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广陵还在城头抵挡这杨文举和呼延庆的联手攻城,铺天盖地的宋兵,发疯般的攻城,城内的火光也同样让他揪心不已。
“大鹏呢!”王广陵呼唤着自己的儿子。
手提钢刀在另一侧指挥守城的王大鹏,在身边人的提醒下,急忙跑到父亲着:“爹,您找我?”
“带人去粮仓救火!看那着火的方向应该就是粮仓,城里一定出事了!”
“城里不是有方天化和王继祖吗?怎么会出事?”
“肯定是他们出的事!快去,多带人去,先把火灭了才是当务之急!”
“孩儿明白了!”王大鹏朝父亲行了个礼,命几个副将点了一千人跟他一共去粮仓灭火。大军路过帅府的时候,王大鹏心中一动:“这城里出事,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贾正!”王大鹏招呼着手下副将,武举出身的金毛吼贾正。
“末将在!”贾正应声出列。
“你先带人去救火,留下一百人跟我看看大帅在干什么!”
“末将得令!”贾正答应一声,带人朝粮仓去了。
这边王大鹏则招呼手下人开门,有兵丁上去打开大门,等在里面的展昭等人几乎在门开的一瞬间就杀了出来,门口的那些军校们被砍翻了一片。
王大鹏骑在马上,见事不好,拨马欲走,忽觉马身一沉,回头一看,他的马上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一颗闪亮的光头凑到他的耳边,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大喝道:“都别动!放下兵器,再动一动,我杀了他!”
这些兵卒没有将令,全都不敢妄动,王大鹏也吓了一跳,急忙大喊:“都放下兵器,我投降!别杀我!”
“你就是王广陵?”
“不是,我是王广陵的儿子,我叫王大鹏。”
“王广陵在那?”
“他在城头,在那守城呢!”
“叫你手下人都把甲胄卸了!快点!”
“卸甲!快卸甲!”
“这些兵卒一个个急忙丢盔弃甲,放下武器。”
制住王大鹏的白金堂,朝展昭他们道:“换上他们的衣甲,去城楼,给外面的宋军帮帮忙,这小子,有我呢!”
“白大哥放心!”
展昭答应一声,跟徐敞等人全都披了甲胄,拿上兵器,朝城楼跑去。白金堂一只手搂住王大鹏的腰,一只手仍然掐着他的脖子,双腿一拧,抱着王大鹏从马上跳了下来。
“所有人都上院子里站着,等候发落!”
这些兵丁,如同绵羊一样,被轰进了院子,站在院子里等着宋军进城
屋里的花冲和白玉堂听见外面的动静,也都出来观看,见这一院子没穿盔甲的士兵,和被白金堂制住的王大鹏,花冲高兴道:“哟,不错啊,不光逮了个头,还有这么多陪绑的。”
“可惜啊,大鱼没捞到,这是个小的,王广陵的儿子。展昭他们换了衣服,去城楼了。”
“行啊,有这个也不错,展大哥他们去了足够,咱们就在这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出师不利()
王广陵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几个无名小卒给擒住,直到这几个小卒砍翻了几十名军卒,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粮草被烧,为什么没见到王继祖和方天化了,这些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校尉所的人!
已经有宋兵登上了城头,战斗从攻城战逐渐变成了白刃战,越来越多的宋军杀上城楼,王广陵却已经看不见了,他被展昭打晕了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潼关镇守使的帅府!这里曾经是他的办公地和居地,但此刻坐在议事厅帅位上的却是他的对手,老将军呼延丕显!
“王广陵,你终于醒了。”老元帅手捻胡须,朝着王广陵冷笑道。
“兵败至此,我无话可说,只求呼延元帅给我个痛快的。”
“这可不行,你这罪过不小,得万岁亲自处置,你先和老夫说说潼关的事吧。”
“潼关的事没什么可说的,粮仓被你们烧了,相比方天化和王继祖也被你们拿了吧?还有什么让我说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反了朝廷?”
“潼关厮杀将近一年,除了这里,几乎整个陕境都为襄阳王所得,我有不降的理由吗?战到最后一兵一卒?”王广陵反问呼延元帅。
老帅拍案大喝道:“这就是你投降的理由?这就是在这里对抗官兵的理由?”
王广陵也怒道:“没错,这就是我的理由!敢情你们五王八侯世代袭爵,家家都在京中有王府侯府,老子我全家老小都在潼关!失了潼关,我全家老小的命就都没了!”
“那你不想想,你跟着襄阳王谋反,你家中老小的命就能有了?”
王广陵盯着呼延元帅,冷冷的说道:“起码多了两年!至少他们现在还活着!”
