩死盛万川,不成想这却是盛万川的一计,名叫落马地躺鞭!他本是马上步下两路的能耐,从马上翻下是他故意所为,根本没有摔伤。冯振刚上当,仍然马往前奔,盛万川双鞭左右一分,冯振刚坐下马的一对前腿都被砸折,真的马失前蹄了!
冯振刚根本不及提防,战马翻到,他也从马上翻落,盛万川上前手起一鞭,也将冯振刚的人头打碎!
二次翻身上马的盛万川扬鞭大喝:“还有谁!哪来再来送死!”
“这小子要疯啊,太特么狂了!小爷我去教训他!”呼延庆实在受不了自家连死了两个副将,再死一个,他们呼家的名望可就没了。
呼延庆手舞双鞭,直奔盛万川,盛万川一见呼延庆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头上戴皂铁盔,身披皂罗袍,一身乌金铠甲,骑一匹乌骓马,使两条水磨八棱钢鞭,犹如一团乌云直扑过来,急忙问道:“来着可是呼家后人?”
“小爷呼延庆是也!”话到马到,马到人到,人到鞭到,一对双鞭劈头打来,盛万川论鞭招架,两马盘桓战在一处。那一手落马地躺鞭刚才盛万川已经用过,不敢再用,怕呼延庆看破,这次是尽全力来战,两人都是一对钢鞭,招式、力量也相差无几,二三十合之间胜负不分。
呼延庆年轻气盛,恨不得三招两式就打死这个盛万川,见二十余合没能拿下此人,心中有些着急,只能将绝招使出,两马相交之际,呼延庆忽然将左手钢鞭高高扬起,阳光照在鞭上,对面的盛万川就觉得眼前一道金光,晃得闭了一下眼,就在他闭眼的瞬间,呼延庆的撒手鞭又出手了!
当年在均州,呼延庆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面对诈败的李虎,他就用这招撒手鞭打赢了对手,从那开始,他就觉得这招虽然不能常用,但可以作为自己的绝招留着。追人的时候可以打人后背,向阳的时候,可以晃人眼睛用撒手鞭。
盛万川被晃得闭了下眼,就在这瞬间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他急忙睁眼,就见一条钢鞭就要飞到自己脸上,吓的盛万川赶紧双手横鞭招架!拨开这条鞭,呼延庆已经马到眼前,另一条鞭也已经落下
两马挫蹬,盛万川的尸身落马,头颅凹陷,血流不止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名扬天下()
呼延庆捡回自己的鞭,拨马回阵,这一阵赢得凶险,他不想在冒险应战,对面都是已经自知没命的真正亡命徒,一着不慎就是性命之忧,他虽然不惜命,但目睹了自己军中好友杨文举的死之后,他不想让爷爷、父亲难过,自己还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已经发生在了自己好友的身上,他不想重演这一悲剧,大将军难免阵前亡,这话随不假,但也要死得其所,这种斗勇之事,不应该是他们来做的。
“还有哪位爱卿出战!”
“俺来也!”只见一个白袍银甲的三旬将军,手提单鞭纵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扬鞭大喝:“俺乃三手将曹德玉是也!有要送死的,尽管上来!”
花冲问徐敞道:“此人也是四条鞭之一?”
“是,他使的是一条亮银鞭,他号称三手将,暗器功夫不弱,而且他是马上打暗器,不是一般的步下功夫,很难提防。”
“花大人,让我去会会他可好?”
花冲见说话的竟然是王兴祖!花冲心中一动,这王兴祖虽然号称神拳太保,拳法在江湖上极有名气,但他的枪法也不弱,其祖上又是一代名将,如今徐敞已经回归边军,如果让他也加入军籍,日后也能替祖上重振辉煌。
“呼延元帅,狄元帅,我手下这位王护卫枪法极好,能否让他出战?他家祖上乃是当年名震天下的大梁王彦章!”
“我见过王大人的武功,当真不错,王大人,如果我听说徐护卫已经答应重回边军,如果你也有兴趣,不如趁此阵立下军功,本帅也可代为保奏天子。”
“我说二位元帅,这可是堂而皇之的朝我校尉所动铲子啊?王兄,你可有意日后在狄元帅麾下效力?”