老帅沉默了,半晌方才道:“来人,将王广陵带下去,全家老小打囚车装木笼,押解入京,听候发落。”
王广陵也没有说话,任由两个军兵将他架出帅府。
花冲朝呼延元帅道:“大帅可是动了恻隐之心?”
老元帅点点头:“是啊,此人虽然心无国事,却也是为了家小,罪不可赦,让万岁发落吧。”
潼关城已经完全落入了宋军手里,整个潼关三万守军,仅有数千人投降,激战数月,战死者足有近两万之数。死尸都被堆积在潼关外,有专门的葬尸坑藏埋。呼延元帅留下呼延庆带兵一万镇守潼关,命杨文举为先锋领兵一万开路,自己亲统大军继续朝长安进发。
杨文举得了先锋令,心中高兴,吆喝手下人马急速出征。大军只修正了三天就出发,朝长安前进。走了不到一天,就有前面的探马回报,前路上居然有一伙打着襄阳王旗号的军队朝潼关方向进发!
杨文举没想到居然能遇上襄阳王的军队,难道是来增援的援军?这可太好了,他们一定是还没有收到潼关失陷的消息才来的。
“这伙人马有多少?”
“大概只有五千人!”
“太好了,传我将领,全军前进,天黑前解决了这伙叛军!”
走不到五里之遥,两军便正面相对了,那支叛军也知道了宋军前来,所以并没有前进,而是原地布阵,等着杨文举的人马到来。
杨文举列开阵势,当先催马挺枪杀出,朝对面道:“对面反贼,着领兵的出来搭话!”
之间对面门旗一开,闪出一匹乌锥战马,马上一个面色微黑、身高过丈,腰大十围的壮汉,身穿一身乌金盔甲,手中提着一对巨大的铁锤。
这大汉来到阵前,单手锤点指杨文举道:“来将通名!”
杨文举手中抢往高空一指道:“你不见我背后帅字旗吗?那个字念杨!天波杨府的杨!”
“你就是杨文举?”
“没错,就是你家杨将军,反贼留下姓名!”
“接我三招,你要不死,我告诉你,死了就去问阎王吧!”
说完,这大汉催马轮锤朝杨文举杀来。杨文举大怒道:“匹夫竟敢辱我!”也催马拧枪朝那大汉冲来,两马相交,杨文举说中枪分心就刺,这大汉双手锤朝前胸一合,两柄锤都砸在杨文举的枪上,混铁点钢的长枪竟然被砸成了三截!
杨文举看着手上的一截断枪,惊讶不已,两马挫蹬之际,这大汉反手一锤,正砸在毫无防备的杨文举后背之上,杨文举只觉整个人犹如被风吹起一样,一片树叶一般飘落在地上,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杨文举的人头被挑在旗杆上在潼关城外示众的时候,呼延丕显、呼延庆、花冲等人并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这个跟他们并肩作战数年时间的杨门小将就这么死了,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脸大汉手里!
花冲将只剩一条胳膊的方天化拖到城上,指着城下这个黑脸大汉,朝方天化吼道:“这人是谁?告诉我!这人是谁!”
方天化仔细看了看道:“这人就是郭宗德,小人跟您说过,就是那个双锤将,他是负责往来运粮的。”
“他是什么人?居然一个回合就能将杨家的少年英雄杨文举砸死?”
“这郭宗德是个粗人,不认什么字,天生力气过人,您看他这体格,他吃的比谁都多,可一身力气也比谁都大,家里让他吃穷了。全靠他一个把兄弟帮他,可这个把兄弟是为了要他的媳妇,后来媳妇实在受不了他,宁肯做小,也要跟了他的盟兄。郭宗德气愤不过,上衙门去告,衙门却和他的盟兄有勾结,将媳妇断给了他盟兄,他一怒之下将县官、盟兄两家人和他妻子一同杀了,投身王府躲藏。”
“他师父是谁?”
“他没有师父,据说他刚到王府的时候,王爷让几个王官和他比武,打他不疼,他打一个伤一个,王爷很喜欢他,守做王官。”
花冲忽然想起个人,对呼延元帅道:“他要是王府的人,或许徐敞能知道一些。”
“嗯,请徐护卫来问问。”
“来人,将方天化压下去,请徐护卫来。”
有人将方天化带下去,时间不大徐敞来到城头。
“呼延元帅、花大人,找我有事?”
花冲指着城下道:“徐兄,你可认识此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铁戟会双锤()
徐敞顺着花冲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禁惊讶道:“郭宗德?”
“你果然认识他。”
“他也是王府的王官,在王府时就见过,这小子疯了?就这么点人马居然敢来打潼关?杨先锋不是已经出”徐敞忽然看到了旗杆上高悬的人头,顿时说不出话来。
“据败兵来报,杨文举当时与他交手,只一个照面,手中枪让他砸成三段,两马挫蹬之际,被他一锤砸死。”花冲强忍悲痛跟徐敞说了当时的战况。
“这小子力气确实惊人,当年他刚到王府招贤馆,直接点名要见王爷,雷英当时负责管理招贤馆,见他说话太混,料他是个莽夫,不愿留他,便跟他说,只要打得过王府的王官就能留下,打赢三等王官,让他做三等王官,打赢二等王官就做二等王官,打赢了一等的王官,就让他见王爷受封。”
“他打赢了?”
徐敞苦笑道:“他直接就要找个一等王官过招,而雷英自己,就是一等王官。”
“他和雷英打了?”
“雷英出手他根本挡不住,雷英一拳打在的心窝,这厮居然只是后退了半步,毫发无损,可雷英却因此被他抓住了手腕,反手让他扔出了招贤馆”
花冲瞪大了双眼,惊讶道:“雷英也只和他打了一招?”
“这小子力气实在太大,襄阳王手下,论力气,恐怕只有那个从西夏来的曹雷能和他有的一拼,其余人都不行。”
“曹雷?”
“人称八宝将,也是个用锤的,据说其父是当年镇国王曹彬的义子,学的曹家武功。比起郭宗德的武功,要高出不少,力气也与之相仿,比他更难对付!”
“这个郭宗德但凭蛮力,并不会武功?”
“原先是,但后来曹雷被西夏国派到王府,爱惜郭宗德的力气,就交给他八手锤法,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功夫。”
“只有八招?”
徐敞摇头道:“八招还不够,这样勇将,能在他手下走过八招的人也不多!据说当年开唐名将程咬金也就三招而已,不也名垂千古?”
呼延元帅问道:“你说他力量过人,到底有多大力气?”
徐敞不假思索道:“起码八百斤,我和他比过一次力气,我两臂有八百斤的力量,但是输给了他,他的臂力绝不再八百斤之下。”
呼延庆在旁道:“不过是个傻力气罢了,我去会会他!”
“站住!不可鲁莽!”呼延元帅急忙阻止道:“你武功和杨文举能差多少?文举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说你就能赢?”
徐敞道:“不如让我去试试,呼延元帅,我之前也是边军出身,昔日雄关丁元帅麾下的铁戟将鲁仲贤就是家师,况且我与此人有过接触,或许能胜他。”
呼延元帅有些不放心道:“你真有把握能赢他?”
“大帅放心,当年我与他就相差不多,现在我早已今非昔比,除非他也能有我这样奇遇,否则,此人绝非我的对手。”
呼延元帅点头道:“那好,老夫给你点兵一万,出城应敌,老夫亲自为你掠阵!”
“多谢大帅!请大帅容我更衣。”
徐敞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十分激动,小心翼翼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口箱子里取出一身甲胄。这套甲胄并不沉重,是一套轻甲。但这套甲胄却是徐敞最心爱的宝物,他自幼爱学吕布打扮,后来投身边军因为官阶不高,并没有穿重甲的机会,他就给自己做了这一套轻甲。
这是一身锁子连环甲,甲叶略薄,两臂上都是兽面吞头,前护心后掩心,背掐一件百花战袍,还有一顶紫金战盔。将衣甲穿起,后背自己的亮银盘龙双戟,手上提起那条一百零八斤重的方天画戟,徐敞仿佛有了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感觉。
来到城楼,呼延元帅见到戎装打扮的徐敞,也不禁赞道:“这徐护卫真不愧小温侯之称啊,当年温侯英姿,想来也不过如此!”
徐敞道:“承蒙元帅谬赞,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礼,徐敞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求战马一匹,好与此贼交锋。”
“来人,牵我的赤炭火龙驹来!”时间不大,一个军校顺马道牵来一匹赤红色的骏马,呼延元帅结果缰绳,递给徐敞道:“徐护卫,这匹马是当年先皇御赐,本帅这也没有赤兔马配你着吕温侯,这匹马你就将就一用吧。”
“多谢大帅借马!”徐敞牵马下城,城下一万人马早已集结好了,城门一开,徐敞一马当先杀出城外,随后一万大军出城,列开阵势,两军对阵。
呼延元帅在城头见徐敞英姿飒爽,朝身后道:“来人,取鼓来,本帅亲自给他擂鼓助阵!”
城楼上催阵鼓响起,徐敞回身观看,见是呼延元帅亲自击鼓,不由得精神一震。三通鼓打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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