“我家祖上也曾在两军阵前厮杀,如今到我这能有个前程已经是不易,花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
“别这么说,王兄,这校尉所和边军是两种生涯,一个是两军阵前十荡十决,为国效力,在边庭抗敌,一个是纵马江湖,维护国家安定,你若有意边军,我绝不阻拦。”
王兴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既然花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那我王兴祖就做一次小人了,这边军杀敌报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日后挣下军功,也好重振我祖上的威名,因此,我想从军!”
“好,我不阻拦,不过你想从军就得有个从军的样子,你想打这一阵,你要是输了,可别回来!”
“大人放心,我王兴祖要么血染疆场,要么杀敌而归!”
“好!我花冲助你旗开得胜!”
王兴祖拍马舞枪直奔阵前,与曹德玉对阵,曹德玉见王兴祖只是一身轻甲,不想将军打扮,便问道:“来者何人?”
“开封府四品护卫王兴祖是也!”
“王兴祖?莫非是那个神拳太保?”
“不错,正是你家王二爷!”
“无耻之徒,身为绿林,反倒相助官府,正好杀了你这狗贼!”
曹德玉说罢,飞马轮鞭直取王兴祖,他只知道王兴祖拳法精湛,并不知道他家祖传的铁枪和枪法,手中银鞭兜头砸下,王兴祖铁枪一迎,便将他的银鞭磕飞,连他虎口都震裂了。
吓的曹德玉拨马就走,王兴祖催马赶来,阵后的花冲大喊道:“小心他的暗器!”
王兴祖一直也都在留神,忽见曹德玉一回身,手里竟是三支镖,一打眉头,两只分打咽喉和心窝!王兴祖身形后仰,一个金刚铁板桥,躺在马背上,三支镖一起躲过。曹德玉发镖的时候为了手稳,马速放慢,王兴祖三镖躲过,在起身的时候,两人已经几乎追上,王兴祖手起一枪,将曹德玉刺落马下。
王兴祖圈回马来,朝对面襄阳王大喝道:“我乃昔日大梁王彦章之后王兴祖是也!对面叛贼,哪来再来交锋!”
对面群贼闻听,一阵窃窃私语,王彦章不过百余年前的人物,哪有几个不知道的?当年除了十三太保李存孝,天下英雄没有一个是王彦章的对手,没想到对面这人竟然是他的后代!
王兴祖连喊三遍,一个黑面大汉纵马杀出,手中提着一条金顶枣阳槊,两马对立,这大汉报名道:“我乃小灵官周通是也!匹夫接招!”
这周通是王府四条鞭的第四条鞭,他并不是以鞭为武器,而是用槊,以鞭为暗器使用。他的力量很大,与王兴祖斗了几十回合没分输赢。他的鞭法是学的当年秦琼的撒手锏,败中取胜的招式。
几十回合之后,他见难以取胜,就估计招数散乱起来,又勉强打了七八回合,便拨马逃走,王兴祖随后追赶。追至切近,周通忽然回身一鞭打来,王兴祖有了曹德玉那一次的经验,知道他准是有后招,用枪一挑,将铁鞭挑飞,周通一击无功,只得回马再战。可惜这一下对他影响不小,心慌意乱之际,被王兴祖一枪刺死。
王府四条鞭只剩了一个赛玄坛崔平,他回身朝襄阳王道:“万岁,我们四人当年号称王府四条鞭,今日他们三人已经捐躯,某将愿去报仇!”
“崔爱卿,务必将此贼斩了!以消朕心头大恨!”
“微臣领旨!”
这崔平是员步将,来到阵前朝王兴祖道:“小辈,可敢与我步战!”
“哪有如何?我还能怕你不成?”王兴祖翻身下马,手提铁枪与崔平交手。王兴祖的枪长,在步下不如马上灵活,一般步下用枪的都是花枪,长不过七尺,与人身高相仿,大枪都是一丈零八寸,移动不便。但王兴祖在长枪上的功夫极深,当年在阎王寨与六合门主比试枪法,虽然受伤很重,但也是惜败而已。
崔平虽然善使一对熟铜双鞭,步下功夫精熟,但比起王兴祖还差了一些,两人战到十余回合,王兴祖忽然凌空跃起,从崔平头顶跳过。崔平不知其意,翻身来迎,可他的身子刚刚翻过,就觉得肋下一疼,对面的王兴祖却已经背对自己。
他想提鞭砸死王兴祖,可胳膊一抬就痛彻心扉,低头看去,王兴祖的长枪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躯!
“这招名叫翻身盘肘刺,你死的不冤!”王兴祖翻过身来,拔出长枪,崔平尸体倒地,王兴祖力斩叛军三将!
第二百三十章 第一悍将()
狄青见王兴祖连斩三将,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这样大将投身自己麾下,日后功劳大大滴啊,真是勇冠三军的大将。先有了钟雄,再有王兴祖,加上西夏本身就在内斗,等平了襄阳王的叛军,自己封侯封王,都不是问题了。
“来人,鸣金,让王将军回来休息休息!”
时间不大王兴祖回归本阵,狄青赞道;“王将军真有先祖遗风,这一战足以扬名天下了。”
另一边的襄阳王却是大为恼火,之前连斩两将,如今却连折了自己四员大将,刚刚提起来的那一点点士气又消失殆尽了。
“曹雷,你去出战!”
“末将遵令!”如同雷鸣一般的大吼,一个身高过丈,手提双锤的大汉纵马出阵,杀到两军阵前。花冲等人一见此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花冲惊讶道:“这家伙真是拎着俩煤气罐打仗?”
“什么是煤气罐?”
“额我是说他这锤太重了吧?”花冲实在不敢相信,有人能用这么夸张的兵器,这曹雷的双锤简直比他家府门前的灯笼还大,这如果是实心的,起码得有百斤往上,这两把怕锤不得有两百多斤!
“他这对双锤重有三百斤!”徐敞给花冲解释道。
“他就是那个八宝酱菜曹雷?”
徐敞一笑:“他可不是酱菜,这小子武功不弱,而且力量实在太大,这对双锤确实是真材实料,在襄阳王的军中,能提起这对双锤的都不多,他要不是怕马驮不动,还想用更重的锤!”
“这家伙是人吗?李元霸转世啊?”
狄青见了他也有些怵头,对花冲道:“这人最难对付,之前交战,我都不敢派人和他正面交锋!军兵们总有人死在他的锤下,我们却是拿他无法”
“这样的人物只怕没人是他的对手!”花冲看着曹雷,也有些肝颤。
“大帅累次藐视我等,今日正好一雪前耻!”只见狄青手下大将,也是他的盟兄弟张忠出马大呼道。
“兄弟千万不可莽撞,此人力猛锤沉,不可力敌!”
狄青五人结拜,号称五虎,除了张忠还有李义、刘青、石玉三人,也都跟着道:“大帅,咱们受了他多日的气,今天要是不和他打上一场,就算他死在乱军之中,兄弟们也难出这些日子的恶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狄元帅也是没有办法,这几个大将都是与西夏征战多年的边关宿将,他琢磨大概也知道进退,便道:“你们要打可以,但我觉得你们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上去,看不能胜就下来,倘若这厮追杀,几位兄弟就去救援。”
“大帅放心!难道我们打了这些年的仗还能死在这个匹夫手里不成?”张忠催开战马,直取曹雷。曹雷也不通名,也不叫阵,见有人杀来,他也纵马上前。
两人锤枪一碰,张忠只觉得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手中长枪脱手而出,几乎飞出三丈远近!张忠戎马半生从没见过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之前交战狄青不许任何人跟曹雷交手,他只见过曹雷打杀兵丁,从没想到凭自己的气力,竟然与曹雷有这么大的差距!
曹雷打飞了张忠的兵器,紧接着人到跟前,手起锤落,将张忠砸死!张忠纵横沙场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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